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結(jié)婚三年我都不知道對方是大佬、妻寵(重生)、回到駙馬造反前、六零年代養(yǎng)孩子、富二代在娛樂圈捉妖擒邪[重生]、抱抱我,親親你、[清穿]錦鯉小答應(yīng)、三刀、我兒子是古穿今太子、掌中嬌
“她們很照顧我。” “納蘭小姐身上的衣服好漂亮,這個料子是從郡主府出的吧?” “嗯……我也不清楚,應(yīng)該是吧。” 納蘭玨身旁很快被圍得水泄不通,旁邊的納蘭杰看了氣得咬碎了牙齒,他著實不甘,原本自己的如意妻主被這個丑八怪搶了去。 這些人真是惡心,見納蘭玨得了勢就瞎了眼地夸,她臉上還有那么長一條疤呢,居然也被稱“納蘭小姐生得如珠如玉真是可愛”。 氣死他了,往日這群人可不是這副嘴臉! 納蘭杰想閉上眼睛不看,可吵吵嚷嚷的聲音如蛆附骨,他心中實在氣不過,惱得大喊了一聲,“jiejie你跟大伙兒說說,你是怎么服侍西寧郡主的呀,竟是能服侍到正君院子里去,真是讓人佩服。” 他喊得聲音不小,一下子周圍全聽見了,頓時鴉雀無聲。 這句話實在是拿捏到了痛處,原本圍在納蘭玨身旁七嘴八舌的公子小姐也悻悻住口,面上頗為尷尬。 納蘭玨扭頭,漆黑的眼睛看了眼納蘭杰,納蘭杰回視,眸中的嘲笑猶如毒蛇,要人性命。 “jiejie,你不要藏拙,跟我們大伙兒說說啊。”他笑著逼納蘭玨開口,今日是非要她出丑不可了。 納蘭玨騎著自己的小母馬,靜靜地看了會兒少年,半晌,比他更不會說話地開口了。 “你是不是在嫉妒我啊。” “噗!”旁邊立即有小姑娘笑了出來,沒見過這么直白的。 “我!”納蘭杰瞪大了臉頰,眾目睽睽下被戳中心思不免滿臉通紅,氣得冷笑扭曲,“我嫉妒你什么?你這種人有什么可嫉妒的!” “有很多。”納蘭玨一拉韁繩,驅(qū)著馬挨到了納蘭杰身邊,“你看,你的衣服沒有我的好,蓮兒jiejie說我這套衣服花了七兩二錢銀子。” 她也不知道七兩銀子是多少,更不清楚納蘭杰的衣服多少錢,但納蘭玨就是有自信——她的一定比納蘭杰貴。 “你!”納蘭杰錯愕到罵不出話來,壓根沒有想到納蘭玨靠過來就是為了和他近距離對比衣服。 “還有我的劍,是娘娘小時候用的,你的這把好新,肯定是最近買的。”納蘭玨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詞庫,“你的劍沒有年歲的淬煉,算不得好劍。” “還有馬,你的不行,我的是娘娘從御馬監(jiān)買來的,這是原本給宮里用的馬。” 納蘭玨一一說完,總結(jié)了一下,“你一定是在嫉妒我。” 周遭一片竊竊私語和笑聲,納蘭杰從未感到如此難堪,他看著納蘭玨,偏生那人目光澄澈,一派正直的模樣,讓他氣得七巧生煙,忍不住想拔劍殺了這丑貨。 “呵,你是穿金戴銀,那又如何?”他壓抑著熊熊怒意,一扯嘴角,“為了錢財做女人的禁臠,做那些敗壞清白、不得好死的事情,我才不會嫉妒你這種惡心的賤骨頭!” 這一回納蘭玨沉默了。 “怎么了,不說話了?被我戳破了窗戶了?”納蘭杰冷笑了兩聲,“你以為那些人是喜歡你呢?你和西寧郡主的事全天下都知道了!就你還沾沾自喜以為多么光彩,我們納蘭家可沒你這丟人的東西!” 他見納蘭玨不說話,終于消散了些怒氣,覺得自己贏了一局,就算西寧郡主護(hù)著她又如何,從今往后納蘭玨再沒法在京城做人了。 正得意著,忽然后面響起了一聲低沉年輕的聲音。 “誰和西寧郡主的什么事兒?” 納蘭杰一愣,回頭看去。 身后三匹高頭大馬,配著金黑色的馬鞍。為首的男人劍眉星目,臉色陰沉,著一身緋色的飛魚服,腰間垂下了一塊玄鐵令,上面赫然四個燙金大字—— 北鎮(zhèn)撫司 錦衣衛(wèi)十九爺,蘭熠。 作者有話要說:趁著現(xiàn)在題材還比較符合,我放個接檔文的接檔文的廣告。 《狐媚惑主》百合文 女尊的忠犬黑化女配x穿越到自己文里的作者 “母親……為什么您就不愿意看我呢。