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希臘神話]男神女裝的可能性、和霸總假戲真做 完結(jié)+番外、主播天天秀恩愛[星際]、豪門老男人撩又甜 完結(jié)+番外、誰家Omega如此粘人、我家女神是學(xué)霸[娛樂圈]、全世界的動物都愛我
因為美麗的女主播的一句話,全車人紛紛開始掏票,原本不耐煩的現(xiàn)在也不見不耐煩的樣子了。 陳小軍:“……”這些人還真是很現(xiàn)實,剛才都說著要趕著回家/上班/吃飯的呢? 最后輪到剛才那位說大話的中年人,只有他在口袋里面摸了很久,什么都沒有摸出來。 檢票員劉姐早就不耐煩:“同志,你到底買沒買票,我看你剛才說人家那勁頭,不是挺帶勁的嘛,要是沒買票你就早點說啊。” 原來弄了半天,是起哄的那個中年男人沒有買票啊。 蔣夢涵對陳小軍的印象還不錯,不僅僅因為他上車的時候主動不坐座位,更因為他的態(tài)度不亢不卑,當(dāng)別人用鄙視的眼神看著他的時候,他渾身上下都沒有露出來一絲一毫自卑或者退縮的意思。 她超后面一看,然后沖著陳小軍一笑。 這個男人打扮上雖然邋遢一點,不過看得出來他應(yīng)該是有急事來京市的,蔣夢涵曾今做過兩年的一線記者,對基層的勞動群眾的印象也比較好,于是沖著陳小軍一笑。 因為剛才這個女士的幫忙,陳小軍才擺脫了尷尬的局面,他自己也覺得不太好意思,也沖著蔣夢涵點點頭表示感謝。 他都沒有買票,當(dāng)然掏不出票據(jù)出來啦,并且還耍賴:“我是有月票的,你看看我的月票在這里,我不知道這路車是要單獨買票,再說了你們公交公司都辦了月票,怎么到燕京大學(xué)這條線還要買票,本來就是你們亂收費。” 中年人從口袋里面掏出來月票。 檢票員正色道:“火車站到燕京大學(xué)屬于專線車,路程長而且中途停靠的站也少,幾乎不繞路,你的月票后面應(yīng)該備注了哪些線路是不包含在里面的,再坐的各位都沒有意見,也按照規(guī)定買票了,怎么就你不能遵守,這位同志,我覺得你的思想本身就有問題。” “原來是你自己沒有買票,還要說人家沒買票,要不要臉啊,外地人不會買不懂買也就算了,你好歹也是京市本地人,不會不知道怎么買票吧。” “剛才我就看見售票員沖著他使了個眼色呢,不會以前就認(rèn)識的吧,同志,對于這種行為你們要查一查,售票員也是人民的售票員,怎么因為這個大哥是外地來的,就欺負(fù)人家呢,每年多少外地的勞動群眾來京市,這嚴(yán)重影響到京市人民的形象,出門在外都不容易,我們對外地來的群眾要更包容,才能顯示出我們的胸襟嘛。” 說話的是個老干部模樣的老年人,打扮也是非常得體,講話也很有水平:“這位小同志我覺得你要跟這位同志道歉,再就是公交公司要查查售票員小同志,平常是不是經(jīng)常也有這樣的情況。” 陳小軍暗暗心驚,難怪人家說京市是個大都市,說不定路上騎著自行車的就是省部級的大官,看看公交車上面的老年人講話竟然都是這么有水平的,難怪當(dāng)初方惠茹說,以后有機會了,一定要來京市發(fā)展。 這一幕幕,更加深了他以后要來京市發(fā)展的決心。 那位中年人補完票,還罵罵咧咧的下了車。 最后到了燕京大學(xué)站,陳小軍和那位老人,以及剛才替他解圍的蔣夢涵女士一起下了車,他先跟老人道了謝,然后再找到蔣夢涵,鄭重其事的跟她道謝。 “小事一樁,你來燕京大學(xué)這是是找人的嘛?”知青返鄉(xiāng)后不少都考上了大學(xué),好多鄉(xiāng)下的丈夫來城里尋人,她猜測陳小軍是不是這種,如果是這種的話,那么他就麻煩了,一般回了城的知青,怎么可能跟鄉(xiāng)下的丈夫回去。 她有點隱隱替陳小軍擔(dān)心,這一看就是奔波了一路好不容易才找到京市的,要是沒有找到妻子,或者看到什么難堪的畫面,他肯定接受不了,這幾年蔣夢涵見過太多分離的畫面。 對于蔣夢涵來說,這是一個有趣的新聞點。 誰知道陳小軍淡淡一笑:“不是,我有點事情來找我岳父岳母,他們就在燕京大學(xué)居住,今天的事情多謝您,改天有機會的話請您吃個飯。” 他攤開手,意思是今天確實不方便。 其實這話只是套話,大家被人幫了忙都會這樣說,蔣夢涵只是笑笑。 廣播電視大學(xué)就在燕京大學(xué)的隔壁,但是兩個大學(xué)相差的檔次有點大,雖然廣播電視大學(xué)也是一類的本科,但是跟燕京大學(xué)這種最高級的學(xué)府比起來,確實有點不夠看。 陳小軍說來這里找岳父岳母,八成就是來這里找曾今插隊的妻子了,蔣夢涵這樣認(rèn)為。 好在以前經(jīng)常通信,陳小軍這個五好丈夫?qū)险扇说牡刂肥鞘煊浻谛模院芸炀驼业搅藘晌焕先俗〉牡胤健嗑┐髮W(xué)的職工宿舍樓,方惠茹和唐老以前都是燕京大學(xué)的教授,運動時期雖然受到了波動和影響,房子也收回去了,后來他們回來以后,房子又還給了他們。 這個小小的兩室一廳,曾今有過小萌萌住過的痕跡,唐老舍不得翻修,回來以后又按照記憶,把房子恢復(fù)到了五十年代時期的模樣。 看到衣衫襤褸的陳小軍,唐老首先就嚇了一大跳,這跟當(dāng)初在大河村風(fēng)華正茂的年輕人差的也太多了一些吧。 “你這是怎么回事?”唐老看著逃荒一樣的女婿一陣無語,這人不會是把他閨女和寶貝孫女弄丟了吧,怎么就無聲無息跑來京市了,來之前也不打電話說一聲,至少應(yīng)該寫個信講講吧。 “對不起啊爸爸,我也是臨時有事沒辦法了才來這里找你們的,肖敏被抓了。” “你說什么,肖敏現(xiàn)在被扣押起來了,難道說縣里面沒有人管?”唐老先給陳小軍找了一身衣裳,讓他洗完澡換下來了,然后把事情問了個清楚。 “縣里面我沒有久待,當(dāng)時去到大舅哥家里,大舅哥也被抓走了,我相當(dāng)于是逃犯,所以趕緊去了市里,到了市里才知道原來柳書記來到了京市,我是來京市找柳書記的。” 陳小軍端著唐老給的白開水,咕嚕嚕的灌進去了一肚子的水,然后又把杯子遞給老人,還想喝,幸好方惠茹是個實在人沒有給他沏茶,這要是一杯開水灌進肚子里,準(zhǔn)從嘴巴到腸子都燙爛了。 這大熱天的也不知道多久沒有喝過水了,滿滿一杯水喝進去,又要了一杯。 想來陳小軍過來也倉促,唐老給方惠茹使了個顏色,方惠茹趕緊去廚房煮了一碗面,家里本來也沒調(diào)料,就放了點鹽和豬油,這陳小軍就跟八百年沒有吃過東西一樣,抱著面碗一頓狂吃。 看到孩子這個樣子跟逃難的一樣,想也知道路上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想想心里就格外的不是滋味。 