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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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念耘搖了搖頭,“具體在哪里,我并不知曉,只是有些猜測。” “你仔細(xì)說給我聽。” “是,長姐,”陸念耘垂首,福了下身,陷入回憶,啟唇道,“那是去年,長姐大嫁的夜里,我的貼身婢女煥春發(fā)了高熱,我怕她撐不過去,便偷偷派我院里的小廝出府,想幫她買些藥回來,那小廝回來的時候,卻跟我提到,他回府時看見康嬤嬤從她的干兒子從倒夜香的側(cè)門出去,神色很是凝重,她的干兒子昌平手中還抱了個黑色的包袱,瞧著像是極重的模樣。” “我聽到這個消息時,當(dāng)時就想到了送嫁時,祖母對孔雀簪的忌諱,和康嬤嬤的色變,行政隱隱有了猜測……只是,這件事到底沒有確鑿的證據(jù),我跟長姐又沒有什么交集,這才從未提過。”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陸念錦沖她搖了搖頭,“相反,這件事對我很重要,多謝三meimei在走之前告知于我。” “長姐不怪我就好。”陸念耘又福了下身,深深垂眸道,“那我,先走了。” “去吧,”陸念錦看著她道,“愿你余生,平安,喜樂。” “也愿長姐余生平安,喜樂,”陸念耘鄭重地說完,轉(zhuǎn)身離開。 蕓姝也跟著她一起朝外走去,蕓姜則留在屋里,皺著眉問陸念錦,“姑娘,三小姐的話屬實(shí)嗎?” 陸念錦眉眼深沉,輕輕地叩擊著桌面,“不管屬實(shí)還是不屬實(shí),總是她的一份心意,你即刻讓玄一去探探昌平的底,看看去年我發(fā)嫁那個時候他都去了哪里,在做些什么。” “是。”蕓姜答應(yīng)了一聲,躬身退了下去。 外面,蕓姝一直將陸念耘送到了馬車上,陸念耘并不愿意蕓姝跟她去瓶煙齋,她微不可查地擰了擰眉,道,“女官送我到這里就可以了,多謝。” 蕓姝不肯退下,反而擰著眉道,“姑娘交代了,奴婢要將您送出上京的。” “女官的心意我領(lǐng)了,出京路上我會保重,倒是長姐懷著身孕,身邊不能離人,女官還是回去伺候長姐罷。” “太子妃身邊自有別的女官伺候,奴婢送三小姐。”蕓姜卻不肯退讓,她強(qiáng)行登上了馬車。 陸念耘見她這副模樣,無聲地嘆了口氣,知道勸不走她,索性不再多言,只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蕓姝喜歡安靜,也沒再言語。 大半個時辰后,馬車在硯平街的瓶煙齋門口停了下來。 蕓姝扶著陸念耘下車,她剛一露面,李嬤嬤就帶著煥春迎了出來,盯著她指責(zé)道,“三小姐這是浪到哪里去了,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她特意沒說陸念耘給人劫走的事情,以試探煥春是不是說了假話,主仆二人合謀串通。 陸念耘的表情倒是淡淡的,她垂了垂眉眼,解釋道,“我沒有亂跑,是有個賊人將我擄劫了出去,然后路上剛好碰到太子妃身邊的女官,太子妃得知了我的事情,收留了我一晚上,今日一大早,又和太子去永寧伯府退了我和六公子的婚事。” “你、你說什么?”李嬤嬤還不知道陸家已經(jīng)和永寧伯府退婚的事情,她皺緊了眉頭,看著陸念耘質(zhì)問。 陸念耘便將她剛才說的話又重復(fù)了一遍。 李嬤嬤臉上一片鐵青,慌亂的翻著眼皮,“怎么會退婚呢,怎么會退婚呢!” “哦,對了,這件事祖母還不知道,有勞嬤嬤回去跟祖母提一句。” 李嬤嬤聞言錯愕,“三小姐不自己回去向老夫人請罪?” “我還要回太子妃,太子妃請了我過去做客。” “原來是這樣,”李嬤嬤吶吶地應(yīng)了一聲,當(dāng)著蕓姝的面,她到底不敢胡言亂語,對陸念錦不尊重,低低應(yīng)了一聲,就帶人匆忙的跑開了。 “女官也回去罷,”陸念耘送走李嬤嬤,又想送走蕓姝。 蕓姝聽她這么說,只覺得這位三小姐越發(fā)古怪,怎么也不肯走,愣是跟著她上了瓶煙齋二樓。 瓶煙齋二樓,桑憑已經(jīng)收拾好了行禮在等著,看到陸念耘推門進(jìn)來,他一下子紅了眼眶,三步并兩步地奔向她道,“念耘,你回來了。” 