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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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喝!”陸念錦坐了起來,朝著蕓姜招手道,“給我。” “是,太子妃,”蕓姜上前,將溫的正好的粥遞給蕭詢。 蕭詢看著薄胎青瓷的粥碗,卻不肯接,他眼中幾分軟意,道,“我受傷了。”言下之意,得要陸念錦來喂。 陸念錦深深的看著她,倒吸了一口氣,“太子,如果我沒記錯,你受的應(yīng)該是內(nèi)傷,不是斷胳膊、斷手罷?” 蕭詢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經(jīng)道,“手沒勁兒。” “那就不必吃了,”陸念錦說著,作勢就要將粥碗遞回給蕓姜。 蕭詢見狀,目光犀利的朝蕓姜看去。 蕓姜嚇了一跳,忙福身道,“太子,太子妃,若是沒有別的事,奴婢就先退下了!”話落,她逃命似的朝外退去。 陸念錦回頭看了蕭詢一眼,剛好撞上他來不及收回的,極具威嚴(yán)的眼神。 “你——”她想說什么,但話一出口,覺得不對,又吞了下去。 “如何?”蕭詢目光恢復(fù)溫軟,如一層薄霧,輕輕的籠罩著陸念錦。 陸念錦搖了搖頭,“沒什么。”說著,她舀起一口粥,往蕭詢唇邊遞去。 蕭詢一瞬不瞬的看著她,過了一會兒,才將粥吞了下去。嗯,十分鮮甜。 陸念錦看他露出滿足的表情,狐疑的蹙起眉來,“這粥有這么好吃嗎?莫非張御廚瞧不起我,故意區(qū)分對待,給我們兩個煮的粥不一樣?” “你嘗嘗。”蕭詢提議。 陸念錦確實想嘗嘗,她慢慢的舀起一勺粥,正要往自己嘴里送去,下一刻,粥碗連同勺子卻離了手,蕭詢一手端著粥碗,一手箍著她的腰,深深的吻住了她。 輾轉(zhuǎn)反側(cè),久久不停。 很久后,他才將她放開,彼時,陸念錦已經(jīng)臉紅如霞。 “……”她用力的抿著唇,頭低低的垂著。 “好吃嗎?”蕭詢饜足的笑了笑,問道。 陸念錦臉更紅了,她轉(zhuǎn)身就想要下床,可蕭詢卻在她起身前,將粥碗又重新塞回到她的手里,“繼續(xù)吧。” “啊?”陸念錦僵硬的捏著粥碗,抬起頭來,眼中盡是水澤。 蕭詢看著這樣的她,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道,“算了,不吃了!” 然后,再次將陸念錦撈進(jìn)懷中,鋪天蓋地的吻住。 粥碗在兩人的手中慢慢變涼。 皇宮,漪瀾宮。 陸貴妃聽完福公公的話,整個人都僵住了,“公公,你說什么,昨日的圣旨不作數(shù),我堂妹和太子的婚事作罷?” 福公公恭敬的彎了彎腰,道,“娘娘,這是皇上的意思。” “為什么?”陸貴妃不解道,“可是太子妃反悔了,還是太子……” “娘娘英明!”福公公一臉贊賞的看著陸貴妃道,“正是太子不愿意娶。” “可皇上已經(jīng)下旨了!”陸貴妃不忿。 福公公輕輕的搖了搖頭,“這天底下,就沒有拗得過孩子的父親,太子執(zhí)意不娶,就是皇上也是沒辦法的,娘娘還是快派人去承國公府走一趟,為了陸家姑奶奶的名聲,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要去見皇上!”陸貴妃不聽福公公的,她越過福公公就要朝外走。 福公公忙追上她,一面走著一面解釋,“娘娘,皇上昨夜就去了皇后娘娘宮里的小佛堂,說是這幾日想閉關(guān)參佛,任何人都不得打擾,您就是過去,也見不到皇上的。” 陸貴妃聽福公公這么說,總算懂了他的意思,“皇上這是在躲本宮?” 福公公但笑不語,又提點了一句,“您還是早些派人去承國公走一趟吧!” “……本宮知道了!”好一會兒后,陸貴妃咬牙切齒的說道。 “既然皇貴妃娘娘已經(jīng)明白皇上的意思了,那奴才就先告退了!”