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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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只有這樣,他短時間內(nèi)搭上吳嬸這件事才能解釋的通。 蕭詢攏著眉心,神色變幻了幾瞬,看向他又問,“你與陸赫,又是怎么一回事?” 提及陸赫,齊逸招供的就更痛快了,“當(dāng)年,他肯救我,是看中了我這一手調(diào)教女人的本事,想讓我為他所用,幫他調(diào)教女人,我也正好需要一個藏身之處,就答應(yīng)了他,隨他來到了北莊。” 說到這里,他微微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道,“他并不知曉我的另一重身份。” “先皇當(dāng)年暴斃,可是與你有關(guān)?”長久的靜默后,蕭詢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 齊逸聞言,滿是鮮血的臉上涌起一抹瘆人的冷意來,“是我!我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我的祖父和父親分明沒有通敵,可他卻聽信慕家人的讒言,連一個辯解的機會都不給祖父和父親,就誅了齊家全族!” “你可知,我最小的侄子、侄女他們多大,兩個月,一對龍鳳胎,才兩個月啊,他連他們都不放過,刑臺上,劊子手的刀劈下來,就那樣將他們一分為二……” “他們還那么小,滿地都是血……” 回憶起當(dāng)年刑臺上的那一幕,齊逸的眼淚沖出眼眶,一瞬間,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一日,奶娘站在刑臺遠(yuǎn)處,緊緊的抱著他,死死的捂住他的嘴,指給他看,“哥兒,你要記得,你的家人,他們都是死在狗皇帝的手中,你以后一定要出息,給你祖父祖母,爹娘兄姐,侄子侄女報仇!” 也是因為那一幕,因為奶娘的話,他長到八歲后,便懷著一腔孤勇,頭也不回的進(jìn)了宮。 剛進(jìn)宮的日子自然是難熬的,最下等的小太監(jiān)嘛,誰見了都能踩上一腳。 當(dāng)時,跟他同批進(jìn)宮的小太監(jiān),不到半年的時間,就去了一半,只有他,不要臉面,不畏一切,拼了命的往上爬。 那個時候他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替家人報仇。 所幸的是,他后來也的確做到了,他親手將毒藥喂進(jìn)那個狗皇帝的口中,在他想要求救時,用軟枕悶住了他的口鼻…… 地牢中,齊逸靜靜的追溯過往,要說遺憾,也是有的,宜春伯府還后繼無人,他走后,就再也沒有人給列祖列宗供奉香煙了。 地牢外,莊子出口。 上馬前,張久面色復(fù)雜的朝蕭詢看去,“太子,您可有想好,春嬤嬤他該如何處置?”已經(jīng)離開了地牢,為了保險起見,他沒有再稱呼齊逸。 蕭詢默了片刻,擰著眉心沉聲道,“等櫻花國王子和使臣團(tuán)走后,連帶著供詞和證據(jù)一起移去大理寺罷!” 張久應(yīng)了一聲。 接著一行人策馬,又朝城中奔去。 等回到內(nèi)城,已經(jīng)是丑時末了。 蕭詢顧及著時間太晚,便沒有去洛神苑,而是徑直去了書房歇下。 也歇不了多久,天色就亮了。 有內(nèi)監(jiān)進(jìn)來服侍他更衣,洗漱過后,來臣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看見來臣,蕭詢驀地想起地牢中的吳嬸還沒有放出來,他便開口知會了他一聲。 來臣會意,拱手道,“春嬤嬤的事情事關(guān)重大,屬下親自走一趟,跟吳氏解釋清楚吧!” “嗯。”蕭詢淡淡的哼了一聲。 來臣便朝外退去,他到國師府地牢的時候,吳嬸已經(jīng)快瘦成一把骨頭了。 再次聽到鐵鏈響起的聲音,她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朝外走去。 