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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世書香在線閱讀 - 第79節

第79節

    她心頭一個激靈閃過,難不成……

    那一晚,全家人都知道,三公子怒氣沖沖從大老爺屋里出來,隔天就有傳說,說父子倆發生了爭執。

    祝承乾親自來向母親解釋緣故,老太太聽得也是目瞪口呆,反問兒子:“你家大夫人擰巴了二十年,就擰出這么個結果?”

    “母親何必挖苦她,難得她終于想通了。”祝承乾說,“只要镕兒能認祖歸宗,什么法子都是好法子,更何況她現在愿意做镕兒的親娘,镕兒就是堂堂正正的公爵府嫡子。到時候只要皇上和皇后承認,對宗親族人,也就有個交代了。”

    老太太苦笑:“是啊,既然我幫不了你,也不該說風涼話,可現在你兒子不樂意啊,你們父子二十年來,可曾紅過臉?小時候他淘氣不肯念書,還學著撒謊,你動氣打斷了戒尺,他都不和你生分,更從此學乖,發憤圖強。難道如今要為了這件事,從此父子生了嫌隙,值得嗎?”

    祝承乾道:“兒子是為了他的前程,他平日里從不提他的親娘,怎么這會兒擰巴起來。”

    老太太嘆息:“你家大夫人從不把他當兒子,一個從小沒有娘親關愛的孩子,怎么會不在乎自己的親娘?他不提,你就當他不在乎嗎,他還不是念著你這個當爹的,怕你傷心?”

    祝承乾作揖:“還求母親去勸勸那傻孩子。”

    老太太說:“我最是沒臉見镕兒的,是我逼得她娘東躲西藏,你都忘了?”

    提起往事,祝承乾的心像是被狠狠抓了一把,眼中浮起悲傷:“正因為忘不了,才要把一切好的都給镕兒,這孩子怎么就不懂。”

    芮嬤嬤在一旁溫和地說:“大老爺夾在中間夠為難的了,老太太可不能再逗著兒子,大老爺您別著急,老太太一定幫著勸說,三公子最聽祖母的話。”

    祝承乾再作揖:“求母親成全。”

    第156章 嫡子

    窗外暴雨如注,噼噼啪啪攪亂人心,老太太叮囑兒子:“上朝去吧,別耽誤了正經事,家里的事怎么都好說,雷雨天路上小心。”

    祝承乾不敢耽誤上朝的時辰,辭別母親,便匆匆出門。

    剛好在宅門外遇見兒子,祝镕見父親要上轎,便冒雨來為父親壓轎,可祝承乾才坐定喊了聲兒子,他扭頭就走了。

    邊上的家人和下人們都看得出來,父子倆正鬧別扭,可三公子與大老爺向來最親厚,一時也揣摩不出,這是出了什么事。

    家里最先知道其中緣故的,卻是扶意。

    這日午飯時老太太把她叫去,剛好韻之去了東苑,一老一少單獨說說話,老太太把早晨聽說的事,都告訴了她。

    “雖是天大的笑話,可到時候,外面那些人會一面笑,一面上趕著來巴結。”老太太說,“镕兒一旦認祖歸宗,更成了嫡子,我們祝家的門檻都要被提親的人踏破了。他父親盼了二十年的事,如今好不容易大夫人松口了,他卻不肯答應。”

    扶意靜靜地聽著,手中熟稔地為老太太沏茶,忽聽姑祖母問她:“孩子,能不能替我去勸勸他?哪怕聽他說說,心里是怎么想的。”

    家里人多眼雜,自然放不開手腳,在老太太的安排下,扶意被李嫂嫂送出了公爵府,來到城西二公子的私宅。

    “這宅子,三公子日常派人打理,老太太也是知道的。”李嫂嫂說,“反倒是二老爺那頭,不管不顧了,那也是真狠心吶,好好的兒子,說不要就不要。”

    扶意進門來,屋里一切都那么熟悉,仿佛還能聽見柔音姑娘的聲音,可她眼下不知與二公子在何處,但祝镕也說過,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三公子一會兒就來。”李嫂嫂說,“姑娘歇會兒吧,我瞧墻根底下長了野草,我去翻翻土。”

    “您別累著,這天怪悶熱的。”扶意勸了,可李嫂閑不住,她也不好阻攔。

    想著一會兒李嫂該渴了,便挽起袖子去燒水,又找了一把扇子,在屋檐下將開水扇涼,召喚李嫂來喝。

    待祝镕接到祖母的消息匆匆趕來,一進門就見兩人在收拾院子鋤草,他擔心不已:“自然有人來打理,你們別忙,這么熱的天。”

    李嫂笑道:“收拾干凈了才好,公子和姑娘坐著說話,不怕蚊蟲來咬。”

    她一面說著,呀了一聲,拉起扶意的手腕,雪白的肌膚上,不知幾時被叮的,紅腫了好大一塊毒包。

    祝镕上前看,心疼壞了,讓李嫂照顧扶意,轉身就出門去,不多久再跑回來,焦急地遞過一盒藥膏。

    “我難得出門,想去逛逛。”李嫂笑道,“姑娘和公子,趕緊把話說完,我來接姑娘回去。”

    祝镕也不客氣,拉著扶意就進門,兩人在炕上坐下,他親手挑了膏藥,為扶意抹在手腕上,又仔細地端詳她,問道:“還有哪兒咬了沒有?好好的,你們去弄那些做什么?”

