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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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房門五米遠的走廊角落里,蕭正陽混混一樣蹲著,左手搭在膝蓋上,右手夾著煙,吞云吐霧。 像極了被關在門外的狼狗。 “在這里干什么?” “看形勢不對就叫救護車。”蕭正陽撐著膝蓋站起身,“把你領子遮遮。” 周沉摸了一把脖頸,輕聲吸氣。手上殘留著汗液,浸入傷口后生疼。 “還挺野。”蕭正陽踩滅煙頭,打量周沉,“我有時真分不清你是有病,還是天性如此。” 蕭正陽揣起煙盒,用酒精濕巾將手指尖殘留的煙草屑抹去:“一周內多次攝入上癮源,已經是出格的行為了。我的建議是未來一個月,你都離賀執遠一點。” “不可能。”周沉說,“離賀執殺青還有場重要的戲。蕭青那邊你幫我瞞著點,最后一場拍完,我會克制一些。” “又是我?”蕭正陽扶著額頭哀叫。 “你借用幫我拿藥的名頭申請了不少難弄到的藥品吧,這事蕭青知道嗎?” “你怎么知道……”蕭正陽捂住嘴,“詐我是吧?” 周沉舉起一支鋼筆,筆帽頂端亮起小小的紅燈:“現在證據確鑿了。” “賀執沒什么大礙。他的費洛蒙癥最近發作有些頻繁,你順便看看。”周沉遞出錄音筆,“籌碼。” “空手套白狼,真有你的。”蕭正陽接過錄音筆,隨意地裝進口袋,“你說的治病,是真話嗎?” “嗯?” 蕭正陽倚靠墻壁,好整以暇地看著周沉:“脫敏療法是你提出來的。由于病情復雜,難以確保一向上癮源頭被根治后,是否會對另一種藥物上癮。這個問題永遠無法解決,無論你接觸的是藥物還是人,長期依賴只會導致的病態的關系。” 蕭正陽點點周沉口袋里卷起的劇本:“為了拍出滿意的片段而故意涉險,很像周沉會做出來的事。賀小少爺對你的影響遠比你認為的要大。脫離掌控對病情的影響,你不會想再經歷一次吧。” “我自有分寸,無需擔心。” 蕭正陽輕笑,將一支新的錄音筆塞進周沉的口袋:“別陷得太深了,周導。” 直到蕭正陽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周沉才掂量起錄音筆,摁下開關。 “誰在cao你?” “周沉……沒救了你。” “不對。” “媽的,沈……沈晗昱,行了吧?” “錯了,是柏云陽。” —— 清晨的太陽剛剛升起,劇組已經忙活起來,要趕在正午前拍完柏云陽的最后一場戲。 周沉將取景地放在芳草甸的另一間房,與昨夜云雨的空間僅僅隔著一面墻壁。 賀執脊背靠在熟悉的水泥墻上時,好像能幻聽到沉悶的撞擊聲。 賀執打了個哈欠,左手放在脖頸處遮擋已經淺淡的痕跡。不輕不重,恰好適合現在 的柏云陽。 “不會都是算好的吧……嘶!”手指摁壓傷口,賀執痛得偏頭,“真夠狠的。” 蕭正陽換好服裝,柏云陽的最后一場戲,正式開拍。 老舊房屋甚至沒有安裝遮光的窗簾,刺眼陽光照亮整個房間,柏云陽睜開眼,對面依舊坐著沈晗昱。衣衫完好,除了屋外的陽光和襯衫上細小的褶皺,什么都看不出來。 “早,沈警官。” “嘩啦嘩啦” “……這是?”柏云陽舉起雙手,手銬環在手腕之間。 “齊宏后面的計劃是什么?為什么允許你來接觸我。” “超出交易的信息,無可奉告。”柏云陽說。 “挑撥我與童婉微的關系,引起我對警局的懷疑,你的目的是什么?!”沈晗昱拿出手機,將一組照片展示給柏云陽。 “在你的私人公寓里,我們找到了人物檔案,標紅的弱點,還有引導犯罪的話術。與耳語者的行蹤全部吻合。”沈晗昱說,“我有權逮捕你。” “很顯然你已經這么做了。”柏云陽依舊處變不驚,他的襯衫與領帶都已不能再穿,現下僅裹著沈晗昱潮濕的長外套,裸露的蒼白手腕上掛著沉重冰冷的鐐銬。 他溫和,沉穩,像無辜的花。 “齊宏才是耳語的建立者,每一個目標都是他通過密信給你的。把他供出來,我可以為你爭取減刑。” “沒有必要。齊宏還是耳語對我而言都不重要。牢獄之災也并不可怕。我想要看到的,已經盡收眼底。剩下的一點余興,就當做懸念也好。我的行動和齊宏沒有必然關聯。耳語者落網,對警方和民眾來說都是件好事,何必追究其后的意義?” “我需要知道真相!” “你會知道的。”柏云陽說,“真相就在你耳邊,你無數次對自己說過藏匿起的往事,你只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你說什么?” “劉老師患有精神疾病,曾經燙傷過家里的老人和孩子。你的父母有段時間總是行色匆匆,心不在焉,壓力很大的樣子。宋天是樂天派,沒有抑郁癥,絕不會悄無聲息地自殺……所有的疑點你早就已經注意到了。”柏云陽右手食指點只左手手背上,“只需要碰觸,就能知道一切。而你,在逃避。” 柏云陽手指敲擊手銬,如同機械轉動的秒針。在沈晗昱回答之前,輕飄飄地說:“你的同事到了。” 沈晗昱皺眉站起身,房屋破舊的木門已經被破開,全副武裝的特別行動隊迅速占領房間,無數槍口對準柏云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