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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七零白富美在線閱讀 - 第236節(jié)

第236節(jié)

    在那一瞬間,先前撐著的勇氣和一往無前,瀉的干干凈凈,就仿佛是全部的精氣神一下子沒了,整個人都軟噠噠的蹲在地上,沒有一絲力氣。

    她渾身發(fā)抖的抱著膝蓋,眼睛卻睜的大大的,就那樣死死的盯著在地面上的血液,那血液從男人的腰間,腿上,一路流在了青石板上,又從青石板上輕輕的流到了更低的地面上,眼瞧著就要流到了秋秋面前。

    秋秋抱著的膝蓋往后縮了縮,一動不動。

    謝執(zhí)過來的時候,看到這一幕,瞳孔驟然一縮,“秋秋!”

    秋秋跟沒聽見一樣。

    謝執(zhí)三兩步?jīng)_到了秋秋面前,把人給摟到了懷里,手輕輕的拍在秋秋的背后,“沒事了,沒事了,沒事了……”

    明明是安慰秋秋的,可是謝執(zhí)的聲音也在發(fā)著顫。

    他就那樣緊緊的緊緊的抱著懷里的人兒,恨不得揉到骨子里面去。

    差一點!

    差一點!

    他就要失去秋秋了。

    秋秋有些木然,直到聽到耳邊熟悉的聲音,她這才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在看到是謝執(zhí)的時候,她眼淚毫無征兆的掉了下來,無聲無息,“我沒事……”

    先前!

    越青讓她妥協(xié)的時候,她沒哭。

    越青要占有她的時候,她沒哭。

    越青差點掐死她的時候,她也沒哭。

    死里逃生的時候,她更沒有哭。

    可是在看到謝執(zhí)的這一瞬間,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忍不住的掉落下來。

    秋秋不知道,就是這種無聲無息的流淚,安慰對方自己沒事,才是最讓人心疼的。

    謝執(zhí)覺得自己的心尖都被人給剜了走了一樣,生疼生疼的,他抱著秋秋,下巴擱在秋秋的肩窩上,“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來晚了。”

    明明說好了要保護對方的。

    卻讓對方陷入了這種危險。

    謝執(zhí)恨不得殺了自己,更恨不得罪魁禍首給生吞活剝了。

    秋秋想要給謝執(zhí)一個安慰的笑容,可是卻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也笑不出來,在察覺到脖子處的一片guntang時,她擦淚低聲,“謝執(zhí),別哭!”

    “你看,我都沒受傷,傷的是對方……”她努力的舉起自己的手來,只是雙手上面卻沾滿了鮮血,秋秋有些無措,她笨拙的把手藏在了身后,解釋,“這不是我的血。”

    她這樣,更是讓謝執(zhí)心跟刀割一樣,他抬手緊緊的抓著秋秋的手,用著自己干凈的衣服,一下又一下的擦著,直到那一雙手上的鮮紅被擦的干干凈凈。

    他這才起身,把身上的衣服脫掉,小心翼翼的蓋在了秋秋身上,抬手捂著秋秋的眼睛,眸光溫柔的親了親秋秋的額頭,低聲,“閉上眼睛。”

    秋秋知道謝執(zhí)要去做什么,她沒有阻攔,只是老老實實的閉上了眼睛。

    眼前雖然一片黑暗,但是莫名的,秋秋卻一點都不怕了。

    因為她知道,謝執(zhí)來了,那個能為她頂起一片天地的愛人來了。

    謝執(zhí)走到了越青面前,看著疼的已經(jīng)暈死過去的越青,他一腳踩在對方的腳踝上。

    只聽見咔嚓一聲,那牛筋底的鞋子,在斷裂的骨頭上壘上去,骨頭戳破皮rou,紅紅白白的粘連在一起,一下子暴露在了空氣當(dāng)中。

    昏迷過去的越青生生的被疼醒了,在他一陣殺豬叫之前,謝執(zhí)找到了一個東西,塞到了越青的嘴里,如法炮制,又踩斷了對方的右腳。

    接著,是肋骨

    在接著是左胳膊和右胳膊。

    直到,越青整個人如同死狗一樣,癱軟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地。

    謝執(zhí)眸光森冷,抓起旁邊的灰,一把灑在了越青的傷口上,他雙手拍著越青的臉,語氣如同冰碴子一樣,冰冷刺骨,“你可要好好活著!”

