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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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勛州說:“那以后就不結婚,只談戀愛?!?/br> 周又菱聞言停下腳步,轉身對付勛州道了一聲:“神經病。” 付勛州也不惱,繼續跟在周又菱的身后。 慢吞吞跑到十二層的時候,周又菱的手機鈴聲響起。是霍良翰打來的,說要安排穆葉欣和她家人見面的時間,問周又菱什么時候有空。 周又菱說:“我到時候也要去嗎?” 霍良翰說:“自然是要去的,你可以在中間調節一些氣氛吧。” 周又菱:“哦……” 掛斷了電話,周又菱輕嘆了一口氣。 身后的付勛州問:“為什么嘆氣?!?/br> 周又菱順口說:“心煩。” 付勛州:“煩什么?” 周又菱想說,但轉念一想,跟他說那么多干什么。 付勛州笑:“當不成戀人,當個朋友也行,你對我的反應是不是太偏激了一些?” 周又菱略有些心虛。 心想,付勛州說得似乎也有點道理。 不知道是否是分神的原因,周又菱的腳突然歪了一下。 “啊?!敝苡至獾偷蛺灪吡艘宦暋?/br> 付勛州連忙快步上前問:“怎么了?” 周又菱單手撐在扶梯上,另外一只手往自己的腳踝揉了揉。 她今天穿的鞋子有三公分高的跟,這個程度的高跟對行走和爬樓梯其實是并沒有太大的問題。 周又菱覺得自己的運氣也太背了一點。 付勛州卻已經蹲下來細心為周又菱查看情況:“問題不大,你走走看?!?/br> 周又菱走了一步,疼得倒抽了一口氣。 付勛州走到周又菱的面前俯身拍了拍自己的背,說:“不介意的話,我背你。” 周又菱看了眼付勛州寬大的脊背,心一橫就爬了上去,大聲道:“不介意!那就麻煩付先生了呦!” 反正受累的人也不是她。 第87章 十三層, 距離十八層只有五層的距離。 周又菱趴在付勛州的背上,心想就應該在一層的時候讓他背。 付勛州走得很穩,上了兩層樓漫步改色。 周又菱突然有點好奇,問他:“你不累嗎?” 付勛州淡笑:“你應該知道我的體力。” 周又菱:“……” 她在他背上幾不可聞地紅了臉。 但氣勢上是不能輸了對方的,周又菱忙說:“我怎么記得你體力不行的啊,是不是最近偷偷鍛煉身體了?” 付勛州沉默。 周又菱看不到他的表情, 以為真的傷到他男人的自尊了, 于是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喂,干嘛不說話???” 付勛州這才說:“你一孕傻三年,我不跟你爭辯, 顯得智商低。” 周又菱氣得用力在付勛州脖頸處掐了一把。 “什么一孕傻三年?你講講道理好不好!你沒見我現在事業干得風生水起?我的微博粉絲都漲了十多萬呢!”周又菱自豪地說。 付勛州應付地點點頭:“嗯嗯嗯,你很棒。” 周又菱輕哼一聲, 抬頭見樓層已經到了16層。 付勛州雖然背著她, 卻走得還挺快。 其實周又菱知道的, 他的體力一直都挺不錯的。只是那些回憶她不敢想起, 因為太過親密,總覺得有些不太真實。 周又菱從青春期一直到結婚,都沒有談過戀愛, 第一次接吻就是和付勛州。時至今日,周又菱還記得清楚,那天她第一次和付勛州接吻的場景。 第一次接吻, 和周又菱內心無數次的幻想全然不同,甚至沒有任何浪漫。在所有賓朋面前,在主持人宣布新郎可以親吻新娘的時候, 付勛州輕輕掀起她的頭紗,俯身在她嘴唇上輕輕一吻。 那天周又菱的唇上涂著紅紅的唇膏,也不知道付勛州是怕弄壞了化妝師好不容易才畫好的紅唇,還是因為現場有太多的親朋好友,所以他只是蜻蜓點水一吻,甚至在周又菱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離開。 