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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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一直寡言少語的牧劭也難得開口勸周又菱:“不要讓自己太勞累了,懷胎十月不容易,還是要多多注意的。” 知道周又菱的情況,外人也不便多說什么。 但牧劭剛經(jīng)歷妻子容端靜懷胎十月,非常明白作為一個準(zhǔn)mama的不容易。而周又菱還是獨自一個人。 周又菱朝姐夫牧劭猛點頭,說:“知道啦姐夫,你們兩個都過來了,那星星呢?” 星星是牧劭和容端靜那個剛滿周歲兒子。 這兩天在b市,周又菱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抱星星。剛滿周歲的星星別提有多可愛了,rou嘟嘟的,簡直讓人愛不釋手。周又菱笑說自己這算是提前適應(yīng)當(dāng)mama的感覺。 但和星星相處不過短短幾個小時,周又菱就見識到了一個小寶寶的麻煩。一會兒星星拉了一泡屎,一會兒星星又要吃奶,一會兒星星又在家里待不住非要出去。剛滿周歲的小家伙,已經(jīng)開始蹣跚學(xué)步,可不是一般的磨人。 容端靜說:“那小家伙正和我婆婆在一起呢,不用擔(dān)心他啦。” 剛好牧劭接了一通電話,他伸手摸了摸容端靜的腦袋,一臉寵溺地說:“你們先聊,我到外面去接個電話。” 牧劭前腳剛走,容端靜后腳就開始吐槽:“我都說不用他送了,我自己又不是不能開車過來,他非得要送我過來。真是的,一直把我當(dāng)成三歲孩子。” 周又菱聞言瞇了瞇眼,說:“老姐,你確定不是在我面前炫耀的?” 容端靜哈哈大笑,說:“炫耀個屁啦,要是你有個把你當(dāng)閨女的老公,你肯定要煩死的。我當(dāng)初怎么就沒有發(fā)現(xiàn)牧劭身上有這種婆婆mama的潛質(zhì)?要是知道的話,我肯定不會對他窮追不舍。” 眾所周知,容端靜從高中開始就暗戀牧劭,這段從校服到婚紗的戀愛,是容端靜自己對牧劭窮追不舍追來的。沒想到婚后容端靜越來越“嫌棄”牧劭,主要是看不慣他管太多。 但嘴上嫌棄歸嫌棄,一見到牧劭,容端靜的雙眼里仿佛還冒著粉紅色的小泡泡。 容端靜解釋說,自己是對帥哥沒有抵抗力。事實上,牧劭長得真得很帥,不愧是當(dāng)年b大蟬聯(lián)了四年的院草。 說到感情的事情,容端靜其實很有發(fā)言權(quán)。 容端靜說:“我的整個青春期就是牧劭,我仰慕他,喜歡他,暗戀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一部分情感屬于他,似乎再也割舍不掉了。” 其實,容端靜也和牧劭有過一次分手。那次分手是容端靜提出來的,因為兩個人很快面臨大學(xué)畢業(yè),要各奔前程,她不想拖了牧劭的后腿。但分開之后容端靜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和牧劭早已經(jīng)不能分割。 容端靜的話,讓周又菱想到了付勛州。 事實上,周又菱的整個青春期也幾乎是被付勛州填滿心房。從她誤認為付勛州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起,她看待付勛州的眼光就和別人不一樣。在她的眼中,付勛州是優(yōu)秀的,是無人能及的,是一個蓋世英雄。 這份情感,潛移默化轉(zhuǎn)為一份nongnong的愛戀,讓周又菱單方面在暗戀著付勛州。 等到認清了所有的真相,周又菱陷入了無盡的自我懷疑。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應(yīng)該怎樣面對付勛州,恰好那段時間她又誤以為付勛州心里一直有白月光,所以毅然決然選擇退出這份感情。 周又菱幾不可聞地嘆息了一聲,看著眼前的姐夫牧劭在給表姐容端靜整理衣物。 牧劭對容端靜一臉寵溺地搖了搖頭,說:“衣服扣子都扣錯了,你是不是傻?” 容端靜抬起頭朝高了自己大半個腦袋的牧劭吐了吐舌,說:“我一孕傻三年不行嗎?” “行行行。”牧劭幫容端靜整理完衣服后轉(zhuǎn)頭對周又菱說:“好好休息,不要太勞累。” 周又菱點點頭:“好的,我會注意的。” 牧劭和容端靜走后,周又菱一個人坐在床上發(fā)呆。 夕陽西下,仿佛將整個世界都染紅了。這抹紅通過玻璃窗戶照進病房,周圍一片寂靜,竟讓周又菱有種被全世界孤立的錯覺。 周又菱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其實她最羨慕的就是表姐和姐夫之間的感情。 其實很小的時候,周又菱就幻想過自己未來的愛情。大概和很多人一樣,她也希望自己的另外一半能夠?qū)檺圩约海炎约寒?dāng)成一個公主對待。 但是,這僅僅也只是周又菱的幻想而已。 和付勛州結(jié)婚這三年,周又菱雖然心知肚明他工作繁忙,但難免還是會失望。 “咚咚咚”,有人敲了敲病房門。 周又菱抬起頭,見到站在門口的冀陽文。 