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玉錄_分節閱讀_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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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仔細追究起來,段翊庭也是知情人之一,本應同駱修嵐和齊家一同問罪,可皇帝考慮滇南剛剛經過戰亂,不好再查辦段家,只讓人宣了段翊庭單獨在乾清宮中說了話。二人說了什么,誰也不知,只知段翊庭出來后,皇帝便宣了讓段翊庭承位滇南王的旨意。 段翊庭明顯有些消瘦了,眼睛深陷,看著有些無神。兩人互相見禮,傅承瑄請他落了座,二人卻一時無話。 傅承瑄先打破了沉默道:“除夕一別,世子,哦不,王爺可好?” 段翊庭好半天才嘆了口氣,似是不敢與他對視,只諾諾道:“翊庭本無顏再見恩公,可如今即將回滇南承位,再見又不知何年何月?!?/br> 傅承瑄笑了笑,“都過去了,王爺不必掛懷。既然皇上都不再怪罪,還準你回滇南襲爵,王爺便把過去都拋下,重新開始吧。” 段翊庭嘴角扯出一絲苦笑,點點頭,也換了稱呼,“承瑄說得對。” “何時出發?” “已然報備了皇上,明日巳時便出發?!?/br> 傅承瑄道:“那便有緣再見了。” 段翊庭站起身,從懷中掏出了一枚金印,上面隱約刻著“段”字。 “這是我們段家的信物,如今贈與承瑄,今后若有需要,在滇南附近只要亮出此印,自有人相幫?!?/br> 傅承瑄接過來,想了想,并沒有拒絕,而是笑著收下了,“我不與你客氣,多謝翊庭!” 段翊庭見他肯收下自己的心意,心中也稍有慰藉。 他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傅承瑄,這才告了辭。 傅承瑄頓了頓,斟酌著用詞問道:“翊庭,可去看過六王?” 段翊庭搖了搖頭,臉色灰敗,“他已從皇室除名,承瑄不必再喊他六王?!?/br> 傅承瑄知道段翊庭是個重情之人,否則也不會為了駱修嵐冒險,情之一事,有人為它茶飯不思,也有人為它赴湯蹈火。 “翊庭臨行前可會再去看他?” “皇上未準。” 傅承瑄點點頭,看來段翊庭之前是求過皇帝的。 “翊庭不要傷懷,人既在,便終有再見的一天?!?/br> “謝承瑄吉言?!?/br> 二人未在多說什么,段翊庭便起身告辭了。竹葵將他送出了傅府,回來問傅承瑄:“少爺,聽聞這位也多少參與其中,為何沒被降罪?” 傅承瑄道:“皇上還需他掣肘滇南,畢竟他血統純正,滇南的舊部都服他。若是段家這根苗不保,又有何人能管住滇南。” 竹葵似懂非懂,撓了撓頭。 出了正月,皇家的聘禮便流水一樣被送到了傅家,還好不是女子出嫁,傅承瑄也不用親手準備什么禮服繡品,駱修崇早已經囑咐好了禮部全都安排妥當。傅承瑄也沒像女子一般藏在家中待嫁,每日仍是按時去督尉司上職,處理公務。大家見到他都誠心恭喜,惹得傅承瑄時常臉紅一片。 沐休時,他便跑去睿王府呆著,和駱修崇成天膩在一塊兒,二人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一不小心便要糾纏到一塊兒。 這日,傅承瑄從駱修崇的臥房翻出個黃緞包裹,鼓鼓囊囊不知裝了些什么,他的好奇心又冒了出來,以為是什么寶貝,小心翼翼地拆將開來,里面的東西卻稀里嘩啦地散落一攤。 傅承瑄定睛一瞧,竟都是白木馬,和自己從前送他的那些一般模樣! 仔細看看,有些木馬雕刻得甚是鄙陋,大咧咧的刻痕參差交錯,顏色也很舊了;有些則雕得精致圓滑,不乏有幾個比那原版的還要好上許多。一個個擺下來,像是雕刻技術在逐漸進步著。 駱修崇走進屋,見傅承瑄正看著滿桌的白木馬發呆,連忙走過去想遮起它們,卻被傅承瑄攔住了。 “這些都是你刻的?” 駱修崇見再瞞不住,便道:“在安陽時,想你想得不行,便照著你送我的那只,練練手藝?!?/br> 傅承瑄的心又開始柔柔地疼了,撲到他懷里,摟住了再不撒手。 被收拾得身子發軟的傅承瑄敞著中衣倒在床上,臉上散著紅暈,額頭還冒著熱氣,費力地抬起一支胳膊,輕輕推著駱修崇,“崇哥,你去洗洗,洗洗手?!?/br> 駱修崇身上的衣服還整齊著,笑著看他,作惡似的將手背貼近嘴唇,舔上了自己的手指。 傅承瑄腦袋嗡的一聲,連忙坐起身來扒開他的手,低聲呵斥,“做什么要吃手?!臟。。?!?/br> 駱修崇低頭在傅承瑄耳邊說了些什么,惹得傅承瑄的胸膛都成了紅色,“你從哪學到的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