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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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無情又狡猾的女人! …… 喜鵲到子時左右才清醒過來,看到床邊立著的蕭詢時,她臉上有恐懼一閃而過。 蕭詢單手負在身后,冷睨著她,審問道,“告訴本宮,太子妃去了哪里!” 喜鵲咬著下唇,跪在床上,驚恐的搖頭,“回太子的話,奴婢不知道,奴婢……奴婢只記得自己暈過去前,太子妃讓奴婢給您帶兩句話……” “嗯?” 喜鵲模仿著陸念錦的語氣,開口說道,“太子妃說,告訴太子,讓他不要找我,他要是敢公告天下尋我,我就帶著孩子去跳瀾滄江,死都不會死在云朝境內!” 瀾滄江是云朝西南邊境處的一條大江,發源地在云朝,但是后半段卻屬于東陵國。兒自古以來,云朝和東陵國都是死敵。 蕭詢被陸念錦留下的話氣的臉色鐵青,一身肅殺之氣外散,仿若地獄修羅。 喜鵲被他身上的威壓嚇的連頭都不敢再抬,他渾身顫抖著,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就在她懷疑太子會不會直接殺了她時,太子卻猛地一甩袖子,快步朝外走去。 “即刻傳令所有死士,暗訪太子妃行蹤!”半個時辰后,書房中,蕭詢冷聲吩咐跪在地上的蔡浥。 蔡浥拱手領命,容色冷峻地退了出去…… 上京百里外的常樂鎮,陸念錦將自己易容成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化名李錦,假充遭了劫匪,全家都被戮亡的書生,借宿在一戶黃姓的農家。 黃家嬸子恰好也姓李,聽了陸念錦的遭遇,十分心疼他,又感懷于自己年前剛去世的遠方侄子,便提議將陸念錦認成侄子。 陸念錦原就苦于沒有戶籍路引,聽了黃家嬸子的提議,她當即答應下來,兩人認了親后,黃家嬸子就將還未來得及銷去的戶籍和路引給了她。 陸念錦拿到戶籍和路引,只覺得意外又驚喜,唯一不妥的就是,戶籍和路引上的名字與她不符,陸念錦想了想,索性便隨著戶籍上的名字,讓黃家嬸子喚她庭之。 黃家嬸子心里懷念侄子,自然從善如流的應了下來。 此后,陸念錦便正式成了黃家的人。 除了黃家嬸子外,黃家還有三人,黃家大叔黃秋生,黃家大哥黃倫,以及已經出嫁的黃家大姑子黃薇。 黃家大叔是走街串巷的貨郎,黃家大哥在鎮上白檀書院讀書,黃家嬸子平日里就在家里做些繡品來賣。 陸念錦到黃家后,怕暴露身份,旁的活也不敢干,每日便只陪著黃家嬸子說說話,描描花樣子。 黃家嬸子見她一雙手妙筆生花,畫的花樣兒栩栩如生,忍不住打聽道,“庭之從前讀書很厲害吧,有沒有考取功名?” 陸念錦聞言,忙搖頭道,“嬸子謬贊了,我還沒下場考過試,只是會作幾句詩,描幾個花樣子罷了,讀書實則卻是一般。” 黃家嬸子有些意外,“看你畫兒畫的這般有靈氣,嬸子還以為你讀書也是極好的呢!” 陸念錦笑笑,沒再言語。 因著認了這一門親的緣故,黃家嬸子還特意捎了信給黃倫和黃薇,讓他們倆月底回家一趟,好見見陸念錦這個表兄弟。 陸念錦想著她在黃家最少要留三四個月,這兩人早晚都是要見的,便也同意了。 日子平淡順遂的過著,轉眼就到了月底。 這天,陸念錦正幫著黃家嬸子在廚房整治一家團聚的午飯。 外面,突然傳來一道醇厚的聲音,“娘——” 黃家嫂子聞聲,心中一喜,喊著“倫兒”就快步朝外走去。 黃家嫂子一走,灶上就沒人了,陸念錦看著快要燒焦的菜,終究還是看不下去,從灶膛處站了起來,丟掉燒火棍,拎起鐵鏟,翻炒起鍋里的白菘來。 