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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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央央還來不及松口氣,腳步聲已經(jīng)直奔她這里來了。 不到片刻,管家那留著血的額頭就出現(xiàn)在了防護罩上方,而身后那柄長刀拖地的聲音也愈來愈近。 “等死吧。”管家詭異的一笑。 在身后長刀揮舞的一瞬,往防護罩上丟出了一個東西,那東西小小圓圓的,拖著短短的引線。 他是要把防護罩炸開。 引線爆炸的一瞬,管家快速向一邊躲開,而那柄長刀不偏不倚的來到了頭頂。 完了,許央央驚恐的看著發(fā)生的一切,撲到司南身上,將他牢牢護住。 “砰”一聲,聲浪將周圍的紙箱全部震開,許央央的衣物被吹的獵獵作響,她被風刮的睜不開眼睛,但預(yù)想的疼痛卻久久沒有傳到身上。 她勉強抬頭,看見身前擋著一個人,劇烈的風鼓起了他的衣角。 隨后,一點指尖火飛快竄起,迅速的把所有血霧包裹其中。 許央央聽見了扭曲而慘烈的尖叫聲。 “沒事吧?”那人掌心里抓著兩個軟綿綿的人,隨手往旁邊一扔。 許央央抬頭一看,正是西子歌,被他打暈的人,則是管家和他的同伴。 “沒事吧?”西子歌緩緩走過來,見許央央沒反應(yīng),伸出五指在她面前晃了晃。 “沒事,多虧了你。”許央央回過神,問,“你怎么來了?” “阿方和阿弦脫不開身,剛才聯(lián)系我,叫我來接應(yīng)你們。”西子歌靠近司南,皺起眉頭,“司南怎么搞成這樣。” “都是為了我。”許央央低聲回。 “沒事沒事,阿方把紅豆留在這,司南會好的。”西子歌安慰道。 “狗子呢?” “里面太危險,沒讓他進來,讓他在外面等著,支援應(yīng)當快到了,讓狗子在外接應(yīng)支援人員。”西子歌解釋道。 “嗯。”許央央情緒有些低落。 西子歌認真查看了一下司南,說:“還需要一點時間,你別太擔憂。” 許央央點點頭。 西子歌盤膝坐下,看樣子是打算在這里守著他們。 許央央攥緊手指,低著頭,劉海蓋住她的眼睛,看不出表情,肩膀卻在微微發(fā)抖。 黑暗又重新將室內(nèi)淹沒,徒留下一片寂靜。 西子歌的臉隱在黑暗里,瞧不真切。 許央央的瞳孔微微震動,她吞了一口口水,顫抖的問:“西子歌。” 黑暗中傳來輕輕的一聲“嗯?” 許央央的指甲掐進rou里,她看著西子歌剛才由于沖擊撕裂的上衣,露出了左側(cè)光潔的皮膚,終于問出后半句,“你點過痣么?” 第93章 西子歌的臉隱在黑暗中, 半響沒有說話,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輕輕笑出聲:“你怎么會這么問?” 許央央顫抖的握緊手中的海軍哨, 默不作聲。 腦海中的畫面斷線又重組, 灰白線條消失又出現(xiàn), 男人握住面具, 緩緩摘下,那張臉, 模糊又清晰。 英俊蒼白,眼睛血紅而細長,斂著陰沉而晦澀的光,薄唇輕輕抿著,嘴角有新鮮的血漬。 正是西子歌。 “你一定是誤會了。”黑暗中的西子歌輕松的笑起來, “我天生就長的這么英俊,可從沒整過容。” 聽見他的語氣, 許央央一愣,這可當真不像被拆穿的模樣,難道他不是那個人?可這世界上怎么會有長的這么像的人? “你左側(cè)鎖骨下方?jīng)]有痣么?” “你怎么了,央央?”西子歌從暗處走來, 坐在許央央身邊, 面孔白皙紅潤,是他慣常懶洋洋的模樣,“怎么會這么問?” 