冀陽文一身黑色大衣,那抹夕陽紅剛好從玻璃的折射中照耀到他的身上,像是給他撒了一層光。 “你怎么來了?”周又菱的語氣里有些許驚喜。 “方便我進來嗎?”冀陽文因周又菱的語氣,也變得輕松起來。 周又菱說:“當(dāng)然方便了!” 跟隨著冀陽文的一起來的,還有他手上那束色彩艷麗的鮮花。 是周又菱喜歡的洋桔梗,粉色和白色,亦是她最喜歡的顏色。 冀陽文說:“路過花店的時候隨手買的,也不知道該送你什么。” 周又菱欣喜地接過花束,對冀陽文說:“謝謝你,我很喜歡。” “身體怎么樣了?”冀陽文站在周又菱的面前,說,“我今天看到新聞,知道你店里發(fā)生了踩踏,沒想到那個小可憐是你。” 周又菱笑了笑,“還好啦,我不嚴(yán)重。” “那就好。” “你快坐。”周又菱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冀陽文在椅子上坐下,問周又菱:“你在b市忙得怎么樣了?需要幫忙嗎?我在b市也有熟人。有需要幫忙的話,跟我說一聲。” 周又菱說:“相應(yīng)的手續(xù)已經(jīng)辦理妥當(dāng)了,現(xiàn)在裝修團隊已經(jīng)在施工,我對他們還挺信任的。” 冀陽文點點頭:“那就好。” 周又菱把花插進了花瓶里,轉(zhuǎn)頭見冀陽文看著自己。 “怎么了?”周又菱問。 冀陽文有些不太自然的輕咳了一聲,問:“你肚子里的寶寶……沒事吧?” 周又菱搖頭。 冀陽文意識到自己有些多嘴,這話問的,怎么聽都感覺怪怪的,于是他低低道了聲:“抱歉。” 周又菱笑:“這有什么抱歉的。” 冀陽文聳了聳下肩,“沒事就好。” 正說著,病房門口響起容慧英和周之山的聲音。 容慧英和周之山去送容端靜夫婦回來。 容慧英:“牧劭真是周到,這孩子我可太喜歡了,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好男人。” 周之山:“瞧你這話說的,難道我不是好男人嗎?” 容慧英:“哈哈哈,你少自戀……” 說著,容慧英看到了坐在病房里的冀陽文。容慧英還以為自己走錯了病房,連忙退出來,再一看病房號,皺了皺眉。 周又菱忍不住說:“媽,你們沒有走錯。” 容慧英進病房后就明目張膽地打量冀陽文,絲毫不做任何掩飾。如今,對于任何接近自己女兒的男人,容慧英都是高度緊張,深怕周又菱再“遇人不淑”。 冀陽文已經(jīng)從位置上起身,見到周又菱的父母,禮貌地打了聲招呼:“叔叔,阿姨,你們好,我是周又菱的朋友冀陽文。” “冀陽文?”容慧英覺得這名字耳熟。 周之山則走來和冀陽文握了握手,“好久不見。” “你們認識?”容慧英問。 周之山提醒容慧英:“城南冀家的,你這都忘了?” 容慧英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看著冀陽文說:“想起來了!我和你媽還經(jīng)常一起打麻將的呢。” 冀陽文笑,說:“是的,常聽我媽提起您。” 于是難免寒暄。 而就在這時,病房外的幾位付家人卻左右為難。 進還是不進? 帶頭來的,是付老爺子。 付老爺子一聽周又菱受傷住院的消息,二話不說就要來醫(yī)院探望。與此同時,一同前來的還有周又菱那位前婆婆俞婉容等人。 在門外聽到容慧英和冀陽文有說有笑的,付老爺子卻頓住了腳步。 付老爺子年歲雖然已長,但很還清楚得很。他心里大概知道,冀家這個小子現(xiàn)在深得周家人的心。 付老爺子到底是有一些私信,他一面希望周又菱能和付勛州復(fù)合,一面又希望周又菱能過自己的生活。 冀陽文年輕有為,是人中龍鳳,并不比付勛州差到哪里去。如果周又菱選擇他,人生或許不同。況且,周又菱和付勛州離婚已經(jīng)是不爭的事實。 這樣一番對比下來,付家人在周家人面前更無地自容。 付老爺子輕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推門而入。 容慧英聞聲轉(zhuǎn)過頭,見到跟在付老爺子身邊的俞婉容。 容慧英輕哼一聲:“呦,這算是哪一出啊?” 第64章 不是容慧英狹隘婦人之心, 而是她真的對付家的人喜歡不起來, 尤其是俞婉容。 俞婉容為人處世, 唯唯諾諾,這是容慧英不喜歡的地方。 讓容慧英最不滿意的, 還是她作為一個婆婆的不作為。 俞婉容怎能聽不出容慧英語氣里的諷刺,但她并未放在心上,而是將事先準(zhǔn)備好的禮物提進來。 “知道又菱受傷, 所以我們特地來看看。”俞婉容道。 容慧英伸手推開俞婉容遞過來的禮物,說:“不用客氣, 東西你們就帶回去吧。我們菱菱沒有什么大礙,讓你們勞心了。” 一旁的周之山伸手將容慧英拉到了旁邊,示意她不要再說這些話。 過去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 現(xiàn)在付家人來探望,也是出于一片關(guān)心。尤其付老爺子也親自來了。 一起來探望的付如萱見情況不太妙,走過來拉著周又菱的手:“jiejie, 我來看你了。” 周又菱朝付如萱淡淡一笑,見到付老爺子, 準(zhǔn)備起身。 付老爺子擺擺手:“你躺著你躺著。怎么樣了?問題不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