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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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起來,小廝進(jìn)來伺候他漱口,他想起昨晚吻過孟清庭,舍不得將他口中的馨香漱出去,只用帕子擦了下臉,便讓人備車,他要進(jìn)宮見景妃。 皇宮,重華宮。 景妃一向有早起的習(xí)慣,她更衣洗漱,用過早膳后,便去了后殿的小院子。 小院子里辟了一個一丈見方的花園,園子里姹紫嫣紅的花,全是在她生下蕭澤無寵后,自己種的,這么多年來,也一直習(xí)慣自己打理。 給花兒澆了水,施了肥,又修剪了枝葉……做完這一切,她朝一旁的宮女招了招手,宮女立刻端了銅盆過來。 景妃凈過手,又抹了潤手膏,她朝開的最好的一盆早菊看去,柔聲吩咐道,“等下將這盆花送去乾元殿,獻(xiàn)給皇上觀賞。” “是,娘娘。”宮女福身答應(yīng),他們娘娘雖然不得圣上寵愛,但是因為娘娘伺候花木有一手,每次送了花到乾元殿,皇上都會讓福公公收下的。 那盆早菊很快被搬走了。 景妃則帶著宮女回了正殿,她前腳剛在羅漢床上坐下,后腳就有宮人進(jìn)來稟告,小心翼翼的伏在地上道,“啟稟娘娘,四皇子過來了,此刻正在外面等著求見。” “澤兒來了,快請他進(jìn)來!”景妃一聽是自家兒子來了,立刻眉開眼笑地沖著宮人說道。 “是,娘娘。”宮人應(yīng)了一聲,麻利的從地上爬起來就朝外退去。 景妃又含著笑吩咐近身的姑姑,“阿槐,快去讓人準(zhǔn)備金銀千層糕和糯米酥,還有武夷山今年新出的大紅袍茶,這些都是澤兒喜歡吃的。” 阿槐姑姑笑著答應(yīng)了一聲,一面給底下的小宮女使眼色,一面道,“娘娘放心,四皇子喜歡吃的幾樣點心和茶水,小廚房每日都有新鮮的備著,很快就能送上來。” 景妃點了點頭。 沒多久,蕭澤隨著宮人走了進(jìn)來,行到景妃面前,他躬身道,“兒臣見過母妃,給母妃請安!” “我兒不必多禮!”景妃站起身,親自將蕭澤扶了起來,看著他俊朗儒雅的模樣,問,“澤兒今日怎么想起進(jìn)宮來看母妃了?” 蕭澤想到孟清庭昨日跟他說的那些事,沉了聲道,“回母妃的話,兒臣有些重要的事要跟您商量。” 說這話的時候,他已經(jīng)在景妃身邊坐了下來,母子兩個離得十分近,也因此,他一張嘴,景妃就聞到了一股子不甚好聞的口臭味。 她微微蹙起眉,不自覺地拿起帕子,在鼻端遮了遮,正要開口說話,這時奉命去拿點心和茶水的小宮女回來了。 阿槐姑姑將小宮女手里的茶水和點心一一擺到蕭澤的面前,溫柔道,“四皇子,這些是您愛吃的差點,娘娘特意吩咐了小廚房,每日都讓備著的,您快嘗嘗。” 景妃一聽,也趕緊道,“這武夷山的大紅袍是前兩天內(nèi)務(wù)府的人剛送來的,你快嘗嘗,看看與往年的味道相比如何?” 蕭澤不舍得將口中心上人的味道沖掉,他摸了摸下巴,一臉回味的看向景妃道,“母妃,兒臣不渴。” 景妃有些氣悶,這是渴不渴的問題嗎? “還是試試味道吧,若是不合口,母妃也好再為你從別處找更好的。”她再接再厲,苦口婆心。 蕭澤被自家母妃勸著,終于肯端起面前的茶盞,稍稍地飲了一口,放下茶盞后,道,“和往年差不多,合口的。” “那就好。”鼻端縈繞著的口氣味還是沒有散去,景妃有些僵硬的說道。 “對了,你方才說尋母妃是有要事要說,不知是什么事?”停了片刻,她突然站起身,往寢房的方向走去。 蕭澤也跟了上去,與她并排,嗓音沉肅道,“是很要緊的事,還請母妃屏退左右!” 景妃聽他這么說,先是一怔,停了片刻,才回過頭去吩咐阿槐姑姑,道,“你在外面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進(jìn)來!” “是,娘娘。”阿槐姑姑答應(yīng)了一聲,便止步于寢房之外,謹(jǐn)慎的守著門。 