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沒搭理時眠的話,眼睛就死死盯著笪御。 笪御:“……” 他乖乖起身,坐到旁邊。 時南昌輕輕“戚”了一聲,坐在了笪御原先的位置上。再轉頭看向時眠的時候,臉上瞬間就變成了溫柔的笑意:“眠兒啊……你看,你倆住一個院子也不方便不是?讓笪御搬到其他院子吧。” 笪御低眉。 睫毛微微顫動。 時眠眉眼彎彎:“院子很大,不會不方便的。” 現在她和玉jiejie住一個院子,以后就有人陪她啦,當然她也會陪著玉jiejie的。 時南昌心中焦急。 他的閨女呦!這可怎么好,笪御是男子?。?/br> 原先隔著一堵墻他勉強可以接受,但是這是在同一個院子!同一個院子! 雖說他相信笪御的品性,但是那是個男子!鐵板釘釘的男子,男人該有的東西他都有,這讓他這個老父親怎么放心讓兩人住在一起! 作者有話說: 其實時眠的性格很像時南昌,很直! 她是個直女,你們沒發現嗎? 第35章 “不方便的, 定是不方便的!”時南昌連連搖頭, 他突然冷眼看向笪御, 陰陽怪氣的說, “笪御,你說呢?你定然也覺著一個人住比較好吧?” 時眠也看向笪御,緊張的攥著手帕。 昨天的時候她故意沒同笪御商量的,本來這事都定下來了,誰知道爹爹非得半路殺出來當個程咬金,真是討厭死了。 笪御:“……” 他悄悄的看了眼時眠,抿了抿唇:“我都隨眠兒?!?/br> 時南昌氣的鼻翼顫顫巍巍的煽動, 而時眠心中竊喜,眉梢飛揚。 “啪”的一聲,時南昌一掌拍在桌子上:“那我也住這院子,麻良,將我的東西都搬過來!” 時眠:“……” 笪御:“……” 時眠有些糾結,她也不是不愿和爹爹住一個院子,但總覺得事情的發展好像有些奇怪。她正想著,小腹忽然一痛, 意識到什么, 臉色發白:“爹爹,你先回去吧?!?/br> 時南昌一懵。 眠、眠兒這是在趕他走?就為了一個臭小子? 時南昌賭氣的問:“為何?” 來月事這種事情怎好和父親開口, 時眠羞于啟齒,小腹隱隱有下墜感,腹中像是有東西在絞弄, 她的臉色更加蒼白,催促著:“爹爹你就回去吧!我、我有事!” 以往都不是這個時日來的,興許是這幾日的奔波過于勞累了,時眠也沒料到這月事突然就來了。 笪御注意到她的模樣,連忙走到她身旁:“你怎么了?” 時眠搖搖頭,一只小手緊緊抓住笪御的手臂,另一只手捂著小腹。 喚來麻良:“你趕緊叫許兒回來?!?/br> 麻良眼見的瞧見時眠的動作,腦中靈光一閃,老臉微紅,扯著時南昌趕緊道:“老爺,咱先走,姑娘這不方便!” 時南昌也瞧見時眠的臉色了,他正擔心著,怎么可能走! 笪御見她都痛的彎腰了,目光頓時如劍,氣勢一下犀利起來:“舅舅還不走?眠兒都趕你兩次了。” 時南昌目如銅鈴,他覺得今天可能要被氣死在這了。 麻良終于看不下去,低聲道:“老爺,姑娘身子不方便,你再不走姑娘會覺著難堪的?!?/br> 時南昌微微一愣,隱隱覺著想起什么,來不及細想就先跟著麻良出去了。 等走到院門口才反應過來“身子不方便”是什么意思。 這也不能怪他,他一個大老粗,就是馬惜玉在世的時候,這方面婦人都是避著男主人的,更別說他夫人已經走了這么多年了。 時南昌還沒走一會,腳下猛地頓?。骸安粚Π??憑什么老子要走,笪御就可以留下來啊?!” 麻良扶額,因為笪姑娘是女子?。?/br> 這么說著,時南昌又要掉頭返回,麻良糟心的攔住,求道:“老爺喲,您就別去添亂了,我已經叫人去喚許兒了,姑娘不會有事的?!?