見來人是來臣,她微微的眨了下眼睛,然后才小心翼翼的開口道,“來大人,可是幕后黑手查出來了?” 來臣見吳嬸站的搖搖晃晃的,他扶著她的胳膊搭了一把手,然后才肅著眉眼,冷聲道,“已經(jīng)查出來了,幕后人是賀家宋姨娘的親戚,當(dāng)初賀家遭難,就是他安頓的賀祈和宋姨娘,那兩個人的安全你可以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真是謝天謝地!”吳嬸一聽賀祈沒事,整個人都松了口氣。 來臣多看了她一眼,挑眉道,“謝什么天地,要謝也是該謝太子!” 吳嬸聽了來臣的話,先是一愣,后又連連點頭道,“來大人說的是,是我糊涂了,查清真相的人是太子,我該謝的人自然也是太子。” 來臣聽她這般改口,才滿意了。 跟著,他便領(lǐng)著她朝外走去,親自將她送回了洛神苑。 洛神苑中,因為櫻花國王子到訪,陸念錦是要進(jìn)宮赴宴的,因此,她并沒有多少時間安撫吳嬸,跟她說了幾句話,又幫她請了大夫,她便扶著蕓姜的手往前院走去。 前院,蕭詢已經(jīng)在等著了。 看到陸念錦盛裝朝他走來,美的不可方物,他眼底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驚艷來,不過很快,那抹驚艷又被清淡所代替。 等她走到他面前后,他挑剔的看了她一眼,道,“怎么這么慢?” 陸念錦被他這般訓(xùn)斥,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自從恢復(fù)身份后,他對她一直是和顏悅色的,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挑三揀四了。 不過,她也懶得跟他計較,當(dāng)即皮笑rou不笑的看了他一眼,道,“那倒是妾身的錯了,妾身在此給太子賠不是!” 她這副假模假式的樣子,蕭詢看著,心里又是一陣不舒服,對著她,語氣也更加冷漠疏離起來,“走吧!” 說完便轉(zhuǎn)了身。 陸念錦跟在他的身后,兩人始終保持著半步的距離,一直到出了國師府的大門,在金輅車前停下來,他才回頭沖她說了一句,“上車。” “哦!”陸念錦答應(yīng)著,便朝車上走去,蕭詢在她之后也上了車。 至于蕓姜和蕓姝,則是識趣的去了后面一輛車。 金輅車?yán)铮捲兗贡惩χ保苏淖谀抢铮坎恍币暎〈骄o緊的抿著。 而陸念錦,因為擔(dān)心吳嬸,她昨晚睡得并不是很好,剛在外面還不覺得什么,一到車上,立刻打起瞌睡來。 也不管蕭詢在不在,她輕輕合上眼皮就瞇了起來。 蕭詢一直沒有等到陸念錦開口,他不悅的側(cè)了頭,朝她看去,卻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一點一點的迷糊了起來。 頓時,又一口氣憋到了嗓子眼。 他握拳抵在唇邊,暗暗的詰問自己,歷朝歷代的東宮太子,人家的太子妃怎么就這么的知情識趣,可他……罷了罷了,不提也罷! 也不知道當(dāng)初怎么就鬼使神差的救了她。 結(jié)果,就救回來這么一個太子妃,簡直沒有一點夫為妻綱的自覺。 這般想著,他不禁抑郁起來。過了很久,才緩過來。 冷靜下來后,他又朝身邊的女子看去,然后在她倒向另一邊迎枕時,突然伸手輕輕的一撥,下一刻,陸念錦的頭就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聞著她身上近在咫尺的藥草香,他別扭了一路的心氣兒總算平順了下來。 不過這樣,他似乎還嫌不夠,過了一會兒,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茶壺上,心思一轉(zhuǎn),嘴角勾著一抹淡笑,從茶壺中倒了一點兒白水出來,灑在了自己的胳膊上,又往陸念錦的唇角點了幾滴。 半個時辰后,陸念錦醒過來時,感覺自己的嘴角濕淋淋的,她瞇著眼,下意識的就往嘴角抹去。 待察覺到手指真的變濕潤后,她的瞌睡蟲一下子就沒了,蹭的一下坐起身來,一面用力抹嘴,一面朝蕭詢看去。 最后,目光落在了他濡濕的肩頭上。 “我……” “你……”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停下。 