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世書香在線閱讀 - 第81節

第81節

    祝镕起身,預備親自送弟弟回去,應道:“明年此刻,哥哥必定已成親,到時候,讓新嫂嫂教你可好?”

    平珒有些猶豫,但他也沒法子,被哥哥牽著手往外走,爭鳴給小公子遞過輕巧的香爐提在手里,他和其他人提著燈籠在前面引路。

    兄弟倆如此走了半程,平珒才說:“若是哥哥心儀的女子,不論將來誰做了嫂嫂,我也喜歡她,若是能教我念書寫字,就更好了。”

    祝镕笑道:“好了,還記得剛才說的嗎,出了門,再不提這件事。”

    平珒忙答應:“是,我不提了。”

    祝镕則說:“這兩年將身體養好,等你學得差不多,爹爹和我該送你去學堂,不能總一個人悶在家里,在女孩子堆里。”

    平珒不服氣地說:“女孩子堆里怎么就不好,哥哥看不起女孩子?”

    祝镕忙道:“哥哥只是愿你和兄弟們一樣,和別家的公子哥兒一樣去學堂。”

    平珒還自顧自地說著:“言jiejie念過那么多書,不論問她什么,她都知道,奶奶也說,我和女孩子在一起,能學得細致謹慎,不像四哥毛毛躁躁……”

    祝镕哭笑不得,嗔怪著:“如今身體好了,人也變得啰嗦,一晚上說個沒完,不要學你二jiejie。”

    平珒卻忽然問:“哥,二jiejie是不是也要出嫁了。”

    祝镕不免心頭一緊,為了自己認祖歸宗,甚至成為了嫡子,將來會順理成章繼承父親的一切,東苑那頭,二叔可謂是氣急敗壞。接下來一定會做些什么,來為他爭取更多的利益,指不定立時就要將韻之獻出去。

    送弟弟回到興華堂,祝镕再向父親和大夫人請安,雖然名分有了變化,但他和大夫人之間的關系還是和從前一樣。

    只有祝承乾心情愉悅,拉著兒子到書房,又說了半天的話,才放他回去。

    隔天,家中男人們當差的當差,女眷們或在家休息,或出門回訪答謝,沒有了前幾日的熱鬧,耳根清凈了不少。

    大早上,扶意和韻之就派人將抄寫好的經文送到了勝親王府,堯年接到訊息后,立刻送來母親的“賞賜”,意味著她們明日會在家接應,等待與涵之團聚。

    自從二老爺壽宴上一見,姐妹倆再沒見過大jiejie,只在上回聽說她咬傷了大夫人,變得越來越癡。

    韻之擔心長姐,一整天都打不起精神,扶意雖安心在老太太身邊伺候湯藥,也默默為明日的事緊張。

    熬過漫長的一整天,終于等到了大老爺和大夫人去寺里還愿,自然許愿還愿,都是他們編纂的故事中的一環,不管別人信不信,他們做戲要做足。

    前頭消息一傳來,說大老爺車駕走遠了,李嫂嫂便安排扶意和韻之從內院后門出去。

    這里已經備下馬車等待她們,她們先上車,不知過了多久,大小姐就被裹在披風里送進來,但人沒有意識,是昏睡過去的。

    李嫂嫂跟上馬車說:“三公子說了,不礙事,到了王府用涼水一激,就能醒來。”

    事不宜遲,外頭趕車的人揚鞭策馬,馬車走得急,扶意和韻之小心護著懷里的大小姐,摸到涵之的身體骨瘦嶙峋,韻之默默地掉眼淚,也不敢哭出聲。

    馬車沒有徑直去向王府,而是在城里轉了幾圈,半路換了一副車頂帳子后,才停在了紀州王府的后門,早有人來接應,將昏睡的世子妃抱進去。

    韻之和扶意一進門,就看見了堯年,她拉著二人飛奔回母親的臥房,嫂嫂已經被安置在母親的臥榻上。

    李嫂嫂向閔王妃道了聲失禮,便用涼水撲在大小姐面上,涵之緩緩醒轉,癡癡地看著眼前人。

    當意識越來越清醒,她感受到了來自生人的恐懼,驚慌失措地爬起來,裹著被子把自己蜷縮在角落里。

    “大小姐,是我,老太太屋里李家的女人。”李嫂嫂手里端著盛放涼水的碗,卻是這光景,更刺激到了涵之,她猛地推開李嫂的手,驚恐地喊著,“我不吃藥,娘,我不吃藥……”

