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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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張合照,像是一個聚會,人很多。 周又菱記得易博超。那次付勛州好友間的聚會,周又菱第一次參加。就是在那次聚會上周又菱加了易博超的私人微信。不過兩個人雖然互相加了微信,卻基本上沒有說過一句話。 周又菱看到易博超配圖的那句話:“希望天底下所有有情人終成眷屬!” 她幾乎是一眼就看到配圖上坐在最左邊的付勛州。 而在付勛州的身旁,薛伊寧歪著腦袋,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周又菱絕望找到付勛州的頭像,點開,發送消息:【明天上午九點,我在民政局等你。】 第12章 這張照片不是易博超拍的,而且照片所要重點突出的主角也不是付勛州。 這是易博超的生日,他是借著自己二十九歲的生日對一個自己暗戀了多年的女孩子表白。 馬上就要到三十而立,易博超鼓足了勇氣,也做足了準備。終于皇天不負有心人,他表白成功了。他抱著自己心愛的女孩子原地轉了一個圈,狠狠地親吻對方的嘴唇。 付勛州本不想來參加聚會,可易博超堅持讓他參加,還說借著這個機會幾個關系好的同學可以聚聚。付勛州來了,就當作是給他撐撐場面。 半推半就的,付勛州只能來參加。 看著易博超和女友抱在一起難舍難分,付勛州突然想到周又菱問他的那句話:“你愛我嗎?” 易博超對女友說:“我愛你,我愛你,我會愛你一輩子!” 女孩子抹著淚,害羞地躲在易博超的懷里去。 付勛州又開始失神。 他在想,他愛周又菱嗎? 自幼喪父,他和母親相依為命。 小時候沒有家長對付勛州示范什么是愛,長大后他忙著變得優秀沒有空談戀愛。 他以前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周又菱是付勛州生命中的一個意外。 意外的相識,意外地結婚,意外地做起了夫妻。 但付勛州很清楚的一點是,他從未排斥過這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甚至在當初知道周又菱答應這門婚事的時候,他心里竟然有淡淡的欣喜。 “愛”這個詞對于付勛州來說很陌生,他很少聽別人提起,自己更不會想起。 見易博超一口一個愛,付勛州覺得十分別扭,甚至有點不好意思聽。 這種話關起門來說就好了,還要搞得所有人都聽到,有傷大雅。 在易博超表白成功后,有人提議大家一起拍個合照。 拍照片時薛伊寧跑過來,正好撞到付勛州身邊,付勛州皺了皺眉往身旁挪了一個位置。 拍合照的提議就是薛伊寧提出來的,如今她也算是有名的攝影家,經常扛著單反滿世界跑。 這樣的日子里拍一張照片的確非常有意義,況且又是薛伊寧親自cao刀,所以沒有人拒絕。 拍好的照片里,易博超和自己的女朋友相擁站在正中間,而兩邊則是自己的好友。 照片拍完之后,薛伊寧撩了一下自己的長發,一臉不好意思道:“剛才跑過來的時候不小心崴了一下,不好意思啊。” 付勛州客氣地搖頭,突然聞到薛伊寧身上一股淡淡的清香。 這香味付勛州是最熟悉不過的,因為周又菱也用這款香水。 周又菱不喜歡濃烈的香水,卻又喜歡身上有點香味,于是她選擇的這款香水味道很淡,只有靠近了才能聞得到。 她是一個很專一的人,喜歡一樣東西十年如一日。付勛州記得這款香水她從十七八歲就開始在用,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換。 薛伊寧見付勛州有些走神,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歪歪腦袋:“你在想什么呢?” “想我老婆。”付勛州有一說一,的確是在想周又菱。 薛伊寧怔了一下,臉頰帶著笑容:“那么想她啊?今天怎么不帶她一起來聚會?” 付勛州總不能說周又菱正跟自己在鬧離婚,他轉了個話題問薛伊寧:“你用的什么香水?” “啊?”薛伊寧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付勛州說:“我老婆用的香水和你一樣的。” 