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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世界穿梭在線閱讀 - 第224節

第224節

    “不是讓你在家守著嗎?怎的出去了?你爹呢?”婦人快速上前,神情緊張,說話的聲音不自覺地壓低。

    接收了原主記憶的方立安完全理解她這份惶惶不得終日的心情,她學著原主的口吻,“爹睡下了,我去砍柴,順手撿了點野菜回來。”

    看著婦人面上揚起欣慰的笑容,她抿了抿干涸的嘴唇,老實交代道,“娘,我太餓了,灶上的飯都被我吃光了,沒給爹剩……”

    婦人聞言大駭,竟是一刻也等不得,急步進門,遠遠地,聽見臥房里的鼾聲此起彼伏,才狠狠地松了口氣,不待方立安開口,又匆匆忙忙拉著方立安姐弟二人去了灶房。

    她取下肩上的包袱,解開,里面是四個雜面饃饃,看起來又黑又硬。

    她把饃饃一掰兩半,又把其中一半一分為二,遞給方立安和兒子,“別出聲,快吃了。”

    “我晌午吃的多,不餓,娘吃吧。”方立安推讓,突然有點不好意思,為自己最初甩鍋婦人的想法。在接收原主記憶的過程中,她太側重于大丫娘的軟弱,忘了她也是疼愛孩子的母親。

    李章氏不依,四分之一的饃饃再次一掰兩半,將大一點的塞回女兒手里,表情執拗的很。

    方立安只好接過。

    看著這個瘦弱的女人,不知道前世得知女兒被賣后,會是什么樣的反應。

    或許痛不欲生,恨不能殺了那個男人同歸于盡,但因為還有一個年幼的孩子,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里咽。

    方立安確實不太餓,把饃饃藏到懷里,等餓了再用。

    李章氏見了,什么話也沒說,把自己那一小塊嚼吧嚼吧咽了,然后方立安帶回來的野菜。

    “下次不要采這菇子,從前有人吃死了,應是有毒。”李章氏把方立安采的山菇一一挑出來。

    “胡大夫說,長得丑的能吃,顏色好看的才有毒。”胡大夫是隔壁村的赤腳大夫,平時給大家看些頭疼腦熱的小毛病。

    “胡大夫為何同你說這個?怎么不見旁人去摘?”李章氏的懷疑很合理,胡大夫要是說過這個話,蘑菇也不會爛在山里。

    便宜娘腦子很清醒,不太好忽悠。

    方立安繼續編,“我也不小心聽到的,后來吃了兩次,都沒事。”

    李章氏的面色瞬間煞白,氣的手抖,“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他若是說的不對,你的命也不要了?”

    方立安面上閃過一絲愧疚,下一秒又滿是漠然,“要來做什么,等他睡醒了挨打嗎?”

    這個“他”是誰,無需解釋。

    李章氏顫著手指,嘴唇開開合合,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眼淚簌簌而下,是她連累了孩子,都是她的錯,不該叫他們托生在她肚子里。

    方立安心中不忍,但她得把反抗的心思表露出來,往后叫李章氏慢慢接受,甚至配合……

    “娘,擦擦眼淚吧,他見了又該打你了。”

    李章氏如何不知,只是女兒的話著實戳心,眼淚越抹越多。

    方立安嘆了口氣,看見邊上嚇傻了的弟弟,白著一張臉,紅了眼眶,卻忍住了沒哭,比李章氏強多了。

    “阿姐改日帶你去縣城玩,如何?”話題跳躍幅度太大,男孩似是不敢相信,嘴巴張的巨大。

    方立安還未許諾,李章氏就接了話茬,“哪日等娘尋了機會,帶你們倆去縣城。”

    顯然,在便宜弟弟眼中,便宜娘的可信度更高,他抱緊方立安的大腿,笑的燦爛,“和阿姐一起去縣城。”

    李章氏看的眼眶發酸,又要落淚,就聽見臥房里的人喊,“臭婆娘,人呢!”

