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門外,一陣腳步聲傳來,衛風的聲音自門外響起,“王爺,楚姑娘求見。” 凌九卿瞇了瞇眼。 白綿綿的手腕,在他的手心里縮了縮。 凌九卿垂眸,松開了她的手,捻著她的下巴,輕輕印上一吻。而后扭頭,聲音肅冷: “讓她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 王爺好折磨我! 一寫他就頭大! 第27章 殘王忠心婢10 楚然一走進內寢便悔了。 她難得善心大發想來瞧瞧凌九卿會如何處置白綿綿,哪想一進門便望見他捻著她的下巴, 姿勢曖昧。 轉念卻又覺得自己蠢笨, 這白綿綿可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可人兒, 他怎會輕易懲戒她? “抱歉擾了王爺的好事。”楚然轉身便要離開。 “去哪兒?”凌九卿的聲音平靜,阻止了她。 楚然扭頭。 凌九卿卻瞧也沒瞧她,仍舊微弓著身子, 以手背溫柔蹭著白綿綿的臉頰:“此處缺個伺候的下人。” 白綿綿的臉色越發蒼白了, 他的手分明撫慰著她, 話卻是對楚然說的。 睫毛輕顫, 心底卻貪戀著他罕有的親熱, 一動未動。 楚然不傻, 自然也不會問“外面幾十個下人當擺設嗎”這種蠢話, 她知道凌九卿的目的,不過是想要刺激她罷了,索性便安安靜靜站在一旁, 看著那二人。 便當看了一場活春|宮好了。 這般想著,她竟然隱隱有些興奮起來。 那二人仍舊在纏綿著, 凌九卿的手背, 已在徐徐撫向白綿綿的頸部,惹得她身軀微顫。 只可惜楚然所在的角度,只能望見白綿綿那纖弱的背。 驀然周身一冷, 楚然朝白綿綿身后望去,凌九卿正在直勾勾的盯著她,眼中無波無瀾, 無情無欲。 待察覺到她眼中的無謂,他的眸越發漆黑,輕輕挑起白綿綿的下頜,如同那日吻她一般,吻了下去。 白綿綿緊閉雙眸,他很少吻她,更多的時候,他喜歡摸著她的長發,望著她的眼睛,他說他喜歡她眼中的干凈。 抬手,她攬著凌九卿的后頸,唇角微顫,像是將自己獻祭一般虔誠。 手,徐徐撫向他的膝蓋。 凌九卿身軀一僵,直覺排斥,卻在望見楚然時驀然停住,生生忍了下來。 楚然一直很平靜,她注視著那二人,自然也看見白綿綿的動作,如蔥尖般纖細的指尖,在一點點往凌九卿的膝蓋移著,小心翼翼卻又義無反顧。 “九卿……”白綿綿的聲音呢喃,證明這一吻不是虛的,很是動情。 手,越發往上。 楚然饒有興致的望著,只差一點點,白綿綿的手便摸到了他的腿。 “滾出去!”驀然一聲低吼。 白綿綿似被嚇到,手僵在半空,臉色煞白。 楚然也被驚了一跳,抬眸,正對上凌九卿凌厲的目光,他在看著她,臉色鐵青,重復道:“滾出去!” 好戲戛然而止。 楚然也不惱,聳聳肩,聲音慵懶:“奴婢告退。”而后,半點不停,轉身便走。 身后,死一般寂靜。 …… 夜色深沉,無月無星。 楚然回到房中時,已近子時了。 小棺材不知從哪個角落,將當初她用柳郁的血衣剪出的“囍”字找了出來,正大喇喇的放在桌上。 楚然將那“囍”字拿在手里,端詳許久后,默默道:“好丑?!比拥阶郎?。 她那夜怎么覺得自己剪的分外好看的? 折騰了一晚上,她也累了,躺在床上不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睡夢中極不安穩,總覺得有人在盯著她,陰森森的,呼吸都極為困難。 睜開眼方才發現,不是夢,是真的有人在陰森森盯著她,一只手,在她的臉頰上游蕩著,溫柔而詭異。 楚然扭頭,床榻邊,一個輪椅,輪椅上的人,雙目陰鷙。 凌九卿。 “王爺的**這么快?”