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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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鄭元所料,這句話說完沒幾秒,他就被隔壁攝像師強有力的手一把扯過,摟在懷里,聽到了他預想之中的那句: “——小鄭還沒拍完吶!” 鄭元欲哭無淚,平燁燭剩的戲是他的三分之一。廖嘉宇暗暗和周沉較勁,他已經快轉成陀螺了。進步倒是更快了……但是真的好累! 廖嘉宇黑著臉舉起拐杖和喇叭把這群四處顯擺的“鬧事人群”通通轟走。 賀執帶著花束挑起“戰爭”后功成身退。 “滴——滴——” 汽車喇叭長鳴,賀執轉過頭,看到停在電影城旁邊的一輛棕黑色商務車,低調奢華,車牌也熟悉。 那是方暢自己的車。 賀執丟下劇組走上前,車窗搖下,方暢抿著嘴,滿臉不爽。 “這已經是我蹲點的第三天了。” “轉職狗仔了?” “拍你?那我能成低成本動作片投資商?!狈綍硣K了一聲,補充,“還得頂著被周沉追殺的風險,周沉藏你和藏寶貝似的。” 賀執不置可否:“我不值得他寶貝嗎?” 方暢白眼直翻:“浪死你,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br> 賀執笑了,沒覺得冒犯,只是逗方暢能讓他放松不少:“周沉審完片,就會過來?!?/br> “劉明德那邊在整幺蛾子,把他支走了?!狈綍巢簧踉谝?,要在狼眼皮下叼走崽子,當然要多做下準備。 “聽起來你很清楚他的動向?!?/br> 方暢聞言看向賀執,那點肆意的笑意已經消失了。他們之間的針鋒相對反而成為一種調劑,與現下的暗潮涌動相比反而要生動得多。 “你早就有所察覺周沉的異樣,卻坐以待斃?!狈綍嘲櫭?,“這可不怎么像我認識的賀小少爺?!?/br> 賀執敲敲后門車窗,平靜地回道:“畢竟我是個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的戀愛腦?!?/br> “你是個屁。”方暢看著他毫無笑意的眼睛,“哪個戀愛腦滿臉苦相,脖子手腕上還有淤痕?” 敲他車窗的“戀愛腦”沒有回應,只是將車門把手拉開,無聲地看著他。 方暢和那雙眼睛對視了片刻,罵罵咧咧地按開車門鎖。 作者有話說: 方暢:有沒有人把這兩個蛇精病從我眼前拉走! 今天有些急事,二更晚了點致歉~ 第124章 黑色商務車繞過市中心,跨越高速,在郊區一座會展中心前停下。 大樓電子屏上正在輪番展示開辦的展會宣傳圖,主展是在國外小有名氣的獨立藝術家個人展,主題——“黑色街道”。 “邀請函,帶了嗎?”方暢說著,已經拿出兩張備用門票,“料你不知道扔去哪里……” “帶著。”賀執打斷他,從上衣內口袋拿出一張平整的邀請函。 方暢愣了片刻,笑罵道:“夠心機的啊。不過也是,這才是你。” 展品以攝影作品和珠寶首飾為主,偶爾插入幾幅繪畫,作為珠寶誕生的靈感來源。展會以黑色為主,墻紙做了浮雕設計,好似走在中世紀歐洲的街道。一幅幅畫作,一份份珍寶,是藝術家人生的縮影。 賀執不懂藝術,亮黑寶石和切割完美的紫水晶在他看來不過是顏色不同罷了。 他走了大半個展館,在一張50厘米見方的油畫前停下腳步。 那張油畫筆觸稚嫩,顏色糊作一團,沒有明顯的風格,連想畫的事物都沒能勾出輪廓。畫作的名字是:《成繭》。 方暢和賀執半斤八兩,也是個俗人,對意恉深刻的璀璨發亮的寶石只能發出“我靠,這玩意售價幾個零?”的驚嘆。 見賀執停下,方暢打量了一遍這幅不算大的畫,給出了客觀真實的評價:“這什么玩意?” 畫面上黑色與紅色交疊,顏料用得薄厚不均,畫面凹凸不平,像巖漿流淌過的扭曲山巒。正中央糾結著一團點綴藍色的黑紅圓球,怪異至極。 “這長得有點惡心,像rou塊……”方暢扯扯嘴角,對新老板的心理狀態表達一些淺淺的擔憂。 “這是我在美院的畢業作品,被否決的一版?!?/br> 清亮的音色在空闊的展廳里格外清晰。賀俊言穿著深藍色的西裝,銀紗繡在布料里,和他設計的那些或燦爛或晦暗的珠寶有著一樣的氣質。 “好久不見,弟弟?!?/br> 賀執轉過身,看到了一個陌生的瘦削男人:“不錯的創作……哥。” 地點轉至咖啡廳,方暢點了單,端著一份簡餐,一份巨大的冰淇淋圣代走到離賀執和賀俊言最遠的角落坐下,遠離戰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畢竟他方才當著老板的面說老板拿來參藝術展的畫“惡心”。 賀執與賀俊言面對面坐著,兩人都保持了沉默。他們其實根本不熟悉彼此,甚至沒有見過幾面。 賀慶松視賀俊言為俊深的繼承人。賀俊言從幼年起接受的就是精英教育,身邊早早跟著一群俊深高官,半人高時就穿著正裝出入酒會,在試圖攀附的同行中穿梭。 他們平時連住所都不在一處,是有著同一個姓的陌生人。 賀慶松對賀執幾乎沒什么要求,不會虧待他吃穿,零花錢給得也足,只要別鬧出丑聞,賀慶松就不會干涉賀執。他與賀俊言,過著截然不同的生活。 直到俊深出事,他的大哥不聲不響騙走股權賣給對手公司,并收集公司違法的罪證,將親生父親告上法庭。賀執才意識到他以為的幸福家庭其實根本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