但他不知道那款香水叫什么,沒頭沒腦的,他突然很好奇這款香水叫什么。 薛伊寧笑了笑,把香水的名字告訴付勛州。 付勛州了然地點點頭。 他考慮要不要把那個香水公司收購一下,這一念頭想出來后自己忍不住覺得可笑。 薛伊寧說:“上次你說想拍婚紗照,我看了看已經排出了檔期,最快可以在下下周。” 換付勛州默了默。 當初他和周又菱結婚匆忙,從提親到辦酒席,一個星期統統搞定。如此匆忙的婚禮自然多了很多遺憾,其中周又菱最遺憾的大概是沒有拍婚紗照。 付勛州也不是不想拍婚紗照,只不過他是個萬事都想要完美的男人。既然真的要拍婚紗照,就要選好最合適的地點、最合適的攝影師,自然也要等他有空。 工作繁忙了這三年,付勛州現在也算是有了一口喘息的時間,剛巧前些日子回國的時候在飛機上碰到自己的老同學薛伊寧。 是薛伊寧主動問起付勛州有沒有拍過婚紗照的事情,也提出想幫他們拍婚紗照的事宜。 有這個契機,付勛州便動了心思,于是和薛伊寧大致聊過。 不過諷刺的是,他還未和周又菱提出要拍婚紗照的事情,周又菱已經和他提出要離婚。 “怎么?兩人吵架啦?”薛伊寧問。 付勛州剛醒說沒有,手機震動,看到周又菱的那條短消息:【明天上午九點,我在民政局等你。】 薛伊寧看了看付勛州的臉色,揣測著他,笑道:“真的沒吵架?” 付勛州收起手機,下意識道:“沒有吵架。” 只有冷戰。 結婚這三年,付勛州印象里沒有和周又菱吵過一次架。主要原因也是因為他太忙,兩人見面的時間都不多,何來吵架。 這么算來,這應該是他和周又菱第一次吵架,而他也第一次失控下了重口。 付勛州突然有點后悔。 “好吧,你說沒有就沒有吧。”薛伊寧聳了聳肩。 付勛州突然覺得薛伊寧很聒噪。 他們兩人高中同學,大學也是同學,關系的確是要比一般人要熟絡一些。但兩人之間的關系也僅限好友,再無其他。 付勛州想到周又菱上次沒頭沒腦的那句話,覺得十分可笑。他要是愛薛伊寧早就和薛伊寧在一起了,還會和她結婚嗎?她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些什么? 見付勛州沉默,薛伊寧主動給他支招:“其實夫妻之間吵架很正常的,牙齒都能咬到最親密的舌頭。關鍵是,女孩子要哄的,給她買份禮物,重要的是男方得把態度放端正。” 付勛州認真聽著,覺得學薛伊寧的話也有一些道理。 這天下哪有不吵架的夫妻呢?他和周又菱一直不吵架反而不太像正常夫妻。 這么一想,付勛州頓時豁然開朗。 看來,他只要給她一個臺階下就好了。 * 公園的廣場上一群大媽在狂歡,音響里放著節奏歡快的歌曲,大媽整齊劃一地跳著廣場舞。 周又菱目無焦距地看著眼前這場盛世,突然迷茫自己存在的意義。 她無法融入眼前的狂歡,只能當個旁觀者。就好比她的那段婚姻,她努力想要扮演一個合格的妻子,卻發現自己怎么都無法進去付勛州的心里。 手機鈴聲響起,周又菱連忙看了眼來電顯示。 見是好友柏令雪,她心底陡然升起一股淡淡的失落感。 電話接通,柏令雪笑說:“怎么聽你語氣悶悶不樂的呀?不想聽到我的聲音嗎?” “不是。”周又菱苦笑,“怎么了?” “沒事不能找你啊?不過還真有事。”柏令雪說,“方便出來嗎?” 周又菱說好。 兩人約定在一家名為“清心”的音樂酒吧見面,那里不像別的酒吧那樣吵吵鬧鬧,還能聽聽美妙的歌聲。最重要的,那是專屬于她們的秘密基地。 許嘉澤上完廁所回來,周又菱把小提琴還給他,好奇問:“你除了會小提琴,還會其他樂器嗎?” 許嘉澤靦腆笑笑:“我還會鋼琴,會大提琴,會吉他。” 周又菱簡直震驚。 她到底是怎么發現這個寶貝的? “你想賺錢嗎?我給你找個地方。”周又菱說著起身。 許嘉澤也是一臉驚喜,“真的嗎?” 這話正中許嘉澤下懷。 他很缺錢。 事實上,上一次在餐廳的時候周又菱就已經知道許嘉澤缺錢,她不好意思貿然問,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但她很想幫幫這個小弟弟。 到達“清心”酒吧后,柏令雪朝周又菱招手:“這里。” 等周又菱和許嘉澤走進了,柏令雪問:“咦,哪里來的帥弟弟?” 周又菱笑說:“路上撿來的。” 許嘉澤靦腆地撓撓頭,和柏令雪打招呼。 周又菱四處張望了一下,問柏令雪:“聰聰呢?上次她說酒吧缺一個樂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