她將醋溜白菘炒好后,黃家嫂子還沒回來,估摸著灶膛里的火候,她雖然不情愿,但還是動手將剩下的幾個菜也做了。 等她將最后一個菜都炒好裝了盤,黃家嫂子才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她沒想到陸念錦還會下廚,看著面前色香味俱全的幾道菜,眼里渾是驚訝,“庭之,你一個讀書人,竟然還會做菜?” 陸念錦洗了把手,摘下圍裙,有些不好意思的沖黃家嬸子笑了笑,尷尬道,“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做,嬸子快嘗嘗,看能否入得了口?” 黃家嬸子將信將疑的拿起筷子,夾起一片離她最近的醋溜白菘放入口中,剛嚼第一下,她的臉色就變了。 蘇囧囧 說: 嚶嚶嚶月底了,大家記得清空票票,有鉆石的快投給囧囧……不然下個月就作廢了! 另外,凌晨還有個加更! 重要的事說三遍,投鉆啊,投鉆啊,一定要投了啊!別浪費,心疼 第68章 呵,趁虛而入白蓮花 陸念錦看著黃家嬸子的表情,臉色微微變了變,試探著問道,“嬸子,味道還行吧?” 黃家嬸子放下筷子,一臉驚喜的望向她道,“庭之,嬸子活到這么大,還是第一次吃到這般脆爽可口的白菘,你真的是第一次下廚嗎,這怎么可能?” 陸念錦僵硬的干笑,“可能是巧合,也是嬸子你菜切得好。” 黃家嬸子明擺著不信世上會有這么巧的事,她提起筷子又嘗了另外幾道菜,味道只比第一道醋溜白菘更好。 “要不,你去鎮上白檀酒樓尋份差事吧,”停了片刻,黃家嬸子語重心長的沖著她說道,“畢竟你的年紀也不小了,以后成家立業總是要銀子的,憑你的廚藝,嬸子敢跟你打包票,一年之內絕對能成為白檀酒樓的大廚,你可知白檀酒樓大廚一個月的工錢有多少?那可是八兩銀子啊,再加上自己出去做席面拿的分紅打賞,運氣好的話,一個月四五十兩銀子都是有的。” 陸念錦聽黃家嬸子推心置腹的跟她說著做大廚的好處,嘴角微抽,說實在的,她心里也想做大廚啊,可問題是蕭詢太清楚她的底細了,她做的菜只要一露面,只怕第二日她的行蹤就能出現在蕭詢的面前。 她好不容易才跑出來,可不想沒幾天又被抓回去! 眼下,只能尋了個想繼續讀書的借口推辭黃家嬸子。 黃家嬸子對她的決定雖然有些失望,但兩人畢竟沒有血緣關系,她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只能將這一茬略了過去。 沒多久,黃薇和黃家大叔也先后回來了。 陸念錦幫著黃家嬸子端飯,等所有菜都上桌后,才隨著黃家嬸子落了座。 飯桌上,黃倫隨了黃家大叔的性子,都是食不言寢不語的悶罐子,黃薇卻隨了黃家嬸子的熱情好客。 她見陸念錦乖巧的坐在黃家嬸子的下首,忍不住打趣道,“瞧表弟乖巧的,倒是比倫兒更像娘的親兒子。” 陸念錦羞窘的笑笑。 黃家嬸子嗔了已經出嫁的女兒一眼,“這么多好吃的都擋不住你的嘴,莫非在婆家你也是這副模樣?” 黃薇聽到“婆家”二字,眼底微不可察的閃過一抹黯然,不過很快,她又恢復正常,笑盈盈的看著自家母親,提起筷子道,“那我現在就嘗嘗娘的手藝。” 黃家嬸子笑瞇瞇的看著黃薇,就等她露出震驚的表情。 下一刻,黃薇嚼著口中的冬葵,果然瞪大了眼睛,她不可置信的看向黃家嬸子,道,“娘,這是您的做的嗎?您的手藝什么時候這么好了?” 黃家嬸子瞇了瞇眼,一臉慈愛的看著陸念錦道,“這些都是你庭之表弟做的,沒想到吧?” 黃薇一聽是陸念錦做的,更是驚訝,她一瞬不瞬的看著陸念錦,道,“表弟,你這是什么神仙廚藝,跟誰學的啊?