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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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兒!”蕭詢臉上仿佛覆了一層寒冰,幽深的眼里盡是擔心,他將她抱在懷中,嗓音暗啞的喚道。 陸念錦所受的撞擊太過劇烈,她的眼皮輕輕的顫了顫,看了他一眼一眼,就暈了過去。 這時,守在門邊的蕓姜終于趕了過來,她跪在陸念錦的身邊,看著她腰上的荷包,臉色煞白,小心翼翼道,“太子,姑娘腰間的荷包里有安胎藥……” 蕭詢聽她這么說,目光如刃鋒利地看了她一眼,解開陸念錦腰間的荷包,取出兩顆安胎藥喂給她。 蕓姜的聲音并不小,安胎藥三個字不止落入了蕭詢的耳中,也落入了屋里其他人的耳中。 承恩侯老夫人布滿皺紋的臉一變,她目光凝重的朝蕭詢看去,“太子,太子妃她真的懷了身孕?” 蕭詢抬起頭來,幽冷的目光從承恩侯老夫人臉上掃過,老夫人被蕭詢摻了冰渣一般的目光看著,一時間竟然有些膽寒。 這房中的血腥味太重,蕭詢不欲久留,他收回目光,抱起陸念錦,便頭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你啊!”眼看著蕭詢未置一詞,拂袖而去,承恩侯老夫人朝承恩侯看去,指責道,“做事情怎么總是這么沖動!” 承恩侯對旁人素來下得去狠手,但是對著承恩侯老夫人時,卻連大聲說話都不敢,他抿了抿唇,壓低聲音道,“事情都已經做下了,夫人現在與其指責我,倒不如行行好,想想怎么幫我把這事化解了!” “你如今倒是知道怕了?!” “誰說本侯怕了,本侯是當今皇后娘娘的親生父親,是東宮太子的外祖父,本侯就不信,為了一個小庶女,太子還真敢對本侯怎么樣,再說了,以后我們溶溶……” “你閉嘴!”承恩侯老夫人一聽承恩侯越說越偏,立刻肅容打斷了他,看著他冷聲吩咐道,“你留在府里cao辦方兒的喪事,我現在就去換誥命服,帶溶溶進宮一趟!” 承恩侯聽承恩侯老夫人這般交代,一下子又想到嫡長孫的死,他悶悶的應了一聲。 承恩侯老夫人便回房去換誥命服了,江溶月也被她娘給帶走了。 另一邊,蕭詢抱著陸念錦出了承恩侯府,一上車,便吩咐外面的死士,“去請周太醫到國師府!” “是,主子!”死士答應了一聲,身影就消失不見了。 馬車里,臉色慘白的陸念錦靠在蕭詢的懷里,蕓姜和浣溪則是跪在兩人腳邊。 蕭詢故意晾著兩人,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話。 蕓姜和浣溪心中各種情緒作祟,從一開始的悔恨,到最后渾身都是冷汗,只求速死,跟在十八層地獄打了個來回一般。 一直到進了國師府,蕭詢才回頭看了眼兩個婢女,冷聲道,“去洛神苑跪著,太子妃一日沒有醒過來,你們便跪一日。” “等她醒來后,親自處置你們。” “是,太子!”兩人嗓音沙啞的應著,一起朝洛神苑的方向走去。 蕭詢則帶著陸念錦回了自己的寢房。 床榻邊,他緊緊的握住她的手,看著她緊閉的雙眼,沉聲道,“錦兒,對不起,是本宮來遲了,令你險些就喪生于外祖父的手下。” 陸念錦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未幾,蔡浥從外面走了進來,一是來是請罪,二來是將博野侯府發生的事情交代了一番。 