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向苼滿意的閉了眼。 昨天也不知道幾點才回家, 此時她頭腦一片空白,對昨晚的事情她一無所知。 以前她就知道她的酒品不是太好, 也不知道昨晚酒后有沒有做出什么失格的事情。 思及至此,她小心翼翼地從被子里伸出一雙手,將外面的手機拖到里面,自言自語道,“我應該沒有做什么不能做的事吧。” “你其實可以直接問我的, 不用那么麻煩。” 頭頂上傳來的熟悉的聲響使得向苼微楞。 半響,她拍了拍自己的臉蛋, “完了完了,向苼你這是中了沈岑洲的蠱嗎?大清早的都出現幻聽了。” 聞言,沈岑洲勾了勾唇,“你可以起來看看站在你房間的我是不是真的我。” 良好的素質使得向苼快速的接受了沈岑洲大清早的出現在她房間的這件事情。 她在沈岑洲的注視下, 十分優雅的揭開棉被, 隨后踩著自己的棉拖,快速的往廁所走,臨行之前還不忘強行挽尊,“我不是因為沒有洗口洗臉啊, 我就是尿急。” 望了一眼快速離開的向苼, 沈岑洲不自覺地勾了勾唇。 剛睡醒的向苼太可愛了,想吻怎么辦? 人呀, 只要有了一個念頭,所有以前令他糾結且向往的事情便會如洪水猛獸般如期而至。 我們稱之為執念。 廁所內,向苼挑走了眼角的一顆眼屎。 隨后將自己雜亂無章的長發挽了一個丸子頭。 任何女神在剛睡醒的時候都是一幅見不得人的邋遢樣。 未施粉黛的向苼比以往看著更加柔和以及動人,拍了拍自己的臉,向苼開口道,“你怎么在這兒?” 沈岑洲勾了勾唇,隨即走上前,揉了揉向苼的額,“奶奶讓我叫你下去吃飯。” 向苼:納尼?奶奶? 有誰能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么嗎? “昨天晚上沒發生什么吧?”向苼又轉了一個話題。 沈岑洲嬌羞一笑,“昨天的事你忘記了嗎?” “什么?我們有發生過什么嗎?”向苼一臉訝異。 以前聽小星星提過她喝醉酒之后喜歡唱歌以及扭秧歌,所以為了自己那稀薄的面子,她一直很注意那個度。 可昨天和張蓉聊的太投入了,所以她一不小心沒把握好那個度。 難道她昨天將沈岑洲給...... 心塞塞的。 向苼開口道,“奶奶知道了嗎?” “當然知道了,所以奶奶說要讓你對我負責。” 向苼的心涼涼的。 所以她真的將沈岑洲給...... 果然喝酒誤事。 想了想,向苼顯得極為苦惱,“我們現在年紀還小,還沒有到領證的時候,等我們大學畢業了,我就娶你......哦,不對,是嫁給你。” 沈岑洲被說的一懵。 隨后便反應過來,向苼這是想到哪兒了。 不過他也滿足于她的這種胡亂猜忌。 沈岑洲將手往前面一伸,“既然你都說大學畢業后就嫁給我,定情信物總該給一個吧。” 不等向苼開口,沈岑洲便從頸脖間取下了一塊玉系到向苼的頸脖間。 他語氣平緩,帶著絲絲柔情,“這塊玉我從出生起便帶著,我們沈家的孫子輩的人每人都有一個。” 沈岑洲打斷了想要掙扎的向苼的動作,“乖乖的,別亂動,不然我可不保證等會兒我會做些什么。”停頓了一會兒,他接著道,“奶奶可是還在下面等著呢。” 聞言,向苼顯現出十二分乖巧。 雖然已經都這樣了,但她可不想在奶奶的心目中變成一個一大早起床就欲求不滿的登徒子的形象。 想想她的一世英明。 果真喝酒誤事。 這酒她以后得戒了。 “沈岑洲,這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對于我而言最貴重的禮物便是你。” 這妥妥的情話撩得向苼小臉紅彤彤的。 沈岑洲隨手從桌上拿起一個模型舉到向苼的面前,“那這個就算你給我的定情信物了。” 向苼喜歡吃,所以她滿屋子都是食物的模型。 