景妃帶著蕭澤去了屏風(fēng)后的矮幾旁,兩人相對落了座,她斂容看向蕭澤道,“究竟是什么要事,說罷!” 蕭澤壓低聲音,極快的將孟清庭昨晚告訴他的事情說了一遍。 景妃聽完后,臉都白了,她擱在矮幾上的手指尖輕輕顫抖著,“此話當(dāng)真?” 蕭澤連忙道,“母妃想想父皇對國師的寵愛,再想想國師如今的年紀(jì)……這一切還不夠明顯嗎?” 景妃沉默下來。 蕭澤安靜的等著。 直到一刻鐘后,景妃長嘆了一口氣道,“母妃信你。” “母妃!”蕭澤低切地叫了一聲,“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據(jù)清庭所夢,國師恢復(fù)身份可就是這一兩個月的事了。” “他不會有這個機(jī)會的。”景妃冷聲說道,眼底是一片深不見底的幽色。 那漆黑深邃的瞳孔,就是蕭澤看著都有些恐懼。 他不自覺地壓低了聲音,啞聲道,“不知母妃打算怎么做?”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景妃看了蕭澤一眼,并沒有明說,她這個兒子她知道,太蠢了!有些事情,她只相信自己。 接下來,景妃又問了許多未來的情況,直將蕭澤腹中的一點存貨都掏空了,才讓他回去等消息。 蕭澤對自家母妃的性子也有九分了解,他的母妃外表看著雖然柔弱,但實際上卻是最堅韌好強(qiáng)的,一件事沒有做成之前,她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自然,她也不會留下任何把柄! 蕭澤匆匆進(jìn)宮,又匆匆出宮。 他出宮后也沒有回四皇子府,而是去了安樂伯府。 這邊,孟清庭的閨房中,兩人正你儂我儂,孟清庭被蕭澤熏得,隔夜飯都差點嘔出來,但面上卻是紅云飛起,一臉?gòu)尚摺?/br> 另一邊,漪瀾宮。 陸貴妃聽完貼身宮女綺畫的稟報,整個人都僵住了,她握緊了扶手,眼底蘊著風(fēng)起云涌,震驚道,“你說什么?” 綺畫只好硬著頭皮,將重華宮那邊傳來的消息又稟報了一遍,“阿槐說,懷德太子并沒有死,他當(dāng)年是被無為大師帶出了宮,如今十八年已過,正到了他復(fù)位的時候……而太子現(xiàn)在的身份……是國師!” “這怎么可能!”陸貴妃雙眸通紅,恨的目眥欲裂,唇齒顫抖道,“若是他沒有死,那我的文兒和啟兒不是白白葬送了嗎?” 文兒,是當(dāng)初給懷德太子陪葬的那個孩子。他雖然才三個月就沒了,但卻是陸貴妃一輩子的痛,她舍不得那個孩子,便將他的尸骨埋在了漪瀾宮的后院,還為他取名為文兒,年年祭奠。 啟兒則是陸貴妃第一個落地的孩兒,但是因為墮文兒的時候,她傷了身子,生下啟兒后,那個孩子的身子就一直不好,她用盡一切辦法,也只能將他養(yǎng)至三歲。剛過了三歲生辰,那個孩子就歿了。 這兩個孩子都是陸貴妃深入骨髓的痛。 原本她以為他們是給懷德太子陪葬的,心里倒也好受些,可現(xiàn)在,竟然有人告訴她,懷德太子并沒有死。 這不是用刀在剜她的心嗎?! 陸貴妃雙目通紅,捂著心口拼命的呼吸著,痛不欲生的眼淚從她眼眶中汩汩留下。 綺畫站在一旁,看著自家主子哭成這樣,也紅了眼圈。 她在她腳下跪了下來,低低的勸著,“娘娘,您莫哭了,就算再哭,兩位皇子也回不來了,您現(xiàn)在該做的,是替兩位皇子報仇啊!” 陸貴妃聽綺畫這般說著,原本傷心欲絕的面容變得陰沉可怖起來,她用力的瞇了瞇眼,咬牙切齒道,“兩位皇兒的仇,本宮自然是要報的!懷德那個小雜種,皇后那個賤人,還有江家,本宮一個都不會放過!” “他們算計著害了娘娘兩位皇子,娘娘合該如此!”綺畫帶著哭腔,憤憤附和。 陸貴妃聞言又沉吟了片刻,“……去取筆墨紙硯來,本宮要修書一封給爹爹!”她厲聲吩咐。 “是,娘娘!奴婢這就去拿!”綺畫說著,起身便朝外退去。 筆墨紙硯取回來后,陸貴妃帶著刻骨的恨意,在信中將無羨公子的身份挑明,要求鎮(zhèn)國大大統(tǒng)領(lǐng)陸赫不管用什么辦法,務(wù)必將無羨公子斬草除根。 