我不明白,那樣的女人為什么會是您的女主,明明我才是更優(yōu)秀的,是她蠱惑了您嗎?” 女子哽咽著,抱住了對方的腰肢,仰著頭哭泣著望著她,“求求您告訴我,我要怎么做才能成為您最心愛的女兒……母親,我才是您最出色的孩子啊。” 你的選擇 a.抱住她揉揉頭,“好啦好啦下本你來當(dāng)女主吧。” b.冷笑一聲推開她,“你這樣的心機(jī)黑蓮花只配給我女兒當(dāng)墊腳石。” 第54章 皇上百官出行,這是非同一般的大事,除了御林軍等,鎮(zhèn)撫司與東廠也緊隨左右。納蘭杰這邊鬧出這么大動靜,早就被隨行的廠衛(wèi)聽到了。 蘭熠本來跟在慕良身邊,有人稟報說納蘭家的小兒子在誹謗西寧郡主,他自然要過來看看情況,果不其然,還未靠近就聽到了納蘭杰那番污言穢語。 “你方才說了什么,現(xiàn)在再說一遍。”他手握馬鞭,一身飛魚服穿得肩寬腰窄,一雙劍眉不怒自威,低沉的聲音配著腰間那塊鎮(zhèn)撫司令,當(dāng)即周遭一片死寂,無人敢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 納蘭杰臉色一白,他倒是不怕西寧郡主,可是全天下無人不畏錦衣衛(wèi),這會兒納蘭杰心臟驟停,幾乎半死了過去。 他遲遲不回話,蘭熠眉間一皺,冷了聲音喝,“說!” “沒、沒說什么。”納蘭杰張了張嘴,徹底慌亂了心神,他腦子空白一片,急亂之中下意識一指納蘭玨,“是她,她在這里說西寧郡主讓她住在正君的院子,說西寧郡主寵愛她!” 蘭熠身后兩個錦衣衛(wèi)對視一眼,可不是么,人家姑娘說的是實話啊。納蘭玨是最近貴族圈子里的新秀,被西寧郡主一手捧起來的,大隊伍出發(fā)前西寧郡主府還派人請他們多多注意納蘭玨這邊的動靜呢。 “我問的是你說了什么。”蘭熠陰著臉,坐下的馬打了個響鼻,納蘭杰被嚇得腰一軟直接從馬上摔了下去。 “你既然不愿意在這里說,那就隨我回鎮(zhèn)撫司慢慢說。” 前面車子里的嚴(yán)氏本來還竊喜兒子把納蘭玨罵得狗血淋頭,一聽這話急忙停了車,慌慌張張地?fù)淞诉^來。 “大人、大人使不得啊。”她心疼地去攙自己唯一的兒子,“小孩子們鬧著玩而已,何必驚動鎮(zhèn)撫司呢。” 蘭熠冷笑一聲,“他一個身無品級的平民辱罵朝廷命官,按西朝律該杖打六十、流放三千。你是想讓我按律處理呢,還是帶他回鎮(zhèn)撫司?” 他不拿jiejie的郡主說事,只拿國子監(jiān)司業(yè)的職來判,免得落下仗勢欺人的口舌。 嚴(yán)氏一聽直接傻了眼,“我們沒有罵西寧郡主啊。”不是一直在罵納蘭玨嗎? “你要是覺得不公,自有州府衙門和大理寺刑部可以上訴,這會兒可沒功夫同你商量。”蘭熠一抬馬鞭喝道,“帶走!” 嚴(yán)氏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一把抱住納蘭杰就哭,“大人開恩、大人開恩啊,求求您看在這孩子父親的面子上,饒了他一次吧。” 她按住納蘭杰的頭,要他磕頭,“快,你快求求大人,告訴他你知道錯了,以后不會了。” 鎮(zhèn)撫司是什么地方,進(jìn)去不說要吃皮rou苦,出來之后前途就全毀了,她還等著兒子考取功名封疆入閣啊。 納蘭杰慌慌張張的,心里哪有主意,眼下只知道和母親一起磕頭求饒。 后面的錦衣衛(wèi)看了,往上騎了兩步同蘭熠耳語,“十九爺,納蘭將軍還在抗倭,這事兒要是鬧到慕公公面前也叫他老人家為難,您看……” 事是這么個理,若是別的官員,錦衣衛(wèi)自然不必看人眼色,可前線那邊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他是慕良手下的人,要是就因為納蘭杰辱罵自己jiejie而把人關(guān)起來,捅到了皇上太后那邊,不僅慕良不好做人,二姐也處境尷尬。 蘭熠下巴微抬,對著下方不停磕頭的母子冷喝,“今日看在納蘭老將軍的面子上,再有下次,我當(dāng)場剝了你的皮。” 