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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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得給我一點便利,這里是古代又沒有發達的醫藥器械,我一個弱女子也扛不動他,你看?” 系統遞來了一根水管,“粗細正好,不用你搬動。” 阮顏:??? 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系統在這個方面上還是讓了步,讓阮顏跳過了這個步驟,畢竟他也知道自己系統是不允許這種虎狼之詞出現在文章中的,一旦牽涉進來,可能就沒有后文。 問題解決好,阮顏松了口氣。 如今只剩下抱抱更健康。 左右也不是第一回 ,若是能早些讓他好起來,也便于自己任務完成的進度加快。 之前幾回都是蘇青被迫主動,如今這一回阮顏縮在被子里蠕過去靠近他的時候才發現,隱藏在那張秀氣臉下的身體到底隱藏著多大的爆發力。 她才不是吃豆腐。 阮顏將頭栽在蘇青手臂上,雙眼一閉窩在了他的身側。 大抵她沒發現—— 身旁的劍客胸腔處幾乎要躍出的心跳聲。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了姐妹們! 周末快樂!!! 感謝在20191211 23:47:34~20191213 23:23: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帥到天崩地裂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sky醬、帥到天崩地裂 1瓶; 第12章 天未亮,雪山腳下的藥堂學徒打著呵欠打開了門,雖如今沒什么人買藥,但店鋪老板堅持這個時辰開,他不過個學徒而已,只管照吩咐做。 已經許久沒什么生意了,如今冬日冷寒,鎮上的人但凡是能吃上東西的也不會趕趟著來買藥,除了門口樟樹下縮著幾個人,這條街蕭條的緊,半個人影都不見幾個。 “這里老三沒來找過,”一灰衣男子低聲說道,看著周圍的景色厭惡的皺了眉,“如今已有半個月,蘇青中了我的寒毒,他沒回天下會,難不成還能活著?” 走在他前方的男人面目慈和,束著高發身披黑氅,見了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人沒有半點動容,側了臉柔聲警告身后的人,“生要見人死要見尸,他死了不要緊,重要的是身上的東西。” “老二,你的性子該改改了。” 明明是輕言細語,名叫老二的男子背后涔涔,低了頭不敢再多言。 鎮上附近沒幾個開門的店,如今天兒還早,客棧嫌沒生意也懶得開,除了那間藥堂,還真沒見著幾個可以打聽的。 為首的男子名為宋庭,他在藥堂門口停頓了一下,身后的人極有眼色的上前一步,“我進去問問。” 宋庭攔住齊宏,面上展露出溫和笑容,“我來。” 在柜臺的是林大夫,也就是那位給小山開‘補藥’的那位先生。 宋庭腳踏黑底靴走近,他輕敲了柜面,木質發出的聲音敦敦作響,林大夫撫著白須抬起頭,“這位客官,身體可是有哪不適?” 面色紅潤,眼睛有神,哪像是有病的樣子。 宋庭笑了一下,將一錠銀子擱在桌上,不經意的開口:“吾想尋一味藥,此物不知你見未見過?” “若是尋這天下藥材,老朽不才,但也能知曉一二。” “可是真的?” 齊宏遞了那張畫了蘇青面貌的紙過來,宋庭不緊不慢的打開,展露在林大夫面前,“此物jian詐狡猾,在外毒害多人,如今我等尋他回去給天下一個交代,不知……大夫你可是見過?” 林大夫隱在袖中的手一顫,急忙低頭回道:“未曾……” 學徒在身后的藥柜里尋藥,他一扭頭瞧見蘇青的模樣覺得熟悉,本年紀不大也不知忌諱,“師傅,這人前幾日不是……” 林大夫回頭呵斥,“抓你的藥,鎮上幾十戶口人我哪個沒見過?多嘴!” 那便是見過了。 宋庭笑瞇瞇的將紙疊好塞入袖中,“看來這人來過,勞煩大夫好好想想……畢竟這可關系身家性命,半點馬虎不得。” 學徒被這句話驚得不再敢言,他小心地看了林大夫一眼,被注意到的林大夫繼續呵斥,“還不給我下去!” 學徒膽戰心驚的挨著墻邊往后門走,還未走兩步就被齊宏攔住了去路,齊宏長得便兇,大喝一聲,“想去哪?” “噯,”宋庭做好人叫住他,“好生說話,勿要嚇著他。” 他扭過頭,依舊是好聲好氣的,“大夫,這人你在哪見過?可為我等指條路?” 林大夫只知道這兩人來勢洶洶,他本年紀大了不愿摻和,但是小山一家同他有些情分,他上回就見了一回,是個陌生面貌但長相不俗,如今劍架在脖子上他卻還是猶豫了著咬著牙想否認。 宋庭給了齊宏一個眼色。 腰上的劍驟然拔.