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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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這等事?” “哈哈哈你還不知道,沒見著這個月秋家的小子女兒們都沒出門嗎,是真的被秋老太太教訓(xùn)了。” 九王爺剛把上個月秋家宴的事情說了,簡世子聽了忍俊不禁,南立候直接取了小酒杯倒上酒給蘭沁禾,沉著嗓子抬高了下巴,做出一副盛氣凌人的架勢來,冷冷地問,“姑娘姓名?” 蘭沁禾無奈,九王爺直接越過她,伸長了手把那酒杯接過來,娘里娘氣地比了蘭花指,“啊,記我的名字吧。告訴你家主子,就說禾姑娘拿了酒~” “哈哈哈哈哈哈哈,”兩人一唱一和笑得前仰后俯,九王爺笑得最厲害,他樂得直拍蘭沁禾大腿,接著順手摟住她的腰,“禾姑娘,一兩銀子一晚未免太便宜了。爺買你一個月,給你一百兩成不成啊?” “有這等的好事?”蘭沁禾故作欣喜,“說好了,往后六十年我都住在你這兒,趕緊給錢。” “有這么好的宅子住,整日都吃吃喝喝的,那我也要留下來。”南立候跟著道,“我比禾jiejie賤些,五十兩一個月,你要付現(xiàn)銀。” “你倆干脆一輩子住里面,還能結(jié)伴說話。”簡世子撐在桌上,笑著對她倆道,“可巧了九叔沒有王妃。” “呦,這可不行,我夫君還在家里等我呢。”南立候靈光一閃,扶著蘭沁禾的肩膀忽然道,“不過這主意不錯,禾jiejie你干脆和九爺一塊兒得了,以后我們也不用郡主府和王爺府兩頭跑,樂得方便。” “合著我同他在一起,就為了方便你們少跑點路?”蘭沁禾哼笑一聲,“你干脆請九爺建個屋子,把大伙兒全安置進(jìn)去,以后哪都不用跑了。” “我倒是愿意,這樣以后就能天天和你們一處,就怕你們不樂意。”九王爺還摟著蘭沁禾的腰,一時忘了松手。 他對著蘭沁禾道,“不過她說的在理,你天天這個瞧不上、那個不喜歡,但同我一塊兒長那么大了,不說喜歡,總歸不討厭我吧? 你都這個年紀(jì)了,別一天到晚惹萬閣老和蘭將軍擔(dān)心,不如先嫁過來,咱們還像平日那樣處,日后要是看上了誰,咱倆再和離,或是把他接進(jìn)來也行,但凡是你瞧得上的人,一定不會差,咱們還能多個郎君一道同玩。” 九王爺自己也是被催得沒辦法了,他是很樂意蘭沁禾嫁進(jìn)來的。 他自覺這個法子一舉兩得,他和蘭沁禾以后就都不用遭罪了,還能天天一塊兒玩,多好。 蘭沁禾拂開他的手,“這倒是個好法子,可我母親一早認(rèn)定了,我絕不能出嫁,只能娶人。” “況且你們不知道,我早有看上了的美人兒,現(xiàn)在要為他守身如玉呢。” “誰?”南立候滿眼放光,一下子激動起來,拍著手大喊,“各位聽聽,咱們西寧娘娘鐵樹開花啦!” “小妮子嚷什么。”蘭沁禾笑著去擰她的臉,“我開花有什么用,人家可不稀罕。” “哦?哪位英雄竟是不給咱們西寧娘娘面子。”簡世子也來了興趣,“若真有這般的豪杰,我是一定要認(rèn)識認(rèn)識的。” “別介。”蘭沁禾嘆了口氣,“我且郁悶著呢,別拿我打趣。” “你這么一說,就叫人更想知道了。”九王爺直接側(cè)過身子看她,“到底是誰,這天下還有人敢拒絕你?我看就算是后宮里的貴妃娘娘們,只要你說,太后都會賞了你。” 眾所周知,所有王公貴族中,除了九王爺,就屬西寧郡主最討太后的喜歡。 蘭沁禾搖頭,眼里帶了抹溫存的柔光,“就算是楊貴妃在世,也比不了他的風(fēng)情。他不是誰能一句話就擺布的,再說了,我也不想讓他心不甘情不愿地跟我。” 這樣的神情還從未在西寧郡主面上出現(xiàn),幾人看了咋舌,到底是哪路神仙能把見慣佳人才子的西寧郡主勾走了魂魄,相比一定是貌比潘安、才比杜白了。 “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九王爺問。 蘭沁禾眸光微閃,她一手撐著下巴,一手執(zhí)著玉箸,開口道,“是今年的事,你前不久也見過的,那人嗓音極好聽,我都想一輩子把他留在府里。” 她似是無意識地動著手上的玉箸,九王爺見了一拍掌,胸有成竹地笑了起來。 “啊我知道是誰了!” “是誰?” 蘭沁禾唇邊笑意愈深,不動聲色地瞥向了九王爺。 她說到這個份上,九爺就該說出那人名字了。南立候的嘴是關(guān)不住的,等今日宴一散,全京城便也知道了。 “是今年新去你府上的那個、那個……”九王爺想了半天沒想起名字來,“就是那個扮花旦的!” 簡世子稍想了想,“你是說秦玉?”他點點頭,“確實長得好看,最難得是一身青竹澈水似的氣質(zhì),倒不像是個戲子,更像是書香門第出來的大公子。” 蘭沁禾笑而不語。 “哎呀,難怪年初我問禾jiejie討他,禾jiejie都不愿意。”南立候調(diào)笑著,“原來是暗藏了私心?” “哪里是我不愿意,是他自己跑來跟我說不想去你那兒。南立候府里百花繚亂的,人家不敢踏進(jìn)去,你倒還好意思說我。”她卻并未直接否認(rèn)南立候的話。 南立候年紀(jì)小,正是貪玩的性子。她娶了正經(jīng)的夫君之后還招了不少侍妾,男男女女的都有,每日院子里熱鬧極了。 “好呀,這會兒臊了就開始找理由,我明兒就滿大街地貼告示,告訴全北京的人,咱們的西寧郡主府要有喜了。” 蘭沁禾端起桌上的湯來,輕輕抿了一口。 她正想有人把話傳出去。 幾人有些驚訝,雖然一個戲子不可能嫁給蘭沁禾做正夫,但好歹終于后院住了人,這是郡主府開天辟地頭一遭,實在讓人驚奇。 就著這個話題,四人又笑鬧了一陣,等吃完了飯,聽了兩處戲后,有的告辭回去了,有的留下,進(jìn)屋里開始玩牌。 納蘭玨不會玩,她先是坐在蘭沁禾身后,看著蘭沁禾桌邊的錢,問她,“娘娘,你很會玩這個嗎?” 玩的是天九。 “你家娘娘明面上看著風(fēng)光霽月的,其實這些個下三流的東西玩得比誰都好。”九王爺一邊摸牌一邊損自己的青梅竹馬,“她就是個衣冠禽獸紈绔子弟。你等著瞧,看她一會兒這個匣子滿起來,就纏著讓她給你買脂粉首飾去。” “九爺這話聽得讓人惶恐。我是衣冠禽獸不要緊,可人以群分,爺可別把自個兒也罵進(jìn)去了。”蘭沁禾笑意不減,摸完了牌,拿了幾吊錢給納蘭玨,“你也去玩一會兒,不然光看著我們打怪無聊的。” 蘭沁禾這話一出,隔壁的桌子上就站起兩個小姑娘跑來拉納蘭玨,“是呀納蘭meimei,我們這兒剛好缺人,你過來同我們一起。” 她們過來之后,納蘭玨分明看見他們原本四個人的桌子上,下去了一個,并不像她們說的“剛好缺人”。 雖然看似樂和,但其實誰都留著心眼。 “我不會玩。”納蘭玨說。 “沒事兒,你過來,我們教你,玩兩把就會了。” “就是,快過來呀。” 納蘭玨被拉著走了,她被兩個小姐一個少年圍著,嘰嘰喳喳地在講規(guī)則。 這一邊蘭沁禾已經(jīng)打完了兩把,可她匣子的錢并未如九王爺所說,反而少了不少。 “咦,今日我是走了什么運氣。”相反,九王爺那里的錢是越堆越滿,連他自己也驚喜不已。 “開門紅,好兆頭。”簡世子嘴里說著好話,他微微抬眸,對上了蘭沁禾的臉,淺淺地勾了勾唇。 蘭沁禾仿若不覺,只當(dāng)沒注意到他的眼神。 “難得我今天牌運這么好,我可不能放過你們。”九王爺來了興致,“熙兒拿酒來!”接著轉(zhuǎn)頭對著另外三人道,“光賭錢有什么意思,橫豎桌上就兩三百兩,兩件衣服的錢罷了。我們玩?zhèn)€有意思的,誰輸了就喝一杯酒,最后輸?shù)米顓柡Φ哪莻€人,再多罰一整盅。” 南立候撅著嘴巴,“又是喝酒,你怎么不干脆罰我們喝醋算了。” “誒,你要是愿意,也行啊。” “誰說我愿意了。” “那還是喝酒。” 南立候哼了一聲,“天天吃酒吃酒,你可真是……干脆在這屋掛個匾、寫上忠義堂得了。” “掛忠義堂?”