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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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又菱搖頭:“沒有太大問題, 爺爺不用擔心。” “沒問題就好,我在網上看到了你們店里發生的事情, 真的嚇死我了!”看得出來,付老爺子是真的擔心。 容慧英到底還是忍不住, 對付老爺子說:“老爺子, 您這樣又是何必呢?現在我們周家和你們付家已經沒有什么關系了。說實話, 你們真不用這樣。” 付老爺子臉色沉了沉。 容慧英直接打開病房的門,絲毫不客氣:“既然人已經見了,就勞煩你們回去吧。” 這般被對待,對付老爺子這輩子也是頭一遭。 周之山低聲呵斥容慧英:“你這是做什么呢?” “我在做我該做的事情。”容慧英大聲道,“需要他們關心的時候他們不關心,現在不用他們關心了,他們一個個蹦跶出來,這算什么呢?” 周之山輕嘆了一口氣,瞪了容慧英一眼,意思是讓她少說幾句。 容慧英的脾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指桑罵槐對著周之山說:“我心里有一面鏡子,清楚得很。希望你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做什么!” 付老爺子和俞婉容哪能聽不出來。 也只有付如萱傻乎乎地拉著周又菱的手,一個勁地說:“jiejie,我看了視頻之后連忙給爺爺看,真的把我們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太危險了,不過你沒事就好了!” “請走!” 容慧英大喝一聲,嚇得付如萱抖了一下。 付老爺子只能無奈嘆一口氣,準備和俞婉容灰頭土臉地離開。 “等等!”容慧英走到俞婉容面前。 俞婉容被容慧英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 “呸!”容慧英對俞婉容說,“俞婉容,就你這么貪生怕死的樣子,我還真不屑和你多費口舌。我警告你,以后少在我們母女面前晃悠!” 俞婉容皺皺眉,看不慣容慧英這副樣子,卻又無可奈何,她說:“我今天只是來探望又菱的。” 容慧英:“用不著!愛回哪兒回哪兒去!滾!” 俞婉容氣得漲紅了臉,偏偏是拿容慧英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咬著牙離去。 最后付如萱朝周又菱癟了癟嘴,也只能離開。 人走后,房間里很快陷入一片寂靜。 冀陽文還站在一旁,從始至終他仿佛是一道空氣。 容慧英這才注意到冀陽文,說:“讓你見笑了。” 冀陽文搖搖頭:“我理解阿姨。” 容慧英終于找到一個發泄口,開始滔滔不絕:“我心里始終是氣不過,我一個捧在手心的寶貝女兒嫁給了他們付家,他們是怎么對待我女兒的?” “媽。”周又菱臉上表情淡淡,“您別說了,好吵。” 容慧英只能訕訕閉嘴。 的確說多是沒有意思。 冀陽文也適時轉移話題道:“知道又菱的情況,我已經讓權威的醫生對她進行診治,相信問題應該不大。” 容慧英道:“那怎么好意思。” “舉手之勞而已。” 再寒暄片刻,冀陽文起身告辭,因天色不早。 容慧英熱情相送,儼然對冀陽文還算滿意。 這段時間,對于周家和付家之間的事情,冀陽文也已經了解了七七八八。是以,他非常能夠理解容慧英的心情。因此,冀陽文也明白,自己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周又菱的世界里顯然不太合適。 外面夜幕已經拉開,繁星點點高掛夜空,也是難得的一番美景。 轉眼,已經快要到元宵節。 冀陽文乘坐電梯到了一樓,恰好遇到了正在一樓等待電梯的付勛州。讓冀陽文意外的是,一向打扮成熟老練的付勛州,今天的穿著倒是非常不同,差點讓他認不出來。 “巧。”冀陽文率先與付勛州打招呼。 付勛州并不屑和冀陽文說話,但還是禮貌地朝他點了一下頭。猜測到冀陽文會出現在這里的原因之一,付勛州下意識皺了皺眉。 冀陽文從電梯里出來,一并堵住了付勛州的路。 付勛州進不來電梯,往后退一步,抬眼看著冀陽文。 “有意思嗎?”冀陽文問。 付勛州冷冷看著冀陽文:“你想說什么?” 冀陽文也不饒彎子,道:“你明知道她乃至她們家都不歡迎你,你現在這樣做又是何苦?” “那是我的事。” 冀陽文雙手抱胸,一臉看好戲的表情望著付勛州:“不知道為什么,看到你這么憋屈的樣子,我心里就特別舒爽。” 付勛州冷笑:“你有病?直走左轉瘋人院,慢走不送。” 冀陽文道:“你知道我在說什么。” 