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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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他不得不承認,他其實還挺佩服何錦的。她一直都戴著一副假面生活,這張假面有很多名字——賢明的妻子、慈愛的母親、孝順的女兒、英明的上司。她擅長在適合的場所扮成適合的角色,以此來掌控人心。她不是不怕被人拆穿,而是她已經(jīng)練就了即使被拆穿,也能圓回來的本事。 自某一年冬天開始,章淑華的身體就變得不如從前。不過這也并不算什么,隨著年紀增大,身體免疫力下降,生病也是難免的,好好將養(yǎng)著也不成問題。可是章淑華身體抱恙卻給何錦敲響了警鐘……如果章淑華死了,她能分到多少遺產(chǎn)。 本來何錦是章淑華唯一的女兒,所有的財產(chǎn)留給她是無可厚非的,但當時他被章淑華養(yǎng)在身邊,章淑華對他的喜愛一度超過了親生的孫子何夏,更別提何錦那種八面玲瓏的作風,恰恰不為章淑華所喜,這讓何錦認為,章淑華死后極有可能將大部分的財產(chǎn)分給他。 這是何錦所不能容忍的,因此她要鏟除他這個威脅。故而,動了退養(yǎng)的主意。 章淑華是在知道何錦要退養(yǎng)上門理論的時候,被氣到中風入院的。自那之后,章淑華的身體徹底崩潰,身體迅速消瘦下去,到最后只能靠著呼吸機續(xù)命。一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何錦都在想著要章淑華立遺囑,說明她死后所有的遺產(chǎn)都是留給親孫子何夏的。 蕭良節(jié)一會兒哭一會兒笑,過了一會兒,更是直接撲到了顧荊之身上,環(huán)著他的脖子,在他頸間挨挨蹭蹭,仿佛幼獸的廝磨:“他們好過分對不對?” 顧荊之輕拍著他的背,說:“太壞了。” “嗯。”蕭良節(jié)說,“我什么都沒有做錯,對不對?” 顧荊之抱著他在空闊的辦公區(qū)轉(zhuǎn)圈圈,最后轉(zhuǎn)到了休息室。他本來是打算拿上蕭良節(jié)的外套帶他回去的,誰知道這人喝完酒之后身體變得死沉死沉的,顧荊之一下沒撐住他,兩個人雙雙倒在了沙發(fā)上……顧荊之的腰還在沙發(fā)上撞了一下。 蕭良節(jié)蹭了一會兒之后說了一句:“我永遠都不會原諒她的。” “那你也不能一直苦大仇深下去,最后傷害的只有你自己。”顧荊之輕拍著他的頭,說,“你得往前看,往前走;你要活得敞亮,要活得比以前更好。” 蕭良節(jié)迷蒙的眼睛忽然清明了許多:“荊哥也是這樣嗎?” “嗯?” “樓下那些大爺大媽們,說過荊哥家里的事,我每次放學回來,總能聽上兩耳朵。”蕭良節(jié)說,“他們說荊哥是個好兒子,好哥哥,是個有本事的人。可是荊哥的父親并不是一個好的父親啊,荊哥的父親愛喝酒、愛打人、脾氣暴躁,是個實實在在的人渣,這樣的人跟何錦一樣千刀萬剮都不夠,荊哥實在不必因為那些人去委屈了自己,如果哪一天你累了,可以停下來休息一下的。” “我總不能真把我爸抬出去埋了。”顧荊之認真地看著他,或許是因為蕭良節(jié)身上的酒氣很大,這讓他都感覺有些發(fā)暈。甚至覺得,他們倆現(xiàn)在rou貼著rou躺在沙發(fā)上,如此近的距離讓他覺得空氣里都透著曖昧。 “荊哥……” “嗯?” “謝謝你。” 顧荊之問:“平白無故謝我干什么?” “怎么會是平白無故?”蕭良節(jié)說,“難道你跟我說過的那些話,不是為了讓我盡快走出來嗎?” 顧荊之笑道:“我以為你沒聽進去呢,畢竟我說完之后,你的表情總是很無所謂,甚至還能刺我兩句……要不要我給你算算,你在背后說了我還有沈良時多少壞話?” “我就知道飛白會回去告狀。”蕭良節(jié)往沙發(fā)里面一翻身,抱住了顧荊之的一條胳膊,“我知道那是你作為一個過來人的肺腑之言,但我不能表現(xiàn)得太感激……我得兇一點,要不然別人又會看不起我,都跑過來欺負我。” “不會的。”顧荊之說,“我保護你。” 蕭良節(jié)舒出一口氣,一陣酒勁上來,讓他有些頭暈目眩的。他摸了摸自己有些發(fā)燙的臉,顧荊之的臉近在眼前,近到連汗毛孔都能看見,那聲“我保護你”像是一簇火花一樣點燃了他心中的導火索,他的腦子騰一下炸開,鬼使神差地,在顧荊之臉上親了一下。 被親了一口的顧荊之在那一瞬間變成了一尊雕塑。他一邊想蕭良節(jié)是不是瘋了,一邊又將他抱得更緊一些。這時他又覺得,大夏天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他才是瘋了。 第19章 何關兩家的協(xié)議 賀澄一大早上來公司的時候發(fā)現(xiàn)開著燈的時候,腦漿都炸沒了。走到休息室門口的時候,發(fā)現(xiàn)正有絲絲縷縷的涼氣從里面飄出來,意識到昨天晚上不只是沒關燈,甚至還沒關空調(diào)的時候,他的腦漿都炸沒了。 從拐彎進入休息室,到發(fā)現(xiàn)顧荊之在的時候,他已經(jīng)在心里把昨天晚上最后一個走的員工罵了十萬八千遍。 “你怎么在這兒?”賀澄說,“你昨天晚上沒回去?” 顧荊之說:“準確的說法應該是,我走了之后又回來了。” “啊?什么意思?你加班有癮啊。”賀澄一臉懵逼,云里霧里不明白他的話什么意思的時候,轉(zhuǎn)過身就看見沙發(fā)上還躺著一個人,他差點沒站穩(wěn),“這誰啊?” “鄰居。”顧荊之說,“昨晚上一起出去騎行來著,結(jié)果因為路上蚊子太多被迫中止,剛好路過公司附近,就進來弄點花露水止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