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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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坦白講,即便他們兩個人結婚三年,也沒有一次是像今天這樣開誠布公說話。 以前的付勛州太忙,周又菱也承認自己太能裝了一些。總是想方設法在他的面前裝淑女,裝懂事,最后累的人還是自己。 末了,付勛州問周又菱:“還要接吻嗎?” “接你個頭啊!”周又菱舉起手想打人。 付勛州按住周又菱舉起來的手,道:“我不知道怎么樣才算第一次接吻,但我知道,我第一次吻你是在婚禮上。那次吻地十分倉促,我當時也緊張。” 周又菱握成拳的手慢慢松開,問付勛州:“你緊張什么?” “因為那也算是我第一次真正意義親吻一個女人。”付勛州道。 周又菱笑:“還第一次真正意義親吻一個女人?難不成你還吻過男人?” 不料,付勛州卻黑著臉沉默。 周又菱不敢置信地問:“難不成你還真的和男人接吻過?” 付勛州不答,反而松開周又菱,道:“行了,你可以回去了。” 周又菱卻纏著付勛州不放:“難道我一直搞錯了?你喜歡的人其實是男人?你是跟我是形婚???” 媽耶,周又菱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太可怕。 “周又菱!”付勛州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往腦仁上涌。 他輕嘆一聲道,咬著牙道:“不好意思,我沒有那種癖好。” “那是什么?”周又菱鍥而不舍。 付勛州閉了閉眼,說:“大學的時候被男人強吻過。” “咳咳咳!”周又菱這次是真的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完全猝不及防。 “你你你,太扯了吧!”周又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付勛州見周又菱這樣子,已經后悔自己說話口的話,但覆水難收。 這事說來也是不堪回首的往事。 大學時付勛州是在國外留學,那邊風氣似乎要比較開放。在一次聚會上,他被一個男人當眾強吻,也只是蜻蜓點水,后來付勛州才知道對方是在做游戲。事后對方也誠懇表示歉意,并沒有鬧出太大的不愉快。 誤會一場,也算不上什么事情。若不是周又菱問起,付勛州可能會讓這件事一輩子都爛在自己的肚子里。 周又菱得知事情的經過之后抱著肚子哈哈大笑。 付勛州為了讓她閉嘴,索性吻住她的雙唇。 若讓周又菱回憶兩人第一次的接吻,周又菱更傾向于新婚之夜的那個吻。 那天婚禮舉辦完畢之后,他們都已經非常疲倦。 到了新的環境,周又菱的適應能力還算不錯,她先去卸妝洗澡,再心情忐忑躺上鋪滿了喜慶紅色床品的床上,用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她先行睡著。醒來是因為被付勛州吻醒的。 付勛州的舌撬開她的唇齒,橫沖直撞,也讓周又菱在第一時間清醒。她下意識是反抗,反而被付勛州抓住雙手按在床上。 她聽到他低低啞啞的聲音,輕笑道:“不等等老公就先睡了?是不是有點不尊重這個洞房花燭?” 一句話,讓周又菱紅透了臉。 心跳在那一刻迅速加快,若不是躺在床上,周又菱怕自己連站都不站不穩。 她不敢睜開眼睛看著他,只能緊緊勾著他的脖頸。 最后聽付勛州道:“睜開眼,看著我。” 他說完,輕輕吻了吻她的雙眼。 第88章 “睜開眼,看著我。”付勛州啞著聲道。 周又菱根本不敢睜開眼。 一吻結束, 周又菱只覺得自己的雙腿都沒有了知覺似的, 她的雙手不知道何時攀著付勛州的雙肩, 緊緊地勾著他的脖頸。 一如新婚之夜的那個時候。 “周又菱,你心里是有我的, 對么?”付勛州問。 周又菱睜開眼,仔仔細細看看眼前這個男人。 這么近距離一看, 相處了將近三年的人卻讓她覺得非常陌生。 她不敢承認那個事實,用盡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氣將付勛州推開, 轉而強忍著腳踝上的疼痛, 拼了命地往家的方向跑去。 付勛州沒追, 他聽著她離去的腳步聲,淡淡回味剛才那個吻。 