他說完掉轉(zhuǎn)馬頭,一抽馬鞭,發(fā)出了一聲令人膽戰(zhàn)心驚地破響,帶著兩個屬下離開了。 母子倆還跪著,納蘭玨駕著自己的小母馬從他們身邊走過,一本正經(jīng)地勸道,“你看,我現(xiàn)在有權(quán)有勢的,不要再來招惹我了。” 娘娘說了,她跋扈一點(diǎn)也可以的。 說完她夾了夾馬肚,噠噠噠地跟上了前面的隊伍。 納蘭杰被人恐嚇了一番,到頭還要受那個丑貨的譏諷,他再也繃不住,撲進(jìn)母親懷里痛哭了起來。 “不哭不哭。”嚴(yán)氏同樣淚眼婆娑,她拍著兒子的后背,“咱們好好讀書,等考取了功名,就誰也不敢欺負(fù)咱娘倆了,啊。” “嗯……” …… 下午時分,龐大的隊伍終于抵達(dá)了圍場,蒙古族的各部族長早已等候多時,第一天主要還是同這些部落的族長們吃宴,正式的狩獵在明天早上。 蘭沁禾已然聽說了途中發(fā)生的事情,她朝納蘭家的桌席望去,見嚴(yán)氏母子神色難看,納蘭玨還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就放心了。 應(yīng)該是沒有吃虧的。 納蘭家前面不遠(yuǎn)就是蘭沁酥的席位,她在車?yán)飷灹艘惶欤藭r懨懨地歪著,面前的東西一口都不吃,發(fā)現(xiàn)jiejie在看自己之后更是撅了嘴,委屈地眨了眨狐貍眼。 蘭沁禾便明白,一會兒散了席要先去哄哄自己嬌氣的meimei。 旁邊九王爺坐姿僵硬,他大腿根被磨破了皮,這會兒又是盤腿坐,動一動就是火辣辣的疼痛。 “王妃。”他苦哈哈地轉(zhuǎn)臉看向邊上的蘭沁禾,“為夫身子不便,你喂我吃好不好?” 桌上是烤羊rou,得自己切割,偶有會不小心牽動傷處。 蘭沁禾微微一笑,不經(jīng)意瞥了眼左前方的慕良,“妾身要守身如玉。” 九王爺沉默,片刻后一抽嘴角,“你真惡心。” 他接著扭頭看向了左邊鄰桌的六公主,六公主在切rou喂自己的小世子,小世子兩頰鼓鼓的,滿嘴油光,吃得很香。 “嘿嘿六jiejie,也分我一點(diǎn)吧。”他舔著臉湊上去了。六公主一愣,掩著唇笑了,“好呀。” “九舅舅,你這么大了還不會自己吃飯嗎?”小世子一邊嚼一邊問。 九王爺:“食不言,吃東西的時候不要說話!” “奧。” 皇上年輕,對外面的世界充滿了好奇,這會兒在聽兩個族長講草原上的事,聽完后興致勃勃,又不免感嘆,“幾位真是有福氣的人,不像朕,一天到晚被關(guān)在宮里,說說是九五之尊,可連出個家門都這個不許那個不行,倒不如平頭百姓來得自在。” 這句話一出,下面的群臣不好接話,氣氛僵了一瞬。 忽然通道口跑來了一侍衛(wèi),手里舉著本奏疏,直接跪倒了皇帝跟前,“稟報萬歲爺,京城王閣老上疏。” 蘭沁禾手里割rou的刀一頓,稍稍斜著眼望去了上座。 王瑞年事高了,沒有來秋獵,隊伍剛剛來了圍場,他的奏疏就急著跟過來了,恐怕所為四川。 對面的萬清也放下了餐具,她面上沒什么驚奇,那奏疏上的內(nèi)容也早已猜到了九成,并不意外。 皇帝剛說了那句話,現(xiàn)在聽到又有政事,不免心里郁悶,卻還是接過來看了。 他看完一愣,接著喜上眉梢,合上本子對殷姮道,“殷姮,你恩師說有十多位四川籍的外地商人主動出錢幫朝廷賑災(zāi),現(xiàn)在錢已經(jīng)到了四川,戶部前兩日撥下去的銀子可以收回了。” 這話一出,眾人嘩然。蘭沁禾也實在是忍不住的佩服。 短短半個月,能把戶部尚書拉下馬關(guān)起來、把殷姮一個吏部的堂官送上戶部尚書、頂進(jìn)內(nèi)閣,這會兒子明明錢都撥下去了,愣是能趕在到達(dá)四川之前找來十多位商人掏腰包,又把錢了趕回去。 能有這樣的手段,整個西朝中皇上都不行,唯有王瑞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