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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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連著幾個質(zhì)問出來,讓秋秋有些頭暈。 果然,下一秒,謝執(zhí)就擋在了秋秋面前,看著瘋了一樣的吳月娥,警告,“三嬸,秋秋剛醒,還是個病人,請你不要大吼大叫的!” 吳月娥指著鼻子,“我大吼大叫??謝執(zhí),你知不知道,謝明珠也算是你的meimei??你meimei現(xiàn)在生死不知,你說我大吼大叫??” 她這話一說,像是想起來了事情,“哦!你不是謝家的孩子,自然不會關(guān)心明珠的生死!” 屋內(nèi)安靜了一瞬間。 “老三媳婦!”一直沒開口謝老爺子警告的看了一眼吳月娥,“不管什么時候,謝執(zhí)都是我們謝家的孩子,這一點,我希望你記住。” 吳月娥就跟卡著了喉嚨一樣,眼里在噴火,又是這樣,這么多年,每次她只要一提起二房的謝執(zhí),就跟剜了老爺子的心頭rou一樣,她恨恨的把頭扭到旁邊。 謝執(zhí)對于這一幕,早都習(xí)慣了,他黑黝黝的眼眶,就那樣盯著吳月娥,吳月娥眼里的怒火瞬間消失了,她手腳冰涼,她怎么把這個狼崽子給忘記了。 謝執(zhí)不再看她,反而倒了一杯水,喂完了秋秋,這才說道,“大家不是想知道,秋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現(xiàn)在可以問了!” 水滋潤了干澀的嗓子,秋秋喉嚨也舒服了不少,她緩緩,“今天下課以后,謝明珠去教室找我,說是爺爺喊我回家歇息一晚,我想著明天考試,等考完試再去謝家。只是,明珠卻急迫的不得了,在她再三勸說下,我和她一塊出了教室,等出教室以后,謝明珠又說,家里的車子壞了,她帶我走抄小路回家。” 她說完這話,停頓了一瞬間。 謝老爺子,“家里的車子明明是好好的,我們剛剛過來,還是小吳開的車子!” 這里面,誰在說謊,一目了然。 吳月娥也有些心慌,心慌的不得了。 秋秋仿佛沒看到她的神色一樣,繼續(xù)說道,“謝明珠帶我走的那一條巷子,平時都不會有人經(jīng)過,我不愿意,但是她好像很急切,一定讓我從那個巷子走,我也來了好奇,就跟她一塊走的那條沒人的巷子!” “你胡說!”吳月娥立馬反駁,“我們家明珠平時上學(xué)都是有車接車送的,哪里知道什么沒人經(jīng)過的巷子小路。” 秋秋眨了眨眼,“這也是我準備問三嬸的,三嬸,你知道謝明珠在外面處了一個對象嗎?” 吳月娥跟被踩著了痛腳一樣,要反駁,卻被謝老爺子給一個冷眼瞪過了過去,她立馬安靜了。 “繼續(xù)!” “我和謝明珠走到巷子口的時候,從不遠處沖過來了一輛車子,車上的人沒下車,直接把謝明珠給擄走了!”她這話一說,吳月娥更是身子都軟了,“你是做jiejie的,就眼睜睜的看著親meimei被壞人擄走?” 秋秋挑眉,蒼白的小臉也帶著了一抹血色,“三嬸,你怎么知道那是壞人?在謝明珠被擄走了以后,你們猜,我在巷子里面發(fā)現(xiàn)了誰?” “是誰?”問這話的是謝致方,他不是婦道人家,想的也深遠,在瞧著自家侄女這般樣子,顯然,侄女后來也不好過。 “越青!”秋秋吐出了兩個字,“也是謝明珠處的對象。” “他要毀了我,還要搶走我的準考證。” “不可能!”吳月娥尖銳,“我們家明珠才沒有處對象,你少血口噴人。” 秋秋神色冷靜的解開了衣領(lǐng)子,露出脖子上被掐出一圈的青紫痕跡,“這是越青掐的,他掐我的時候,還明明白白說了,我擋了謝明珠的路,擋了他的進謝家的路。 至于謝明珠,他也明確的說了,劫走謝明珠的是他自己的人,等到時候,他救下了謝明珠,就能順利成為謝家女婿了。要是三嬸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學(xué)校問一問,我相信整個學(xué)校,沒有人不知道謝明珠和越青處對象的事情。” 