陸念錦被承恩侯踹傷,本就已經觸了蕭詢的逆鱗,此時再聽蔡浥說完,蕭詢的臉色一下子黑了個徹底,他抬起手用力一拍,一旁的柱子便迸出幾道裂紋來。 “好一個承恩侯!”他寒聲冷哼! 蔡浥低下頭去,“屬下先去刑堂領罰!” 蕭詢沒有言語,蔡浥直接退了下去。 他老老實實的去刑房領了三十軍棍,出來時,周太醫終于被死士扛了過來。 死士進了正院寢房,才將周太醫放下來,可憐周太醫一把年紀,差點被扛的散架。 他落地后,正要抱怨兩句,可蕭詢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便冷冷的看向他道,“還不快替太子妃診脈,若是太子妃有個什么好歹,你這條命便不必要了!” 周太醫一聽情況嚴重,立刻膝行著朝床榻走去,跪在床邊,替陸念錦把脈。 第64章 太子妃少一根頭發,兒臣都會心如刀絞 周太醫小心翼翼的伸出三指,在陸念錦的脈上搭了一會兒,確定這位主子的胎像沒有問題,才松了口氣,收回手,轉向蕭詢,顫聲道,“敢問太子,是否在太子妃受傷后,就給太子妃服用了保胎丸?” 蕭詢皺著眉,微微點了點頭,“是!” “如果微臣沒有猜錯,那保胎丸應該是太子妃自己調制的,太子妃醫術高超,又及時服藥,她的胎像沒什么問題,麻煩的是她身上的淤傷,一般的跌打藥里都有紅花一類的涼藥,太子妃身懷有孕,這種藥自然是用不得的,眼下只能先冰敷,然后等過上十八個時辰,再熱敷,慢慢的將淤血揉開。”周太醫打量著蕭詢的臉色,將陸念錦現下的情況說了一遍。 蕭詢得知陸念錦腹中的胎兒沒事,微微舒了口氣,稍許,他又居高臨下的掃了眼周太醫,單手負在身后冷聲道,“若是有人問及太子妃孕胎的日子呢!” 周太醫聞言,渾身當即一僵,他仰起頭,白著臉哆嗦道,“還請太子示下。” “記住了,太子妃今日剛好一個多月的身孕。”他冷峻的嗓音里蘊著一絲上位者的威脅。 周太醫哪有不從的,立時肅了臉,一迭聲的應下,“微臣明白了!” “既然明白了,便退下吧。” “是,太子爺。” 周太醫膝行著往外退去,到了寢房外,才拍著袖子站起身來。 “去取涼帕子來。”周太醫走后,蕭詢沖著守在外面的來臣交代了一聲。 來臣聞言,很快準備了瘆涼的井水,和半干的帕子進來。 他洗了帕子,遞到蕭詢手中。 蕭詢接了帕子,朝著外間點了下下巴,“你先出去吧。” 來臣應了一聲,朝外退去。 蕭詢走到床邊,在床沿坐下后,掀開陸念錦身上的被子,將她翻了個身,又撩起她的衣擺,她的后腰處果然有碗口大一片青腫,襯著她雪白的肌膚,異常觸目驚心。 蕭詢看著,目光不自覺就幽深了起來,手上停頓片刻,才將帕子輕輕覆上她的傷處。 傷口灼熱,帕子瘆涼,相互作用下,陸念錦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她眼皮一抖,眼睛慢慢的睜了開來。 清醒后,傷口處更疼了。 她倒吸一口涼氣,回過頭朝蕭詢看去,蹙著眉苦澀道,“太子又救了我一次。” 蕭詢聽她這么說,目光沉靜的望向她,無聲嘆了口氣,道,“這件事,本宮會給你一個交代。” 陸念錦沒有說什么,傷她的人到底是蕭詢的外祖父,皇后的親生父親,她可不覺得,在蕭詢的眼中,她又那么重要。 “以后,你就在府中好好養胎。”過了會兒,蕭詢又道,“外面那些雜事都交給本宮,誰若是想再求了你去看診,須得先過了本宮這一關。” “錦兒,本宮的意思你可明白?” “明白,”陸念錦幾若無聲的說了一句,“我是太子的太子妃,是云朝頂尊貴的人,又不是游方郎中,什么頭疼腦熱的都喚我去瞧,這不止是不將我放在眼里,更是在下太子的顏面。” “你能懂就好。”