唐老還好,方惠茹都已經(jīng)開始抹眼淚了,她想起第一次在大河村陳家看見陳小軍的樣子,那會兒這孩子在那里分野豬rou,多俊俏的孩子啊,怎么就搞成這副模樣了,以前總構(gòu)思著孩子們來到京市的時候,他們用什么規(guī)格招待他們都不為過,沒想到女婿第一次來京市,竟然跟逃難的一樣。 “原來是這樣,小柳是在京市開會,我現(xiàn)在聯(lián)系一下他住的賓館,跟他留個口信,要是小柳開完會,看見口信他會回的。”唐老思索了片刻說道:“萌萌的事情你也先別急,我畢竟在縣里面還有些關(guān)系,現(xiàn)在我就打個電話回去問問情況。” 又說:“你先別急,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運動時期了,一切行為都是有章程的,萌萌自己也是機靈人,不會令自己為難到的,我現(xiàn)在馬上打電話去問問縣里。”一個電話速度就是快,這邊撥通以后,那邊迅速就有人接聽了電話。 原來老人家里還有電話機呢。 唐老忙給縣里頭打了電話,好在他當(dāng)初在新安的影響力還不錯,那邊聽說是唐老,爽快的答應(yīng)了去答應(yīng)一下肖敏和肖敏,以及陳大嫂的情況。 這期間的過程很難熬,陳小軍實在是坐立不安。 倒是方惠茹看見陳小軍來京市,格外的親切,問東問西的,最重要是問乖寶現(xiàn)在怎么樣,他們走的時候孩子才兩歲,現(xiàn)在孩子都四歲了,想到這么久沒有看見萌萌,方惠茹就覺得想念的慌。 至于肖敏她反倒是沒有那么擔(dān)心,投機倒把罪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對方很明顯就是想要搞掉肖敏的烏紗帽,這要讓肖敏下臺其實沒有那么容易,讓肖敏判有罪就更不容易了。 很快縣里面就得到了回復(fù),肖敏現(xiàn)在雖然在公安局扣押著,不是還有個顧鳴然在嘛,有他在雖然暫時出不去,但是也沒有吃過什么苦頭。 “那個,肖敏,你沒事吧,沒事就好,你在那邊還好吧,小陳到了家里了,你自己多保重……要跟mama講講話,好好,來mama來了。” 方惠茹又問了一些,在電話里面聽到女兒的聲音這種感覺很特別,平時村里也沒有電話,都是書信來往,這在電話里面聽到女兒的感覺又更不一樣一些,她在電話里面聽到女兒的聲音自然是激動的不行,連旁邊的老唐跟陳小軍都忘了。 最后那頭的肖敏要跟陳小軍通電話,方惠茹才十分不舍得的把電話遞給了陳小軍,當(dāng)娘的真是不容易,快兩年沒見真是想死她啦。 陳小軍接到電話的時候,眼淚都快要飆出來了,原來是顧鳴然帶著肖敏在公安局里面打的電話,反正是公家的電話,現(xiàn)在沒人用可以可勁兒講,肖敏說有顧鳴然的關(guān)照,這幾天吃的也不錯,住的也還行,畢竟她還不是罪犯呢,公安局也不能拿她怎么樣,這幾天的時間就當(dāng)作放假休息了。 她跟陳大嫂關(guān)在一起,肖軍那邊什么情況她不是很清楚,除了蚊子多,其他也沒啥。 叫他在京市轉(zhuǎn)一圈再回,讓他回來給講講大城市到底長啥樣,陳小軍知道這是肖敏故意讓他心里放輕松一些,但是肖敏被關(guān)著,家里的姑娘跟沈間在家里,也不知道吃的好不好,有沒有哭…… 陳小軍這心里著實輕松不下來。 想到女婿跑這么遠,就是為了盡快找到柳書記,免得讓女兒吃到苦頭,方惠茹就覺得女兒真是沒選錯人,又拉著陳小軍問東問西。