而沈岑洲隨手一抓的就是她最喜歡的那個土豆牛腩的模型。 模型換傳家玉佩,怎么想都是沈岑洲虧。 “要不沈岑洲,我給你換個其他的吧。”向苼友好的建議道。 沈岑洲卻親了親她的額頭,“只要是你的,對于我而言就是最好的。” 向苼:這莫名的感動是怎么回事啊? —————— 倆人下樓,老太太已經在那邊端坐著。 “起來了?”老太太一臉責備的瞪了向苼一眼,“你瞧瞧人家沈岑洲,大早上就起來了,還陪著我出去散了會兒步,你再看看你,一到節假日就懶床不起。” 向苼抱著老太太的臂撒嬌道,“沈岑洲陪您散步不就是我陪您散步嗎?” “你這丫頭呀,就知道和我貧。”老太太一臉疼惜的點了點向苼的額。 隨后朝著沈岑洲低語道,“小沈啊,以后別什么事都縱著她,該說得說,她呀,都被我嬌縱壞了。” 為向苼舀了一碗粥,沈岑洲笑著回應道,“平時在學校啊,向苼一向團結友愛,是所有同學的標桿。” 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這次向苼的成績還是全校第一名呢,老師還當面表揚她了的。” 這彩虹屁吹的向苼微微尷尬。 沈岑洲口中的她,還是那個在學校以一己之力掃平所有障礙,榮登為最新校霸的她嗎? 咂舌之余,向苼還不忘賣乖道,“奶奶,聽到沒?我在學校可乖呢,求表揚。” 老太太點了點她的鼻翼,與尤榮焉,“你這個小淘氣,還求表揚呢,你知不知道昨天你把沈岑洲怎么樣了?” 聞言,向苼身子緊繃。 一臉為難的看著沈岑洲,嬌聲道,“奶奶,沈岑洲還在這兒呢,多不好意思啊,一會兒等他走了要打要罰,我都心甘情愿。” 那邊,沈岑洲滿眼笑意。 他慢條斯理的撕了一塊油條塞入口中。 對面老太太故作嚴肅道,“這次事態嚴重,別以為撒嬌我就會原諒你。” 向苼當然知道事態嚴重啊,所以她把自己的終身都給搭進去了。 “奶奶,這件事我已經和沈岑洲私底下說好了。” 話畢,她朝著沈岑洲道,“對吧。” 沈岑洲點頭微笑,“是的,奶奶,我和向苼已經說好了。” 這微笑沈岑洲自從早上就沒斷過。 如果學校的人看到了,大概要驚訝于他們高冷孤僻的前校霸突然變成了溫和柔軟的花美男是不是因為喝多了酒。 “小沈啊,你可別縱著向苼,這孩子從小被我寵慣了,就是欠訓。” 話畢,老太太將碗往桌上一磕,“你知道你昨天把小沈怎么了嗎?” 向苼痛苦的閉上眼。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 第一次向苼想將老太太的嘴封起來。 她并不想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回憶昨晚她是怎么將沈岑洲強上了,一夜風流的。 多難為情啊。 “你知道你昨天......” 還不等老太太開口,向苼便快速的搶答道,“我知道我明白我也理解,現在就連出版小說都不允許出現青少年早戀的現象,我這次確實做的有些過了,但我會負責的。” 老太太目瞪口呆。 向苼又投下了另一個炸彈,“但如果沈岑洲不想,這事兒我一個人也辦不成啊,您不能將所有的責任都歸咎在我的身上啊。” 老太太一向懂得避重就輕,她惡狠狠的瞪了向苼一眼,“怎么?人家好心將你送回家,你把小沈吐了一身,你還有理了。” 什么?吐了一身。 向苼有點懵。 他們倆不是干柴烈火,一夜荒唐了嘛。 所以奶奶才將沈岑洲留下來為他討個公道嘛。 快速的反應過來,隨后向苼便指控沈岑洲,“你騙我。” 沈岑洲倒也灑脫,“我可什么都沒說,而且奶奶也確實說過會為我主持公道,讓你對我負責的,是吧,奶奶。” 老太太挑了挑眉,“我自然要為你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