福公公說著,朝外退去。 陸貴妃看著他離開。 福公公前腳剛走,她后腳就砸了一批擺件,怒不可遏道,“皇上這么做,讓本宮的面子往哪兒擺!” “娘娘息怒。”婉華姑姑嘆了口氣,走上前來,道,“既然這件事情已成定局,您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應(yīng)該先派人走一趟國公府。嘉怡姑娘是您的親堂妹,又與您向來要好,您總不能不顧她的名聲閨譽(yù)。” “你說的也對!”在婉華姑姑的勸解下,陸貴妃漸漸的歇了怒氣,沉聲道,“那就由你走一趟承國公府,記著,務(wù)必要好好的勸勸嘉怡,告訴她,她以后一定會有更好的因緣的。” “奴婢知道了!”婉華姑姑點了點頭,跟著,又伺候著陸貴妃用了午膳,然后才往宮外而去。 此時,承國公府,陸嘉怡正在承國公老夫人的房中選嫁衣料子。 承國公老夫人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老封君,壓箱底的好東西自是不少,陸嘉怡一樣一樣的看過去,眼睛都快看花了。 “要不,就用這塊浮光錦罷,”承國公老夫人也是一副笑瞇瞇的模樣,她扶著康嬤嬤的手,在一塊泛著流光的錦緞面前停了下來,沖著陸嘉怡說道。 陸嘉怡看了一眼,挑眉道,“瞧著倒是不錯,可我聽聞,陸念錦那丫頭當(dāng)初出嫁,用的可是十年才能制成一匹的蜀皇錦,據(jù)說那種錦緞穿起來冬暖夏涼,尤其是紅色的更是難得,我也想要那樣的錦緞。” 承國公老夫人沒想到女兒會這么敢想。 她撫了撫額頭,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道,“你倒是什么都敢想,你也不看看,陸念錦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 “我不管!我就要蜀皇錦做嫁衣,沒有蜀皇錦,我就不嫁!”陸嘉怡才不管老夫人說什么,她直接任性起來,嘴巴撅的高高的。 承國公老夫人無奈了,指著她的鼻子,道,“我千嬌百慣的將你養(yǎng)這么大,為你cao碎了心,眼看著你終于要嫁人了,都臨門一腳了,你竟然說出這種話,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陸嘉怡縮了縮脖子,冷哼,“我什么都不管,反正沒有蜀皇錦,我就是不嫁。” “你、你……” 眼看著老夫人氣的要背過氣去,康嬤嬤忙上前道,“老夫人,小姐還只是個孩子,您跟她計較什么,她是您身上掉下來的rou,是您最疼的掌上明珠,難不成,您還能吃了她不成?” “可你聽聽她說的話,她什么不好要,卻非要求那只有云朝頂尊貴的人才能穿的蜀皇錦!” 康嬤嬤幫老夫人順著氣,過了片刻,想是想起什么一般,忽然道,“老夫人,您莫不是忘了,咱們府上就有一件蜀皇錦的嫁衣的。” “你是說,陸念錦當(dāng)時用過的那件?”承國公老夫人挑眉。 康嬤嬤搖了搖頭,意味深長的看著老夫人道,“不是,奴婢是說,您當(dāng)初嫁給國公爺時,穿的不就是蜀皇錦制成的嫁衣?” 承國公老夫人經(jīng)康嬤嬤一提醒,也想起了那樁塵封已久的往事,瞇著眼睛,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是啊!這蜀皇錦,我自己就有的。” “真的嗎?”陸嘉怡聽老夫人這般說著,忙打斷她道,“娘您當(dāng)年真的是穿著蜀皇錦嫁衣出嫁的?” “嗯。”老夫人點了點頭,然后一步一步走向最角落處的一個箱籠,俯下身子,親自將箱籠打開,然后小心翼翼地從里面捧出一件鮮紅入血的嫁衣,轉(zhuǎn)身遞給陸嘉怡道,“就是這件了,你去試試合不合身,若是可以的話,就穿它出嫁吧。” “好,我這就去試,”陸嘉怡歡喜的應(yīng)了一聲,抱著嫁衣,轉(zhuǎn)身就朝暖閣走去。 