    扶意說:“來了這院子里,就像是要過日子的,忍不住就動手,又安靜又愜意。”

    她起身端來涼白開,笑道:“找不到茶葉,你將就喝一口,是煮開的很干凈。”

    祝镕很是愧疚:“那么大的宅子,竟無一處我們能說話的地方,還要委屈你躲到這里來,奶奶也是太謹慎,這樣折騰你。”

    扶意勸他喝口水,滿不在乎地說:“出門我才高興,在這里不用顧忌任何人,關起門來,就像自己的家。”

    聽這話,祝镕不禁含笑看著她,扶意臉紅嗔道:“不許捉我的話柄,我又不是那不害臊的人。”

    “能見你,在哪里都成。”祝镕握了她的手道,“昨晚我還想留下聽你講故事,可惜我爹……后來的事,你也看見了,別往心里去,我怎么會看不見你。”

    扶意坦率地說:“老太太送我來,就因為大老爺和大夫人的決定,我都知道了,老太太盼著我能勸勸你。”

    祝镕大口喝了水,放下瓷碗說:“讓他們再擔心幾天,我自然會松口。”

    扶意愣了,細細看祝镕的眼眸,果然沒有太多的憤怒和悲傷在里頭。

    祝镕道:“別怪我心眼多,實在是在這個家里,不多幾個心眼不好活。我爹一生念著我娘,但一生太長,早晚是要淡忘的,我才故意發的脾氣,只盼著他別忘了我娘,自然他就會更在乎我。至于他們要用什么法子,讓我認祖歸宗,我并不在乎,只盼著自己有所成,將來能孝敬祖母,讓她老來無憂。”

    “你對這家里的心意,我一直都知道。”扶意應道,“但這次的事,難道我也這樣去回姑祖母?”

    祝镕則問:“是不是聽了后,覺得我這個人,也不過如此。”

    扶意搖頭,用自己的絲帕為他擦拭汗水,溫柔體貼地說:“就像韻之起初不喜歡我,說我太世故太圓滑,到處哄人高興。可我一個人孤零零地來京城,不好好與人相處,難道四處樹敵不成?人嘛,一樣活百年,我寧愿活得聰明些,所以我們倆是一路的。”

    “一路的?”祝镕滿心安慰。

    “旁人若不理解你,至少我理解你。”扶意的眼眸明亮清澈,糾結了一上午的擔心都消散了,“沒有人比你更了解大老爺,你能想到的對付他的法子,必定就是最好的,我又何須懷疑和擔心呢。”

    祝镕笑問:“那你打算怎么去回老太太?”

    扶意赧然道:“就說我讓你開心了,別的一概不提,老太太不就盼著我哄你高興?”

    祝镕抓過扶意為他擦汗的手,又吹了吹手腕上的腫包,湊得很近很近,再多一寸幾乎要親上去。

    扶意軟軟地說:“不疼也不癢,你別擔心。”

    祝镕卻低著頭,氣息沉重:“其實有更值得生氣的事,但昨天我忍下了,也許后來,不過是借我娘發了脾氣。”

    “怎么了?”

    “我爹和我明說了,不贊同我們的婚事,哪怕老太太諸多暗示以及對你的厚待,他也不答應。”祝镕道,“我說了一句,但憑他做主,先敷衍了過去,免得他疑心。”

    “在我看來,大伯父的想法才是合情合理的,姑祖母當年,不也為大伯父安排了大夫人這門婚事嗎?”扶意善解人意,更看得開,“這些阻礙,你我早就預見,但也許……”

    扶意沒有繼續說下去,祝镕則用手指,輕輕點開扶意手腕上的藥膏,當膏藥都融入肌膚里,才抬起頭看著她。

    四目相對,他們彼此心里都明白,那些不得言說的事,才會是這一輩子互相之間,最大的阻礙。

    可就連那樣的阻礙,也沒能讓他們分開,父親的幾句話,更不算什么。

    祝镕再不顧忌,捧起扶意的手腕親了一口,暖暖癢癢的感覺,直往扶意心里鉆,她不自覺地一哆嗦,害羞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可祝镕緊緊抓著,不讓她掙脫開,說道:“過些日子,必然會有很多人上門提親,你別生氣,我不會理會他們。”

    扶意笑道:“天下好姑娘何其多,但愿祝公子不要挑花了眼。”