    堯年爬上床,扶著瘦弱得她幾乎認不出來的嫂嫂,含淚道:“嫂嫂,還記得我嗎,我是年兒,嫂嫂,我是年兒。”

    涵之目光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人,瘦弱的身體因為害怕而瑟瑟發抖,但她的氣息漸漸平緩柔和,迷蒙的目光,也透出了幾分明亮的清澈。

    “年兒?”涵之落淚,不自覺地伸手撫摸小姑子的臉頰,“是年兒?年兒,你哥哥呢,你哥哥去哪兒了?”

    李嫂嫂激動不已:“大小姐分得清人了。”

    韻之忙湊上來,哭著問:“jiejie,是我,是韻兒,jiejie……”

    可是涵之很害怕,韻之一碰她,她就驚恐萬狀地往角落里縮,但另一只手緊緊抓著堯年不放開。

    扶意將韻之攙扶開,閔王妃坐下來,看著昔日美麗大方,讓她滿心歡喜的兒媳婦變成現在這樣,后悔當初讓她被家人接回去,后悔她自以為將涵之送回娘家是最好的安排。

    “母親……”然而不等閔王妃開口,涵之竟先認出了婆婆,喊了聲“母親”后,便是淚如雨下,仿佛將五年來的委屈一并宣泄出來,慌慌張張地爬到閔王妃的面前,尋求來自婆婆的庇護。

    “涵兒……”王妃亦是哽咽,“我的孩子,你怎么成這樣了,都是我不好,涵兒,都是娘不好。”

    扶意拉了拉韻之,她們退了出去,坐在屋外回廊的欄桿上,韻之哭著問:“大jiejie為什么不認得我,因為我是祝家的人嗎?”

    “一定會慢慢好起來,我們該為大jiejie高興,她還能認得人。”扶意替韻之擦去眼淚,好生勸道,“下回大jiejie一定能認出你,到時候,你記得把我介紹給大jiejie呀。”

    韻之抽噎著:“大伯母還有臉說三哥哥是她生的,她這個人根本就不配做母親。”

    臥房里,涵之在婆婆的懷里漸漸安靜,一手抓著堯年始終也不放開,她恢復了好些精神和認知,知道丈夫和公公失蹤了,也明白現在是在京城,她們分開已整整五年。

    其實這五年來,涵之時而清醒時而糊涂,但清醒時說的話,也會被丫鬟婆子們當做是胡話瘋話,清醒時要找娘親,也只會被人關進屋子里。

    反反復復,被強行喂飯,被強行喂藥,被圈禁在小小的屋子里,她漸漸分不清自己是癡是醒。

    但是那一天,母親去看她,她有一瞬是清醒的,于是狠狠地咬了母親一口,恨她殺了自己的孩子。

    “涵兒,娘不能留你在身邊,必須再把你送回去。”閔王妃心疼地說,“眼下我和你meimei,有大事要謀劃,我們要找回他們父子,盼著一家團聚。但最壞的打算,是為他們報仇,和皇帝同歸于盡,我們不能帶著你一起去死,哪怕留下你,將我們一家人葬在一起,也有個料理后事的人。”

    涵之哭得泣不成聲,搖頭表示她不愿回祝家,一手捂著自己的肚子,絕望地說:“我娘她……殺了我的孩子,對不起,母親,對不起……我沒保住相公的孩子。”

