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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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曹cao,曹cao到。 聰聰是酒吧的老板,大名聰詩。 第一眼看聰詩總會被她的外表欺騙,因為她留著非常帥氣的短發,穿著打扮也很帥氣,加上個子高挑足有一米七八,很多人第一眼都會以為她是個男孩子。 “清心”音樂酒是聰詩一手創辦,說不上生意有多火爆,但是個文青都很愛來的地方。 聰詩走來靠在周又菱身旁的椅子上搭著她的肩膀,說:“這段時間忙什么呢?好久都沒來我這兒了。” 還不等周又菱回答,柏令雪幫著說:“當然忙著和她那個老公你儂我儂啊。” “靠,這愛情的酸臭味啊!” 周又菱苦笑著端起酒杯抿了口酒,她沒有解釋,也不想解釋。 前些年周又菱還經常和聰詩她們混在一起玩,那段時間她經常流連酒吧,做任何事情都無拘無束。 婚后的周又菱已經很少出門,和自己這些朋友之間的聚會也越來越少,但這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不過很快,她會從那段婚姻中走出來。 周又菱把許嘉澤介紹給聰詩,道:“他會小提琴,會大提琴,會吉他,會鋼琴。” “靠,哪里找來的寶貝?”聰詩雙眼放光。 許嘉澤謙虛地說:“都只是三腳貓。” 了解了情況之后,聰詩帶著許嘉澤去面試。 周又菱喝了口酒,轉而問柏令雪:“你找我什么事呢?” 柏令雪也直接開門見山說:“我之前跟你說過親戚開了一家網紅餐廳,你還記得嗎?” 周又菱點頭。 柏令雪說:“他為了餐廳投入了兩百多萬,目前餐廳效益不錯的,但他自己投資失敗,現在急需把餐廳轉讓出去回籠資金。” 周又菱了然:“所以你想找我借錢?” 這是小意思,她還真的不差那點錢。 柏令雪搖頭:“不,我是想讓你盤下那個餐廳。” 周又菱露出今晚第一個笑容,一臉無奈:“開什么玩笑,我又不會。” “你是不會還是不想會?”柏令雪說,“當初我開了一家咖啡廳,聰聰要開酒吧的時候,你也說過自己要開一個餐館。我們說好的,中午去你的餐廳吃飯,下午到我的咖啡廳喝下午茶,晚上再到聰聰的酒吧小酌。” 周又菱當然記得,“這都多少年的事情了。” 柏令雪嚴肅地看著周又菱:“所以,當初的夢想你要放棄了?” 周又菱不知道怎么回答,下意識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口酒。 不一會兒,聰詩拿著一瓶酒過來,大有不醉不歸的意思。 幾個姐妹坐在一起,憶往昔,說起上學時候的事情捧腹大笑。 笑著笑著,不知道是誰先紅了眼眶。 許嘉澤坐在臺中間彈奏鋼琴,他彈得很好。曲調帶著淡淡的憂傷,能勾起人內心深處的那些空虛。 接著他開口演唱: “i always ime on my own. i hought id need you there when i cried. and the days feel like years when im alone.and the bed where you lie is made up on your side……” “小奶狗唱得不錯。”聰詩帶了點醉意點評,“樂器會得也多,是個人才,很討小jiejie喜歡呦。” 柏令雪暈乎乎地問:“這首什么歌啊?好耳熟。” 這首歌周又菱記得,上學的時候有一段時間很流行這個外國女歌手的歌曲。那也幾乎是周又菱第一次接觸歐美音樂,也迅速被這位歌手的外形吸引。 煙熏妝,酷女孩,周又菱甚至學會了滑滑板。 周又菱卷縮在卡座上抱著自己的膝蓋,她已經有些醉了,還不忘再喝一口酒。 她已經太久沒有這么喝酒了,仿佛一醉能解千愁,她再也不想把自己偽裝成那個乖巧的小白兔。 聰詩心疼地摸了摸周又菱的腦袋,將她抱在懷里:“傻姑娘,哭什么呢?” “我不要和他在一起了,他一點都不好,他不是我的英雄……他不愛我……”周又菱哭著閉上雙眼,“我想找到我的蓋世英雄……” 周又菱醉后倒是一直很乖,不鬧也不說瘋話,只是乖乖地睡覺。 付勛州接到酒吧打來電話的時也正巧要從生日會上離開。 知道周又菱喝醉,他皺了皺眉,心底倒也沒有生氣。 是因為太傷心所以去買醉的嗎? 這么一想,他也有點自責。 司機準備給付勛州開門的時候想到一件事,尷尬地把一根口紅遞給付勛州:“上次夫人在車上看到這根口紅,讓您還給人家。” 付勛州沒接口紅,皺眉問:“誰的?” 