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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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 “尸體啊。” “不去。” “你不好奇?” “已經(jīng)要搬走了。”沈晗昱指向警戒線,警察為死者蓋上白布,抬上擔架,朝他們走來。 警察攔著周圍好事的學生,與沈晗昱擦肩而過。風掀起白布的一角,沈晗昱微垂下頭,看到了劉老師。 她的面色蒼白,嘴唇干裂,眼睛緊閉著,臉龐還有摩擦后的血跡。沈晗昱一時愣住,他被人群推搡,貼著警戒線跌出去,又被警察攔住往里塞。 顛簸中,一只手臂從白布中滑落,擦過沈晗昱的手背。 沈晗昱睜大眼睛,瞳孔收縮,開始急促的呼吸。 他感覺自己的手腳被麻繩緊緊綁住,輕微的窒息感傳來,還有難以控制的恐慌。他模模糊糊看到一只帶著戒指的手抓起一把藥品朝自己而來。 “晗昱,晗昱?沈晗昱!” “……嗯。” “你沒事吧,你不是暈血吧?”宋天被嚇得不輕,扶著沈晗昱在花壇邊休息,“不好意思,我不應該去湊熱鬧的。” 沈晗昱喘了兩口氣,突然死死抓住宋天:“你說醫(yī)務室空了兩瓶安眠藥?” “是……是啊。”宋天拍打沈晗昱的手,有些害怕,“你真的沒事吧?” “如果劉老師不是自愿服藥的,這就不是自殺,而是謀殺。” “啊?”宋天咂摸兩下嘴,把好友推開,“你這兩周的睡前讀物邊懸疑小說了?哪有那么多陰謀,別多想了。” “別看劉老師平日里溫柔開朗,實際上壓力很大的。聽說她老公酗酒還家暴,有好幾個同學看到她身上有淤青,還聽到她在哭。記不記得之前醫(yī)務室找人頂班,就是劉老師懷孕請假。可能壓力太大一時想不開吧。” “你從哪知道這些的?”沈晗昱依舊感到狐疑。 宋天拍拍胸脯,“你看不起的小道消息啊。走走走,快走,這事晦氣,少沾的好。” 沈晗昱被好友推著,時不時轉頭看向逐漸遠離的白布,心事重重。 “cut——” 周沉放下喇叭,去看攝像機里的內(nèi)容。 宋天的扮演者鄭元在蕭正陽旁邊沒舍得走,一直道謝。 鄭元是個靦腆的人,在班里很少主動和別人說話,原本是想當編劇的,陰差陽錯進了表演系。 其實鄭元的演技不錯,該爆發(fā)時也有勁,就是在細節(jié)上總是會帶著本身性格的害羞和拘謹。 和蕭正陽這場戲算不上有沖突,細水長流的劇情是他的短板,加上合作演員的名氣,鄭元實際上很緊張。然而開拍了發(fā)現(xiàn),蕭正陽身上的距離感消失得一干二凈,好像已經(jīng)和自己認識了好幾年,于是自然而然的戲就演順了。 鄭元:“蕭哥,那個,謝謝你,你演得真好。” “沒什么。”蕭正陽說,“去看看效果?” 周沉前傾身體看攝像機的小屏幕,來來回回翻了五六遍,說:“賀執(zhí),過來。” 賀執(zhí)原本倚著花壇,聽到周沉喊他,愣了半天。 這戲全程跟他沒關系,他往人群里一杵,頂多看見一小片頭頂,或者從縫隙里找得著一只眼睛。怎么還能叫他過去。 周沉把視頻調(diào)到一處人物特寫上,蕭正陽和鄭元正在交談,背景里能模糊地看到一個人影,隨后相機聚焦,賀執(zhí)的面容變得清晰。 “狀態(tài)不對。”周沉說,“補拍。” 賀執(zhí)彎著腰仔仔細細看了一遍不到五秒的片段,問:“你要什么狀態(tài)。” 周沉:“試著來。” 導演發(fā)話,就得動彈。 蕭正陽表現(xiàn)絕佳,鄭元雖然是個新人,但沒有出錯,甚至在小細節(jié)上可圈可點。劇組的大家都在等著一條過,沒想到在賀執(zhí)這里栽了跟頭。 賀執(zhí)沒什么怨言,老老實實站回花壇,看向蕭正陽。 “不對,眼神在飄,對著鏡頭。”周沉盯著攝像機,眉頭緊皺,“太死了,不行,拿本書。” 道具組遞給賀執(zhí)一本書,賀執(zhí)接過。 “感覺不對,翻開再來一次。”周沉說。 一連七條,周沉都不滿意。 氣氛凝滯,場務已經(jīng)在拉著化妝師悄悄詢問賀執(zhí)是不是以前得罪過周導了。賀執(zhí)在攝像機前站著,聽得一清二楚。 這條戲最終也沒拍到周沉滿意,賀執(zhí)手里的道具換了一番又一番,相機膠卷里他的身影都快超過蕭正陽了。 劇組休息時,賀執(zhí)在人群后面墜著,覺得有點荒唐。 方暢難得丟了瓶冰汽水給他:“抑郁了記得跟我說,我這不少心理醫(yī)生呢。” 賀執(zhí)拉開易拉罐,清脆響聲蓋過他的冷笑:“怕劉明德的寶貝小導演跑了就直說。” “彼此彼此唄。”方暢回擊。 賀執(zhí)灌進一口汽水,氣泡在口腔與喉嚨爆裂,輕微的刺痛感讓他感到舒服了一些。 “你先回。” “去哪?” 賀執(zhí)把易拉罐扔回方暢懷里,說:“少問。” 第12章 賀執(zhí)拎著半瓶汽水,易拉罐被他捏得噼啪響。 進這個圈子以來,被穿小鞋的次數(shù)也不少,哪次都沒讓他放在心上。 唯獨這次,賀執(zhí)在意。 門把轉動,賀執(zhí)被嚇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周沉推開門,看著他:“在門外干什么,站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