/br> 聽見許兒會去,時南昌心中稍定,想來笪御也做不了什么,粗氣一哼,傲嬌的抬頭:“好吧,去上朝?!?/br> 時南昌走后,時眠才扶著笪御的手臂緩緩站起來,她剛起身,椅子上乍然出現一片猩紅。 笪御的瞳孔猛地一縮。 上次“他來月事”之后,特地有去了解過女子這方面的事,親眼瞧見還是第一次。 原來女人來一次要留這么多血,一流還流好幾天! 笪御扶著時眠的手止不住的顫抖。 這么流下去,要不要止血?金瘡藥好不好用?人會不會死? 一時間,他腦子里全是胡思亂想,小心無比的扶著時眠,生怕下一刻人就倒了。 時眠虛弱的笑了笑:“玉jiejie不用擔心,我都習慣了,忍忍就過去了?!?/br> 笪御此時什么都聽不進去,他額前全是冷汗:“要、要怎么辦?” 時眠手一指:“那邊那個柜子,里面有月事帶,你再幫我拿套干凈的衣服。” 笪御:“好好好,我馬上來!” 笪御腳下生風,隨便找了套衣服,翻了翻,看到數條長長的粉色綢帶壓在衣服下面。 恩? 笪御拎起一條。 是綢帶嗎?怎么厚厚的像是縫了東西在里面,上面還系著兩條繩子。 時眠看見了:“對,就是那個,玉jiejie你快些拿過來?!?/br> 笪御的臉刷得一紅,手忙腳亂的跑回來遞給時眠。 時眠靦腆一笑:“多謝玉jiejie?!?/br> 然后時眠拿著東西走帶屏風后面。 笪御趕緊背過身。 雖然隔著屏風什么也看不見,但是他還是背對著那邊,心跳如雷。 身后一片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后,時眠走了出來:“我好了?!?/br> 笪御身體沒動,微微側頭閉著眼稍稍打開一條眼縫,看見她穿戴的整整齊齊后松了一口氣,才轉過身來。 時眠痛的直不起腰,勉強扶著柱子,歇了一口氣。 下一刻腳底騰空,她抬頭,可以看見笪御冷峻的側臉,和他高挺的鼻梁。 很英氣。 她窩在笪御懷里,呆呆怔怔的,心跳的有些快。 笪御將她輕輕放在床上,還是問道:“要不要上些藥?” 時眠:“???” “喝些藥!喝些藥!”之桃突然闖了進來,結結巴巴的解釋道:“主子是、是說,時姑娘要不要喝些藥?對,青竹那兒有種藥湯,可以緩解疼痛!” 許兒緊跟其后,她首當其次的走帶時眠床前,將湯婆子放到被褥里。 時眠喟嘆一聲:“多謝許兒?!?/br> 許兒的注意力被之桃的話吸引走了:“真的有那種湯藥嗎?” 之桃點頭,這倒是真的有的,青竹那里什么藥都有。 許兒和時眠驚喜。 許兒:“那還等什么,之桃快帶我去!” 之桃猶豫的看向笪御。 ……她又要再一次將主子丟在時姑娘這嗎? 咳,畢竟老是這樣,她還是很愧疚的。 笪御隱晦的頷首。 之桃心下一松:“走吧?!?/br> 屋中又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時眠痛的腦袋發昏,她蜷縮在床上,時不時翻個身,看得笪御恨不得以身代之。 笪御坐在她身邊,內心爭斗了好一會后,柔聲問:“我、我幫你揉、揉揉?” 時眠糯糯道:“恩……” 笪御指間微顫,食指挑開時眠的外衫,沒敢放進里衣,就這么放在她的肚子上輕輕揉起來。 時眠閉著眼,嘟噥道:“往下一些,在小腹?!?/br> 笪御胳膊一僵。 往下一些…… 恩,他聽話的往下移了移。 隔著一層里衣,掌心劃過時眠的小小的肚臍眼,放在她的小腹上。 運起內力,讓掌心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