    閔王妃震驚不已,氣得渾身顫抖,簡直不敢相信,會有做母親的女人,親手打掉自己女兒的骨rou,那很可能是兒子唯一的骨血。

    堯年呆立一旁,若非嫂嫂親口說,不敢相信天底下還有如此惡毒的母親,恨不得立刻提刀去結果了那個殺了她侄兒的毒婦。

    閔王妃努力冷靜下來,失去丈夫和兒子的痛苦,早已磨礪出她堅強的心,將兒媳婦交給女兒,擦去淚水后,便出門來找韻之和扶意。

    “一會兒還是勞煩你們,原樣將涵之送回家去,她現在認得出我和堯年,并不意味著她的病好了。”閔王妃說,“可她心中有了希望,不會再放任自己癡呆,接下來的日子,她自己會照顧好自己,等有一天,我去接她回來。”

    韻之還抽噎著,應道:“娘娘,我jiejie就留在這里不成嗎,就當是把大jiejie丟了,讓我大伯母著急去,有本事她就上這兒來找。”

    閔王妃道:“我眼下還不能照顧你jiejie,二姑娘,拜托你了,再替我照顧她一陣子可好?”

    韻之看了眼扶意,一時拿不定主意,但扶意知道王妃和郡主的計劃,欠身道:“今天的結果,已經比我們所預想的都好,世子妃的身體和精神有望康復,是再好不過的事,我們會送世子妃回去,靜候娘娘佳音。”

    閔王妃將扶意叫到一旁,輕聲道:“涵之曾有身孕的事,你可知道?”

    扶意面不改色,搖頭道:“沒聽說過,娘娘,世子妃她……”

    閔王妃示意扶意小聲:“看來二姑娘也不知道這件事,祝家的人都不知道,就不要嚇著她了。我和楊氏的賬,日后自然要清算,涵之是她的女兒不錯,可七年前就已經是我王府的孩子。”

    扶意始終沒向王妃母女稟告這件事,原也是想給大夫人留一條后路,但現在,這條路也被大夫人自己堵死了。

    大小姐清醒到了,能親口告訴婆婆這件事,上一回下死勁咬傷大夫人,也必定是恨她入骨髓了吧。

    她們沒有在王府逗留太久的時間,按照原計劃,因涵之對婆婆和小姑子之外的人依舊十分抵觸和害怕,李嫂帶了三公子給她的迷香,再次讓大小姐陷入昏睡,抱上了馬車。

    一行人回到家中,李嫂先送大小姐進門,不久后韻之和扶意才下車,要急著趕回老太太院里。

    這一邊,祝镕接到了長姐,抱著她趕回春明齋,雖然那些看守的婆子們還東倒西歪,可一進門就感覺到氣氛的異常。

    果然沒走幾步,房門忽然被推開,他站在院子里,便能看清父親和嫡母高坐上首。

    祝承乾滿身的怒氣,幾乎要沖破窗門,他蹭地一下站起來,徑直沖到門外。

    “父親!”

    “孽障!”祝承乾揚手一巴掌扇在兒子的臉上,“你好大的膽子!”

    第160章 杖責

    臉上刺痛的一巴掌,反叫祝镕清醒,面對急躁的父親,他冷靜地說:“爹,先讓我把大姐放下。”

    便不等父親讓開道,抱著大姐徑直往臥房里走。

    大夫人見女兒昏睡不醒,追上來問:“你把涵之送去哪里了,難道是勝親王府?祝镕,這不是頭一回了是不是,你就這樣對待我和你父親的信任?你到底把涵之送去了哪里?”

    祝承乾雖盛怒,也不舍得兒子遭妻子責罵,進門攔著妻子道:“你先出去,我來問他。”

    大夫人不依不饒:“你又想包庇他,他做什么你都有道理,等有一天他弒君殺父,我看你還怎么包庇。憑什么叫我出去,好歹該讓我知道他送涵之去哪里,這是我的女兒。”

    “你的女兒,所以就糟踐成這樣?”祝镕突然開口,幾乎是二十年來頭一回頂撞楊氏,他滿目的嫌惡,高高大大的體格,氣勢上就壓制了這個女人,“大姐究竟有什么見不得人,你要把她關起來,我看這家里最見不得人的,該是你這個不配做娘的。”

    “畜生……養不熟的野種,你就是個養不熟的野種!”大夫人氣得臉色發白、渾身顫栗,指著祝镕對丈夫叫囂,“祝承乾,你今天不處置他,我跟你沒完。你看見了吧,我跟你說什么來著,他現在目的達到了,成了祝家的子孫,別說我,他早晚連你也不放在眼里!”

