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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七零年代福星高照在線閱讀 - 第119節

第119節

    方惠如倒不是怪孩子,就是覺得自己人老了真是不中用了,什么都幫不上孩子,還要惹人嫌棄,等以后老了,估計會更遲鈍了。

    左一聲哎喲,右一聲哎喲的,這不是把可愛的小乖包給招來了。

    “外婆,我真的不是在生你的氣,我就是在生江暖的氣,我現在也不生她的氣了,我其實就是想孫奶奶了,麻花是孫奶奶給我炸的。”小小的手兒握住了方惠如的手,把手指塞到她的手心里:“我就是有點想奶奶和孫奶奶他們了,我生江暖的氣,不想跟她玩了。”

    這孩子還真是讓人省心啊。

    “那好,咱們自己炸麻花,外婆去拿面粉雞蛋了,咱們自己炸好多好多的麻花,”方惠如站起身來,干勁十足的樣子。

    “媽,你會弄嗎?”肖敏笑吟吟道:“家里應該有現成的小蘇打,咱們自己炸麻花!”

    “mama你也會炸麻花啊。”

    “我跟你孫奶奶學的,只是mama沒有時間給你做,你要想吃炸麻花mama現在就給你炸啊,咱們一次多炸一點。”自己做的東西吃的也會比較香呢。

    唐老樂呵呵的去找東西去了:“你們等等,雞蛋、面粉、小蘇打、油家里都多的是,我去給你們拿,說起炸麻花啊,我都想吃麻花了,我們小時候看見別人吃麻花那可是饞的呀,但是家里哪有油給你炸麻花吃啊,我們那會兒只有地主的兒子才吃得起麻花呢,現在的孩子真是幸福咯。”

    肖敏想了想:“我小時候家里條件也不好,那個時候我娘為了養活我們,就開始在外面倒買倒賣,那會兒抓投機倒把抓的可嚴了,我娘偷偷帶著我,把東西藏在背簍里面。”

    那會兒的人也是窮道沒有辦法,婦人帶著個孩子去干投機都是常有的事情,畢竟帶個孩子身上多些東西,旁人也不會懷疑。

    不過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肖敏很少在方惠如面前提到她小的時候的事情,不過方惠如還想聽。

    但是肖敏不說了,其實每次說起來她都會想念肖大娘,她記憶中深處的mama,應該是肖大娘那樣,盡管找到了生母,養母在她記憶深處,都占著一個很重要的位子,任何人都是擠不走她的。

    很快面粉那些拿過來了,大家一起動手和面。

    很快面團就做好了,陳檬就吃過麻花,還沒有親手做過麻花呢。

    擼起袖子就來。

    面團搓成細長的條,兩條平齊往上一滾,再往下一滾,打個圈兒就是麻花的雛形,大家伙一起做,做起來就非常快,肖敏跟陳檬負責搓麻花,方惠如負責看火炸,唐老跟陳小軍兩人負責善后打掃,一家人分工明確。

    不多時一小框子黃燦燦的麻花就堆成了小山包一樣,就著油,這次做的就多了些,剛開始炸了兩三斤試試味,這一鍋麻花炸的酥脆松軟,索性就多做了一些,一共做了十幾斤。

    還有一些小麻花,非常細也非常脆,牙口不太好的人都能夠吃的下,方惠如用小碗一碗碗的分裝起來,給院子里面關系比較好的幾個老師都送了一些。

    麻花送完還沒有多久,門口就熱鬧起來,一個躺著滿頭小卷發的女人站在門口,這是住在對面的后勤處的王嬸,她手里提著幾個橙子。

    北方也沒有什么水果,到了冬天也只有蘋果跟梨這兩種了,橙子本來是南方水果,在北方尤為難得。

    王嬸看見肖敏開門,眼前一亮道:“哎喲,這是唐老師的閨女吧,這模樣真俊了,哎喲喲,里面這個可愛的孩子是誰呢,這是唐老師的孫女吧,真是漂亮,難怪劉大姐見人就要夸她了,這孩子真是長得俊,又懂事,來來來,奶奶給你橙子吃。”