蕭詢面色復(fù)雜的看了她一眼,讓了一步道,“你先說!” “呃……”陸念錦得了機會,開了口,但是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她囁嚅了好一會兒,才不好意思的道歉,“對不起,太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想到,我……我以前睡覺都不流口水的。” “然后呢?”蕭詢眉眼深沉,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陸念錦眼底的懊惱更加明顯,她小心翼翼的拽著自己的衣擺,厚著臉皮道,“你能不能原諒我?” 蕭詢挑眉:“只是一句口頭道歉,你就想讓本宮原諒你?”他是那么好脾氣的人嗎? 陸念錦:“……”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道,“那你說要怎么樣,你才能原諒我?” 蕭詢看了她一眼,語氣委婉,“本宮這幾日發(fā)現(xiàn),自己的寢衣都是去年做的!” 言下之意,你想讓本宮原諒你,可以啊!那就先給本宮做一套新的寢衣。 陸念錦倒是聽明白了他的潛臺詞,但遺憾的是,她根本就不會做女紅啊!別說縫制寢衣了,就是裁剪她都做不到! “我不會!”沉吟良久后,她看著他,一臉無奈的說道,頓頓,怕他不信,她又很是真誠的補了句,“真的。” “你覺得本宮會信你嗎?”蕭詢挑眉看她。 陸念錦一臉的生無可戀,她也知道原主身為一個正兒八經(jīng)的古人,而且還是庶女,她說這話,完全沒有說服力。 自己要是再否認(rèn),肯定會被認(rèn)為故意推辭,不真誠,咬了咬牙,只得道,“好,我做就是。” 蕭詢表面平淡,實則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 誰知,下一刻,陸念錦又補充了一句,“不過能做到什么水平我就無法保證了,太子也知道,我自從離開承國公府后,就再也沒有碰過繡活,平日里光忙著調(diào)制藥膏做菜了,就是極兒的肚兜,都是讓府中的繡娘縫制的。” 這點倒是! 蕭詢微微頷首,“太子妃的顧慮本宮明白了,你先試著做吧。” 陸念錦挑眉,“是不是不管我做成什么樣子,太子都愿意穿?” “你說呢?”蕭詢冷睨了她一眼,面容俊美如謫仙,但是出口的話卻跟修羅沒有什么兩樣,“要是做的不好,那再做一套就是,熟能生巧,不是嗎?” 陸念錦與他對視,表情已經(jīng)有一點點的絕望,她看著他,苦哈哈道,“太子,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做了十套,還是沒法穿呢?” 蕭詢微微一笑,“太子妃放心,本宮堂堂東宮太子,國師府庫房的錦緞沒有一萬匹,也有上千匹,你且隨意做,定不會讓你沒料子可練手的!” 神他媽的沒料子練手! 陸念錦暴躁,她擔(dān)心的是沒料子練手嗎?她擔(dān)心的是她自己的手好吧! 正腹誹間,馬車停了下來,外面?zhèn)鱽韥沓嫉穆曇簦疤樱渝綄m門口了,該下車了!” “走吧!”蕭詢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先一步站起身來,朝她遞出一只手。 陸念錦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搭上他的手,兩人一副恩恩愛愛的模樣朝外走去。 外面,轎子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 進(jìn)了宮,蕭詢就要跟她分開,她去皇后的坤寧宮,他則去皇上的乾元殿。 “太子,那我就先去了,”走到轎子旁邊,陸念錦放開蕭詢的手,沖他說道。 蕭詢點了點頭,跟著又看她上了轎子,目送她離開,然后才帶著來臣往另一邊走去。 兩刻鐘后,轎子停了下來。 陸念錦還未下轎子,就聽到一陣清脆的聲音,“表嫂,是你嗎?” 陸念錦聽出來了,外面的人是江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