心跳如雷的感覺,他比誰都清楚。 第一次和周又菱接吻, 付勛州的后背都是一層密密的汗, 他比任何人都緊張。 * 周又菱的腳傷問題不大, 一覺睡醒基本上已經無大礙。 一覺睡醒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周又菱的心居然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可轉念一想,周又菱冷靜下來想起付勛州昨晚說過的每一句話,氣不打一處來。這個狗男人自己倒是能言善辯,搞得最后離婚都是她的錯了? 周又菱真后悔自己沒有給他一巴掌! 深吸了一口氣, 周又菱起床去找兒子周燃。 這個點,周燃小朋友也剛剛醒,阿姨正在給他泡奶粉。 再過一段時間, 周燃就可以開始吃輔食了,這樣周又菱有點小小的期待。 看著周燃一天天長大,這是周又菱每天最期待的事情之一。 “小木木,你今天的眼睛好像比昨天更有神了呢!”周又菱抱著周燃道。 周燃這一覺睡得大概神清氣爽,還沖周又菱笑了一笑。 這一笑,幾乎能讓周又菱忘記所有的憂愁。 周又菱抱著周燃溜達了一圈,聽阿姨說今天周燃要去打預防針。 “我也要陪著一起去。”周又菱說。 阿姨說:“行啊,只是你看了別像上次那樣心疼就行了。” 說起來,從周燃出生到現在,已經打了好幾次預防針了。第一次預防針是剛出生后不久就打的,當時由家人抱著去打預防針,所以周又菱沒有看到。只是后來聽老媽容慧英嘮叨了幾句,說那么小的孩子就要被針扎,看著怪心疼的。那會兒周又菱還安慰容慧英,說打預防針多正常的一件事。 于是,等周又菱親眼見到周燃被針扎的時候,才知道有多心疼了。 自己身上掉下來的心肝寶貝,對整個世界一無所知,甚至被針扎的時候也毫無反抗。周又菱就覺得好心疼好心疼。 這次打預防針,周又菱一塊兒陪著去,卻在防疫站的門口見到了付勛州。 周又菱看到付勛州就想起昨晚的種種,索性就把他當個透明人。 一旁的阿姨這個時候卻突然道:“我想去接個手。” 周又菱道:“阿姨,你去吧,我知道該怎么做。” 阿姨:“行,我很快就回來。” 付勛州走過來,對周又菱說:“我來吧。” 周又菱不想給他疫苗本,堅持道:“不麻煩你,我自己能行。” 付勛州卻不管不顧,直接拿了她手上的疫苗本,自顧自去排隊。 周又菱輕嘆一口氣,奈何手上抱著木木,不然絕不退步。 不一會兒,付勛州掉頭回來,對周又菱說:“輪到我們了,寶寶給我吧。” 周又菱當然不讓,自顧自抱著木木進去打疫苗。 夏天衣物單薄,小木木穿著一件小背心,醫護人員直接準備在他的右手手臂上打針。 “護住寶寶的下顎,在緊緊抓住寶寶的右臂。”醫護人員提醒周又菱。 周又菱連忙照做,可醫護人員卻不太滿意,指了指站在一旁的付勛州道:“還是讓你先生來吧。” 周又菱剛想反駁,但付勛州已經非常主動來接寶寶。 “我來就可以的。”周又菱道。 醫護人員也不再說什么,拿起針準備給寶寶注射疫苗。 周又菱這個人從小天不怕地不怕,最怕打針,在看到針頭的時候立馬改變了注意,讓付勛州抱著木木。 付勛州欣然接過木木抱在懷里,倒也沒有說什么,按照指示護住木木。 rou嘟嘟的小木木,這個時候的體重已經超出同齡的許多孩子。針頭扎入他皮膚的時候,他竟然還沒有知覺似的,等到針頭拔出來之后,他才“嗷嗷”地哭了幾聲。 付勛州連忙安撫木木,嘴里念叨著:“寶寶不哭,爸爸和mama在這兒陪你呢。” 周又菱皺著眉從付勛州的懷里接過木木,小聲道:“誰是你爸爸?” 付勛州:“……” * 下午,霍良翰就給周又菱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已經安排好了穆葉欣和她們見面的相關事宜。 但在穆葉欣和家人見面以前,周又菱表示想先見一見穆葉欣的家人。 周又菱心里清楚,穆葉欣對于和家人相認這件事非常排斥,很大程度上是恨當初父母的拋棄。 約定的地點就定在周又菱的食色餐廳,對此周又菱倒是沒有什么意見,只要對方同意就可以。 很快,周又菱向霍良翰了解到了穆葉欣親生母親的一些情況。 穆葉欣親生母親名叫汪韶美,今年三十六歲。 見到汪韶美的時候,周又菱有些吃驚。汪韶美比周又菱想象中要年輕許多,看起來也十分富態。 汪韶美戴著墨鏡,畫著精致的妝容,長發披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