楚然瞇眼笑了笑,聲音還帶著剛清醒的沙啞,“不應該啊,那夜,王爺可是很持久……” 話戛然而止。 凌九卿的手,爬到她的頸間,越來越緊。 楚然臉色漲紅,呼吸都有些困難起來。 凌九卿微微彎腰,湊到她眼前,另一只手緩緩拿出一樣東西:“這是何物?”他問,聲音低啞。 楚然轉眼望去,正是她剛剛隨手丟在桌上的“囍”字,如實回答:“一個‘囍’字?!彪m然丑了點。 “哦?”凌九卿越發平靜,“什么‘囍’?” 楚然仍舊維持著躺在床上的姿勢,瞇了瞇眼睛:“我與相公成親那日的‘囍’。” “相公……”凌九卿玩味呢喃,下瞬猛地垂首便要親下來。 卻只吻到了她的臉頰。 楚然偏頭避開了他,哪怕她因此被他掐的更緊,臉色發白聲音艱澀,她仍淡道:“還是別了,王爺,我嫌臟?!彪m然手腕上的紅線在隱隱燙著,可她就是不想吻。 凌九卿眼底狂怒,手用力將她的頭扳了過來:“為柳郁守身?”他低低反問。 “……”楚然沒有回應。 凌九卿更怒了,將她扳正過來,徑自咬著她的下唇,下刻已有了血腥味。 他卻不知饜足般,吮吸著,眼底赤紅一片。 這才對,他想,無需忍耐著心中的異樣,只需循著本能的去索求就好,一點點的啃噬著她,恨不得將她拆吃下肚。 楚然一動不動望著眼前的人,好久,就在他的唇下,吃吃笑了出來。 凌九卿停了下來,俯視著她,氣喘吁吁。 “白姑娘滿足不了你嗎,王爺?”楚然笑彎了眼睛,手,直接摸向了他的膝蓋。那里柔柔軟軟,還有畸形的骨頭突兀。 凌九卿身子一僵,卻是避也沒避。 這世上,只有她,讓他覺得毫無尊嚴。 卻也只有在她面前,他可以毫無遮掩的暴露自己的一切恥辱。 本掐在她脖頸的手,逐漸松了。 “舒服嗎,王爺?”楚然半起身,一手仍舊撫摸著他的膝蓋,氣聲曖昧,“想要,直說不好嗎?” 她起身,收回手,盯著他的眼睛,解著里衣上的扣子,一顆,一顆。 凌九卿卻怔住了,他看著她的動作,看見了她眼底的自嘲,心口如被針扎似的,密密麻麻的痛。 里衣的扣子解完了,脫下了,楚然伸手,繼續解著肚兜的系帶。 手卻被抓住了。 “這么喜歡他?”凌九卿啞聲問。 楚然怔了怔,才反應過來他口中的“他”,應該是指柳郁,遂沒有回應。 “很好?!绷杈徘渌砷_了她,像是什么事都沒發生過,推著輪椅后退兩步,唇上沾染了她的血,添了幾分欲色,“你如此為他守身如玉,他為何說都不同你說一聲便離開?你真以為他將你當做妻子?” 他問的很是平靜。 楚然應:“他有沒有將我當做妻子我不知,我倒是知道,王爺當初說要迎我入門,轉眼便將我賜給了旁人?!?/br> 凌九卿臉色瞬間緊繃:“那你可知,當初綿綿為太師一家求情,本王為何反悔,誅柳家、辱柳郁?” “王爺與太師一家有血海深仇?!?/br> “此為其一?!绷杈徘淠﹃粗干系挠癜庵?,“可知其二?” 楚然皺了皺眉,依稀記得…… 她笑開:“柳郁想帶走白姑娘?!?/br> “是嗎?”凌九卿面色冷冽,目光陰森望著她,“若本王說,當初柳郁要帶走的人,是你呢?” 楚然眼底升起訝色,她倒是沒想到,轉念卻又勾唇一笑:“是嗎?他那時便這般在意我?” “呵,”凌九卿冷笑一聲,不置可否,“他在意白綿綿,他知白綿綿介意你的存在,所以將你帶走,替她絕了后患!你真以為他在意你?” 很好,這番話很強大。 楚然覺得,若是自己是原主,這接二連三的利用,她怕是早就承受不住了。但她不是,所以,她的反應只是點點頭應一聲:“哦?!?/br> 凌九卿手一頓。 “王爺,”楚然轉頭,瞇著眼睛笑,“柳郁要帶走我,您便折辱他,怎么,舍不下我?” 舍不下她? 凌九卿只覺可笑:“只有死人可以保守秘密,你知道的這般多,若想離開,本王定親手了結……”你。 話,終究在望見她的眸時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