司機看了眼迎面走來的薛伊寧,提示付勛州:“應該是那位小姐的。” 付勛州側過頭。 薛伊寧連忙小跑著到付勛州面前,俏皮道:“順路捎一段嗎?” 付勛州俯身上車,冷冷道:“不順路。” 司機連忙把口紅還給薛伊寧,調個頭回駕駛座發動車。 站在冷風中的薛伊寧咬了咬牙。 車輛緩緩行駛,目的地是周又菱所在的酒吧。 行駛到二分之一路程的時候,付勛州的手機振動,是周又菱給他發來了語音消息。 是主動求和嗎? 付勛州揚了揚眉,端正坐好,一臉驕傲地點開那條語音消息。 揚聲器里很快傳出周又菱的聲音:【付勛州你這個王八蛋!你這個大渣男!我讓你冷暴力!我讓你不愛我!老娘要跟你離婚!馬上離婚!不離婚就是豬!】 坐在前排正在專心駕駛的司機先生:“……” 第13章 付勛州到達酒吧的時候,周又菱正窩在一張沙發上睡覺。 她個子本來就不高,頂多也才一米六五,加上瘦小,卷縮在一塊兒仿佛一個孩子。 小小的一只,其實很招人疼愛。 以前付勛州若是加班回家晚了,總能看到周又菱窩在客廳的沙發上等他回來。明明已經困得不行,可是知道他回來了,仍然會起來關心地問他要不要吃點東西。 那樣的周又菱讓付勛州覺得很溫暖,讓他有一種家的溫馨。這樣的日子久了付勛州也過意不去,所以若是加班太晚,他索性也就不回家,直接讓助理通知她一聲別等。 對于周又菱剛才發的那條消息,付勛州十分大度地不予計較。畢竟和一個醉鬼有什么道理可講,反而顯得拉低智商。 周又菱在睡夢中不□□穩,擰著眉,滿臉似乎寫著害怕。 付勛州準備上前,不料被人攔住。 喝醉酒的聰詩擋著付勛州的路,哼了一聲道:“結婚的時候你是怎么承諾的?會照顧她一輩子?不會讓她傷心難過?都是放屁嗎?你這個臭傻逼!” 說著就要動手。 付勛州單手按住聰詩,不料聰詩顫顫巍巍站不穩,直接倒在柔軟的沙發上。 聰詩倒在沙發上站不起來,但還不忘念叨:“臭男人,欺負我姐妹,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先管好你自己吧。”付勛州一臉嫌棄地拍了拍剛才被聰詩用手按過的地方。 他對聰詩有印象,三年前婚禮的時候他們見過一面,也僅此一面。但是很明顯,這位女士對他的態度十分排斥。 付勛州知道這人是周又菱的好朋友,只是他認為,這種不男不女的朋友還是不要過多交往為好。 一旁已經醉到幾乎不省人事的柏令雪聽到動靜睜開眼,看到付勛州,立馬炸毛:“媽的,居然是狗男人!” 柏令雪想要站起來,可奈何醉酒讓她的屁股根本離不開沙發。 付勛州一臉無語地看著眼前這副混亂不堪的場景,他幾乎確定了一件事:周又菱跟她們學壞了。 酒吧燈光昏暗,一抹不太明亮地光線打在周又菱的臉頰上。她皮膚白皙,那一抹燈光像是能透進她皮膚似的。 付勛州在周又菱面前蹲下來,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醒醒。” 周又菱不悅地擰起眉,轉個頭把臉埋到沙發里。她散落在沙發上的長發隨著她的動作跟著起伏,付勛州忍不住摸了摸她的發。 付勛州知道叫不醒她,索性直接把她抱起來。 周又菱很輕,他抱著絲毫不費力氣。 出了酒吧大門,迎面吹來一股風,付勛州下意識抱緊了周又菱。 司機見狀,立馬打開了車門。 到了車上之后周又菱還卷縮在那里睡,可位置小,她睡得不舒坦。她也不睜開眼,小腦袋拱來拱去,最后來和付勛州搶位置。拱不開付勛州,于是她就把腦袋埋在他的懷里,終于是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安心睡了。 付勛州的臉色冷了冷,最后在周又菱主動伸手環住他的腰后柔下臉來。 他無奈地搖搖頭,心里雖然仍有不悅,卻又覺得醉酒后的她憨態可掬十分可愛。 “真是不乖。”付勛州伸手將周又菱散落在臉頰上的發絲拂開,忍不住又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 周又菱咕噥了一聲,小手抓著付勛州的大手,意思大概是讓他別打擾她睡覺。 付勛州反握住周又菱的小手捏了捏,輕聲說:“你還學會喝酒了?還喝醉?知道宿醉有多難受么?” 周又菱自然沒有說話,乖乖地閉著眼睛。 付勛州又說:“好端端的要跟我離婚,是因為在車上看到了薛伊寧的口紅嗎?你也不問問什么情況就胡思亂想?” 虧他還想著這段時間空下來了補拍兩人的婚紗照,還想著帶她去哪里旅游,沒想到她居然還意氣用事說要離婚。 結了婚是說離就離的嗎?說話也不多考慮一下后果。 付勛州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