秋秋的皮膚白皙細嫩,脖子上的那一圈青紫也格外的明顯駭人,謝執(zhí)在看到這一圈痕跡的時候,眸光暗了暗,心疼的同時,越發(fā)的憤怒,他對越青還是下手太輕了一些,還有謝明珠。 傷害了秋秋的人,一個都跑不了。 沈秋萍更是心疼的直掉眼淚。 看到秋秋身上的痕跡,吳月娥覺得暢快的同時,又有些恐慌,“外面的野種,怎么可能配得上我們家明珠!”接著,她掃視了一眼秋秋的脖子,惡意滿滿,“你該不會是被人——” 她話沒說完,但是這種說半句留半句,才是最讓人好奇的。 秋秋挑眉,“讓三嬸失望了,爺爺給了我我一把木倉防身,所以,越青被我打斷了腿,他沒能如愿,我也幸運的躲過一劫。” 木倉防身! 吳月娥眼睛睜的大大的,他們家明珠,想要一把木倉,要了好多年,但是老爺子都沒同意,可是葉秋秋呢?? 不過是剛回來謝家的一個野種而已,竟然就有木倉防身了?? 吳月娥嫉妒的眼睛發(fā)紅。 秋秋就當沒看見,她繼續(xù),“三嬸,我那一木倉,打的位置可真的很好,指不定,你將來就會有個瘸腿女婿了!” 她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吳月娥和謝明珠的厭惡,若不是他們,自己又何需遭受這飛來橫禍。 謝老爺子和謝老太太都皺眉,顯然有些不高興秋秋說的。 但是,秋秋可不管這些,誰讓她不高興了,她就讓誰不高興回去。 她繼續(xù)在傷口上撒鹽,“三嬸,你還是快些去找謝明珠吧,畢竟,原先準備英雄救美的女婿,如今被打斷了腿,丟在巷子里面,自然是沒功夫去救謝明珠了,這樣的話,謝明珠的處境可危險了。” 秋秋仔細想了想,原本那車子上,要擄的應(yīng)該是她才對。 只是,她當時把身子偏開了去,躲過了一劫,所以,謝明珠才被抓走了。 秋秋話落,屋內(nèi)都是一安靜。 靜的掉根針都能聽得見,吳月娥先是一聲尖叫,接著就暈了過去。 謝老太太覺得秋秋整個人太過尖銳了,跟刀子一樣,她不贊成,“你這孩子,是受委屈了,但是明珠到底是你meimei,都是兩姐妹,哪里有這般說話的。” 秋秋抬眼,看向那個平時慈祥的老太太,反問,“meimei?害我的meimei?差點毀掉我的meimei?”她神色冷了下來,“謝老太太,我可要不起這種meimei!” 謝老太太聽到秋秋連奶奶都不喊了,她頓時噎了個倒仰牟,還要說些什么,卻被謝老爺子給攔著了,“行了,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明珠的不對,秋秋就算是要把明珠交到公安局,那也是應(yīng)該的。” 秋秋若有所思,“送公安局?這倒是個好法子,讓公安去找人好了!” 謝家,哪里會同意讓公安去找人? 那不就鬧的沸沸揚揚的,大家都知道了,以后謝明珠還要不要嫁人了。 哪怕是到現(xiàn)在,謝家找人,都還是偷偷摸摸的。 這會,連帶著吳月娥也不暈了,她跳起來,“你這孩子,怎么這么惡毒,是不是要毀了明珠你才高興?” 秋秋的臉色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冷了下來,“我惡毒?你們搞清楚?我是因為誰差點命都沒了,我又是因為誰來住院的?你們到底知不知道,我明天要高考?” 最后兩個字,秋秋是吼出來的。 吳月娥被吼愣了。 謝老太太也愣了。 她們現(xiàn)在才想起來,秋秋明天要高考,而謝明珠也是明天要高考的。 沈秋萍和葉建國兩人,一人摟著秋秋輕聲安慰,一人怒目而視,“當我們?nèi)~家的都是死人嗎??欺負人都欺負到門口了嗎??啊?要不是你們謝家的閨女蛇蝎心腸,識人不清,我家秋秋又怎么受這種罪??還天天大家族的小姐掛在嘴邊??這心腸都這么惡毒,專門害人,我看,就算是路邊的乞丐都要比你們家那謝明珠強!” 葉建國這一番話,讓把整個謝家的教養(yǎng)都踩在了地上,讓他們都落了個沒臉,吳月娥色厲恁茬,“你們這群粗人……” 謝執(zhí)怎么也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出去拿了個藥,秋秋就被欺負了,他三兩步?jīng)_向了病房,一下子就捕捉到了在沈秋萍懷里的秋秋,他眉毛立馬就皺了起來,提著吳月娥的衣領(lǐng)子,就扔到了病房外,聲音也冷的出奇,“滾……” “我是你長輩!”