    說完這話,他看都不看越青。

    走到秋秋面前,小心翼翼的把秋秋抱在懷里,如同對待稀世珍寶一樣,語氣溫柔,“秋秋,我們回家!”

    第215章

    葉家,葉建國和沈秋萍兩人已經(jīng)在客廳急的來回走動,按照平時這個點,秋秋早都應(yīng)該回來了才對,可是,今天卻沒有。

    葉建國急的嘴上起燎泡,他抓起桌子上的鑰匙,“不行,我要出去一趟!”

    沈秋萍也要跟上去,卻被葉建國給攔下來了,“你在家,萬一秋秋回來,起碼家里有個人照應(yīng)。”

    他話音一落,外面就傳來了一陣聲音,“葉叔叔,沈阿姨,謝執(zhí)讓我給您帶個信,他送秋秋去醫(yī)院了!”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袁石頭,袁石頭這話一說,葉建國和沈秋萍兩人臉色都變了,“秋秋怎么了?”

    袁石頭抓了抓腦袋,“具體我也不知道,只知道秋秋姐路上遇到了混子,剛好被執(zhí)哥給遇見了,這會執(zhí)哥送秋秋姐去醫(yī)院了。”

    這下,葉建國和沈秋萍兩人的魂都掉了半截去了。

    “秋秋這孩子,傷到哪里了?”葉建國急切下,甚至連袁石頭口中說,謝執(zhí)送的秋秋去醫(yī)院,都沒注意到。

    袁石頭抓了抓腦袋,“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你們還是去醫(yī)院看吧!”

    這下,連帶著趙翠花也坐不住了。

    他們齊刷刷的往醫(yī)院過去。

    在這一刻,他們都忘記了明天要高考的事情,第一反應(yīng),只要秋秋好好的,別的什么都不是事,大不了,今年不高考了就好了。

    醫(yī)院。

    謝執(zhí)站在外面,豆大的汗珠子往下滾落,等到那檢查室的大門開了以后,他三兩步迎了上去,急切,“病人怎么樣了?”

    他原本是打算抱著秋秋回家的,但是在路上的時候,秋秋卻突然昏迷了過去,任憑他怎么喊,秋秋都沒有一丁點醒來的跡象。

    謝執(zhí)發(fā)瘋了一樣,抱著秋秋往醫(yī)院奔來。

    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把報告遞了出去,“病人腦部受到外力的碰撞,有輕微的腦震蕩,再加上受到刺激,大腦陷入了自我保護意識,所以才會昏迷。”

    謝執(zhí)咬了下舌尖,“什么時候會醒來?”

    醫(yī)生搖頭,“這種要看病人自己了,說不準今天夜里就能醒來,但是也說不準,要一兩天以后了。”

    謝執(zhí)捏著手里的準考證,這是他送秋秋進去檢查室之前,從秋秋手里取下來的,都到了那個地步。

    這準考證還完好無損的在秋秋手里,可想而知,秋秋對這次的考試有多么的在意。

    謝執(zhí)目光沉沉,“醫(yī)生,病人明天高考。”

    這下,醫(yī)生也不禁露出了同情的目光,“這、這可真不是時候啊!”

    ……

    病房,謝執(zhí)幫著秋秋掖了掖被角,他看著臉色發(fā)白,雙眼緊閉的秋秋,他深吸了一口氣,“秋秋,你想做的事情,我都會幫你達成的!”

    他話音一落,葉建國他們就趕過來了,在看到秋秋雙眼緊閉的躺在床上,他們臉色都變了,葉建國更是一拳頭砸了上去,“你這孩子,怎么保護meimei的啊??”

    趙翠花立馬不干了,“葉建國,什么叫怎么保護meimei的??小執(zhí)今天才回來,若不是他去的巧,指不定是什么情況。再說了,要怎么怪沒保護好秋秋,那也是怪我們啊!畢竟,我們這些人可是天天和秋秋生活在一起的,你怪一直在外面的小執(zhí)做什么?”

