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玉錄_分節閱讀_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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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閉上眼睛,“你母妃生前難為先皇后,但朕從來都視你為兄弟,并未將你母妃的過錯遷怒于你,可你呢?又是如何對待朕的?如何對待你的九弟?” 駱修嵐似是被人當胸打了一拳,難道這些年心中的恨都是假的?都是被人蠱惑了?自己只是一廂情愿地將皇帝和駱修崇當作了假想敵,埋怨他們和他們的母后害了自己的母妃,卻不想真相竟是反過來的!母妃之死竟是自作自受! 駱修嵐再堅持不住,跪倒在地,他已然再聽不到周圍的聲音,耳朵里像是有千萬個聲音在嘲笑自己愚蠢,最后再挺不住,暈了過去。 在九卿房外的親軍衛到底沒等來上頭所說的支援,盡數被傅承瑄帶領的督尉司肅殺擒拿,齊庸和仍然躲在九卿房,以左相和一些重要大臣的性命相要挾,不肯投降。他似瘋魔了一般叫嚷著:“讓皇帝下詔書禪位于六王爺,我便饒了著些人的性命!” 左相楊敏中不畏生死,怒斥道:“你這個亂臣賊子!休要口出妄言!” 齊庸和也氣急了,轉身抽出旁邊兵將的佩刀便要砍殺左相,此時,九卿房的門被從外面擊碎,傅承瑄站在臺階上,已然搭好了弓箭,瞬間出手,羽箭眨眼間落在齊庸和印堂處,他不敢相信自己竟是這樣的結局,可終究還是松了手里的刀,倒了下去。 樊義上前踩住尸體,仔細檢查,趙吉川也沖了上來,一把擒住了韓千晟,“韓大人,得罪了!” 韓千晟嚇得面如土色,“你!你休要公報私仇?” 趙吉川嘴上道:“大人說笑了,我們之間何來的私仇?”心里卻說:京營衛可沒少受你們親軍衛的氣,今日可算是揚眉吐氣了! 駱修崇護著皇帝來到了九卿房,見場面已經制住,放下心來,轉頭去尋傅承瑄,卻驚見傅承瑄脖頸上的傷口,剛才射箭時繃開了傷口,此時鮮血已然染紅了包裹著的雪白的中衣,看上去甚是駭人! 駱修崇緊張得跑過去一把抱住了傅承瑄:“瑄弟!”他手止不住地抖起來,慢慢伸向傷口處,眼睛紅得嚇人。 傅承瑄看他著急的模樣,連忙解釋道:“沒事的,崇哥,只是樣子嚇人了些,我好得很。”卻在說話時牽扯到傷口,皺緊了眉頭。 駱修崇突然覺得自己很是對不住傅承瑄,這些朝堂的破爛事都是因為自己,才將他卷進來,他心里難受,一把抱住了傅承瑄。傅承瑄知道他內心純凈,卻被迫卷入這種種塵事當中,頗有些心疼,也回抱住他,從他的肩膀看向殿內,才發現包括皇帝在內,所有的大臣親王全將視線落在了兩人身上,自己的父親更是想看又不忍看的模樣,紅著臉搖了搖頭。傅承瑄也害臊起來,想推開駱修崇,卻發現被他抱得死緊,怎樣也推不開,只好將臉埋了下去。 一場禍亂便這樣平息了,宮里的人費了半天的力氣才將九卿房前的血沖洗干凈。年夜飯都分發到了各個宮殿,沒有再在太極殿進行。幾位近天子大臣留在了宮內,商量如何處置叛黨,剩下的人都打道回府。 傅承瑄擔心自己的模樣回府會嚇到娘親,只好隨著駱修崇回怡親王府修養。駱修崇叫上了王太醫,一同回府為傅承瑄診治,傅承瑄覺得很對不住王太醫,似乎每次自己生病受傷都會給他添麻煩,這次又是除夕,也害得他不能歸家。