陸念耘也是眼眶通紅地看著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我回來了,桑公子。” “你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受委屈?”桑憑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問道,陸念耘含著眼淚搖頭,柔聲細(xì)語道,“沒有,我沒有,長姐人很好,她幫我退了婚,還幫我換了路引,以后我就再也不是承國公府庶出的小姐了,我只是葉樂,一個平凡的上京女子。” “葉樂?”桑憑挑了挑眉,疑惑道,“隰桑有阿,其葉有沃。既見君子,云何不樂?” 陸念耘抿了抿唇,用力的點(diǎn)頭,深情道,“是,隰桑有阿,其葉有沃。既見君子,云何不樂。隰桑有阿,其葉有幽。既見君子,德音孔膠。” “好,好一個葉樂,樂兒,此生我桑憑必定不負(fù)于你,如違此誓,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生生輪回入畜生道。” 桑憑的誓言發(fā)的認(rèn)真,陸念耘眼圈更紅了,她依偎在她的懷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可是你說的。” “是,是我說的。” 說完這句,兩人又膩歪了一會兒,桑憑才發(fā)現(xiàn)一旁站著的蕓姝,低了頭問陸念耘,“這位姑娘可是太子妃身邊的女官?” 陸念耘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這是蕓姝女官,”話落,又紅了臉跟蕓姝介紹,“女官,這是我的未婚夫,桑公子。” “桑公子好。”蕓姝行禮,意味深長地看了桑憑一眼。心中暗笑,在見到桑憑之后,她總算明白,在國師府門口和瓶煙齋門口,陸念耘非要她回去,不讓她相送的理由了,那是因為,她怕她的小心思被她這個有心人看穿。 桑憑的側(cè)臉輪廓和太子是有那么三分相似的。 “我們這就走吧!”陸念耘不愿蕓姝看到桑憑,她擋在桑憑的面前說道。 “是,三小姐。”蕓姝答應(yīng)了一聲,護(hù)著兩人一起下樓,直將兩人送到城外十里驛,才回國師府復(fù)命。 “都送走了?”云階院中,陸念錦放下手中的醫(yī)書文蕓姝。 蕓姝微微頷首,跟著,她低頭猶豫了片刻,到底沒有將桑憑跟蕭詢的相似說出來。 陸念錦倒是喃難得八卦,看著她多問了一句,“見過桑公子了?” 蕓姝頷首,“見過了。” “他人如何?” 蕓姝掂量了半晌,低聲道,“人長的挺俊秀的,”畢竟,側(cè)臉輪廓跟他們太子是有三分相似的。 陸念錦聞言,敲桌子嗔了她一眼,道,“誰問你這個呢,我是問你,他人看起來怎么樣,是不是能好好過日子,不負(fù)葉樂的那種。”陸念耘已經(jīng)離開,陸念錦便改了稱呼。 蕓姝臉上閃過一抹尷尬,又想了片刻,才道,“瞧著是個溫柔敦厚的性子,又不失凌厲,一路上,行禮都是他挑著的,絲毫沒有讓三小姐受委屈,在車上的時候,還不停地幫著三小姐捂手取暖。” 陸念錦聽蕓姜這么說,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就好,希望她以后真的能平安喜樂罷!” 蕓姝點(diǎn)了點(diǎn)頭,“奴婢也希望。” “希望什么呢?”正說著,蕭詢插話,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只是看向蕓姝的眼神卻是不善得很,很明顯,他不是突然出現(xiàn)的,而是在外面站了一陣子,才進(jìn)來的。 “太子,”蕓姝感受到蕭詢眼中的冷意,訕訕的福身,喚了一聲。 蕭詢覷了她一眼,“你這眼神挺會瞧的啊,剛好本宮從大廚房過來,那里還推著一堆的木材未劈,你去將他們都劈了吧。” 蕓姝:“……”她求救地朝陸念錦看去。 陸念錦也沒覺得蕓姝有什么錯,她正要開口求饒,這時,蕭詢又威脅意味十足的掃了蕓姝一眼。 蕓姝終于怕了,等不到陸念錦開口,就麻溜的退了出去,一邊退一邊道,“承蒙太子看得起奴婢這一身的力氣,奴婢一定好好劈柴,為您效勞!” 蕭詢沒有理會她,徑直在陸念錦身邊坐下,就著她喝過的茶水喝了一口。 陸念錦剜了他一眼,“蕓姝又沒惹你,你平白無故的罰她做什么?” “誰說她沒惹過了?”