簡世子打趣道,“那我要當(dāng)玉麒麟。” “呸,什么玉麒麟,我還金鳳凰呢。” 蘭沁禾理著手里的牌,偶爾搭句話,“既然今兒是九王爺做東,那我們就都聽東家的,按照他的規(guī)矩走。” “這就對了,”九王爺嘻嘻一笑,“怨不得是我的王妃,還沒過門就知道幫夫君說話了。” 蘭沁禾笑著罵了他一聲。 屋子里象牙牌的碰響悅耳清脆,噼里啪啦地好不熱鬧。玩了一個多時辰,旁邊的酒壺已經(jīng)空了滿滿一地。 簡世子無奈地看著已經(jīng)醉倒了九王爺和南立候,對著蘭沁禾道,“我看今天就到這兒吧。” “說的是。”蘭沁禾也玩累了,吐出口濁氣,松了松手腕,接著喚來王府的丫鬟,把九王爺扶起來回房歇息,那邊南立候的家仆也抱著她上了回去的馬車。 簡世子臨走前,對著蘭沁禾彎了彎眸子,意味深長道,“好jiejie,你可不能藏拙,有什么好的法子別瞞著我呀。” “這算什么好法子,你安心讀你的書去,別一天到晚跟著九爺鉆研這些。”蘭沁禾攬著納蘭玨的肩膀上了馬車,“我先走了,下次還席再叫你們出來。” “禾jiejie走好。”簡世子搖了搖手,等她的馬車走遠(yuǎn)了,自己也騎馬離開了。 西寧郡主的馬車內(nèi),納蘭玨好奇地抬頭問蘭沁禾,“娘娘,剛才他叫你不要藏什么?” “一點小玩意兒罷了,沒什么。” 蘭沁禾今日不但沒有贏錢,反倒輸出去了三十兩,南立候那邊給了十兩,九王爺那邊又給了二十兩,之前九王爺為了堵她的嘴給的二十吊錢,正好又回到了主人手里。 這樣的巧合不得不讓人懷疑,譬如簡世子,從一開始他就明白蘭沁禾是刻意的。 蘭沁禾確實是故意的。 九王爺毫無城府,但玩牌玩久了,在堵桌上向來不動聲色,可他控制的了表情,控制不了下意識的小動作。 在桌子底下,每當(dāng)他的腳朝前踢時,蘭沁禾就明白九爺這把牌不行了;當(dāng)他腿腳左右輕晃,那就是手氣不錯。 這并非九王爺一人的習(xí)慣,常人大多會有。蘭沁禾靠著這個大致就能控制自己的走向。 說是打小的情誼,可這些王公貴族都是要哄著的,尤其是九王爺,尊貴到頂尖的人,蘭沁禾得把他哄得開開心心的才行。 她只是個外封的小郡主,哪里敢和皇上的親叔叔比。 “對了,今兒后面都沒見你到我跟前來,是贏了錢了?”蘭沁禾記得她就給了納蘭玨兩吊錢,小丫頭一次都沒過來問自己討。 “嗯。”納蘭玨從懷里拿出個大元寶來給蘭沁禾看,“他們說零零碎碎的太不方便了,給我換了這個。” 她還沒搞懂這個世界的錢是什么樣的,于是問蘭沁禾,“這個是多少?” 蘭沁禾一看,忍不住笑著摸納蘭玨的腦袋,“好丫頭,給了你兩吊錢你換來了五十兩?你還真是不客氣,人家回去都得氣死了。”怕是把那桌的錢全都掏空了。 納蘭玨本來是想給娘娘的,聽她這么一說,便道,“那我還回去?” “留著吧。”哪能給人家還回去,“也算是留個紀(jì)念了。” “對了娘娘,”納蘭玨又想起今天他們說的話,“您要和那個唱戲的結(jié)婚嗎?” 蘭沁禾摸了摸她的頭,“還不定的事兒,我愿意,人家可未必呀。” 來九王爺玩了這一天,她所要的結(jié)果就是這一句能傳到慕良耳朵里。 關(guān)于秦玉,蘭沁禾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慕良若是真喜歡自己,那自然明白她的話中的美人兒指的是誰;若是不喜歡,她回去立刻娶了秦玉,只希望能讓九千歲息怒。 娶秦玉,就是在向慕良表明態(tài)度,蘭沁禾不會糾纏于他。到時候再負(fù)荊請罪,不管是出錢還是磕頭還是讓慕良把她打一頓都行,只求他忘了那件玩笑。 蘭沁禾不敢想象,如果慕良對自己無意,那她那日的昏頭,會給蘭家?guī)碓鯓拥穆闊?/br> …… 回到屋里天已經(jīng)徹底黑了,蘭沁禾讓人帶納蘭玨去睡,自己拿了壺酒,坐到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