好在王太醫醫者仁心,并未覺得大年夜出來為傅承瑄診治有何不妥,這才讓傅承瑄的心中稍稍好受了一些。 ☆、劫后波 駱修崇幫傅承瑄簡單洗漱了一番,陪著給傷口上了藥,最后輕輕摟著他歇在床上,兩人雖然疲累,但精神似乎還未松懈下來,便聊起了天。 駱修崇問:“你找到了段翊庭?” 傅承瑄:“果然不出你所料,他去了冷宮,后來我便讓樊義將他帶走了,現在應該送去太清宮了。” “我六哥是個癡情的人,他斷不會讓段翊庭身處險境的。唉,相比而言,我便是個薄情之人了,因為我你才卷入這皇位紛爭之中。瑄弟,我再不會置你于險境。” 傅承瑄翻了個身,沖向他,“我在朝廷任職,忠君報國是本分,如何向你說的一樣了?” 駱修崇心疼的無以復加,握起傅承瑄的手,輕輕吻了,“等過了此事,我帶你去游山玩水,再不攪這渾水了。” 傅承瑄的眼睛亮晶晶的,摟住他的脖子,“跟著崇哥,在哪兒都是好的。” 大年初五,新年第一次上朝,皇帝下旨封段翊庭為滇南王,在京城過了十五便放回滇南襲王位。同時下令任尚書令蘇存孝負責剿滅齊家叛黨,齊家因犯教唆叛亂之罪,上下五十多口人,主謀賜死,未曾參與的男丁流徙千里,婦人沒入教坊司。六王爺駱修嵐從皇室除名,幽禁于京郊皇家莊院,再不得回京。朝廷下令開始調查叛黨一事,剛開年便搞得人心惶惶。 同時,唐家的冤屈也被洗刷了,皇帝其實一早便集齊了證據,只能此時一同發作。齊家卻是難以再翻身了。 皇帝仁慈,終究念及兄弟之情沒殺了駱修嵐。正月十五,皇后出面辦宴,算是補上了今年被叛軍攪亂的年夜飯。表面上雖是其樂融融一片,暗地里大家都吊著一口氣,朝廷仍在清洗叛黨余孽,所有人都收斂下來,生怕被齊家連累,好在皇帝并沒有擴大事件的意思,朝廷還未動了元氣。 宴會上,皇帝終是下旨為駱修崇和傅承瑄賜了婚,婚期定在來年三月初六。消息瞬間傳遍朝野,眾人竟然并未有多驚訝,恐怕是除夕當天見到了兩人在九卿房相擁的畫面,早已經看出端倪。 這下子,原本惦念著招駱修崇和傅承瑄當女婿的人可失望了,尤其是蘇靈兒,也去參加了元宵節宴,當眾聽到皇帝賜婚,又見兩人并肩謝恩的般配模樣,嘴里像是吃了黃連。剛離開了宴會便追上了永嘉,暗地里編排道:“皇上為何為那兩人賜婚,兩個男人在一塊兒終究不成樣子。” 沒想到永嘉卻沒給她好臉色,“皇兄怎么安排都輪不上你插嘴吧?皇兄也說了,兩人的婚事早被國師大人定了下來,是有助于我大寧國運的,你可是在質疑國師大人?” 蘇靈兒連忙屈膝低頭,“靈兒不敢。”心里卻恨恨。 永嘉沒再說話,白了她一眼走開了,心里卻也有些遺憾,畢竟這么多官宦子弟,她唯獨相中了傅承瑄,卻沒想到他即將要變成自己的嫂嫂。回到自己的宮中,永嘉再繃不住,衣服也沒解便倒在了床上。 侍女走過來,關切道:“公主去了外衣再休息吧。” 永嘉道:“你們先下去吧,我想自己呆一會兒。” 侍女無法,只得退下。永嘉躺在床上,默默嘆氣。 傅承瑾提前預知京中會有大亂,年間一直端著寶劍駐守家中,所幸宮中叛亂未殃及城中百姓。他又將劍收進了庫房,自嘲道:“看來我傅承瑾終是沒有習武的命啊。”本來過了十五便要攜妻帶兒回去濮陽任上,可皇帝既然為駱修崇和傅承瑄賜了婚,便決定過了婚禮再回去。 正月十七,傅承瑄正在家中,竹葵進來報,說是段翊庭帶著人,正在府外求見。傅承瑄有些驚訝,卻還是讓竹葵請他進了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