他當著許央央的面拉開胸口的衣物,笑著給她看, 那里光滑滑的, 什么也沒有。 許央央仔細看了看他的臉,是真的很像, 果然只是長的像么?她想了想問:“或者,你有沒有同胞兄弟?” 西子歌湊近她,好奇的打量她片刻,問:“你怎么知道的?司南告訴你的?” 許央央驚訝的問:“還真有啊?” 西子歌點點頭,說:“真有啊,同胞兄弟。”他扭頭看向司南,說,“跟他是好朋友來的。” 許央央擰起眉毛,腦海里想起那個不可能的人。 “叫蘇未,或許你聽過?”西子歌靠在墻上,緩緩道。 許央央沖擊過大,愣在當場,蘇未?是她知道的那個蘇未么? “他是我哥哥,小時候丟了。”西子歌苦笑道,“我甚至不知道有這個人的存在,后來認識司南,司南看見我就叫蘇未,還問我跑去了哪里。我看了照片,很驚訝,因為實在長的太像了,回去問家人,才知道我還有一個雙胞胎哥哥。可那時候,蘇未已經(jīng)失蹤了,我找了很多地方,也沒有找到他,可能跟他沒有緣分吧。” 西子歌的聲音越來越低,說到最后,眼圈竟有些發(fā)紅。 “對不起。”許央央歉疚的看著他,她并不知道原來西子歌和蘇未竟有這種淵源。 “沒事,都過去很久了。”西子歌懶懶的靠在墻上,目光落在未知的黑暗中,他低聲道,“其實我好想他,也好想見見他,他究竟去了哪里?” 許央央?yún)s想起令她驚恐的事實,如果蘇未是西子歌的同胞哥哥,那那個殺人狂魔,豈不就是蘇未? 不可能吧,蘇未怎么會是殺人狂魔?以她對蘇未的了解,蘇未不可能是這樣的人,可一想到他在殺死老人那瞬間的平靜,她又覺得大家會不會都被他騙了? 那么平靜,那么習(xí)以為常,這樣反社會的情緒,想偽裝成什么也太簡單了吧? 許央央又想起當時居四方來找司南,兩人曾提過,制作h系列的兇器碎片,是從“大兇”身上剝落的,如果猜想正確,那么這些碎片應(yīng)當都是從蘇未形成的兇器上剝落的,他殺了那么多的人,形成的“兇器”該有多強大? 難怪所有人都找不到他,難怪他像從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許央央覺得有些東西想通了,但個中原因卻還是個謎。 耳邊忽聽“砰”的一聲巨響,緊接著嘈雜的腳步聲便接踵而至,又漸漸遠離。 西子歌驟然站起身,拉開門縫,看見不遠處火光漫天。 有人從遠處快速接近,很快到了近前,西子歌往旁邊讓開,傅聽弦的臉露了出來,他從門縫里鉆進來,問:“南哥在哪?” 許央央一看是傅聽弦,心里安穩(wěn)了大截,傅聽弦當時在賓館受了那么重的傷,不過片刻便活蹦亂跳的,有他在,司南會恢復(fù)的很快。 “阿弦快來。”許央央把傅聽弦拽過來,紅粉形成的小型龍卷風已不見蹤影,司南的關(guān)節(jié)處也不再滲血,但骨頭碎裂多次,再愈合可沒那么容易,他閉著雙眼,像是睡著了一樣。 “嘖嘖,南哥也會有今天。”傅聽弦連連搖頭,他握住脖子上掛著的一枚玉戒指,用力一拽,線便斷了,他把戒指握在掌心,碧綠的顏色和溫潤的樣子讓人覺得親切和溫暖,漸漸的,玉戒指上浮起了點點綠光,愈來愈蒼翠,光點也愈來愈強,最后“砰”的一聲,玉戒指在掌心潰散了,無數(shù)綠色光點像星光一般輕輕落在司南身上。在碰觸的一瞬,“嗖”的一下鉆進了他的身體中。 司南的臉色在一瞬間恢復(fù)了些許血色,身體傳來輕微的聲音,像是竹節(jié)遇雨瘋狂拔高的聲音。 許央央感受到了其中澎湃的生長力量,忍不住看了一眼傅聽弦。 而此時的傅聽弦臉色有些白,他緩了一下,才道:“還好趕到了,央央,你別擔心,沒事。” “謝謝你,阿弦。” “哪里話。”