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覺醒[GL]_分節閱讀_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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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終不再猶豫,狠下心后,箭聲呼嘯著破空而去,包子不躲不閃,任由胸膛被其穿透也未停下煉成陣的催動,終是在那一瞬將層層飛砂凝成高墻。 ——包子,你記住,我們雖是伙伴,但在必要時刻,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犧牲你們。如果有一天,我也擁有了犧牲的價值,也希望你們能毫不猶豫的選擇犧牲我。 盲,我知道你心中有千萬個不忍,但這一箭,你做得和我預想中一樣的好。 安格斯被這精準的一箭嚇得不輕,后退數步后下意識想要查看包子的傷情,卻見捂著傷口包子頹坐在地,手指蘸血在地上畫下了一個他從未見過的陌生煉成陣。 “你在做什么!” 包子抬頭看了安格斯一眼,嘴角揚起一絲森冷的弧度。 下一秒,接連爆炸的巨響幾近震天,長笙四人隔著石墻都能感受到那驚人的熱浪,在他們看不見的強外,慘叫聲萬分刺耳,令人不由心驚。 外面處于一片混亂之中,長笙發現腳下的束縛已不復存在,他與拉基一腳踹開了眼前已不再堅固的石墻,透過濃煙,似能看見城墻上已被炸出一個巨大的缺口,想來城樓上的駐守士兵死傷必然慘重。 長笙望著濃煙中隱隱閃爍著的耀眼火光,頓覺心間五味雜陳,視線不由被水霧漸漸模糊。 那些火色光點,就這樣在濃煙之中形成了一個陣圖——四時輪轉。 身后的巴羅德已從震驚之中反應過來,高聲下令兩國士兵圍殺四人,拉基卻在同時借助那火光形成的陣圖,全力催動了那傳聞中的法陣。 四時輪轉,因果之陣,踏入其中者即刻步入四時因果,迅速衰老、死亡,最終化為枯骨。 一時間,靠近者竟是無一生還! “走啊!”蔣箏拉了一把愣在原地的長笙與盲,在四時輪轉殘留威力的掩護下,四人沖入城樓那處層層濃煙之中,自城樓缺口處逃離。 長笙多次回頭望向自己逃離的方向,眼中滿是難以掩蓋的深深痛楚。 停下逃亡的腳步后,她低聲說,埃格特是個會吃人的地方,逃了那么久,終于逃離了,她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拉基沉默許久,從身上拿出一封信,交到了長笙手中。 長笙猶豫許久,終于將信拆開。 “他從沒想過背叛,只是當初艾琳傷他時往他體內植入了魔種,傷在左肩,離心臟很近,發現得太晚,魔種已經長入心臟,無法根除。隨著魔種在他體內的深種,他漸漸失去了對自己情緒的把控能力,也成為了暴露我們位置的存在……” ——我的身體里像是住了另外一個人,他無時無刻不在教唆我做一些我無比抗拒的事情,我怕我會漸漸成為一個魔鬼,藏匿在大家身旁,對大家造成傷害。對此,我一直都不敢告訴你們任何一人,不是怕你們將我丟下,而是怕你們不忍將我丟下,如果成為了你們的累贅,我死也不會原諒我自己。所以,就算離去,我也想在我還能保持清醒的時候,為大家做點什么。 “他離去的前一天,問我有沒有辦法突破邊境守衛,我將四時輪轉的陣圖交給了他,之后我們討論了一整晚,沒有得出結果,他說他需要更多的時間與資源,這些……只有魔族能給他。” ——安格斯接受了我的投誠,正如艾琳所說,他是個十足的變態,但他也確實給予了我想要的東西。在無數次失敗與自我懷疑后,我終于成功研究出了暗藏四時輪轉陣圖的煉成陣。只要以血為媒介,以生命為代價,就能瞬間催動那個特殊的煉成陣,引爆四周多個關鍵點,最后燃燒之光便能形成四時輪轉。 “我早知道他決意犧牲自己,但在他神情興奮地與我說出這個計劃,并給了我這封信與一個信號彈時,我還是忍不住猶豫了……”拉基閉上了雙眼,沉聲道:“我在想,難道真就沒有一個別的辦法,可以不去犧牲他,難道真就不能把他帶離埃格特,找有能力的人為他慢慢消除魔種的影響?” ——你們不要為我傷心難過,因為我終于有一次靠自己的力量,保護了自己想要保護的人,我真覺得自己像個英雄。如果說這一生還有什么遺憾,大概就是再也不能回到隴德,不能幫著爸爸mama一起照顧meimei了吧,還望一切災劫過后,長笙殿下能好好安置一下我的家人。 “你叫什么名字,我該怎么找你的家人……”長笙終于再也忍不住心中悲痛,將那被淚水浸透的信紙摁在心口,大聲抽泣起來:“你還沒有說啊,你還沒有說啊包子!” “長笙,別這樣……”拉基似乎想要安慰,卻在長笙抬頭的一瞬感到一陣莫名的寒意。 “你早就知道……”長笙兩眼通紅,此刻死死瞪著拉基,嗓子有幾分嘶啞,語氣異常冰冷:“所謂的三成把握是假的,你早就做好了犧牲他的準備。” 她眼中深深的恨意,讓拉基不知該如何回應。 蔣箏咬牙道:“我也知道,所以我贊成他的提議。” “你也知道?”長笙的神色逐漸復雜,她愣愣望著蔣箏,淚水在眼中打轉,卻久久不見落下:“為什么不告訴我?” 蔣箏咬了咬下唇,咽了咽唾沫,問道:“你下得去手嗎?” “為什么……”長笙狠狠抓住蔣箏的雙肩,哭著沖她大聲吼叫:“為什么不告訴我!為什么!為什么啊!” “你下不去手!我太了解你了!”蔣箏咬牙說道,“知道又有什么用,難道要大家一起死在埃格特嗎!我什么都知道,我是什么都知道!可真當一切發生的時候我有能力改變嗎?冷眼旁觀一切的我難道會比你好受一些嗎?” 她說著,忽然用力將長笙推開,幾近歇斯底里地喊道:“我沒有!我不會!” “所以你坦然接受了他的犧牲?” “人死了,就什么都沒了……想活下去有錯嗎?”蔣箏反問。 “如果提早知道,我也會動手。”一旁沉默了許久的盲忽然開口,突然得令人錯愕。 她親手殺掉了那個曾與她交心的孩子。此后年年春夏秋冬,四時依舊輪轉,他卻再也無法踏上日思夜想的那片故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