    “這橙子是我們老家江西的親戚過來帶來的,拿幾個給你們嘗嘗。”

    王嬸是管后勤的,做事圓滑,為人也是挑不出毛病,就有一點,見到誰都能叭叭叭說上半天,這一下子可是把肖敏給說懵圈了。

    這人是誰,她也不認識啊。

    她不認識人家,人家可是認識她呢,肖敏回來這幾天方細妹跟劉嬸一道,可是把老唐家里的事情說的個天花亂墜了,大家早就好奇老唐這個從鄉下回來的閨女到底有沒有三頭六臂,誰不想找個機會見識見識的,今天一見人家姑娘,確實看著不像是方細妹說的那樣。

    特別是小姑娘陳檬,腳上蹬著毛茸茸的拖鞋,看見門口有人就大大方方的走過來叫了一聲“奶奶”,認誰看見這姑娘絕對都會說一聲好看。

    方惠如聽著聲音走過來,給肖敏介紹:“這是你王嬸,就住在對面,現在天氣冷了也不像平常時候,能帶出去晃晃,您要是想看就進來看,有啥不好意思的呢。”

    王嬸雖然很想八卦,但是也不好意思當著人家的面前八,推說自己家里有事呢就先走了。

    臨走之前眼睛還在肖敏身上上下打量,這姑娘長的還真是很像方老師年輕的時候呢。

    王嬸看了看四周,悄聲跟方惠如說:“我聽說啊,今年學校的三個指標,有兩個已經派出去了,有一個是頭年就下鄉的知青,在外面結了婚回來的也晚,孩子也比較大了很快就要參加高考,這是迫在眉睫的,學校給特批了,另外一個情況差不多,剩下的知青也沒有多少了,學校綜合考慮了一下說不定以后轉戶口的名額要縮減一些,所以方細妹就急了,到處找關系要給她媳婦給轉來呢。”

    她專門來這里難道就是說這事兒的?

    方惠如投桃報李,笑了笑對她說:“謝謝你啊王大妹子,專門過來跟我講這個,這件事情我們家里再商量一下呢。”

    王嬸拉了她一把:“我是看你才會這樣說的,你們家情況大家都清楚,當年要不是學校內部矛盾,你家閨女會走丟?要我說這個名額就應該給你閨女,你看看孩子都這么大了才第一次回京市,想想我的鼻子都是酸的,這件事情上你可千萬別讓步,也別怕落什么面子,好好跟女婿說說,能轉來京市當然好了,外地考本科的成績,在京市都能上個重本,現在考學這么難,這個指標說白了也就是單位為當初下放的子女給開的一道門,雖然沒有明說,這些年誰不是把這個名額都讓給了孩子。”

    “我就看不慣方細妹的為人,什么都要沾點便宜,大人不轉來也就是影響工作晉升,轉正的門檻高了些而已,說白了就是影響工資唄,一個月幾十塊錢,還要費那么大周章搞京市戶口,蠅頭小利能比得上孩子讀書的大事嗎,真是拎不清,老江也管不了他家老伴,兩口子整天罵罵咧咧吵架,就前幾天,方細妹還把老江的手稿給撕了,家里還打了一架,老江這輩子都不跟人紅臉的,少見這樣發脾氣。”

    王嬸說的老江是方細妹的老伴江教授,年輕的時候就sao動著要跟方細妹離婚的老知識分子,這輩子可是沒少吃過老太太的苦頭了,她大字不識一個,當然不知道老伴的幾萬字的手稿意味著什么,說不好人家幾年的研究成果都在這里面,一巴掌都給撕了,老頭子當場就爆發起來了要打媳婦。