吳月娥差點摔個屁股蹲,她踉蹌著身子,“我是長輩!” 謝執(zhí)冷眼,“你在這里多說一句,謝明珠這輩子就要毀了!” 他這話一說,吳月娥立馬臉色變了,提著包轉(zhuǎn)身就走了。 她一走。 屋內(nèi)的剩下的謝家人,也都站在那里,雖然謝老爺子和謝老太太兩人是長輩,但是因為先前他們的反應(yīng),葉家的人,沒有一個把他們當做正經(jīng)的長輩來看的。 謝執(zhí)和謝老爺子對視,“您還不走嗎?” 謝老爺嘴動了動唇,嘆了口氣,臨出門前,看著病床上縮成一團的秋秋,“你這孩子,好好養(yǎng)身體,爺爺一定會給你個公道的!” 秋秋垂了垂眸,眼里閃過一絲嘲諷,討回公道,要是謝明珠出了事情,別說為她討回公道了,怨上她都是有可能的。 謝家的人都走了。 病房內(nèi),只留有葉家的人了。 先前的還縮成一團的秋秋,抬起頭,臉上哪里還有之前的怒意,她松了一口氣,“終于走了!” 她先前借機發(fā)火,一是發(fā)泄怒氣,最主要的卻是,希望謝家的人離開病房,她不想看到謝家的人,當然,謝執(zhí)除外。 沈秋萍抬手拍了拍秋秋的臉,“你這孩子,要嚇死爸爸mama嗎?” 秋秋吐了吐舌頭,“我不這樣,我今天怕是要留在醫(yī)院了!” 其實這次的事情,也讓她看的很清楚,葉家的人才是她的親人,至于有血緣關(guān)系的謝家,卻最多只能當個普通親戚來來往。 瞧著秋秋的沒有傷心的樣子,沈秋萍他們這才松了一口氣。 謝執(zhí)把藥擱在了桌子上,保溫桶單獨打開了,露出了里面的山藥骨頭湯,盛了一小碗出來,說道,“錢爺爺說,要多喝一些湯補一補!” 秋秋臉上還是笑盈盈的,“我沒事,沒那么大的事情!”接著,她看向了小碗里面裝著燉好的排骨rou,立馬就是一陣嘔吐起來,這可把謝執(zhí)給嚇了一跳。 他下意識的把小碗給遞給了趙翠花,上前輕輕的一陣拍打,秋秋吐的眼淚汪汪,“快拿開——我不要吃rou,有血,有好多的血——” 沈秋萍他們面面相覷。 唯獨,謝執(zhí)明白了,他雖然明白了,可是更多的卻是心疼,“不吃不吃!我讓廚房那邊熬了小米粥,我們喝點粥!” 秋秋這才點了點頭。 謝執(zhí)低頭,看著秋秋那發(fā)紅的眼眶,蒼白的小臉,目光沉沉,看來,這次的事情后遺癥,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等秋秋吃完了飯和藥以后,這才緩緩的睡了過去,臨睡之前,她眼皮都困的睜不開了,還交代,“明天早上一定要喊我啊!我要去高考!” 謝執(zhí)心都要疼化了,他嗯了一聲,“快些睡吧,我早上喊你!。” 秋秋這才沉沉的睡了過去,只是,她都睡著了,手心里面卻還緊緊的攥著謝執(zhí)的手,顯然是怕極了的。 看到這一幕,不止謝執(zhí)心疼,葉建國他們也是一樣的,心疼的不得了。 等到秋秋徹底睡熟了以后,謝執(zhí)這才準備把手給抽出來,可是他沒抽一次,秋秋就拽的更緊了一些。 沒法子,謝執(zhí)只能低聲說了好幾句話,也不知道,秋秋聽見了沒有,等他再次抬手的時候,卻是把身上的外套給脫了,把手給慢慢的抽了出來。 眼見著,秋秋心滿意足的拽著外套,睡的安穩(wěn),謝執(zhí)這才松了一口氣,“爸,走!” 第216章 窗外,傾盆大雨,葉建國和謝執(zhí)兩人穿著一身蓑衣,全副武裝到了頭部,離開了醫(yī)院,去了之前秋秋出事的那個巷子內(nèi)。 許是,因為是半夜三更,整條巷子,更是安靜極了,只能聽到那雨水滴答在青石板上的“吧嗒”聲,以及厚重筒子鞋踩在地面的摩擦聲,在巷子的深處,越青就那樣大喇喇的躺在雨地里,身上沒有一處是好的。 謝執(zhí)蹲下身子,翻開了死狗一樣的越青,神色微冷,“還活著!” 葉建國眼里閃過兇狠,“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