這就是周又菱記憶中的第一次接吻,她沒有臉紅心跳,因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相較于第一次的接吻,第二次的接吻才算是讓周又菱明白什么腿軟。 兩人靠得近,周又菱能清楚聞到付勛州身上的氣息,是她熟悉的味道。 算算時間,他們兩個人離婚已經那么久了,可周又菱卻始終對他的一切都熟悉,這一切仿佛都刻入了骨髓。 周又菱剛輕嘆了一口氣,就聽前面的付勛州問:“為什么嘆氣?” 周又菱忍不住問付勛州:“你以前在國外留學的時候是不是很很多女孩子接過吻?” 付勛州:“???” 他完全一頭霧水。 這話題轉移得簡直莫名其妙。 “沒有。”付勛州直接否認。 周又菱不信:“那你那些技巧是怎么學會的呢?” 付勛州說:“本能。” 周又菱根本不信。 眼見馬上就要到18層了,周又菱讓付勛州放自己下來。 付勛州聽話地將周又菱放下來,卻轉而抓住她的手。 “為什么突然問這個?”付勛州問。 周又菱輕輕咳了一聲,說:“問一下不行嗎?” 付勛州笑:“果然,女人心海底針?!?/br> 周又菱掙脫不開付勛州的手,無奈問他:“你抓著我干什么?” “想不想接吻?”付勛州問。 周又菱睜大了雙眼,下意識伸手抵住付勛州的胸膛。 付勛州用空著的一只手直接攬住周又菱的腰。 她站在上一級臺階,他站在她的下面。 這樣的距離剛好讓兩個人可以平視。 付勛州問周又菱:“告訴我,你剛才在我背上的時候在想些什么?” 周又菱皺了皺眉,被他禁錮住無法動彈,只能說:“也沒什么,就想到我們第一次接吻?!?/br> “第一次接吻?”付勛州想了想。 周又菱看著他的雙眼,問他:“你是不是已經忘了?哦對了,你肯定想不起來自己第一次接吻是什么時候了?!?/br> 付勛州靠近,問:“你吃醋?” 周又菱掙扎:“我吃什么醋!我闡述事實而已?!?/br> “你以前從來沒有在我面前問起這些,怎么現在突然問起了?”付勛州說。 兩個人還在一起時,周又菱的確是不敢問這些的。她覺得自己老是糾纏著付勛州過去的事情沒有任何意義,也怕他會反感自己。但是周又菱自己心里也是最清楚,她比任何人都想知道他過往的感情。一直到后來,她知道有薛伊寧這么一個女人的存在,如鯁在喉??赡莻€時候周又菱依舊不會去質問付勛州,她知道他工作忙,覺得自己再拿這些事情去和他爭執,未免太不識抬舉。 周又菱低低道:“大概是釋然了?!?/br> “釋然什么?”付勛州問。 周又菱白了白眼,無語他的明知故問,卻仍很有耐性把話說明白:“因為已經不在乎你了!聽不懂中國話嗎?” 付勛州搖頭,說:“你說起這些,我也想起一些事?!?/br> “什么事?”周又菱問。 很好,既然要說,干脆說個明白吧。 付勛州說:“當初你堅持要和我離婚,是因為你覺得我和薛伊寧有一腿,是么?” 周又菱默了默。 這件事她不能否認。 當時她和付勛州結婚三年,或許是三年之癢,剛好又碰上薛伊寧回國。那些傳聞愈演愈烈,讓她怎么能淡然? 付勛州說:“你從來也沒有問過我這一切是不是真的,你就私自對我下了死刑?!?/br> “可你也從來不對外界解釋任何!”周又菱說。 付勛州語氣緩和道:“我要解釋什么?我以為你都是知道的,無需解釋。而且,外界的傳聞我從來不屑一顧,更不屑解釋。只有那些無聊的人才會在背后嚼人舌根,典型吃飽了撐的。當然,我現在為此感到很抱歉。” 周又菱被氣笑:“你倒是很會解釋?!?/br> “事實是如此。”付勛州有些惱道,“另外,你一直誤以為我是當年救你的付和煦,自己搞錯了救命恩人,最后還遷怒于我。這也是事實?!?/br> 周又菱:“那你的意思,就都是我的錯了?” 付勛州:“不是你的錯,是我們雙方都有問題?!?/br> 周又菱怎么也沒有想到,今天這一通說法,居然還說出了自己一身的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