    灶房里的三人齊齊一抖,神同步。

    李二牛又不是什么地主老爺,根本不需要人伺候,但他就是想使喚人,呼來喝去的那種,耍耍威風。偏他愛打人,李章氏和兩個孩子迫于他的yin威,莫敢不從。

    “要吃飯么?”李章氏從灶房過來時,手里端了碗水。這是她被打出來的經驗,手里有碗,李二牛就不敢打的太重,畢竟人打不壞,但碗不經摔。碗再怎么便宜,那也是花錢買來的,李二牛舍不得錢,有那個錢,他寧愿買酒。

    李二牛醒酒后口渴的很,接過碗,一飲而盡,“還要。”

    李章氏又給他端了一碗。

    看著越發燦爛的晚霞,方立安頭一次覺得時間過的太慢。

    李章氏服侍李二牛吃了晚飯,因著沒有咸菜,被打了一巴掌。收拾了方立安采來的野菜,端上桌,又挨了一巴掌。

    反正,打不打都是李二牛說了算,打誰,打幾下,打哪里,都隨他開心。

    高興了,打;不高興,打的更兇。

    方立安站在臥房外,默念“沖動是魔鬼”,想著今晚如何收拾這個渣男,以泄心頭之恨。

    古人和原始人一樣,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方立安完全不需要從頭適應。

    晚上,她帶著便宜弟弟在一張床上睡覺,李二牛和李章氏一張床,家里窮,大人孩子睡一個屋。

    方立安這一夜睡的極淺,因為始終惦記著有事情要做。

    半夜,屋里屋外一片漆黑,對面的床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方立安一下子就醒了,待聽見腳踩在地上的聲音。

    不輕,是李二牛。

    迷迷瞪瞪中,李二牛摸黑來到門外,閉著眼睛撒尿,稀里嘩啦的滋水聲掩蓋了他身后幾不可聞的腳步聲。

    為了混淆視聽,方立安特意繞到他前面,隔了大約三米遠的距離,把手中的斧頭擲了出去。

    斧頭的背部砸到他的膝蓋,發出悶悶的斷裂聲,一瞬間,李二牛慘烈的痛嚎響徹天際。

    這一夜,無數人從睡夢中驚醒。

    李二牛,廢了一條腿。

    第339章

    李二牛沒病沒災虛度二十九個年頭,人生中第一次嘗受到斷骨之痛。

    突如其來地,沒有任何預兆。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放大了那股裂心的痛感,倒下瞬間,他覺得他要死了,痛死的,嚇死的。除了疼痛和恐懼,他的大腦再也裝不下別的東西。

    方立安就這么大搖大擺地從他身邊經過,回到床上,抱住被驚醒的弟弟,姐弟倆一起“瑟瑟發抖”。

    “二牛哥!”李章氏也被嚇得不輕,她素來軟弱,第一反應就是找李二牛這個當家人。

    等意識到在門外慘叫連連的人正是李二牛時,李章氏立馬掀了被子下床,摸黑找來火折子,點燃桌子上的油燈。

    豆大的火苗在空氣中輕搖,人影隨之晃動,像個吃人的巨獸,映在墻上。配上李二牛的凄聲慘叫,倒是應景的很。

    方立安陪著弟弟坐在床上,絲毫沒有出去一探究竟的意思。直到李章氏喊她,“大丫,快出來,你爹摔了!”

    方立安讓弟弟呆著別動,出來的時候,看到李章氏正跪在地上,滿面驚惶,手足無措。

    李二牛痛的恨不能在地上打滾,但越動越痛,越痛越動,于是只能拿李章氏胡亂發泄,“啊!我的腿!我的腿!疼死我了!”手握成拳,泄憤般直往李章氏身上招呼。

    微弱的燈光下,他疼的滿頭大汗,涕淚交加,好巧不巧,正倒在先前放的黃湯上,一股子sao味。

    方立安十分嫌棄地撇了撇嘴,一秒鐘進入角色,只見她緊緊地抓著門框,神色驚慌道,“爹……爹怎么了?”