付勛州沒有說話。 冀陽文:“知道有個女人為了你變成什么樣子嗎?薛伊寧你認識么?” 付勛州依舊沒有說話。 冀陽文:“這個女人從學生時代喜歡你一直到現在,現在又因為你得了重度抑郁癥和重度焦慮癥,每天需要服用大量的藥物。你難道沒有一點愧疚之心?” 事實上,冀陽文所說的這一切,付勛州都知道。 付勛州從大學的時候就知道薛伊寧有抑郁癥和焦慮癥,這是少數人知道的秘密。當然,付勛州也知道薛伊寧喜歡自己。只不過,學生時代他早已經明確拒絕過薛伊寧,他也以為薛伊寧能夠理解,畢竟這種事情不能強求。 或許是知道薛伊寧有病,付勛州對她的態度一直要比別人要寬容一些,也更加有耐心一些。 從大學畢業,這些年過去,付勛州以為薛伊寧的病情已經有所好轉。因他有所耳聞,這些年薛伊寧背著行囊四處走,知道她有一番小成就。他也曾與她打過交道,見她與常人一般無二。 沒想到,經過幾個月前的事情之后,薛伊寧的病情越來越嚴重。 幾個月前,薛伊寧在周又菱的餐廳大鬧,被警察帶走。也是從那以后,薛伊寧一直到現在都住在醫院進行心理治療。 這期間,付勛州去過醫院探望過薛伊寧一次,原是想去和她“對峙”清楚。但見到薛伊寧恍惚又呆滯的樣子,付勛州明白自己的計較也是多余。 冀陽文說:“你別跟我說,你一直都不知道薛伊寧喜歡你?她可以為了你去死啊!” 付勛州終于開口:“那又與我何干?” “嘭”的一聲,冀陽文一拳頭打在付勛州的臉上。 付勛州險些倒地。 冀陽文雙手拎著付勛州的衣領,怒氣沖沖道:“你哪怕裝一下喜歡她都不會嗎?” 付勛州一把推開冀陽文,冷冷道:“抱歉,不會。” 第65章 冀陽文還想沖過來, 但付勛州顯然也不是吃素的。 付勛州反手給了冀陽文一拳, 這一拳是他還冀陽文的。接著, 付勛州又重重地給了冀陽文一拳,絲毫不留一點情面。這一拳, 是付勛州早就都想給冀陽文的。 站在電梯口的路人一臉緊張兮兮看著面前這兩個男人,想上前去阻攔,又不敢上前。這兩個人男人明顯身強力壯,路人反倒怕殃及自己的人身安全。 只是很快讓路人大跌眼鏡的是, 這場還沒開始的戰役很快就平息了下來,因為其中一個人沒有還手。 冀陽文任付勛州在自己臉上揍了兩拳。這兩拳力道很重, 直接讓他的嘴角出了血, 也讓他靠坐在墻角起不來。 路人原以為的扭打成一團的混亂場面并沒有出現,甚至有些唏噓。 勝負似乎已經揭曉, 因為已經有人主動投降。 付勛州走到冀陽文面前, 似乎根本不屑于伸手觸碰他:“算上你,這已經是第三個人與薛伊寧有關的人來找我麻煩了。你知道么?很煩。” 冀陽文坐在地上抬起頭看著付勛州, 咬著牙道:“為什么你那么鐵石心腸?” 付勛州聞言低低一笑:“我鐵石心腸?我已經仁至義盡。” 大學的時候,薛家的人就來找過付勛州,讓他多多包涵,盡量不要刺激到薛伊寧的情緒。付勛州當時并未放在心上, 因為彼時的他并不了解抑郁癥到底是一種什么心理疾病。 到大二的時候,付勛州親眼所見薛伊寧服用大量藥物, 并得知她割腕自殺的消息, 他才去了解有關抑郁癥等的相關信息。 也是從那以后, 付勛州對薛伊寧的態度一直很包容。 這種包容,大概是一種對于病患者的同情。 冀陽文抹了一把自己唇角的鮮紅血漬,說:“我明白不該道德綁架,剛才那一拳算是讓你還我的。可即便是如此,作為薛伊寧的家人,我始終恨你。” 付勛州微微皺眉:“你又有什么資格恨我?” 冀陽文難得沉默。 付勛州說:“薛伊寧的抑郁癥并非因我而已,只不過她喜歡我,我就要有所回應嗎?” 冀陽文抬起頭看著付勛州:“我舅舅曾跪在你的面前,求你幫個忙,你只要配合薛伊寧的治療。可是你拒絕了。” 付勛州冷冷的沒有什么表情。 當時他正大學,對于薛伊寧的窮追猛打十分不喜,他無法做到配合演戲,因為與他而言還有更重要的學習。可他也已經努力做到對薛伊寧和顏悅色,不展露討厭的神色。 冀陽文說:“他老人家當眾跪在你面前,你是怎么做到心安理得的?” “我沒有逼著他。”付勛州道。 冀陽文說:“是,你沒有逼他。我知道,你還會說,是他道德綁架你對嗎?” 他說著握了握拳頭,咬著牙對付勛州說:“我真的很討厭你的油鹽不進。但凡是個人,總不能見死不救。還是說,你根本不是人?” 付勛州:“你嘴巴放干凈點。” 冀陽文笑:“我嘴巴干凈點,我舅舅是不是可以起死回生?” “付勛州,你知道么?從你身上我學到一個品質,做人要冷漠。是的,你做什么都是你的選擇,別人無法強加干預。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有些人可能因為你的選擇而家破人亡?” “接管家族產業之后我經常遵循你做人做事的原則,我可以輕而易舉讓一個家庭走投無路,這樣的確為我帶來了不少的效益,但你知道么?我會良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