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響起來“咚咚咚”的敲門聲響,方惠茹站起身來去開門,外頭站著一個看起來頗滄桑的老太太,苦瓜臉,吊梢眉,一見到方惠茹就做出來一副親近的樣子。 “哎喲,方老師,家里來客人了啊。”脖子不斷往外面伸,想看看究竟呢,這叫人心不死,八卦之魂永存。 “是,女婿來家里了,你看著我家里來客人,是想要給我們送下酒菜來的嗎,您這也太客氣了吧。”方惠茹同樣也是皮笑rou不笑,把門口老太太手里拎著的塑料袋子一把抓過來,不帶一點含糊的。 聞著味道就不錯,剛好給女婿做下酒菜,可以的! 這……什么時候說要給她的了。 這方惠茹也太不客氣,太不像是知識分子了,這是她專門買回來給兒子吃的豬耳朵啊。 這一袋豬耳朵要八毛錢的呀,這個方惠茹怎么就這么不客氣的。 方惠茹假裝看不到,還請她進來坐呢。 “不坐了,我要回家做飯了。”門口老太太的眼睛惡狠狠的盯著豬耳朵。 她本來是聽人說方惠茹門口有個破落戶坐在那里,想要看看熱鬧來的,看看是不是方惠茹家里的窮親戚,誰知道方惠茹大大方方的說是女婿,她反倒不好說什么了。 這不奚落的話還沒說出來,方惠茹就“啪——”的一聲把門給關(guān)死了,把人堵死在外面。 門口的人氣的連氣都喘不上來,看來方惠茹也不是什么都好嘛,她不是還有一個破落戶女婿嘛。 第107章 陳小軍被丈母娘的這一下cao作給震驚到了,看來大知識分子丈母娘真潑辣起來,比大河村的陳老太還厲害呢。 唐老簡直不懂妻子這波到底是要干啥了,目瞪口呆,最后說:“你又何必跟她計較這些,這個方細妹是個沒有文化的女人。” 方惠茹把涼拌豬耳朵往女婿面前一放:“你以為她是干嘛來的,肯定是來看熱鬧的唄,方細妹這輩子就喜歡跟我比,可惜她什么都比不過我。” 這自信心簡直了,不過確實如此。 原來剛才門口站著的老太太名字叫方細妹,兩個老太太都姓方,但是沒啥親戚關(guān)系,但是從兩家搬到這個大院以來,就是鄰居。 這個方細妹是因為以前跟她現(xiàn)在的丈夫定的娃娃親,等到了年紀(jì)就結(jié)婚了,誰知道人家搖身一變從鄉(xiāng)紳變成了知識分子,新國家成立以后,她的鄉(xiāng)紳丈夫還成了燕京大學(xué)的教授,而她這個鄉(xiāng)下來的,目不識丁的女人就有些不夠看了。 她的老伴年輕的時候也不是沒有sao動過,但是都被方細妹的一哭二鬧三上吊給嚇住了,最后sao動變成了sao亂,這婚還是沒有離成,價值觀迥異的兩個人也就這樣湊合著過著。 特別是對門還住著那么一個漂亮又溫柔的知識分子方惠茹,跟他們家的方細妹同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方細妹有點小家子氣,市井氣十足,本來放在鄉(xiāng)下是很好的氣質(zhì),但是知識分子清高,方細妹的丈夫總會念叨方惠茹如何如何的好,讓方細妹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再一則,唐老還是小唐同志的時候,就評選到了系副主任的職稱,回來以后直接就是系主任了,方惠茹也是當(dāng)過縣教育局長的,雖然辦了退休,學(xué)院又返聘了她,現(xiàn)在她可是拿著雙份工資的人了。 