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他竟是滅世boss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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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不認同這座城市制度法則的人。你曾經(jīng)對我說想改變一切,之所以加入研究院,是想要從內部開始創(chuàng)造機會變革。可這么多年過去了,你做了什么?” “你天天和那群被洗腦奉獻的蠢貨一起,給他們用抑制器續(xù)命,你甚至和研究院制造的兵器結成了伴侶。這到底是為什么?” 它的表情變得癲狂起來。 “當然,我不怪你,這是你的選擇,我曾經(jīng)也被他們迷惑過,可是!可是!如果這選擇是錯的呢?” “哈哈哈……我錯了,都是錯的,一切都是錯的……” “來吧!快點把藥吃了。只要吃了藥,我們就有能力改變一切了。” 林澤說完,嘴巴裂到耳邊低頭咬住了裝滿蟲卵的杯子邊沿,朝沈訣沖了過來。 因為速度太快,一些蟲卵從杯子邊沿滑到地上爆開,紅色的汁液四濺,一陣濃郁的腥臭味充斥房間。 [宿主,快躲!最佳位置在左前方!側身閃避!] 電光火石之間,沈訣側身閃避,一個挪步到了左前方衣柜前面。 林澤的頭沖過了頭,停頓兩秒,才僵硬改變方向,脖子扭轉,繼續(xù)往沈訣沖來。 [蹲身!往門的方向躲避!] 就在人頭即將接近身前的一瞬間,沈訣矮身一避,往旁邊閃挪,林澤的頭直接創(chuàng)進了衣柜的門板里。 終于和沈訣的戰(zhàn)斗思維同步了,系統(tǒng)激動地熱淚盈眶,興奮握拳道:[趁現(xiàn)在!往外逃!] 然而這次,沈訣并沒有立刻往門外跑,而是從衣兜里掏出手機,點開了配對模式,閉上半只眼睛瞄準,將剛買的新手機精準地從墻上的小通風窗里扔了出去。 林澤的頭已經(jīng)迅速從衣柜里鉆出。 衣柜門也同時被它帶開,一具人形尸體從里面滾了出來。 沈訣目光一凝。 那具尸體不知道已經(jīng)被放在衣柜里面多久,渾身干癟,像個臘rou條,眼眶空洞,沒有五官。 ——因為它的外皮被整個剝了下來。 鑒于這些年對人類解剖學和法醫(yī)學的深入研究,乍一看尸體面部肌rou骨骼走向和體型,沈訣就皺了皺眉,試探性喊了個名字。 “……林童?” 林澤的頭猛然停了下來。 裝滿蟲卵的杯子從它的嘴里掉落。 它一直帶著笑容的表情忽然變得扭曲起來。 “別喊這個名字!”它咬牙切齒,“別對著這冒牌貨喊童童的名字,它不配!” [宿主,小心背后!] 背后風聲呼嘯,沈訣本能側身一躲,一道巨大的陰影就從他背后揮舞過去—— 那是條有成年男性手臂粗細的漆黑觸手。 透過隔門,可以看到林澤座位上的身體已經(jīng)完全變了模樣。 無數(shù)漆黑觸手從它的四肢蔓延了出來,封死了窗戶和大門,滲進墻壁,濃郁青色接近灰藍的霧氣從心臟的部位飄散出來,空間搖晃。 [林澤在展開領域!]系統(tǒng)焦急道,[來不及跑了,這么大的異種能量波動,比當年還要強……] [宿主,聽我說,林澤的異種序列是“自然”的序列三,“不死魔骸”,擁有極其強烈感染性,絕對不能與它產生的感染物觸碰——] [而它的領域名稱是,“絕望醫(yī)院”。] 空間變換,無數(shù)孩子哭泣的聲音忽然從地方傳來。 “別過來……” “大jiejie,你們要做什么?” “不要,不要。好痛,不要……” 沈訣從里面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他辨認了出來。 是那位蔣阿姨的女兒,剛被送進心理治療中心長期治療的,小雅的聲音。 濃郁的迷霧淹沒視野。 詭異的人頭和蔓延整個房間的觸手都消失了。 沈訣發(fā)現(xiàn)自己正坐在一個手術房里,一把金屬制作的手術椅上。 徹底異化的林澤從門外走了過來,然而此時的它,反而恢復成了正常人類的模樣。 比剛才見面的時候,還要更年輕一點。 頭發(fā)全黑,面容俊雅,風度翩翩。 “沈訣,你聽到哭聲了嗎?” 他說:“當年童童也是這么哭的,可惜我沒有聽見。” 第34章 無影燈的燈光照到沈訣的臉上。 那張線條優(yōu)美的臉龐, 猶如被冷白色玉石雕琢而成,沒有太多與恐懼、憤怒相關的表情。 即使他現(xiàn)在人被困在手術椅上,手被手銬拷著。 沈訣的冷靜得有些出乎了林澤預料。它手中轉動的手術刀停了下來。 “沈訣,你總是這樣。”林澤說, “一副冷靜理智的樣子。當初你弟弟被強制征召進城防所, 派往協(xié)助驅逐超s級迷霧的時候, 你也依舊是這幅模樣。” “后來他死了, 和童童一樣再也沒有回來。”林澤的語氣帶上一點嘲諷, “你喝醉了酒,例行心理咨詢的時候跟我說你后悔了。但是, 你真的有后悔過嗎?” 關于沈諳, 沈訣其實并沒有留下什么大的印象。 他穿過來的時間是七年前, 而沈諳死亡的時間是九年前。 那些兄弟相處的記憶, 就像是黑白色的默片,他在旁邊觀看,對于其中的情感, 并不能夠體會。 “所以童童, ”沈訣終于開口,“他到底怎么了。” 把一個活人剝皮殺害挖眼藏尸,可見林澤對其恨意不是一般的濃厚。 林澤的表情扭曲了一下,隨即恢復了冰冷。 他并不介意花點時間給沈訣說出真相, 畢竟,他們馬上就要成為同伴了。 在他的領域里, 與外界時間流速比是1:600。 外界半分鐘,這里是五個小時。 這也是為什么他敢于在城市展開領域的原因。就算被發(fā)現(xiàn), 他也有足夠的時間,達成自己想要的目的。 沈訣逃不了。 林澤:“十三年前, 我和童童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突發(fā)迷霧。我?guī)е瘍e幸活了下來。第二天城市就通知我們進行心理疏導。對,就和你今天一樣。” “我的心理測試過關了,童童沒有。他太小,迷霧里死的人太多,他回來之后就一直在哭,也不和我說話。沒辦法,只能待在治療中心治療。醫(yī)生說療程需要三個月,不許家人陪護。城市的規(guī)矩是規(guī)矩,普通人沒有辦法改變,我只能答應。” “三個月后,我把童童接回了家。童童不哭了,很乖的樣子。但很快我就發(fā)現(xiàn),童童有些不對勁。” 林澤的表情陷入了回憶之中,“童童喜歡畫畫,我以前還給他買了很多顏料,但他回來后拿起畫筆的次數(shù)卻越來越少,直至再也沒有碰過。他不喜歡吃香菜,但那天夾在煎餅里看不見的香菜碎末,他卻什么反應也沒有就吞了下去。他開始埋頭做學校那些枯燥的習題和作業(yè),還說以后要考信息技術專業(yè)……明明之前他跟我說,想要考的是人文藝術科目,他想成為一個能夠記錄這個世界模樣的畫家。” “爸爸mama夸贊童童終于長大了,知道以后正確的人生道路該怎么走,該怎樣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只有我知道,不是的。” “它根本就不是童童。” “那東西,擁有著和童童一樣的外形和記憶,侵占了童童的身份和人生,還恬不知恥地喊我‘哥哥’。” 林澤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它裝得很像,還以為我不知道。可我是童童的親哥哥,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不敢動它,因為我不知道真的童童被藏到了哪里,如果我把他揭穿了,童童是否會安全。當然,還有另一種更壞的可能……那時候我不敢想象那種可能。” “一開始,我懷疑它是潛入城市的異種。于是我找了各種理由帶著它去地鐵安檢、去醫(yī)院體檢、甚至去城防所的檢測官面前轉悠。所有方法我都試過了,可它都安然無恙。” “后來,我偷偷拿著它的頭發(fā)去地下私人診所進行基因檢測。檢測結果出來,我們居然真的是血緣上的親兄弟。” 沈訣平靜道:“你難道就沒有懷疑過,他確實就是童童嗎?” “我多么希望他是啊。” 林澤咧嘴笑著說,表情卻越來越冷。 “在反復懷疑的過程中,我決定加入心理治療中心。”林澤道,“就像你加入研究院試圖尋求變革一樣,我加入治療中心,只是想要尋找弟弟改變的真相。” 林澤頓了頓,道:“但我畢竟沒有你那么聰明。治療中心的考試很難。那兩年,我天天生吃咖啡粉,做了很多很多套五三試題,連續(xù)考了兩年,才終于考上了。” “說起來,沈訣,你還是我考上之后正式負責的第一位病人。你很優(yōu)秀,在天天兼職打工照顧弟弟的情況下,成績還能在大學脫穎而出,一次就考進了研究院。” 他說著,盯著沈訣的臉,似乎想看看他里面的腦子是什么構造。 “那時候我對你既佩服,又嫉妒。你還有自己的弟弟能夠照顧,我卻連自己的弟弟究竟遭遇了什么,都沒能弄清楚。” 沈訣:“所以后來,沈諳出事之后,你對當時的我說,你的弟弟也失蹤了。其實并沒有,只是你主觀上認為他并不是你弟弟。” “不!他本來就不是!” 林澤激動道。 片刻,他伸手捂住臉,仰天深呼吸:“當然,我嘗試相信過他是,在我對你說童童找回來了的時候,我真的嘗試相信過——不是這個世界瘋了,只是我瘋了——” 林澤的手上控制不住涌出一些漆黑的觸手,凌亂地舞動著。 他嘶啞的聲音慢慢平復下來。 “我在這里工作了十年。從實習醫(yī)到住院醫(yī),再到副主任醫(yī)師,主任醫(yī)師。你猜我最后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林澤放下手,他眼球里也爬了一些細小的觸手出來,看起來很猙獰,又像是在哭泣。 “所有不能通過心理測試的患者,病歷都會被一層一層移交,最后由主任醫(yī)師給出決定,送往專門的治療室,實行最終治療方案。治療室不在地上,在地下。那里有著研究院送來的特效儀器,我們稱之為cect治療儀,原理是通過特定電流刺激大腦,改變患者思維方向。” 林澤指了指地下的方向,“當然,主任醫(yī)師只能給出判斷和決定。真正對患者進行照顧和治療的,是‘護士’。按照程序,醫(yī)師無法前往地下,只能由‘護士’給出病人的反饋,判斷是否達到出院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