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魄(一)H
“我和章夫人有些過節,現在三大門派的人又在追殺我們,太行山還愿意讓我們進山嗎?” 然而阿梨的擔憂看起來是多余的,太行山不但讓他們進山,更是派了人迎接。迎接他們的是個妙齡少女,一雙狡黠而靈動的大眼睛滴溜溜的瞅著兩人。 “我叫章若水,我爹是太行山掌門,聽了山下弟子通報,我娘特地派我親自來迎接兩位。”少女的嗓音清靈,像山間的悅耳銀鈴,她遺傳了母親的美貌,臉上甜美的笑靨看了便覺歡喜可親。 章若水親熱的挽住阿梨,“娘總是和我提起你,她說當年一時情急差點誤傷了你,很是歉疚,看你沒事就太好啦。你看起來倒像是和我一般大,我便叫你jiejie吧,阿梨jiejie,你長得真美,難怪能讓魔教教主和林掌門都為你神魂顛倒,傾心相許呢?!?/br> 這話聽著實在讓人不舒服,阿梨出于禮貌勉強笑道,“你娘是公認的武林第一美人,你的樣貌也不遑多讓。” 章若水作出皺眉嘆息狀,“你等下見到我娘,可要大吃一驚了,她很不快樂,總是和爹爹吵架,模樣也沒有從前好看。林掌門,你見過我娘年輕時的模樣,她那時真的像大家說的那樣好看嗎?” 林云瀟用平靜而疏離的眼神看著滿眼好奇的少女,柳青蕪當年試圖勾引他的事在武林傳的沸沸揚揚,甚至為達目的害死了紅珠,她現在說這些話只能是激怒他。 然而還不等林云瀟回答,章若水自顧自的接下去,“瞧我問了什么傻問題,若我娘真的美若天仙,你怎么會不要她,讓她淪為武林笑柄呢?為了這事爹爹總是和娘吵架,甚至懷疑我到底是不是...我不喜歡爹爹,他太兇啦,如果他有林掌門對阿梨jiejie這么溫柔,我娘就不會這么難過了。” 她像是忽然意識到兩人臉色都變得很難看,連忙著急道歉,“對不起對不起,爹爹不讓我見外人,我實在太悶了,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林掌門,阿梨jiejie,念在若水年紀還小,不要怪罪我亂說話。好了,前面就是含章殿啦,爹爹和娘親正在殿內等你們呢?!?/br> 含章本是包含美質的意思,而在章若水看來這個名字卻是無比惡心,她眼里的厭惡一閃而過,轉頭露出一抹甜美的標準笑容,想到她今晚的計劃,她反復練習的笑容里也有了一絲真心的喜悅。 林云瀟和阿梨對視一眼,他們當然看出章若水除了一副好皮囊,表面天真無辜,實則既蠢且壞,心術不正,只是她還不值得他們費心,即將要面對的章標和柳青蕪才是深不可測的角色。 一進殿,便聞到一股十分濃厚的熏香味,像是故意要掩蓋什么氣味,但還是依稀能辨認出,那是男女歡愛交合后的氣味,兩人不約而同的皺起眉頭掩住口鼻。 “快給兩位貴客送上清芝丸?!币蝗A服女子嬌柔的嗓音帶著一絲歉意,“真是抱歉,笨手笨腳的丫鬟下手不知輕重,把香點的這么濃?!?/br> 說話的人便是柳青蕪,她歉意的神態全不似作偽,然而林云瀟和阿梨卻步步留心,這清芝丸的確就是普通消解異味的丸藥,這味道又實在難聞,確認丸藥無毒后兩人這才服下。 “你們都退下?!绷嗍從贸雠魅说淖藨B命令眾弟子退下,立刻換上了一副親切的面孔,對著阿梨跪下,“阿梨,當年的事情是我不對,你一定要原諒我?!?/br> 阿梨連忙扶她起來,“何必如此,我此行只為取回魂魄,至于其他事情,過去這么久別再提了。” “人家既然這么說,你就起來別讓她為難了?!闭聵俗叩搅嗍徤磉叿銎鹚抗廪D到阿梨身上,打量了一番。 阿梨被他的眼神看的很不舒服,倒不是他長得面目可憎,章標還是有身為一派掌門的氣勢在,但是那樣的神色讓她想起眼冒綠光的獵人看著即將到手的獵物。 “還不快把東西拿出來?!闭聵藢λl號施令,而柳青蕪也聽話照做了,看來章若水說他們夫妻關系不好也不是謊話。 柳青蕪拿出了一個雕刻精巧的木盒,像是用什么香木雕出來的,盒子上有繁復難解的花紋看著像是法陣,她交到阿梨手里,笑道,“你要找的東西就在這里面?!?/br> 林云瀟怕盒子有詐,拿過木盒想替阿梨打開,柳青蕪伸手制止他,“林掌門不可...” 她還沒碰到他的一片衣角,林云瀟已經躲開了她的手,她愣了愣,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扯出一個笑,“要阿梨姑娘自己打開才行?!?/br> 阿梨知道他們沒安好心,盒子里可能有彈射的機關或是毒蟲蛇蝎,但她的確感覺到了自己的魂魄就在這里面,于是她將木盒朝著柳青蕪,“還請章夫人幫我看看,盒子里的東西對不對?!?