傅聽弦一擺手,隨后認真的說,“往常南哥都不給我表現(xiàn)的機會,難得今天南哥賞臉,能替南哥效勞,我心里可高興了。” 許央央忍不住笑了。 傅聽弦也跟著笑,說:“笑了好,笑了好。”隨后又低聲說,“眼睛都哭腫了。” 許央央沒聽到,問:“你說什么?” 傅聽弦一愣,saosao頭皮,說:“哦哦,是這樣的,我們已經(jīng)將倉庫的方位通知了支援隊員,大廳里的人現(xiàn)在正聚集在一處,支援很快就到,我現(xiàn)在需要去大廳,以防主人狗急跳墻,拿這些人做人質(zhì)。阿方去追蹤主人了,西老師可以跟著阿方留下的標記去。狗子在外接應(yīng),央央就在這里等南哥恢復(fù)。”傅聽弦一鼓作氣說完,然后看著許央央和西子歌,問,“怎么樣?” 許央央和西子歌點點頭。 傅聽弦風風火火的轉(zhuǎn)身推開門,扭頭說:“那我先走,你們保重。”隨后不等兩人回應(yīng),矯健跑了。 西子歌道:“我去找居四方,可你在這里,不太安全。”西子歌一指倉庫,“旁邊就是倉庫,對方一定會想辦法搬空倉庫,如果發(fā)現(xiàn)你和司南,狀況就會不好。” 許央央想想也覺得不行,她問:“可是倉庫在這里,我們沒人看著的話,他們轉(zhuǎn)移倉庫怎么辦?” 西子歌想了想,道:“讓狗子進來看倉庫,我?guī)銈兿热グ踩牡胤剑以偃フ野⒎健!?/br> 許央央覺得可行,但又有些擔心,問:“狗子行么?” 西子歌提起狗子,忽而笑了,說:“別小看狗子哦,他很厲害的。” 許央央愣了,西子歌甚少表揚狗子,尤其這幾天更是搭理都不搭理他,這回聽見他這樣說,心里倒是為狗子感到高興,說:“你其實也不舍得狗子吧。” 西子歌在許央央的幫助下小心的把司南背在身上,聞言怔了怔,輕輕“嗯”了一聲。 許央央看著他的側(cè)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竟覺得他像是在難過。 她沒再多說。 西子歌跟海一只聯(lián)絡(luò)上,許是這么久難得的通話,那頭狗子激動又聽話,乖巧的不像一只二哈。 西子歌交代完之后,說:“別亂來,記住我教給你的東西,打不過就躲起來,通知阿方或者叫阿弦,明白了么?” 那頭狗子指天頓地,連連表態(tài)。 西子歌哭笑不得,也沒什么辦法,再三叮囑,一定小心。 許央央看他通話時雖然呵斥,眼角卻微笑的樣子,便知道這位西老師對狗子那份藏在心里的感情,畢竟是自己養(yǎng)大的孩子,怎么可能隨意丟棄呢? 西子歌背著司南,出了倉庫,許央央在一旁護著,小心的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好在阿弦制造的動靜夠大,大部分人都被他吸引走了注意力,一路很安靜,也很安全。 西子歌背著司南,東繞西繞,竟當真沒遇到任何麻煩。 路燈愈來愈稀疏,夜色也愈加濃郁,許央央甚至錯覺這里是方才進入的h系列場景,那里總是終年黑暗,看不見一絲光亮。 “我們這是要去哪?”許央央忍不住小聲問。 “我剛才來的時候,經(jīng)過一處別院,人很少,像是荒廢很久,那里應(yīng)當很安全。”西子歌道,“你守著司南,等到支援來就行。” 許央央連連點頭。 不知走了多久,一棟荒廢許久的房子出現(xiàn)在了眼前,院子里雜草叢生,層層疊疊的覆蓋住了臺階。 房子是用石頭砌成的,因為年久失修,顯得落魄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