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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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婭的確不會那么簡單地被打發。回來路上賀執從后視鏡隔三差五就能注意到一些可疑車輛,手機上是否裝著定位也不清楚。于是賀執只能坐在后座上任由周沉載他回家,還在門口被狠狠摸了幾把。 費洛蒙在這冷清單調的房間里四散,輕微卻經久不散。 賀執推開衛生間的門,一眼看到客廳正中央大喇喇擺著的一床褥子。 “我今晚睡這里?”賀執接過周沉塞過來的柔軟枕頭,鼻子和嘴巴猝不及防陷入柔軟布料,聲音悶得像冬眠剛結束的白熊。 “嗯。”周沉說完,點燃熏香,端起盛香盤,“啪”的一聲關上房門。 賀執抱著柔軟枕頭孤零零站在客廳里,好半晌沒反應過來。 由于缺少抑制藥,賀執的費洛蒙癥幾乎從未真正意義上消停過。淺淡的香氣是不斷挑撥周沉底線的誘惑,輕柔而無法抗拒。賀執了解脫敏治療的具體方法,但像周沉這么能忍的他是真沒見過。 “裝模作樣的,小心憋死你。”賀執嘀咕著,把枕頭丟在被子上。 深夜,臥室門發出輕微的聲音,微弱紅亮的光從中透出,忽短忽長,是被放大的搖晃的燭火。 賀執半側著身體,雙手拽著被子,將半個后背露出。昂貴襯衫被當做睡衣,卷成麻花卡在胸口的位置。 攝人甜香由臥室彌散,如緩慢入侵的怪物。周沉站在賀執身邊,搖晃燈光將他的影子拉長,如即將潰散的靈魂。 周沉俯下身,手掌心躺著一枚圓潤的珍珠,銀制鏈條垂下,落在賀執露出的背部皮膚上。 銀鏈跨過脖頸,珍珠墜在后背的中央而后滑落,陷入被褥里。 周沉的手環住賀執的脖頸,細長銀鏈被手掌蓋住。骨節突顯,卻沒有碰觸到皮膚,沒能帶來任何與窒息和痛苦有關的感受。 片刻后,門鎖發出咔噠輕響,香薰的甜膩氣息與微弱燈光一起縮回臥室,好像怪物歸巢。 —— 周沉的客廳擁有落地窗,太陽升起時,光線毫不客氣地穿透玻璃直射在地面上。 鋪在茶幾前的地鋪最先遭殃,整個陷落在陽光里。 賀執迷迷糊糊睜眼,翻身,頓時機靈了。頸椎凹陷處傳來一陣鈍痛,賀執立馬爬起,摸出一顆品質上好的珍珠來。 賀執攥著珍珠跑進衛生間,果不其然看到那道長長的紅痕外,頸椎底端墜了一個凹進去的發紅的圓坑。 屋子里滿共兩個人,這玩意誰塞進去的不用想都知道。 “……早晚進精神病院。”賀執嘟囔著把起皺的襯衫捋平,隨便洗漱了一番,給宋婭打電話。 劉明德沒有給他配車,也沒有生活助理。衣衫不整的賀執只能打擾宋婭,順便鞏固一下昨晚和周沉春宵一度的謊言。 宋婭的效率很快,二十分鐘后,低調的灰黑色轎車停在小區門口。 “麻煩姐了。”賀執坐進后座,寬大襯衫堆在腰腹部,領口松散著,怎么看都不正經。 “沒什么。”宋婭一心開車,但在賀執坐進來之前就看到了后脖頸那里一塊曖昧的紅痕,以及下面好像剮蹭的傷口。 “歸路什么時候開拍?”宋婭問。 “周導沒提過。按合同上寫得時間來算,差不多下周。” “因為輿論風波,《追兇》的人氣很高,算是小爆了。下部劇還與周沉合作,是個輿論點。最近注意點,別被人抓住把柄。” 賀執點頭:“知道。” “我手里的藝人不少,后續會跟劉總說給你找個生活助理,有什么問題及時與我聯系。”宋婭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賀執,補充,“任何問題都可以找我。” 賀執頓了頓,還是點頭說:“我知道,姐。” “到了,不送你進小區了。”宋婭打開后備箱,“有你一套外服,穿上再走。” 賀執拎起被折得整齊的黑色大衣,把自己裹了個嚴實,目送灰黑色轎車離去。 正是清晨,小區里人煙稀少,清冷空氣帶出一些奇妙的孤獨。賀執抓著黑色大衣的邊緣在門口停下,和小臺階上蜷著長腿,略顯疲憊的男人打了個招呼。 “還活著呢?” 方暢瞪了他一眼,站起身拍掉褲子上的灰:“夠滋潤的,還能夜不歸宿。” “總不至于等我一宿。” “兩個小時。”方暢看了眼表,“我是受托來給你帶個口信。” “新主人?”賀執挑眉,方暢對他的挑釁反應平平,只是看著他。賀執嘆了口氣,“說吧。” “劉明德想把我送進去堵嘴,周沉救得我。”方暢說。 賀執皺起眉,放下拽大衣的手。 方暢將一張名片和傳單遞給賀執:“有人托我給你的……賀執,周沉想要的,比我們擁有的,大得太多了。” 賀執接過名片與傳單,是藝術展的宣傳頁,而名片上的名字是: ——賀俊言。 距離藝術展舉辦還有幾個月的時間,目前僅僅是籌備階段。賀俊言給出的這張邀請函是對賀執許久前發出短信的回應。 賀執收起名片,將宣傳頁遞回:“知道了,我會去的。” 作者有話說: 如果大家還記得的話,賀俊言是賀執的哥哥。 兩個人之間關系算復雜,賀俊言這張宣傳頁算是以別扭委婉的方式告訴賀執:我回來了,見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