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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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武功,他除了力氣大些,并沒有任何可以保護自己、保護救命恩人的能力,他不知道外面的情況,這個鎮子,這座雪山離他被埋伏的地方不是很近,但是他還是沒有放下心來。 他一邊擔憂有人會尋上來拖累阮顏,一邊掙扎著在離開還是繼續待下去之間徘徊。 他猶豫了,平時果斷的劍客在這時做不出最好的打算。 蘇青有了私心,他開始厭倦了之前在江湖上的日子。 捕獵、做飯、和救他的姑娘住在一個屋檐下,這樣的日子越過越有滋味,他第一回 覺得原來清淡的粥也是甜的。 阮顏今天特別開心,她的小日子過去了。 身體舒爽了,看誰都順眼。 蘇青陡然想起放在桌上的補藥,小山的話還回旋在腦海中,外面一片漆黑,阮顏嘴里哼著歌。 他拿起了那個瓶子,倒出了一顆藥。 喉嚨滾動,吞藥輕而易舉。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卡的飛起…… 總覺得下一章極其危險,你們要保護好我方阿槡! 感謝在20191209 23:40:40~20191211 23:47:3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帥到天崩地裂、十九先生、東綠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帥到天崩地裂 2瓶;sky醬、非洲酋長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1章 這一晚注定是不平靜的一夜。 如今已快半個月,好感度卡在56不動,阮顏躺在床上思考著是否要主動些。 蘇青克制有禮,又少話,平日里若不是她主動開口,蘇青那個性子,必然是不會多說一句的,瞧著那張平靜的臉,她都有些懷疑那些好感度到底是不是真的。 她剛綁定系統的時候,懵懵懂懂的在系統提示下完成了第一個任務,等她摸清了系統,才知道等待她的還有六個世界。 說多也不多,到底有了盼頭。 但是能夠節省時間她也不想浪費。 睡在炕下的蘇青也并不好過。 很熱,從頭到腳,他起初以為是柴火放多了,屋里太熱才產生這種感覺,忍耐許久等到月上枝頭,他察覺是自身的問題,放輕動作將身上的衣物脫下,掀開被子依舊是仿若擱在火上炙烤。 呼出的氣息除了guntang,還有他未能發現的惡念。 上半身脫至精光,俊朗少年仰頸凝視著窗外,一雙眼被藥效折騰得通紅,呼出的氣息愈發guntang,他猛然從草席上坐了起來,太陽xue的青筋凸起。 身體的變化令他有些難堪,床上的阮顏翻了個身,她應當是睡著的,露出來的臉被熱意熏得紅撲撲,嘴里嘟囔了一句聽不清的話就安靜了下來。 大腦中攪渾著他從未學過的惡念,也可能是他常年壓制的,蘇青像是尋找獵物的餓狼猛然盯住了有了響動的阮顏,一面難受的撐起身體,緊實的臂膀扶著床沿,踉蹌著腳步卻堅定不移的往阮顏移去。 他的身軀擋住了阮顏正對面的那個窗戶照進來的星光,黑暗襲來,危險即至。 蘇青雙手撐在床沿,在床頭的位置俯下身去。 阮顏睡的很香,即使只是安靜的睡著,蘇青望著她如煙的眉,她纖秾的長睫,恰到好處的嬌俏,心頭跟著一緊。 看啊,就算只是這樣瞧著,第一回 在清醒狀態下挨得如此相近,他的心好似才跳動了起來。 那本在滿是鮮血的蘇家冷掉的心,就這樣倏地活了過來。 眼白處充斥的顏色加深,他大著膽子將自己身體的幅度壓得更低了,幾乎就要觸碰到阮顏的鼻尖。 她身上的味道不是他在江湖上聞到的酒味、血味、胭脂味,但是一湊近令蘇青的浮躁都撇去了不少。 很獨特,也足夠令人沉迷。 “去嘗嘗她的味道,”耳邊的聲音像是拴在地獄里的惡鬼發出,帶著無盡的誘惑,“你聞聞,她的味道都如此令你著迷……若是你占有了她,那感覺該有多妙啊。” 背脊的汗成股流下,蘇青額頭青筋顯現,他如今恨不得沖上去將面前的姑娘吞入腹中,將她嵌入自己的懷里,去降一降烈火焚燒的溫度。 鼻尖幾乎都要相撞,蘇青撐在床沿的右手觸及到褲腰,喉結上下滾動,guntang呼吸擦過阮顏的側臉,藥性發作的劍客難耐的溢出一聲嘆息,“阿顏……姑娘。” 即便是這種情況,他還加上了姑娘兩字,剛冒出的心思被他一股腦塞了回去,紅著眼盯著阮顏的睡顏半晌,他咬破舌尖強行離開了床沿。 不應該的…… 身體里燃燒的血液四處亂竄,理智回籠,蘇青才完全反應剛才自己在準備做些什么獸.行,違背的是他常年恪守的品性,令他害怕的是超乎他自我控制外的舉動。 