    此刻,京郊護國寺的禪房里,大夫人收到了皇后的信函,告知她關于祝镕的身世已經知曉,屆時會為她在皇帝面前解釋,并證明當年的無奈。

    大夫人看完信,心如死灰,她堅持了二十年,到頭來,竟走了最不堪的一步。

    只見王mama推門進來,說舅老爺求見,大夫人擦去眼淚,收斂了心思,命她將兄長帶來。

    之后將長姐的信緩緩合起,不論如何,日子還要過下去,就算到死的那一刻,她也必須是京城最顯赫的貴婦人。

    如此,當大夫人在護國寺茹素禮佛七日后,祝公爺親自去接妻子回府,之后帶上老太太和養子祝镕,一家四口請旨入宮,是日下午,京城貴府之間,便傳出了驚人的消息。

    在忠國公府當了二十年養子的祝镕,一夜之間,竟成了祝公爺與大夫人的嫡子。

    消息傳回公爵府,東苑里正吃茶的二夫人,險些被自己嗆死,喘過氣后嚷嚷著吩咐梅姨娘:“快,快找老爺回來!這開什么玩笑,怎么就成嫡子了?”

    第157章 他是皇帝的人

    祝镕今歲二十有一,算上懷胎十月,不論二十二年前,公爵夫人經歷了怎樣的無可奈何,才不得不隱瞞親生子的身世,在所有人眼里,這都不過是如今為了能讓祝镕認祖歸宗而貼的金。

    那日二老爺趕回家后,迅速聯絡了族中德高望重的長輩,要對此事問個究竟。

    可祝承乾和大夫人拿回了皇帝的圣旨,老太太也當著全族長輩的面致歉,說當年是萬不得已,一切只為了能讓孩子平安長大。

    镕兒一表人才,深受皇帝器重,是大齊未來的棟梁,如今他終于能認祖歸宗,也不辜負列祖列宗的庇護與保佑。

    祝承業當時臉色鐵青,可他一個庶出的子弟,根本輪不上說話,萬一老太太再當眾宣布從此分家,他就更得不到好處。

    至于三房,一直以來都是三夫人為丈夫較著勁,三老爺祝承哲本身對此是淡淡的,橫豎他是老太太的親生子,將來分家后,老太太自有體己留給他,這輩子不愁榮華富貴,又何必去搶破頭。

    三夫人固然不服氣,奈何她肚子里的叫她不得不服氣,上了年紀孕中的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眼下比起為丈夫兒子爭爵位,惜命才更重要。

    上無皇帝皇后撐腰,下無兄弟姐妹扶持,二老爺幾乎孤立無援,不論如何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跳出來反對。

    可是這一忍氣吞聲,將他的病憋出來,數日后,祝镕的名字被寫入宗譜,認祖歸宗,成為公爵府嫡子,二老爺未能親眼見證,只能在病床上長吁短嘆。

    扶意并非祝家人,自然不便前往觀禮,映之和敏之高高興興地回來,帶了一大盒點心給香櫞。

    韻之晚些才來,姑娘們今日都盛裝打扮,她一進門就脫了織錦如意祥云罩衣,熱得臉頰通紅,發脾氣說:“這衣服是給人穿的嗎?”

    緋彤跟著一路收拾,說道:“這料子尋常人家可沒有,別人想穿還穿不了。”

    韻之沒好氣:“你喜歡你拿去,給你當擦腳布好了。”

    扶意見映之和敏之都嚇得不敢出聲,命香櫞把meimei們帶出去,好生道:“你來,我給你扇扇,天熱罷了,別發脾氣。”

    韻之坐下來,扯開中衣的衣襟,露出捂得通紅的肌膚,果然是熱壞了她,扶意命翠珠打水來,輕手輕腳,溫柔耐心地伺候二小姐。

    “你不委屈嗎?你還是我的先生呢,怎么伺候起我來了,叫緋彤來吧。”韻之總算消氣了,軟乎乎地說,“回頭她們又說我欺負你。”

    扶意笑道:“正因為是先生,才要疼自己的學生,我不是伺候你,是疼你。”

    她拿起團扇,為韻之扇風驅熱,問道:“好些了嗎?我讓香櫞拿痱子粉去了,這衣裳是熱,把你捂壞了。”

    “衣裳還好,實在是人多,煙熏火燎,大伯父把京城的高僧道長都請來了,還有皇親貴族好些體面的人。”韻之說,“三哥哥的弱冠禮也隆重,比全京城的公子哥兒都隆重,沒想到還能有今天。”

    扶意問:“三表哥認祖歸宗,你一直都不高興,是為了二老爺和夫人嗎?”

    “是為了我大哥。”韻之說,“誰沒點私心呢,雖然我也不知該在大哥和三哥哥之間選哪一個來繼承家業,可我也不甘心,我大哥就輸在出身上。”

    扶意問:“大表哥很失落?”

    韻之搖頭:“那倒沒有,我哥心胸可寬闊了,但正因為他不失落,被我爹數落,我爹病得快死了,還不忘數落他。昨天夜里,把個拐杖敲得地磚都要碎了,咚咚咚的,我的耳朵到現在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