    當時要不是方細妹的兒子媳婦給拉著,老頭子當時就要揪著方細妹一起去跳樓。

    這事兒鬧得挺大,方惠如是知道的。

    她向來也知道方細妹有些分不清輕重,經常拿著江老教授的論文要挾院里面要好處,比如說她兒媳婦的工作就是這樣要來的,撕手稿的事情也是屢見不鮮,這也是第一次看見老兩口鬧到這么大。

    這也難怪當年江老教授死活要跟方細妹離婚了,從結婚一直鬧,一直要挾,鬧到這把年紀孫兒都九歲多快十歲了還能搟出來這么不靠譜的事情,方惠如只能替江教授默哀。

    “這些年單位也經常勸著呢,怎么兩個六十多歲的人了還要這樣鬧騰?”

    “論文給撕了,難怪昨天我看到老江跟他打招呼理都沒理我,原來是這么回事。”唐老聽到這里忍不住搖搖頭,江教授跟方細妹的恩恩怨怨這些年大家都看在眼里,當年兩人也是一起下過牛棚的,不過因為江教授的學生作保,兩人雖然下放了但是日子也不會很艱難,算是共過苦難,本來想著經歷了這一遭,老兩口應該要比以前感情好些,沒有想到經過這么多年還是鬧出來這么多糟心事情。

    王嬸繼續說:“方細妹怪老江的屁股不干凈,要不是他有海外背景,她也不會吃這么多的苦頭,孩子也不會找一個外地的姑娘當媳婦,所以這一次她對轉戶口的事情志在必得,要老江自己去跟院里談,老江這么清高的人怎么可能拉下老臉去跟院里面講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情,老兩口就在家里面鬧起來了,說來也真是搞笑,平常鬧一鬧就算了,這一回鬧得就可兇了,方細妹一氣之下把老江放在書桌上的手稿就給撕了,嘖嘖嘖,老江也真是造孽呢,這么大年紀了怎么攤上這種事情。”

    這個年代的論文可都是手稿啊,而且江教授那么大年紀了,記憶力也早不如以前,但凡有一些研究成果,他都是要寫下來的,方細妹這回撕掉的不僅僅是論文,還有江教授的手稿,隨手記錄的一些很重要的東西。

    這一鬧可就熱鬧了!

    幾個人剛好在說這件事情呢,外面又熱鬧起來。

    緊接著聽見“咚——”的一聲響,似乎是有什么東西落下來的聲音,陳檬等人下意識往外面一看,肖敏馬上就把陳檬抱進懷里,拍了拍陳檬的頭,嘴里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江教授跳樓了——

    隨之而來的是女人的尖叫聲音,和幾聲孩子的哭聲,很快孩子的哭聲嘎然而止,在某一個點停了下來,然后聽見方細妹“哇”的一聲哭喊,嘴里叫著老江的名字。

    外面的雪地里面染成了一片紅,江教授這是從六樓的樓頂跳下來了,剛好頭著地,像一瓣西瓜一樣的炸開,紅色跟白色印成一片,像白色的世界綻放著的紅色的花朵。

    是用生命開放的花朵……

    “不好了,江教授跳樓了,趕緊打電話報警叫救護車。”

    “別讓孩子們下來,封鎖現場封鎖現場,看什么熱鬧啊看,把這一塊圍起來。”

    有幾個膽子大的剛才去看了一眼,單看上一眼就知道江教授這肯定沒命了,都摔成這樣了,腦袋都開花了。

    王嬸剛才站起來看了一眼,腦子卡殼了一下,顫顫巍巍的指著外面:“你說外頭那個是老江?”

