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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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的攤子的確是被人每日一砸,不過之后卻沒有生意冷清,而是徹底的沒了生意,城里的人都說我是災星,妖道,更是直接將我告上了公堂,要斬了我。” “接下來呢?” “來臣夜里去見那個知府,亮出了大內侍衛的腰牌。那知府畏懼來臣的身份,只好放了我,不過卻不許我再進城一步。” 陸念錦聽他沒有受苦,微微的松了口氣,跟著,又笑了起來,“沒想到,你當年還有這般煙火氣的時候。” 蕭詢沒作聲,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看向她道,“困了吧,要不要去床上睡一會兒?” 陸念錦搖搖頭,“不困,我還想聽太子說天算門的事情。” “其他,就沒什么好說的了,不過,等上京這邊塵埃落定了,我倒是可以帶你回天算門一趟。天算門建在天山上,一年四季都有積雪,更有六七個月都在飄雪,除了冷點,景色倒是極美的,那里還有大片的雪松,常年青翠,十分挺拔俊美。” “好啊!”陸念錦輕輕的笑了笑,“我等太子帶我去。” “嗯。”蕭詢應了一聲。 過了片刻,又道,“要不,你還是睡一會兒吧?” “我說了,我不困!”陸念錦眸光深深的盯著蕭詢,忽然反問道,“阿詢你不會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吧?” “怎么會?”蕭詢笑,“我就是覺得你太累了,想讓你好好的歇著。” “是嗎?”陸念錦不信,她垂眸微微思量了片刻,抬起頭道,“你不會是覺得秀竹的死背后另有兇手罷?” 蕭詢嘆了口氣,沉吟良久,道,“既然你已經猜到了,我就不瞞你了。我的確懷疑,秀竹的死另有隱情。” “這話怎么說?” “皎蘭她們四個都是你過來之前,我打發出去的,她們四個雖然都是上京本地的人,但所戶口所在地卻并不在一起,你覺得,若是沒有別的理由,她們四個會在一天之內,同時出現在國師府?” “好像不大可能!” “所以,這其后必定有文章。” 陸念錦明白過來,“太子一直想打發我睡覺,是想安排人去查這件事?” 蕭詢點了點頭,“能將手伸到國師府來,這個人的勢力不容小覷。” “還真是,可阿詢你的身子,并不適宜cao心這些事情,要不還是我來吧?” “不必,”蕭詢擺了擺手,“你素來膽小,還是本宮來罷,再說了,這種事,本宮只是動動口,吩咐一兩句,又不用本宮跑腿,累不著的。你先歇息,本宮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 “那你一路小心。”陸念錦站起身來,送他出門。 蕭詢臨走前,又叮囑了她一句好好歇息人,然后才轉身離開。 他徑直去了書房,書房中,來臣和青一已經在等著。 兩人見到蕭詢進來,立刻拱手行禮。 蕭詢看了許久不見的來臣一眼,道,“你回來了?” 來臣頷首,“回太子的話,今日剛回來。” “可要休息幾日,再回來當差?” “多謝太子好意,這卻是不用了,屬下已經習慣跟在太子的身邊,為太子做事,這幾個月不曾跟在太子身邊,著實想的厲害。” 蕭詢點了點頭,“剛好有一件事,要交給你。” “太子請說!” 蕭詢先將梅蘭竹菊四人的異常說了一遍,說完后,看向他吩咐道,“本宮不確定落梅和存菊有沒有被人收買,你帶著她們,即刻出府去天平村,協助刑部尚書袁通將天平村的連環殺人案查清楚!她們兩個沒有被人收買最好,若是確定被人收買了,便斬草除根,不留后患!” “是,太子!”來臣答應了一聲,頓頓又問,“太子還有別的吩咐嗎?” “暫時就這一件,你先去做!” “是!”來臣說著,退了出去。 蕭詢看著他離開,又回頭朝青一看去,道,“這段時間,國師府多加三成的死士,務必將整個府里布滿眼線,莫要給有心人可趁之機,你可明白?” “屬下明白。” 蕭詢嗯了一聲,片刻又問,“對了,上次紫藤府刺殺的人,你可有查出來幕后兇手到底是誰?” “回太子的話,那些人原本是江南的水匪,刑房的人用了不少手段,他們才招供,收買他們的是虎鑲衛的首領。” “又是虎鑲衛!”蕭詢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看來,陸赫的日子還是太清閑了。” 青一不語。 蕭詢想起陸赫曾親手殺死慕氏的消息,目光一轉,看向青一道,“想辦法,將陸老夫人死因異常的消息送去漪瀾宮。” “是,太子,”青一答應一聲,退了出去。 漪瀾宮,沒多久,陸貴妃就收到了青一命人傳遞的消息。 “你們在說什么?”她從四角亭后面走出來,三步并兩步的朝著正在閑話的幾個婢女走去,厲聲問道,“你們剛才在說什么?” “奴婢、奴婢什么都沒有說。” “對,奴婢什么都沒有說,皇貴妃娘娘明鑒!” 幾個婢女自然不敢承認,她們跪在地上,不停的磕起頭來。 “將她們帶回漪瀾宮!”陸貴妃深深的吸了口氣,一臉陰鷙的望向身后的婉華姑姑說道。 婉華姑姑領命,向身后的幾個太監使了個眼色,太監立刻拎起三個宮女往漪瀾宮的方向走去。 漪瀾宮正殿,殿門緊閉。 