出,白光一閃,藥堂的門早早被齊宏從里關上,孤助無援之下,學徒嚇得眼睛都紅了,他膽子小剎間就跪了下來,“師傅,師傅救我!” “大夫還不說實話,這小娃娃可就得少個腦袋了,”齊宏嗤笑一聲,他懶得做這些表面功夫,左右宋庭也不阻攔他,殘暴性子突得冒了出來,“我等江湖人不講這些有的沒的,你若安分便無事,你若說錯一個字,哼哼……” 鋒利的劍貼在學徒脖子上,只是挨近了一些就破了一道口子。 宋庭氣定神閑的等他開口。 林大夫常年在這鎮子上待著,哪見過這等場面,他控制不住雙手顫抖,心中無奈惱恨,還是說了出來,“那日只見他來過一回……” “和誰來的?” “小山他們家,”學徒就怕那柄劍將他腦袋擱下,快林大夫說了出來,恐懼的凝著那柄劍尖,“就村口第三家,門口掛春聯的!” #…… 今日已是第三日了,蘇青還是未能醒來。 從剛開始的矜持到現在給他擦拭身體,阮顏已經對他顯露出來的肌rou沒有多大的興趣。 他晚上出汗,如若不是睡一張床上,阮顏還真不想費這個心思。 系統也未提醒她蘇青雖沒醒,但是身體也是有知覺的。 比如現在她正給他擦拭耳后的時候,心跳就快了一些,好感度次次躍躍欲試的往上蹦。 換了一盆水,阮顏提起他的胳膊,相碰之時必定是要抓著他手掌的,這樣相對而言會好借力一些。 風寒好的差不多,阮顏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額頭,再同自己的相比,“應該是退燒了……” 再低頭一瞧緊閉雙眼的蘇青,阮顏無奈地拍拍他臉頰,“怎么還不醒,這都睡了這么多天,人都要躺傻了。” 無聊同他講了幾句話,阮顏收拾完他又開始收拾自己。 反正他也沒醒,自己也不想跑到屋外去洗,就將倒了熱水的木桶擱在炕邊,自己挨著小板凳坐了,脫下外面的衣裳開始簡單的擦拭。 窸窸窣窣的聲響傳入蘇青的耳朵,他如今很清楚的能聽見她在做什么,避無可避的,就這樣從聲音里好似在窺伺姑娘洗漱。 水聲嘩啦,布巾擰干時水滴落的聲響,還有阮顏脫衣裳的窸窣聲交雜在一起,足以讓無法動彈的蘇青紅了耳尖,然后是臉頰。 經歷上一回藥效的事情后,他好像了解到了一些從前未能觸及的東西,小縷月光照射進來,落在她稍稍敞開的脖頸線條上,她本就生的嬌俏白潤,剛擦拭過的脖子被照的仿若渡了一層銀光,外頭窗戶探進來的一雙眼看的有些癡。 有人。 系統的提示令阮顏手下一僵,她沒有回頭,將自己的衣服穿好,裹得緊緊地,也沒來得及收拾木桶灑出水的地面,一邊和系統溝通這突發情況,一面想著對策。 春.光還未瞧見個頭就結束,屋外的人手里拎著被綁住的小山,窗戶看的朦朧,燈光也不好,他只瞧見阮顏一人。同身后站著的兩人對了下眼色,就決定行動起來。 阮顏吹滅了屋里唯一的一盞油燈。 唯一的一扇窗戶是釘死的,就是怕那些野獸從外頭進來。 她將門上的鎖全都拴上,身無寸鐵的阮顏吐了口氣,這扇厚實的門大抵也估計抵擋不了多久。 阮顏將目光放在了蘇青的身上。 那群人是來找他的,說實話,她如今身體弱得很,若是自己逃了丟下蘇青一人在這里,倒也能活下去。 但是蘇青是她的攻略目標,他的命比自己的還要重要。 她死了還能活,蘇青死了可就真沒了。 任務終止的結果并不是她能承受得了的,好不容易到了第三個任務,她可不想在這里放棄。 若是想保住蘇青的性命,他們兩個人的狀況都是難上加難。 “這回,你總歸要給我點便利的。” 系統思索了半天,“這個世界并非修仙,我若是將你的能力提升,會被總機發現,到時候我們倆都會被剔除。” “那折中,”阮顏將匕首藏在袖中,“你將蘇青隱藏,如今我連自己都保不住,怎么去保住他?” “可,”系統揮出一道亮光在蘇青身上,“半個時辰內,除了你之外他們都看不見蘇青,記住,只有半個時辰。” “知道。” 阮顏從桌上掏了把剪刀,她往窗戶那瞧了一眼,已經沒人了。 沒多長的指甲被左右剪了兩刀,中間留出的尖銳部分雖不致命,但也足夠讓她刮到對方脖子上的大動脈。 若是來硬的,她不見得有多吃虧。 左右她一刻鐘又能活。 沒等多久,屋外傳來了敲門聲。 “有人嗎?” 是耳熟的聲音,蘇青心跟著提了起來。 蘇青能感知到阮顏氣息不穩,她似乎有些害怕蜷縮在他懷里,過了一會才回到:“什么事?” 門又敲響了,是個年輕男子的笑聲,“我們在雪山迷路了,身上只帶了些銀兩……可否借宿一晚?” 里頭沒有回答,計景明又敲了兩聲,“我們同小山認識,慕名前來誰知迷了路,姑娘大發善心讓我等住上一晚可好?” 蘇青的手指動了幾下,他呼吸有些急促,嘴唇碰了兩下沒有出聲。 不能開! 他當初就是中了這三人的詭計,雖能以一敵三,但如今他卻動彈不得! 阮顏撐起了身體,蘇青想伸手去捉她,但也不過動了動胳膊,阮顏沒發現,她起了身爬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