    祝承乾背在身后的手緊緊握拳,第一次又仿佛曾經無數次,這樣陌生地看著兒子。

    他不信兒子會忤逆自己,他不信兒子會對自己也說出同樣的話,二十年來他傾注所有的心血來培養他,從他會走路起,從他會說話去,從他拿著筷子自己吃下第一口食物起……

    “祝承乾!”大夫人尖叫著,“你有沒有聽見我的話?”

    “跪下。”祝承乾痛心疾首,“跪下,向你母親賠罪。”

    祝镕根本不看這夫妻二人,從桌邊取了一碗茶,指尖沾水輕輕潑在涵之的臉上,昏睡的人緩緩醒轉,但尚未清醒。

    他冷漠地對父親和楊氏道:“有什么話,我們出去說,大姐就快醒了,別嚇著她。”

    這一邊,扶意和韻之順利回到內院,李嫂也好好的在,她將大小姐交給三公子時,還沒察覺出什么異樣。

    但老太太卻說,兒子和媳婦半途折回來,不知要做什么,但回了興華堂后就沒動靜了,扶意和韻之不免替祝镕提心吊膽,害怕叫大老爺和大夫人逮個正著。

    偏偏怕什么來什么,倆姑娘才洗漱換了衣裳,正要來伺候祖母用藥,迎面見爭鳴滿頭大汗地跑來,在院門前團團轉,求爺爺告奶奶地,讓他見老太太。

    “爭鳴!”韻之上前問,“我哥怎么了?”

    爭鳴哭著說:“二小姐……公子正挨打,大老爺要打死他了……”

    韻之急得往門外沖,被扶意拽著:“你去管什么用?”

    “可是、可是……”韻之腦袋里一片亂,見芮嬤嬤出來問什么事,便一頭闖進去,向祖母搬救兵。

    興華堂里,平珒和映之、敏之,被嫡母叫到屋檐下跪成一排,活生生聽里頭呼呼作響的鞭聲。

    姑娘們受不住驚嚇,哆嗦著掉眼淚,王mama卻在一旁冷冷地說:“姑娘們跪好了,更豎起耳朵聽好了,這就是不敬嫡母的下場。三公子就算是大夫人親生的,該打還是要打,姑娘們和小公子將來,可別學了不好的去。”

    屋子里,祝镕直挺挺地跪在地上,祝承乾衣袖挽起,手上握著三指寬的木杖,一下下抽打在兒子的身上,逼他說實話。

    祝镕宣稱是帶長姐去看病,今日只頭一遭,可大夫人如何能信,一口咬定他是送涵之回王府,要他把其他人一并供出來。

    她一遍遍刺激著丈夫,說這是個養不熟的野種,說祝承乾二十多年的心血白費了,早晚栽在兒子的手里。

    如今他認祖歸宗,成了名正言順的祝家子孫,往后再也利用不上他這個父親,祝承乾就等著被自己養的兒子,欺壓到頭上來。

    平日里,祝承乾不至于被妻子如此激怒,可今天他親眼撞見所有的事,被兒子當面頂撞忤逆,更不論怎么問都撬不開他的嘴,仿佛二十年的心血被踐踏在腳下,一時怒火攻心,手里的板子也發了狠勁。

    縱然祝镕一身筋骨,體魄強健,也挨不住毫無抵抗的鞭打,直挺挺的身子漸漸搖晃起來,背上如火燒刀割般痛苦。

    但祝承乾到底有了年紀,這般發狠勁抽打極耗體力,他很快就累得舉不起胳膊,將木杖丟在地上,坐在一旁大口喘氣。

    大夫人冷笑:“我就說,老爺養了個吃里扒外的東西,您還總不信,這小子若能和您一條心,我把腦袋摘下來,給你們當馬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