后面方惠茹生了個女兒,小萌萌從小就很聰明,比方細妹生出來那個笨兒子好多了,這讓方細妹很不舒服。 不過后面唐家出了事,小萌萌不見了,唐家也由此徹底亂了套,方細妹終于找回來一些優(yōu)越感,有事沒事就會說方惠茹是個不旺夫的云云。 兩家的梁子就是這樣結(jié)下來的。 走出了門口,方細妹還氣得不行,指著門里面對老姐妹說:“你看到?jīng)]有,剛才那個方惠茹說是她什么人?” 老姐妹:“女婿!” “她女兒不是走丟了嘛,哪來的女婿啊。”當(dāng)年方細妹還偷偷高興了很久,還有一點她沒有跟人說的,當(dāng)年小萌萌自己走丟的時候,其實碰見過方細妹,當(dāng)時方細妹巴不得方惠茹倒大霉呢,看見人家孩子從院子里頭走出去,就跟沒看見似的,事后還幸災(zāi)樂禍的就是她。 當(dāng)然這些方惠茹是不知道的,倒是方細妹每次洋洋得意的跟她丈夫講,反倒惹起她丈夫的反感。 不過老兩口吵吵鬧鬧一輩子了,到五十多歲也不好說起離婚的事情,于是不尷不尬的過著。 方細妹小眼睛一翻:“她女兒走丟了哪來的女婿?” 老姐妹倒是聽說過一點:“我聽說后面又找回來了,但是因為成了家,就沒跟著唐老師方老師一起回來,哎呀呀,你就可別盯著方老師一家人瞧個沒完了,咱們要不要再出去買份豬耳朵,再晚攤子上就沒有了。” 說起豬耳朵方細妹就來氣:“這個方惠茹還真是看不出來啊,剛才直接把我的豬耳朵就搶走了,這人還真是不帶客氣的。” 老姐妹差點就要給她翻出來個白眼,不是你自己招惹人家,人家干嘛搶你的豬耳朵,一天到晚的就巴望著方老師倒霉這是干啥呢,都這么大年紀(jì)的人了,做事還真是不靠譜。 方細妹馬上說:“你剛才看見了沒有,方惠茹那個女婿,看著是個鄉(xiāng)下人呢,這事我要去跟趙姐說說,她肯定感興趣,方惠茹的女兒是不是被賣到鄉(xiāng)下去了,現(xiàn)在是不是過的不好,她女婿是來打秋風(fēng)的吧,你剛才看見他穿的那一身沒有,破破爛爛的,哎喲喲,方惠茹的自尊心這么強,要是知道全院的老師都知道了她女婿是個鄉(xiāng)下來的,會怎么樣?” —— 人家方老師壓根就沒有把方細妹這樣的人放在眼里,在方惠茹看來,只有乖寶過的好,女兒過得好,嫁給鄉(xiāng)下人還是城里人有什么關(guān)系,鄉(xiāng)下人也有陳小軍這樣上進的,城里人也有方細妹兒子這樣被母親溺愛了養(yǎng)歪的。 陳小軍當(dāng)天晚上就去賓館見到了柳書記,把情況跟柳書記說了,柳書記頓時就怒了。 沒想到他剛剛出來,縣里面就鬧出來這么大的事情,他的政策方針一貫是支持經(jīng)濟發(fā)展的路子,而且對肖敏陳小軍這樣帶動全村致富的農(nóng)民企業(yè)家是支持的。 這些人也太目無王法了。 陳小軍單刀直入:“我覺得黃旦旦現(xiàn)在敢行動肯定是知道了人事上的一些波動,這些都沒有什么,我現(xiàn)在只想維持我在大河村的企業(yè),如果新安沒有這個條件給我做,我就把廠子搬到其他的地方來。” 反正他也不是沒有這個財力,陳小軍跟肖敏兩人這些年一個辦磚廠和采石場,另一個辦養(yǎng)豬場跟飼料廠,雖然說后者是集體的場子,但是肖敏的分紅和獎金也都不錯,陳小軍估算了一下自己的資產(chǎn)應(yīng)該早就過萬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