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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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念錦一聽,忙攔住了她,道,“時辰太晚了,我家中還有許多事情,得回去了。” “真的不能留下來吃飯嗎?”黃家嬸子十分遺憾的追問。 陸念錦歉疚的搖了搖頭,“抱歉,嬸子,我真的得回去了,吃飯的事,還是等下回吧。” 黃家嬸子訥訥的點了點頭,頓了片刻,又一臉希冀道,“那下次太子妃來之前,讓人先來通傳一聲,民婦好提前去買菜。” “嗯,我記下了,嬸子再會!” “民婦送太子妃出去!”黃家嬸子跟著她,亦步亦趨的朝外走去,直將她送到了馬車上才回去。 馬車上,黃家嬸子前腳剛走,陸念錦的臉色立刻難看起來。 蕓姜知道自家主子胳膊上有傷,見狀,連忙問道,“姑娘,可是您手腕上的傷口繃開了?” 陸念錦疼痛難忍的點了點頭。 她緩緩的將寬袖撩了起來,被纏的緊緊的傷口果然溢出幾絲血線來。 “蕓姜,你幫我重新包扎一下吧!”倒抽一口涼氣,她低聲吩咐蕓姜。 “奴婢這就幫您包扎,”蕓姜答應(yīng)了一聲,跟著,她小心翼翼的將陸念錦胳膊上的紗布解了下來,越往后解,血跡就越深,尤其到最后一層時,取的更是艱難。經(jīng)過一天一夜,紗布和血痂都黏在了一起,她是硬生生的撕下來的。 只聽一聲悶哼,這下,陸念錦疼的整張臉都白了。 “姑娘再忍忍!”蕓姜拿帕子沾了藥酒幫她清洗傷口,清洗完傷口,又灑了止血的藥粉…… 終于包扎完畢,兩人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蕓姜心疼的看著陸念錦,有些不滿,“姑娘對黃家人未免也太好了吧!”好到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了。 陸念錦聽她這般指責(zé),微微的笑了笑,“黃大叔的傷,本來就是因我而起,能幫他的我自然得幫!” “那您也得顧著自己的身子啊!”蕓姜還是不滿。 陸念錦也知道她是為了自己好,只能耐著性子,好聲好氣的哄了她幾句,保證以后一定會以自己為先。 半個時辰后,馬車在國師府外停了下來。 因為兩人是私自出府的,現(xiàn)在只能從后門回去。 “給升平郡主的祛疤膏姑娘就不要親自動手了,您說怎么做,奴婢來幫您調(diào)制。”回洛神苑的路上,蕓姜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沖著陸念錦強(qiáng)勢的要求。 面對這樣的蕓姜,陸念錦能說什么,她只能答應(yīng),沖著她妥協(xié)道,“好好好,我都聽你的。” 兩人說著話,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洛神苑的門口。 此時洛神苑門口,卻跪著一個人,正是昨日惡心了陸念錦的陳伏。 陳伏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去,正好和陸念錦對上。 陸念錦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居高臨下,冷冰冰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陳伏眼底一片鴉青,滿臉苦澀,如同剛從黃連水里拉出來的一般,道,“回太子妃的話,是太子罰奴才跪在這里,向您請罪的。” “向我請罪?”陸念錦聽他這么說,不由冷笑出聲,“你始亂終棄的人又不是我,跟我請什么罪!”說完,她再也不想理會他,拔腿就要朝院內(nèi)走去。 可陳伏卻沒有就此沉默,而是望著她的背影,回起她的話來,“回太子妃的話,奴才之所以向您請罪,是因為奴才令您對‘夫妻’二字充滿失望,并生出了恐懼。” “……你說什么?”陸念錦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么一番話,她猝不及防的停下腳步,轉(zhuǎn)身朝他看去,面色復(fù)雜道,“這些話是誰教你的!” 