    葉建國也是急糊涂了,這一拳頭打出去,他自己也后悔了。

    謝執(zhí)卻固執(zhí)的搖了搖頭,滿是自責(zé),“是怪我,我沒保護好秋秋!”他三言兩語把事情交代了個清楚,他看了一眼還在病床上的秋秋,交代,“奶奶,爸媽,這里就交給你們了,我出去一趟!”

    謝執(zhí)出去了以后,直接打了一個電話。

    不多會,原本已經(jīng)在家退休歇息了錢老院長都驚動過來了,在這錢老院子來了以后,先前給秋秋治病的那個年輕醫(yī)生,也不禁瞠目結(jié)舌,“這、這后臺得多硬啊!”

    老院長身體不好,都退休十多年,能半夜三更的把老院長給喊到醫(yī)院來,就為了一個輕微的腦震蕩,這也太大材小用了一些。

    旁邊的護士也跟著說道,“張醫(yī)生你才來我們醫(yī)院,不知道,先前那小姑娘住的病房也是高干的呢!”

    張醫(yī)生頓時沒話說了。

    錢老院長的醫(yī)術(shù)精湛,是學(xué)中醫(yī)出生的,后來隨著西醫(yī)的引進,他也跟著學(xué)了不少西醫(yī)的東西,所以,這整個醫(yī)院里面,要說誰最厲害了。

    非面前這錢老院長莫屬了,要知道,那秦老爺子好幾次在鬼門關(guān),都是他給拉回來的。

    錢老院長前腳來,后腳,謝家的人也知道秋秋出事了。

    不止如此,連帶著謝明珠也沒回去,整個謝家的人都派出去找了,只是卻一直沒有消息。

    在知道秋秋在醫(yī)院的時候,謝老爺子和謝老太太是真心實意來看孩子的,但是吳月娥卻不一樣,她是來質(zhì)問秋秋,到底把自家寶貝閨女弄哪里去了的。

    還好這高干病房夠大,不然,這么前前后后的兩家子,還真不一定站得住腳。

    錢老院長拿著秋秋的檢查報告看了看,又接著在秋秋的手腕上把了把脈,他吹胡子瞪眼,“這姑娘不過是個小小的腦震蕩,不用藥,自然就能醒的,值得謝小子,你天都塌下來了,不要命的把我往外拽。”

    謝執(zhí)面無表情,“錢爺爺,秋秋明天要高考。”

    這下,錢老院長的臉色也慎重了幾分,“這孩子,明天真的要去考場?”

    謝執(zhí)堅定的點了點頭,他握著秋秋的手,神色溫和,“秋秋要是醒的話,她肯定是要去的。”

    他比誰都知道,秋秋有多看重這一場高考。

    錢老院子擺擺手,“罷了,罷了,這要醒來的話,這女娃娃可要受罪啊,你可想好了。”

    聽到受罪這兩個字,謝執(zhí)遲疑了,他看著昏迷不醒的秋秋,向來果斷的謝執(zhí),頭一次生出了猶豫的心思,他不怕受罪,但是他怕秋秋受罪。

    不知道過了多久。

    謝執(zhí)咬牙,“想好了!”

    眼瞅著錢老院長都拿出了長長的銀針來,要是這玩意扎在謝執(zhí)身上,他是吭都不會吭一聲的,但是在秋秋身上,他頓時心疼了,“錢爺爺,您可輕一點,輕一點!”

    “一定要輕一點!”

    錢老院長斜睨了一眼謝執(zhí),“你小子小時候頭破血流的,也沒見你這么緊張。”

    謝執(zhí)沒話說了,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床上的人,隨著錢老爺子第三針準備下去的時候,躺在病床上的人兒輕哼了一聲,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秋秋有些懵,她有些不明白自己在哪里,但是掃到了屋內(nèi)那么多人,她輕聲,“大家怎么都在啊!”

    秋秋這一句話,讓沈秋萍的眼眶都紅了去,“我們怎么都在?還不是你出了事,你這孩子要嚇死m(xù)ama嗎?”

    秋秋被抱的有些緊,她輕輕的拍了拍沈秋萍的肩膀安慰,還沒來得及說話。

    吳月娥就撲了上來,“秋秋,我們家明珠和你一塊,明珠呢??你看到我們家明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