我怎么記得你家以前是開紙筆鋪子的?” 早前黃家嬸子體諒陸念錦父母雙亡的悲慘經歷,并沒有跟黃薇和黃倫說過陸念錦的真實身份。 黃家大叔倒是知道,不過他向來沉默慣了,就是心里知道,也不會多話,只是憨厚的笑著。 而陸念錦又編了一個借口,才將黃薇哄了過去…… 上京,國師府。 書房中,蕭詢在陸念錦離開后,因為她而生出的一點人間煙火氣,已盡數散去。 他仿佛又回到了大慈恩寺和陸念錦初相逢的時候,玄服在身,一身高華,目下無塵,慈悲而又無情。 “還是沒有消息嗎?”他修長的手指搭在桌上,冰冷的看著蔡浥問道。 蔡浥擰起眉來,嘆道,“太子妃會易容術,心眼又多,她離開京秋山莊后,就像魚入深海一般,只是暗訪,又要防著走漏消息,被陸赫捷足先登,實在太難了。” 蕭詢沒有再言語。 過了許久,他才再次開口,“蕭澤和孟清庭那邊呢,他們可有什么動作?” 蔡浥現在主要的任務是查找陸念錦的行蹤,對于蕭澤和孟清庭那邊,并沒有密切關注,他回憶了片刻,才拱手道,“這兩個月來,紫藤府受到的沖擊太大,孟大小姐除了改菜單,降價,倒是沒什么動作,不過聽孟府的死士說,她這幾日又有了兩個新點子,一個是開成藥鋪子,專門賣些方便攜帶的丸藥,另一個是成衣店,所有的款式和花樣都是她自己設計的。” 蕭詢對這些不敢興趣,他打斷了蔡浥,挑眉道,“太子妃曾說過孟清庭能預知未來事,她這些日子,從未提過太子妃的落腳處嗎?” 蔡浥搖了搖頭,“孟大小姐似乎還不知道太子妃已經不在上京。” “本宮知道了,你先退下吧。”蕭詢擺了擺手。 蔡浥立刻朝外退去。 要說上京這地方,也是挺邪門的,說曹cao曹cao就到。 蕭詢前天晚上才跟蔡浥提過孟清庭,孟清庭次日就求上門來。 原因無他,她名下的紫藤府酒樓竟然吃死了人,且橫死當場的那個人身份還不一般,是晉陽王府的一個庶孫。 晉陽王乃是當今皇上還在人世的最后一個皇叔,地位超然,他的府上,就算是庶孫,也是孟清庭和蕭澤無法擺平的。 孟清庭沒有辦法,只能靠著和蕭詢幼時的情分,求到國師府來。 蕭詢雖然不喜現在的孟清庭,但是對幼年時的她卻始終存有一絲情分,畢竟在他無趣又孤寂的童年里,她曾是他黑暗世界里唯一的暖光。 也是因為這個緣故,哪怕她后來拋棄了他這個朋友,不再來看他,他也憐惜她長于繼母之手不易,派了死士守著她,護她平安長大。 “讓她進來罷!”他沖著進來稟報的侍衛說道。 侍衛領命,沒多久就將孟清庭帶了進來。 孟清庭穿著一襲只有袖口處繡了祥云紋絡的藍色云錦衣入內,行動間,衣料若流水一般飄動,遠遠望去,娉婷婀娜如凌波仙子一般。 她行至蕭詢面前,微微垂首福了下身,眼尾帶著一抹楚楚可憐的紅,憔悴道,“臣女見過太子,太子萬安……” 第69章 最后一次幫她 “孟大小姐免禮,坐!”蕭詢頷首,容色淡淡的朝著左下首的太師椅點了一下。 “謝太子,”孟清庭優雅落座,抬起頭朝書桌后的他看去,柔聲道,“我的來意,太子想必已經讓人查清楚了吧?” 蕭詢看了她一眼,沉默須臾,算是默認,“你想讓本宮如何幫你?” 孟清庭見蕭詢已有幫她擺平此事的念頭,立刻道,“聽聞太子妃醫術高超,若是能請她出面,斷定蕭六公子是因體質過敏,才誤了性命,而非我名下酒樓席面有問題,那紫藤府的麻煩想必就能迎刃而解了。” “你的意思是,蕭輅之死另有隱情?”蕭詢挑眉問道。 孟清庭點了點頭,目光如水的凝望著他,“就像哮喘病人對花粉過敏,聞不得花粉一般,還有些人對堅果,對韭菜,對調料過敏,輕則不適,重則要命,如果我沒猜錯,蕭六公子就是對胡椒過敏……他的死只是一個意外,絕非蓄意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