安靜又沉悶的殿中,陸貴妃一臉鐵青,死死的盯著腳下跪著的三個宮女冷聲道,“將你們剛才在園子里說的話再重復一遍!如果,你們不想死的話!” “……”三個宮女面面相覷,身子已經抖成了篩子。 “還不快說!”陸貴妃遲遲等不到她們開口,忍不住用力的拍了下矮幾。 三個宮女都是膽小的,當即,哆嗦得更厲害了,她們身子壓的越發低,良久后,終于有一人開口道,“回、回娘娘的話,奴婢們這些話也不是瞎傳的,而是尚宮局的一個老嬤嬤在酒醉后自己說出來的,她說陸老夫人的脖子上有一道手掐的痕跡,還有她頭上的傷口也不像是被假山撞到的,而是……” “而是什么?”陸貴妃越發沒有耐心了。 宮女咬著牙道,“而是撞在了什么尖銳的東西上,比如桌角一類……” 陸貴妃聽完后,整個身子都朝后倒去。 她記得,她娘出事前,是跟她爹在一起的,如果,她是說如果,她娘的死真有什么隱情,那她爹豈不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不然,為何他提都不提這件事?當初她想看她娘最后一眼時,她爹也花言巧語,百般阻攔。 “娘娘,”婉華姑姑見陸貴妃陷入沉思,不有低低的叫了她一聲,又朝跪地在上的三個宮女看去,意思很明顯,這三個嚼舌根子的宮女要怎么處置? “若是本宮沒有記錯,她們應該是景妃宮里的人罷?”陸貴妃看了幾人兩眼,忽然問道。 婉華姑姑點了點頭,“是,她們三個都是重華宮里的二等宮女。” “送去慎刑司罷。”陸貴妃已經知道景妃的下場,對于她宮里的人自然不會手軟,冷冷一句話就定了三人的生死。 三人聽了陸貴妃的話,當即求起饒來,趴在那里,砰砰砰地磕著頭,“娘娘,皇貴妃娘娘,求求您饒過奴婢這一次,只要您饒過奴婢們這一次,奴婢什么都愿意為您做!” “你們能為我做什么呢?”陸貴妃嗤笑。 三人又對了個眼神,異口同聲道,“奴婢愿意做您在重華宮的探子。” “是嗎?”陸貴妃冷笑著道,“可本宮已經不需要了,來人,將她們拖下去,直送去慎刑司!” “是,娘娘!”婉華姑姑答應一聲,出去叫人了。 三個宮女很快被拖了下去。 婉華姑姑又回到了陸貴妃的身邊,輕輕的幫她捏著肩頭,道,“這件事,娘娘真的信那三個宮女的嗎?” 陸貴妃臉色沉沉的嘆了口氣,“本宮不知道。” “那要不要將尚宮局的那個老嬤嬤叫來問上一問?” “你讓本宮再想想。”陸貴妃還是不敢相信,她的父親會殺了她的母親。 她這一想就是很久,直到半個時辰后,才睜開眼睛,吩咐婉華姑姑道,“將那個老嬤嬤找來吧!記住,偷偷的,別讓任何人知道。” “是,娘娘!”婉華姑姑答應了一聲,“那等入夜了,奴婢再親自過去。” “嗯。”陸貴妃答應。 夜色,很快降臨。 婉華姑姑在入夜后,身著普通宮女的衣裳,親自去了一趟尚宮局,不動聲色地摸進了那個老嬤嬤的房中。 老嬤嬤年紀大了,身體吃不消宮里的勞作,已經上床準備歇下。 因此,看到婉華姑姑時,她是有些愣怔的,半晌,才認出人來,噗通一聲,從床上翻了下來,跪在婉華姑姑面前,道,“您是,漪瀾宮的婉華女官?” 婉華姑姑淡淡的點了點頭,意味深長道,“嬤嬤,我們娘娘想見您,請跟我走一趟吧。” “皇貴妃娘娘要見老奴?”老嬤嬤一臉的震驚,她神色緊張,不住的搓著手,道,“那、那敢問女官,這是為何?” “自然是好事了,嬤嬤走吧!”說著,她便轉身朝外走去。 老嬤嬤膽戰心驚地活了一輩子,心里雖然猜到了點什么,但到底不敢違抗陸貴妃的懿旨,她跟在婉華姑姑身后,心緒復雜的朝漪瀾宮的方向走去。 漪瀾宮中,陸貴妃終于等到婉華姑姑將人帶來,她睜開眼,幾分復雜幾分犀利的朝老嬤嬤看去。 “包姑。”她叫了一聲老嬤嬤的名字,語氣悠長道,“你進宮也有四十來年了吧?” “是、是四十七年,勞煩娘娘惦記。” “四十七年?”陸貴妃又覷了她一眼,“本宮聽說,你一向是個小心謹慎的性子,從來不會喝酒,也從來不會誤事。” “娘娘夸贊,老奴愧不敢當,”包嬤嬤眼眸訕訕,滿臉懊悔。她已經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了,但是想彌補,卻已經來不及了。 “那你昨夜,為何要喝酒?”果然,下一刻,陸貴妃就問到了正題上,“不但喝酒,還胡言亂語!” “娘娘、娘娘……”包嬤嬤急了,她想辯解,但是卻不知道該怎么說,一張臉,漲得紫紅紫紅的。 “過往的事就不必說了,本宮現在只問你,你酒后說的那些話,到底是真是假?” “那些話,當然是……” “小心說話!”包嬤嬤正要開口,婉華姑姑突然按著她的肩膀,提點了一句。 包嬤嬤準備出口的話,一下子又從嗓子眼咽了回去,她目光復雜的朝陸貴妃看去,戰戰兢兢道,“娘娘,老奴這下卻是不明白了,您到底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陸貴妃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說呢?” 包嬤嬤聽到這句,渾身一個激靈,終于明白過來——這件事情太過復雜,這位主子只怕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想聽些什么,所以才百般對她施加威壓,可她要怎么說呢!說假話的話,只怕會被以欺上瞞下的罪名治罪!說真話的話,又會被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