陳伏猶豫了片刻,道,“回太子妃的話,是奴才自己想出來的,奴才心里愧疚,對不起太子妃,更對不起浣溪。” “奴才痛定思痛,愿在此對著天,對著地,對著過路神明發(fā)誓,奴才以后一定痛改前非,好好的對待浣溪,再也不讓她傷心,如違此誓,甘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陸念錦定定的看著他,擰眉,正色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奴才不敢欺瞞太子妃!”陳伏說著,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個頭。 “但愿你能說到做到!”陸念錦為了浣溪能好好度過生命中最后一段時光,哪怕明知道陳伏用心不純,她還是得忍著惡心,在這里跟他廢話。 “奴才一定會做到的!” “回去吧!”她懶得再看見他,冷冷的斥了一句,然后轉(zhuǎn)過身,繼續(xù)往正房中走去。 她沒想到的是,剛進(jìn)正房,就看到一道她并不愿意看見的身影。 他就站在窗邊,負(fù)手長身玉立,很明顯,剛才在外面,她跟陳伏的對話他都聽到了,她的態(tài)度他也看見了。 “太子……”她嘴角含著一絲苦澀,幾若無聲的叫道。 蕭詢聞聲,轉(zhuǎn)過身看向她,“太子妃回來了?” 陸念錦點點頭,頓頓,又問,“太子尋我有事嗎?” 第105章 太子,你又要當(dāng)父王了! 蕭詢朝她招了招手,“錦兒,過來。” 陸念錦心頭一緊,她猜得著他想跟她說什么,一時間,腳下像生了根一般,怎么也抬不起來。 “過來!”蕭詢見她不動,放緩了聲音,又叫了一句。 “太子想說什么就說罷,妾身在這里聽得見。”陸念錦渾身緊繃,啞著聲音,拒絕靠近他。 蕭詢將她的抗拒看在眼里,半晌,忽而哂笑了一聲,一步一步的朝她走去…… “太子?”被男人高大的身影籠罩住,她急切又驚恐的叫了一聲,下意識的朝后退去,結(jié)果剛抬起腳,就被蕭詢攬住了腰。 登時,她的臉色更差了,雙手推拒著他的胸膛,皺眉責(zé)問,“太子到底想怎么樣?” “本宮想如何,你不清楚嗎?”蕭詢居高臨下,目光深邃的望著她,灼熱的呼吸徐徐噴在她的額頭。 陸念錦被他禁錮著,頭垂的更低,“我不清楚,我什么都不知道……”她艱難的說著,掙扎的更厲害了。 蕭詢只用一只手就將她兩只手舉過了頭頂,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和自己對上,“錦兒,你知道的,本宮最想要的,是你的心。” 兩人四目相對,他的眼神太過熾熱,嗓音太過喑啞,陸念錦和他對望著,不知不覺就深陷在他的眼中。 蕭詢默了片刻,接著道,“本宮知道,你因為陳伏變心,而懷疑這世間的姻緣,懷疑本宮。可本宮與他不同,本宮認(rèn)定一個人就是生生世世,九死不悔。你若一顆心只眷戀本宮,本宮必還你一顆完完整整的心。” “錦兒,你就發(fā)發(fā)慈悲,給本宮一個機(jī)會,好嗎?” 陸念錦紅了眼圈,仰頭瞪著他,不知該如何作答。 蕭詢久久等不到她的答案,眼里有失望浮現(xiàn),卻又不死心道,“本宮跟你說的這些,都是肺腑之言,絕無一字虛妄。你不喜歡本宮三妻四妾,本宮愿意為你空置后院,你不喜歡本宮三宮六院,本宮便為你永生不舉辦選秀。” “……太子真的能做到嗎?”良久,陸念錦深吸了一口氣,弱弱的問,語氣里充滿了懷疑和不確定。 蕭詢慎重的頷首,嘴角漫出一絲苦澀,“錦兒,本宮幼時已經(jīng)吃夠了側(cè)室的苦,自然不愿我們極兒再走一遍這樣的路,那太艱難了。” 就是這一句話,狠狠的撞擊到了陸念錦的心,瞬間打動了她。 她無聲的嘆了口氣,用力的閉上了眼睛,道,“好。” “錦兒,你說什么?”蕭詢沒想到幸福來的這么容易,他緊緊的握著她的手,盯著她的眼睛反問。 陸念錦被他攥的手指生疼,她睜開眼睛,忍痛帶著燦爛奪目的笑,望著他道,“若是太子真能答應(yīng)我永不納妾,那么我愿意,從此跟太子做名副其實的夫妻,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一生一世,不離不棄!”