綺畫接了信,用和大大統(tǒng)領(lǐng)府單線聯(lián)系的特殊方式,很快就將信送到了陸赫的書房。 鎮(zhèn)國大大統(tǒng)領(lǐng)府,書房。 近身伺候的副將將陸貴妃的信呈給陸赫,稟道,“大統(tǒng)領(lǐng),這是宮里送過來的信,您請過目!” 陸赫聞言,眸光一沉,他用力將信奪過來,皺著眉就是用力一撕,取出信封內(nèi)雪白的信紙,展開后看了起來…… 這封信并不長,他卻看了很久,臉色越來越陰沉。 副將在旁看著,忍不住問,“大統(tǒng)領(lǐng),可是貴妃娘娘出什么事了?” 陸赫搖了搖頭,將信紙直接丟給了心腹副將。 副將狐疑的接過信紙,看完后,他的反應(yīng)比陸赫還要大,“大大統(tǒng)領(lǐng),這是真的,懷德太子他真的沒有死?!” 陸赫冷笑,“我早就懷疑他是懷德太子了!沒想到在他還真的是!” “那現(xiàn)在我們該如何應(yīng)對?” “自然是想盡一切辦法,殺無赦!” 副將渾身一凜,拱手便要答應(yīng),可開口前,他又像想起什么一般,皺眉道,“大統(tǒng)領(lǐng),大慈恩寺后山竹樓的陣法太過精妙,尋常暗衛(wèi)根本闖不過去,不管我們派出多少人,到最后只怕都是徒勞無功!” “既然如此,那就想辦法將他逼出那個王八殼子!” “屆時,不管是他,還是陸念錦,我都要他們的命!” “是,屬下明白了,等下就去跟韓碩商量,如何將國師和太子妃逼出來。”副將拱手說道。 陸赫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盡快!” “是,大大統(tǒng)領(lǐng)!”副將說完,便朝外退去。 他離開大大統(tǒng)領(lǐng)府后,直接去了虎鑲衛(wèi)大營。 衙署內(nèi),韓碩聽聞大大統(tǒng)領(lǐng)身邊的副將求見,連忙起身道,“快請張副將進(jìn)來!” 張副將很快被帶進(jìn)了衙署。 兩人見面后,他讓韓碩屏退左右,然后將主子的吩咐說了一遍。 韓碩聽完,思考了片刻,道,“若是大大統(tǒng)領(lǐng)非要將人逼出大慈恩寺不可,我覺得用火攻,是個不錯的計策。” “火攻?”張副將反問。 韓碩細(xì)細(xì)的跟他解釋了一遍。 張副將聽完,當(dāng)即拍板道,“那就火攻,我們再來商量商量具體怎么安排……” “好!”韓碩答應(yīng)了一聲,接著,兩人便窸窸窣窣的商量了起來。 大慈恩寺后山竹樓,陸念錦和無羨公子還不知道有人在打他們的主意,兩人仍是過著平平淡淡的日子,無羨公子每日在書房處理公事,陸念錦則負(fù)責(zé)他的一日三餐。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練習(xí),她的廚藝恢復(fù)的越來越快,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前世廚藝七八成了。 這天,天色干燥,太陽毒辣的厲害,她讓秦嬤嬤準(zhǔn)備了食材,想給無羨公子做一份北川涼粉,冰涼酸辣又解暑。 涼粉做到一半時,必應(yīng)突然闖了進(jìn)來,握住她的胳膊,急赤白臉的催道,“太子妃,大慈恩寺后山著火了,火勢太大,救火根本來不及,您快跟我走!我們得立刻下山!” “著火了?”陸念錦大驚,她一面摘身上的圍裙,一面問,“怎么會突然著火,這么大的山頭,平日里就沒人巡護(hù)嗎?” 必應(yīng)一邊護(hù)著她往外走,一邊道,“平常倒是有僧人巡護(hù)的,不過今日,輪班的僧人剛好吃壞了肚子,他原想著半天不巡邏也是沒事的,可沒想到就是這半天,竟然真的就出了問題。” 說著,兩人已經(jīng)到了竹樓外。 無羨公子和秦嬤嬤都在院中等著了,看到陸念錦出來,秦嬤嬤立刻上前,擔(dān)心的叫了聲“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