蕭詢點了點頭。 陸念錦移開目光,在屋里并沒有瞧到蕓姜和浣溪的身影,忍不住問起兩人的去向。 蕭詢將他對兩人的懲處簡單點的說了一遍。 陸念錦聽完后,道,“讓她們跪上一個時辰,吃了教訓就回來伺候罷。” 這兩人原就是留給陸念錦處置的,蕭詢見她有了主意,自是應了。 跟著,他又幫她換了幾次晾帕子,待陸念錦的傷口不再灼熱,他才讓來臣將銅盆端了出去。 半個時辰后,蕓姜和浣溪罰跪完,稍微活動了下,上了藥,就回了陸念錦的身邊伺候。 蕓姜還好。 浣溪是真的嚇壞了,她跪在腳踏上,握住陸念錦的手,不停地哭,“姑娘,奴婢以后再也不敢離開您身邊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陸念錦見她哭的雙眼紅腫,小臉汗津津的,再想到她要不了幾年,就不久于人世,哪里還舍得怪罪于她,忙好聲好氣的勸了她幾句,又讓蕓姜將她扶了起來。 寢房里,主仆三人說著話。 外面突然想起一陣腳步聲,接著,來臣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太子妃,太子讓屬下來給您傳句話,他有事要出去一趟,晚膳之前會回來陪您用膳。” “我知道了。”陸念錦有些疲憊的說著,心道,他十有八九是進宮與皇后分辨這件事去了。 想到皇后,她心里更疲了,忍不住便打了個呵欠。 浣溪見狀,立刻道,“姑娘困了就睡會兒吧,奴婢和蕓姜jiejie守著您。” “嗯。”陸念錦應了一聲,跟著就閉上了眼睛。 另一邊,蕭詢的確是進宮去了,不過卻不是他主動進宮,而是皇后召他進宮。 一個時辰后,宋迎親自將她請進了皇后寢殿。 剛一進寢殿,蕭詢就看見懨懨的躺在床上,頭上扎著抹額的皇后。 “兒臣見過母后,給母后請安!” “我兒免禮!”皇后掙扎著想起來,但是剛一動,又重重的跌了回去,瞬間臉色更難看了,還握拳抵在唇邊咳了兩聲。 “母后這是怎么了?”蕭詢在床邊的錦杌上坐下,沉聲問道。 皇后看了宋迎一眼,宋迎福身替皇后回話,“啟稟太子,皇后娘娘前幾日著了風,身子一直不好,方才承恩侯老夫人來過,娘娘又震怒了一番,一下子便倒下了。” “請過太醫了嗎?”蕭詢淡淡詢問。 宋迎回道,“奴婢便是醫女,已經幫皇后針灸了一番。” 蕭詢聞言,沉吟了片刻,起身冷冷道,“既然母后的身子不爽利,那兒臣就不叨擾母后了,等哪日母后好點,再進宮來看母后!” 話落,他轉身便要朝外走。 皇后見狀,心里一急,忙叫住他道,“詢兒!” 蕭詢腳步微頓,回過頭來,“母后還有什么要吩咐?” 皇后遙遙的看著他,眼眶一紅,軟了聲音,哀求道,“詢兒,母后知道承恩侯對錦兒動手是他不對,可那到底是你嫡親的外祖父,是母后的生身父親,他已經知道錯了,你外祖母更是帶著溶溶跪在母后的面前替他求情,你就高抬貴手放過他這一回好嗎?” 蕭詢眉心微攏,聽皇后如泣如訴的說著,臉上卻沒有一絲動容的表情,有的只是冰冷。 “母后知不知道,太子妃已經懷了一個月的身孕。”良久,他看著皇后,眸光沉沉的問了一句。 皇后眼神閃爍,“那太子妃不是也沒事嗎?” “她有事,”蕭詢容色更冷,語氣里帶著一絲失望,看著皇后一字一句道,“太子妃少一根頭發,兒臣都會心如刀絞,更別說,她是被人一腳踹飛,身上多了一個碗口大的傷口了。” 頓頓,他拱手又道,“母后既然身子不好,那還是靜心榮養罷,承恩侯府的事,兒臣自己處理便可。” 這次說完,他徑直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