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覺醒[GL]_分節(jié)閱讀_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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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自己追隨千葉流砂那么多年,卻是今日才真正知道,親手犧牲一個自己珍重的人,是多么令人難以承受的一件事。 無聲寂靜中,淚水自她無光的雙目淌落,這是第一次,她竟覺得這個寒冬的風(fēng)吹得好刺骨,忍不住蹲下身子抱緊雙膝,將頭深深,深深,深深地埋了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發(fā)一把四十米長刀,順便附送一點點糖刀——包子去見艾琳了,那個記住了他名字的女孩,一直在另一個世界等待他兌現(xiàn)諾言。 第62章噩耗 深夜,長笙靜坐在火堆旁,火光忽明忽暗,照在她幾分呆滯的臉上。 包子死于城樓上的那場爆炸,大家連他的尸骨都無法帶回,只能將曾經(jīng)他穿過且并未帶走的破舊衣物一一燒去,取一小瓶灰燼。 長笙將那小小的玻璃瓶子珍寶般緊緊握在雙手之中,呢喃著說一定要將包子帶回家鄉(xiāng)。盲靠樹站在一旁,思緒早不知飄往何處。 一陣風(fēng)吹過,她蜷曲著裹緊了肩上披著的單薄外衣,蔣箏見了,朝她身旁挪了挪。 這一次,長笙沒有抗拒,也沒有躲遠,只閉上了雙眼。 “塔斐勒決心要殺你,從西境到塔蘭這么長一段路程,可不會好走。” “我知道。” “看來你冷靜下來。”蔣箏雙臂向前舒展了一下,道:“說說吧,你都胡思亂想了些什么?” “我不想再有人犧牲了……”長笙說著,看向自己攤開的掌心,道:“可我什么都做不好,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一個個的離去。” “然后呢?” “我忍不住去想,為什么我要承受這一切?如果當(dāng)初我徹底死了,所有的痛苦也就都與我無關(guān)了……明明最初我只想救父王,只想救冥絡(luò),可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千千萬萬條性命都壓在了我的身上,我卻沒有承擔(dān)他們的那份能力。”長笙垂下頭,繼續(xù)說道:“并且在這條路上,我似乎失去了比前世更多的東西,” “所以呢?你要放棄嗎?” “絕不,我要傷害過我朋友的人,一個個都血債血償。”長笙說著,忽然痛苦地閉上雙眼,輕聲道:“阿箏,你當(dāng)初就不該救我,我把你也卷了進來。” 蔣箏笑了:“你以為我當(dāng)初想救你?不救你,誰陪我說話啊。” “那現(xiàn)在呢?你自由了,我不再是唯一能看見你的人了。”長笙抬眼望向蔣箏,“你肯定清楚,我如今朝不保夕,很難給你什么了,你為什么不離開?” “我放心不下你啊,辛辛苦苦把你救回來,怎么能看你再去犯傻送死?”蔣箏說,“你痛苦你彷徨,卻依舊沒有放棄,不也是因為心里有放不下的人嗎?” 心里,放不下的人么…… “也不知父王和冥絡(luò)現(xiàn)在怎樣了,希望他們一切安好。” *** 雖說艾諾塔與克諾薩斯的戰(zhàn)爭由來已久,時不時便會有一場小規(guī)模沖突,大家早已司空見慣。但不知怎的,最近的克諾薩斯似是瘋了,接連幾月竟是一直對西里要塞進行著持續(xù)性的進攻,似是下定決心這一次定要攻破艾諾塔邊防線。 為了方便這場持久戰(zhàn),頂著風(fēng)雪,在短短半個月間以一種可怕的速度,平地建起一座軍用城池,更是挖好了護城河,就這樣與莫科多堅固的西里要塞森森相對,兩座城池近得都能聽見彼此的軍號,夜晚站于城樓上,還能看見彼此的燈火。 冥絡(luò)的心中有種難言的不安,倒不是緣自克諾薩斯想要攻下西里要塞的態(tài)度,只是自路雷克被赦,數(shù)月來父王一直久病不起,幾乎是相同的時段,西南戰(zhàn)事忽然緊張,多次上報都沒得到重視。克諾薩斯發(fā)難的時間如此巧合,加之來莫科多前長笙曾對他揭露過路雷克的野心,讓他很難不去多做聯(lián)想。 就在這時,一封信件自塔蘭千里趕赴西南莫科多,快馬加鞭來到西里要塞。 莫妮匆匆將信件送至冥絡(luò)屋中,靜靜站在一旁,伴他在幾分昏暗的燭火下,異常沉默地讀完了整封信后,起身走至窗前,呆呆望向了星光稀疏的夜空。 他的胳膊上還纏著厚厚的繃帶,那是數(shù)日前為她擋刀時受的傷。 莫妮比冥絡(luò)大三歲,原是一位軍官之女,年幼喪父,從小在軍中長大,隸屬弗蘭格將軍手下,后弗蘭格隨塔斐勒去了塔蘭,走前二話不說便將她安排在了冥絡(luò)身旁。 西南的將士們對前任統(tǒng)領(lǐng)塔斐勒有著一種難以瓦解忠誠,塔斐勒被意外調(diào)離不說,還來了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這讓他們無比憤慨,暗中大罵塔蘭當(dāng)權(quán)者拿他們當(dāng)猴耍。 這個小殿下從塔蘭來時才十四歲,個子不及她肩膀,不僅看起來溫和而又嬌弱,連說起話來都奶聲奶氣的,不禁讓她感覺自己前途無光,完全無法接受以后都要隸屬于他的事實。 她清晰的記得,當(dāng)時軍中也有不少熟人都在笑話她,說她將來要遠離戰(zhàn)場,保姆似的悉心伺候無比尊貴的小殿下了。 這么說的人多了,莫妮竟也漸漸覺得自己以后大概就只能像供養(yǎng)小祖宗一樣,細心照顧這位小殿下的日常起居,以不讓他受一點點傷為榮,以讓他掉一根頭發(fā)絲為恥了。 只是時間久了,她漸漸發(fā)現(xiàn)這個小殿下并不像表面那樣,是個需要被關(guān)照的嬌貴王子,相反他功夫不差,還很有自己的主見,見自己初來乍到不能服眾,便命人搭了個一日擂臺,聲稱自己想要得到軍中前輩的指教。 起初望著那個小娃娃,誰都不好意思去“指教”,后來有人大著膽子上了,前一分鐘嘴上還說會手下留情,如有得罪還望小殿下多多見諒,后一分鐘就被冥絡(luò)從擂臺上扔了下去。這一下,不少人都起了勁,紛紛上前比試,卻接連十來個人沒能在這個孩子手上討得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