他渾身的力氣都用來抵抗身體的本能,盡量將動作聲響放至最低,他打開了門,沒敢回頭,快步走出去帶上了門。 從外將鎖栓扣住,以防之前的發生過的事情再次發生。 外面天凝地閉,站上一會,沒有風刮過也能將人凍壞。 蘇青青著嘴唇光著膀子站在門口,他的睫毛上凝結了冰,寒意從皮膚滲入,隨著時間藥效在逐漸減退,再健康的身體也禁不起這樣的對待。 狼嚎時遠時近,蘇青感覺身體已經正常才動了動僵硬的腿,此刻的他這才轉身走進了屋內,暖和的溫度不足以將他受的涼完全逐出,見阮顏仍安靜的睡著,蘇青漆黑的眸子恢復了些許亮光。 這一夜,因為受寒的蘇青再次發病,等阮顏發現的時候,已經病的不輕。 風寒混著寒毒,席卷而來。 一個不小心,面前的蘇青可能會再也醒不過來。 阮顏本沒有注意到,等她將蘇青從被窩里拖出來的時候才發現他果著上半身,渾身發紅。 現在不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 阮顏本想著拉起蘇青去床上躺著,至少要比和地只隔了一層草席的要好,蘇青整個人發燙,她覺得蘇青應該還有意識就拍了拍他的臉,“我帶你去炕上躺著。” 蘇青的睫毛顫了顫,仍然沒有醒過來。 無法,阮顏只得用上了上回將他從雪地里拖回來的那根繩。 用一塊木板用作床和地面的連接物,艱辛將他拉上去的時候阮顏已經累得直不起腰。 這副身體剛過了小日子,腰力不如上一回。 累死她了。 這個時候她還是很需要系統的幫忙,比如問清楚他的身體情況才好對癥下藥。 這個問題不太好回答,說便宜弟弟討好不成反造成了不小的麻煩?還是說昨夜里某人藥效發作差點將她醬醬釀釀? 編輯好語言,系統的機械聲開始響起:“他昨天晚上跑出去受了寒,寒毒被重新引了出來。” 他并未說謊,不過是適當的隱去了前因,保留了后果。 雖然對這種模棱兩可的解釋有些疑惑,但現在并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如果目標人物死了,等待她的也不會是什么多好的結果。 她將打濕的布巾擰干貼在他額頭上,“我找過這里的東西,有留著的一些包好的藥材,應該是王屠戶以防萬一提前買好的。” “但是寒毒……” 她的疑問在系統這里得到了回答,“抱抱更健康。” 阮顏有些懷疑是否是系統的惡作劇,盡管他并沒有這樣做的理由,“你確定有用嗎?” “不試試怎么知道呢?” 到如今,她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對了,”系統突然說道:“你可以查看一下好感度。” ——62 比昨天的要高上6個點,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到底發生了什么? 系統閉口不言,假裝不在線,阮顏知道問不出來后只得安心熬藥,等熬好了一碗才發現蘇青如今這樣是無法主動喝下去的。 昏迷不醒,連吞咽都是個問題。 她默默地望向廚房上的那個漏斗。 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系統:“我覺得不可。” 阮顏:沒問你。 這碗藥確定是治風寒的,味道極其特別,就連阮顏都有些受不住。 “請不要用這種老套的辦法,”阮顏拒絕了嘴對嘴喂藥的建議,“我可是寡婦呢。” 系統頓時安靜如雞。 找了一塊厚些的棉布墊在蘇青的脖子周圍,她又仿照之前的動作拍了拍蘇青的臉,“要喝藥了,別咬著牙。” 倒也沒想到蘇青還真的松開了,勺子輕而易舉的抵到了他的舌尖,吹涼的藥又澀又苦,他聽話的咽了下去,因為躺著的緣故,嘴角還是留下了一縷藥汁。 阮顏給他擦了擦,又給喂了一勺。 這副情景莫名的和以前喂小徒弟很相似,作為溫柔的師母,因為苦心練劍而病倒的徒弟受到了來自師母一大碗黑藥的款待,她曾經嘗過,味道很苦,偏偏他全都喝下去了,眉頭都不皺。 真是乖孩子,阮顏擱下空掉的碗,習慣性的揉了揉蘇青的腦袋。 就像是摸小徒弟的頭頂一般,帶著夸獎般的性質,“真乖。” ——“江遺真乖。” 被子底下的手動彈了幾下,最后又歸于沉寂。 沒有蘇青的幫忙,阮顏只得又開始自己動手。 搬柴火,燒火做飯,洗衣服收拾,一全套下來,還要照顧病號蘇青,阮顏感嘆好不容易脫離老媽子行列,如今又被迫營生。 還好,蘇青除了沒有睜開眼,身體也沒動彈之外,只要阮顏同他講了些什么,他必定時候聽話照做的。 在吃飯喝藥上極其配合。 系統溫馨提醒:“他也是要如廁的。” 阮顏:“我力氣太小了,你又不給我足夠的力氣,上回我跟你講的修真界那副身體……” 說完,她期待的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