蕭詢不高興地挑眉,“這些丫頭,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都敢在你的面前夸別的男子俊秀了。” 陸念錦沒想到他是因為這個原因才生氣,一下子愣在那里,她深深的擰了眉,“太子你……” “如何?”蕭詢反問。 陸念錦又閉了口,擺手道,“沒,沒什么。” “說!”蕭詢握住她的手,面容嚴(yán)肅地看著她要求。 陸念錦還是搖頭,“真的沒什么,”說到這里,她微微的停頓了一下,又道,“你該不會也想罰我劈柴罷?” 蕭詢抬了抬下巴,側(cè)首笑的無奈,“怎么會。” “那我就不說!”陸念錦一副賭氣的態(tài)度,又驕傲,又得意。 蕭詢看不下下去,直接扣著她的后腦勺,狠狠地吻了下去。 陸念錦沒想到他會有這一招,頓時無奈起來,任他親著,怎么都不肯回應(yīng)他。 蕭詢對她的賭氣,倒也不氣,反而吻得越發(fā)溫柔,就像貪財?shù)娜藢Υ患∈勒鋵氁话阏渲兀踉谑中呐碌袅耍谧炖锱禄恕?/br> “好了,”許久后,陸念錦終于推開了他,揉著被吮的紅透的唇,道,“喜樂這幾日身子不太好,我過去看看她。” “我陪你一起。”蕭詢站起身,眸光晶亮,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的紅唇。 陸念錦無奈失笑,“你堂堂太子,跑去下人房里看一個小丫頭做什么?” 蕭詢搖頭,“她并不是普通的小丫頭,她生母救了你的命,她是你救命恩人的女兒,本宮去看看她有何不可?” “那好吧!”陸念錦說不過他,只得答應(yīng)下來。 兩人一起朝外走去,誰知剛到廊下,又碰到了阿苑和兩個小丫鬟,看見她和蕭詢,三人同時行禮。 陸念錦抬了抬手,正要說一句不必多禮,結(jié)果卻敏感的發(fā)現(xiàn),這三人的表情都有些不對,兩個小丫鬟的臉是紅的,阿苑則是嘴角噙了淡淡的笑。 “你們這是怎么了?”她看著三人問道。 阿苑福身回話,嗓音里帶著強(qiáng)壓的笑,“太子妃,什么怎么了?” “我就問你,你偷笑什么,她們兩個又為何臉紅?” 阿苑聽主子這般問,稍稍地歪了歪頭,“太子妃……不知道嗎?” 陸念錦一頭霧水,轉(zhuǎn)頭看向蕭詢,反問,“我應(yīng)該知道嗎?” 蕭詢不語,只是笑瞇瞇地俯視著她飽滿瑩潤的紅唇。 陸念錦被他這般看著,總算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對,想到剛才在寢房里兩人的親密,她瞬間變了臉色,轉(zhuǎn)過身一甩袖子,二話不說就朝屋里走去。 蕭詢悶聲笑著跟了上去。 他緩步進(jìn)屋,寢房中,陸念錦正對著菱花鏡,一臉不悅地?fù)嶂约杭t腫的唇。 透過鏡子看到他進(jìn)來,她冷冷地哼了一聲,沒好氣道,“你給我出去,我遲早要被你氣死。” 蕭詢自然不會出去,他一步一步地走近她,在她面前蹲了下來,扶著她的膝蓋,抬手描摹著她的眉眼,道,“錦兒,在遇見你之前,我一直以為,我會高坐云端或蓮臺,一生悲憫,一生冷漠,視蕓蕓眾生為螻蟻,這一生都不會付出情愛。” “可遇到你后,一切都變了,我從云端、從蓮臺走了下來,我喜歡與你在一起,喜歡你的一顰一笑,喜歡你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神態(tài),喜歡你做的每一件事。我甚至想,生生世世都與你在一起……” “錦兒,從前我以為蕓蕓眾生,眾生皆苦。可現(xiàn)在,我想對你說,蕓蕓眾生,我只甜你。你的存在,讓我覺得眾生不苦,余生不苦。” “你就是我的什錦糖,比什錦糖還要甜幾分。” 陸念錦聽他這般說著,不禁紅了臉,她有些不適應(yīng)地看著他的眼睛,攀住他的肩頭,問,“太子什么時候這么會說話了?” “這些,都是我的心里話,”蕭詢看著她的眼神,是累世的情深和無怨無悔。 陸念錦被他感染著,垂下了頭,“我知道了,阿詢,這一輩子,只要你不負(fù)我,我定然也不負(fù)你。” “那你,現(xiàn)在可喜歡我?” 陸念錦聽到這個問題,下意識地抬起頭,直視著他的眼睛,道,“喜歡,阿詢,我喜歡你,很喜歡。所以,你可愿答應(yīng)我,這輩子已經(jīng)招惹了我,就不要再招惹別的女子了?我將一顆心給你,你也將一顆心給我,我們就守著極兒,宵兒,一家四口,好好的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