蕭詢握著她的手,再也忍不住,用力的將她擁進(jìn)懷中,在她耳邊激動的低喃。 陸念錦被他抱的幾乎喘不過氣來,但卻沒有推開他,她慢慢的抬起兩只手,抱住了他的腰。 蕭詢感覺到懷中人的主動,忍不住將她抱的更緊。 許是胸腔擠壓的太厲害,陸念錦喉間一陣不適,又劇烈的干嘔起來。 蕭詢聽到她的干嘔,臉色一下子變了,他眉峰緊擰著,一臉錯愕的放開了她,“錦兒,你……” “我不是嫌棄太子!”陸念錦苦笑著,百口莫辯的解釋,跟著,像是為了證明什么一般,她抬起右手搭在了左邊的手腕上。 蕭詢看著這一幕,臉上的不虞稍稍收斂了一些。 “可是吃壞了肚子?”過了一會兒,他僵硬的又關(guān)心了一句。 陸念錦放下右手,表情有些復(fù)雜的看著他,“太子……你可能又要當(dāng)父王了。” 蕭詢聽她這么說,起初還未反應(yīng)過來,過了片刻,才轉(zhuǎn)圜過來,大喜過望的在她面前蹲了下來,貼著她的小腹,歡喜道,“錦兒,你的意思是你懷孕了?” “是啊!”陸念錦有些生無可戀的說道。 “本宮很開心!”蕭詢抱著她的腰,仰起頭,眸光亮晶晶的,像是揉碎了整個銀河的星光在其中,“真的,錦兒,這么多年本宮從來沒有這么開心過。” “以后,我們就是一家四口了,我們這輩子都不分開……” 他的情緒太過激動,陸念錦被他感染著,嘴角不知不覺的也漾出幾分歡喜。 罷了罷了,這孩子來都來了,她也只能留下他了。 兩人正甜甜蜜蜜,歡喜期待第二個孩子的到來,外面突然傳來一道極其微弱的聲音,是剛才匆忙避了出去的蕓姜,她隔著簾子低聲稟道,“啟稟太子,太子妃,太常寺的蕭寺卿登門拜訪,現(xiàn)在正在前院等著……” “是蕭軻。”陸念錦握著蕭詢的手將他拉了起來,道,“應(yīng)該是為了紫藤府的事情,太子快去瞧瞧,指不定今日就要三喜臨門了。” 這第一喜,是兩人決定要在一起;第二喜,是她腹中的孩子;第三喜,便是外公的紫藤府酒樓終于要回到她的手上了。 蕭詢早就知道陸念錦對紫藤府的看重,見她催促,他清冷的眉眼彎成一道橋,好聲好氣哄著她道,“好錦兒,你且好好的歇著,本宮這就去。” “我送送太子!”陸念錦說著,親自送了他出去。 蕭詢走之前,倒是沒忘記交代蕓姜,“好好伺候太子妃,若是太子妃腹中的小郡王有個什么不妥,你知道什么后果!” 蕓姜也是這時才知道,自家主子竟然又懷了一個小主子。 當(dāng)即警醒的應(yīng)了一聲,“請?zhí)臃判模疽欢〞煤谜疹櫶渝模簧米噪x開太子妃一步!” 蕭詢嗯了一聲,這才拔腿離開。 他前腳剛走,蕓姜后腳就朝陸念錦奔去,穩(wěn)穩(wěn)的扶住她道,“姑娘,您現(xiàn)在可是雙身子了,不能cao勞,奴婢扶您到床上坐下!” 陸念錦優(yōu)雅的白了她一眼,“你也別太聽風(fēng)就是雨了,我又不是紙娃娃,見不得風(fēng),見不得水的,再說了,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我自己就是神醫(yī),還能不知道自己的身子?” 蕓姜不在意主子的白眼,強(qiáng)行將她按在了床上,又給她加了層被子,較真道,“姑娘您說的是個道理,可這俗話還說了,醫(yī)者不自醫(yī),所以您還是好好的躺著,省的回頭磕了碰了的,太子又要拿奴婢來填命。” 陸念錦覷了她一眼,“合著你還是為了你自己的性命。” 蕓姜笑笑,略過這個話題,又問起,“姑娘晚膳想吃什么?” 陸念錦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搖頭道,“什么都不想吃,我現(xiàn)在只想知道,蕭寺卿是不是來給太子送地契房契的。” 蕓姜跟了陸念錦這么久,對紫藤府這件事也有幾分了解,她蹙眉思量了片刻,提議道,“要不,奴婢派人去前院打聽一番?” “這倒也行,”陸念錦點了點頭,“那你讓戚商去,他是太子的人,跟前院的關(guān)系熟絡(luò)得很,打聽事情方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