    房子建的又不高,唐老的房子在二樓,樓下的人講什么話都能聽得見,剛才那一句“老江”的聲音是方細妹喊出來的獨有的廣式普通話,屋子里面的人都聽見了。

    剛才陳檬跟肖敏對著窗戶坐著,兩人都看見了一道黑影從上面滑落下來,緊跟著看見雪地里面開出來一片紅色的花。

    觸目驚心。

    陳檬是看的最清楚的:“我看見了,有人飛下來了,有人飛下來了,是江爺爺嗎?”她對江教授有點印象,這幾天跟江暖一起玩,江暖的爺爺還過來家里接過孩子,還跟她打過招呼的,誰會想到那個不茍言笑的老頭子從樓頂上跳了下來。

    而且就在過年之前……

    第135章

    那天漫天都是大雪,前一天的雪還沒有融化掉,接著又下起來鵝毛大雪,片片的雪花飄落,猶如天上掉下來正在翩翩起舞的天使。

    江教授本來那天穿著一件新買的毛呢大衣,這件衣服還是入冬以后買回來唯一的一件衣服,花了他足足一個月的工資,三百九十塊錢,也是他人生中最貴的一件衣服,他平時愛惜的很,也舍不得穿,在家里穿著怕坐在椅子上的時候背后會留下來引子,因此只有出門的時候穿著。

    他想了想,把本來拿到手里的大衣脫掉又放了下來,老派知識分子都是非常節約非常樸實的,他舍不得穿上一件這么貴的衣服跟他一起走。

    衣服很暖和,也很高檔,讓這個出身不低的老派知識份子看上去格外的清秀。

    還是留給兒子吧……

    江教授是二十年代生人,年輕的時候家里曾今是廣東一帶有名的鄉紳,家境富有,后來成為愛國商人,曾今資助過愛國運動,解放后富人都遭到了清算,他家里情況并不是很嚴重,后來雖然下放到了江西,但是日子過得也不算特別清苦,方細妹本來還不愿意同去江西,直到后來清算到了她,她算是去找江老尋求庇護,才同去江西的。

    后來這事兒被她說出來變了味,竟然是她強烈要求去的江西,在那里照顧了江老好幾年。

    每次一說起這件事情來方細妹就義憤填膺,大罵江老不講道義沒有感情。

    后來江教授懶得搭理她,專心做學術,這個時候方細妹也不知道從哪里看出來的覺得江老在外面不老實,撕手稿的事情都搞了好幾回。

    后來江老實在是受不了了,就跟她提過幾次分開過,并不是離婚。

    方細妹的神經給刺激到,去院里大哭大鬧,說江教授跟一個女學生產生感情,硬生生的把江教授的得意門生逼的沒臉在學校呆下去,江教授也被她氣的整個人都不好了。

    有段時間他腹痛的厲害,便去醫院查了一下,是肝癌,晚期,需要靜養。

    但是哪里能有安靜的日子過,一走進家門就是無休止的抱怨——房子、戶口、評職稱,甚至連老爺子經常在燈下寫字不幫忙擇菜也是罪過。

    他只是活的太累了,從年輕的時候就知道一場思想并不在一條線上的婚姻會有多辛苦,但是因為責任,他并沒有像其他的知識分子一樣決絕的跟妻子離婚。

    方細妹在院里面哭訴自己在運動期間怎么跟江教授不離不棄,如果跟他甘苦與共,而這個老頭子現在嫌棄她年紀大了就要離開她,顛倒黑白鬧的沒臉沒皮,江教授這么一個愛面子的讀書人,什么時候受過這種羞辱,老頭氣的當場就要暈過去。

    直到去年江教授終于也不想跟她提分居亦或者離婚這檔子事,專心到了自己的研究領域上面來。

    上個月學校公布了這次轉戶口的計劃,方細妹就把眼睛放在轉戶口上面,然后就成了全家人的噩夢。

    當然以她的立場不好跟學校提,但是江教授可以啊,他這么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去跟學校提一提,戶口的名額不就落到他家里了嗎?