承國公老夫人看著她一步一步的走遠(yuǎn),直到再看不見她的身影,她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過了這么多年再看,表姐的繡工還是出眾得很,是我下輩子、下下輩子都趕不上的。” 康嬤嬤知道自家主子和信陽侯府魏大小姐的淵源,她微微的笑了笑,勸慰道,“表小姐繡工再好又如何,不過是為人做嫁衣罷了。” “罷了,事情都過去了,還是不提了。”老夫人搖頭,不愿再提起那些不高興的事。 一刻鐘后,陸嘉怡試好嫁衣,從暖閣里走了出來。 當(dāng)真是身姿窈窕,珠光寶氣,明艷照人。 “像,真像!大小姐穿上你這間蜀皇錦衣裳,簡直跟小姐你當(dāng)年第一次穿上這件衣裳時一樣的美。”康嬤嬤輕聲贊嘆。 老夫人微微的彎了彎唇角,正要跟陸嘉怡說話,這時外面突然想起一陣急促地腳步聲,接著,報喜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跪地拜道,“啟稟老夫人,大小姐,康嬤嬤,宮里皇貴妃身邊的婉華姑姑過來了,此刻正在外面等著求見老夫人。” 老夫人一聽是皇貴妃身邊的掌事姑姑求見,立刻吩咐道,“婉華姑姑可是貴人,快請進(jìn)來。” “是,老夫人!”報喜答應(yīng)一聲,朝外退去。 “娘,我要回避嗎?”陸嘉怡摸著袖子,欣賞著自己身上的蜀皇錦嫁衣,意意思思地問道。 老夫人活了這么多年,早就成了精,哪里看不出女兒的真正意圖。 正巧她今日心情也不錯,便允了她,道,“婉華姑姑也不是外人,你留在這里也無妨。” “嗯。”陸嘉怡甜甜的應(yīng)了一聲。 正說著,婉華姑姑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她入內(nèi)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身著蜀皇錦嫁衣的陸嘉怡。 旋即,再想到她今日登門的目的,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奴婢見過老夫人,見過姑奶奶。”片刻后,她收回目光,沖著老夫人和陸嘉怡行禮。 老夫人客氣的抬了抬手,道,“女官不必多禮,快快請坐!” 婉華姑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老夫人客氣,奴婢站著說話就好。” 老夫人端著笑,沉默了片刻,道,“不知女官今日的來意是……” 終于還是來了! 婉華姑姑輕輕的搭了下眼皮,道,“奴婢近日來,是替娘娘跟老夫人傳一句話。” “什么話?”老夫人肅容問道。 婉華姑姑嘆了口氣,“姑奶奶和太子的婚事除了變故。” “什么?”一聽到是陸嘉怡的婚事出了變故,老夫人立刻變了臉色,她表情慌亂,如坐針氈的看著婉華姑姑,追問道,“女官能否說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昨天剛下了圣旨嗎?今天怎么就又出了變故。” “是太子,”婉華姑姑道,“昨夜,太子跪求皇上收回成命,甚至因為此事吐了血,皇上拗不過太子,只能委屈姑奶奶了。” 老夫人聽完婉華姑姑的話,臉色更差了,要不是有康嬤嬤扶著她,她能氣的暈厥過去。 她好好的女兒,千嬌百寵養(yǎng)大的女兒,怎么就不如陸念錦那個父不疼,母不愛的庶女了! 太子為了那個小賤人,竟然如此打她女兒的臉! 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夫人將牙齒咬的咯嘣作響。 屋中一片寂靜,直到須臾后,外面又傳來一連串的腳步聲。 不多久,承國公掀起簾子走了進(jìn)來,他滿面紅光的看著老夫人道,“夫人,我方才給不少同僚送了帖子,請他們來吃酒,為咱們嘉怡賀喜……” 說著,他忽然停頓下來。 蘇囧囧 說: 信陽侯府魏大小姐這個坑大家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