/br> 她說完就抽出了盒蓋,若是真有詐那也是她自食其果。 盒子打開了,沒有意料中的毒粉毒蟲或者奇怪機關,柳青蕪只是笑,“謹慎些也沒錯,現在你們可以看看了。” 阿梨這才半信半疑的去看盒子里的東西,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殘碎的魂魄被仙鷺玄針刺穿封印著,針頭上顯然涂了毒藥,整個木盒內部都呈現了毒藥的淡青色,可以想見柳青蕪把對她的怨恨全部發泄到她的殘魄上時有多喪心病狂。 忽然門窗都被關上并上了鎖,日光被封閉的房間阻隔,這才看見屋里淡淡的縈繞著一種近乎灰色的氣體。 阿梨這才反應過來,濃厚的熏香就是為了遮掩這種用孔雀膽焚燒而成的氣體,這種氣體在陽光下會很快分解,本來沒有毒,但再加上暮芝草,可以讓人瞬間渾身麻痹,意識恍惚。 林云瀟的佩劍“哐當”一聲掉到地上,柳青蕪嘲諷般的把手放到他胸前,把他推倒在地,“林掌門,要是早這么聽話不就好了嗎?” “你別碰他!”阿梨撐著渙散的意識,狠了心把手往木盒里伸進去,用針扎的劇烈疼痛讓自己清醒過來。 木盒被扔到光滑的地上,章標看著空了的木盒的阿梨鮮血淋漓的手,起了憐香惜玉的心,竟是伸出舌頭來舔她手上的血跡。 “啪!”阿梨用盡力氣給了他一巴掌,腦海中一片眩暈,她掙扎著往林云瀟的方向爬去。 “之前說好的,在放其他門派上來之前,他歸我,這個女人歸你?!绷嗍弲拹旱目粗絼趻暝陌⒗妫蛘聵撕鹊?,“趕緊把她拉走。” 阿梨就快要碰到林云瀟的衣角,忽然一股巨大的力量拉著她的腳把她往后拖,她拼命撲騰抗拒,“不要...不要...云瀟...云瀟你快醒醒!” 章標不費力的就把阿梨拖到了暗室,放眼望去這里滿是鐐銬、鞭子等道具,她刺激著手上的傷口讓自己不要徹底失去意識。 章標則是貪婪的撫摸著阿梨潔白的腳踝,她感到無比的厭惡,此刻的他就是衣冠禽獸四個字,她還想徒勞的離開這里,因為實在沒有力氣,只能往出口的方向爬行,口中不住的呼喊林云瀟的名字。 “自古嫦娥愛少年,你們看他模樣俊美,一個兩個都想嫁給他,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便讓你親自看看。”章標敲了敲墻,竟推出了一塊嚴絲合縫的石磚,他將磚拿掉,正好能看見含章殿的動靜,而殿內的人不會注意到放置茶具香爐的架子的其中一格少了一塊磚,多了一雙眼睛。 殿內,林云瀟倒在地上,柳青蕪則是伏在他身上,臉色又悲又喜,“那時我不過讓你抱抱我,你都不肯,若你那時娶了我,現在我們也該兒女成群了。你嘴上說著浩然正道,還不是和阿梨那個妖女糾纏不清,她究竟有什么好?” 柳青蕪撫上他的臉,輕輕的湊上去,親吻他的唇。 阿梨看得分明,一雙美目已然帶上了淚光,她看著柳青蕪熱烈的輕吻他,玉手又往往下解開他青色的道袍,很快他的上身就失去遮擋物,胸口到腹肌都一覽無余,柳青蕪顯然很滿意他的身體,又往下抓住他的陽物力度適中的揉捏起來。 林云瀟忍不住發出略微痛苦的悶哼,柳青蕪很得意他的反應,另一只手則劃過他上身的肌膚,在胸口畫著圈,他低下頭,正對上她抬起頭的臉,他于是吻了下去。 阿梨緊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來,要讓她親眼看著這一切簡直心如刀絞,而章標早就難耐的掀起她的裙子,趁著她失神難過的空檔,扒下褻褲把自己的rou刃猛的一送! “唔...”阿梨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聲音,讓她看著林云瀟和其他女人歡愛,而自己正在被另一個男人侵犯,這是何等的刺激和折磨,她的眼淚因為身后的撞擊而滾落眼眶,淚眼模糊中看見林云瀟主動抱住柳青蕪,像是要把她壓到身下,吻的難舍難分。 “我不要看了...”阿梨勉強擠出這幾個字,章標正嘗著甜頭,有什么不答應的,立刻把磚頭堵上了,自己則是俯下身堵住阿梨的嘴。 阿梨只覺得發自內心的厭惡,肚里翻涌起一陣想嘔吐的沖動,她此刻像騎馬一樣坐在章標身上,在他的瘋狂抖動下身體跟著上下起伏,這種令人眩暈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嘔...”阿梨再也忍不住吐了出來,全部吐在了章標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