    不等這兩人說話,緊接著說,“爹,娘,你們等著,我去叫人。”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除了挨打,李章氏完全沒別個主意,聽女兒說叫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對!去叫人,快去叫人!”也不說叫誰。

    方立安是真的叫人,她和李章氏兩個弱女子可抬不動李二牛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子。

    隔壁門開的很快,應該是聽見她家的動靜,準備出來瞧瞧的。

    “苗叔,我爹,我爹他……您快去看看吧!”隔壁是一戶姓苗的人家,這家人還沒分家,四代同堂,苗叔有四五個之多,方立安根本分不清誰跟誰,但這么叫準沒錯。

    “老四老五跟我去看看。”說話的是苗老三,雖然不待見李二牛那個孬貨,但鄰里鄰居的,總不能見死不救。他趕了其他人去睡覺,帶著苗老四和苗老五去了李家。

    兄弟三人來到李家,苗老三和苗老四把渾身污濁的李二牛抬到床上,遣了苗老五去隔壁村找胡大夫。

    不巧的是,胡大夫白天有事去了趟縣城,至今未歸。

    所以,要么連夜把人送去鎮上的醫館,要么等胡大夫回來。

    李二牛當然想去醫館,他恨不得立馬痊愈了才好,但是這醫館不是動動嘴皮子就能去的。

    李家小的小,弱的弱,送李二牛去醫館,自家人肯定指望不上。

    方立安不好意思再麻煩苗家人,人家已經幫的夠多了,再提要求就是得寸進尺。她按照記憶中的路線,找去了村東頭的大伯家。

    李二牛兄弟三個,他排行老二,做人沒有李大牛可靠,做兒子沒有李三牛受寵,明明一無是處,偏偏養出了好吃懶做的毛病,誰都看不上他,所以分家的時候給他分的遠遠的,眼不見心不煩。

    得知大侄女找上門來的原因,大伯娘李趙氏一張臉拉的老長,如果不是礙于李老頭和李老太在場,她肯定得阻了男人和兒子。

    方立安表示理解,就李二牛那么個東西,要不是為了做戲,讓他一直疼著才好,看什么大夫,浪費錢。

    畢竟是親兄弟,李老頭和李老太還在,不能不管。李大牛終究還是帶著大兒子跟方立安去了,見李二牛痛苦的神情不似作偽,大半夜的去里正家借了驢車,送他去鎮上的醫館。

    方立安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幫不上忙,被留在家里照顧弟弟。

    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上,方立安被一陣拍門聲吵醒,心知是病患回來了,她伸了個懶腰,慢吞吞地穿了衣服起去開門。

    門還沒開呢,就聽到一串叫罵,“什么狗屁大夫,草他娘的,等老子腿腳好了,看我怎么砸爛他的醫館,個老癟犢子王八龜。”

    “住嘴!”這是大伯的聲音,“人家給你治病還治錯了?你要不想好就別去。”聽起來十分不滿,顯然是生氣了。

    “不去就不去,我去找別的大夫。”李二牛到底不敢跟兄長對著干,氣焰一下子矮了兩個頭,小聲嘀咕了一句。

    “死丫頭怎么還不出來開門!”不讓罵大夫,自家閨女還不是隨便罵,“你他娘的親老子受了大罪,小b崽子還在家里睡覺,看老子不打斷她的腿。”

    方立安恰好從屋里出來,坑頭走路,怕嘴角的弧度被人瞧見。

    狗b玩意兒,想打斷老娘的腿,端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她快步走過來開門,完了站的遠遠的,李二牛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被大堂哥背進屋去。

    忙了大半宿,李大牛累壞了,讓兒子把驢車還了,又跟李章氏交代了兩句就回了,連口水都沒喝。

    李章氏本就不是周全的人,如今又被男人斷了一條腿的殘酷現實壓垮,哪里還顧得上禮節。剛送走李大牛,就躲去灶房,嚶嚶哭泣。

    “個sao老娘兒們,老子還沒死呢,敢找下家,看老子怎么弄死你!jian夫yin婦!”

    所以說李二牛混賬透了,他大哥為他奔東走西,忙了一晚上沒合眼,人家這邊剛走,他嘴里就不干不凈胡亂噴糞,扯的還是自家婆娘,真真是潑皮無賴,無恥至極。

    李章氏悲從心來,羞憤欲死,平時挨打也就算了,如今這算哪門子事?只覺得胸口悶的喘不過氣來,連頭發絲都往外冒苦水。

    她沒那個勇氣求死,只能瑟瑟縮縮地去李二牛跟前任勞任怨,任打任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