    “老江,你在院里面是什么地位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也別想糊弄我,你不去跟院長提,我就去自己提去,要是不給咱們名額,你也別給院里面寫什么勞什子的論文了,研究生也不要給帶了。”

    “你有沒有聽我在講話,有沒有聽,看看你回來了能干什么,什么干不了,你倒是給我帶帶孩子指導指導暖暖的學習,她現在都這么大了,還整天就知道玩,你知道嗎老唐那兩口子就是不安好心生怕咱們家比他們好了,暖暖今天去了他們家一趟你猜怎么著,他們竟然給她看故事會,難怪我看她一回來就躲進屋子里面不出來,老唐那兩口子真是黑了心肝的。”

    “老唐有什么了,整天在地里跟土打交道的人,我就不相信他能有什么過人的本事了,憑什么給他評獎了,憑什么你沒有憑到,我跟你說老唐的閨女都在京市買房子了,就這一點我都不服氣,老唐的閨女有什么,鄉下來的女人而已,只會種個地,你倒是學學人家老唐,在院里面運作運作,把紅梅的戶口給搞定啊,搞定了戶口一個月多二十塊錢呢,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在講話!”

    江教授把剛才那件拿到手里的大衣再一次放了回去。

    他真的很渴望安靜的生活,不想整天去找院里面要資源要福利了,他一個老教授搞得跟什么一樣了。

    但是要江教授這種人去跟學校要名額,還不如要他去一頭撞到墻上,他拉不下這個臉,而且他認為自己一個老教授,為了兒媳婦一個月能漲二十塊錢工資,就去找學校要這么珍貴的戶口名額,他可說不出口了。

    就為了這事老兩口再一次爆發,出了撕手稿事件。

    再后來就是江教授要跟院里打報告離婚,結果工會也好,學校領導也好,人人都勸他息事寧人。

    今天他剛從院辦回來,院辦的領導很委婉的跟他說,明年要給他評“十大杰出教授”了,這可是全國級別的高級榮譽,如果這個時候鬧出來離婚這檔子事情,會對他的前途造成影響,再說全校誰不知道他的原配夫人是從他小時候就跟他“青梅竹馬”,到青年時候“相知相守”,到十年運動期間“患難與共”的這么一個人,離婚這件事情對他影響實在是太大。

    甚至還暗示了江教授,這件事情說不定對學院都會有影響。

    從院辦回來的路上江教授的心里就像是被鉛水堵住了一樣難受。

    他從口袋里面拿出來前段時間從醫院拿回來的化驗單——肝癌晚期。

    “老江,你剛才去了院辦了是吧,有沒有提給紅梅轉戶口這件事情?”

    江教授沒說話,往房間里面走,耳朵里面全部都是方細妹的絮絮叨叨——

    “這件事情我跟你講多久了,我聽說兩個名額早就定下來了,現在不是還剩下來一個名額,老唐想拿給他孫女,你倒是說說怎么辦啊。”方細妹的語氣里面充滿了嫌棄:“分房子的時候要你去爭取也不爭取,要你干什么都是拉不下面子,面子有那么重要嗎,你兒子媳婦都結婚多少年都還在跟我們一起住,我可是聽說老唐的閨女可是在外面都買了房子了,是胡同里面的房子,也不知道老唐上哪里弄來的錢,以前他在農村,肯定沒少問當地政府要好處,我就說你這個人腦子死板,什么學校的紀律,你這個級別的老教授,找學校多分一套房子又怎么了,化工學院的副院長以前不也分的舊房子,上次學校蓋了新房子又拿了一套新的房子,你好歹也是什么知名專家團的成員,就不能跟學校爭取爭取?”

    江教授握緊了手里的化驗單,其實本來想回來跟兒子說這個事情的,他的肝癌已經到了晚期,醫生說最多也就三個月的壽命了,他想在死之前把研究成果給匯集成冊,這些東西不僅可以惠及以后的學術界,也是他最后留給家里的財富。

    他研究了半輩子的成果,讓方細妹一把就撕了個干凈,拼都拼不回來啊。

    江教授本來把大衣拿在了手上,想了想大衣還是留給兒子好了,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舊棉襖,莊嚴的從家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