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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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她旁邊坐下,拿出口袋里折疊整齊的深灰色手帕,彎下腰,將她短靴上的水珠擦去。 站在一旁的張長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很快又恢復面無表情,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擦完后,霍斯衡疊好手帕,側(cè)頭,看她,眸色漸深,看不出什么情緒。 木鶴對整個過程渾然不覺,鬧鐘響起,她從短暫的睡眠中蘇醒,一睜眼就看到公交車駛來,停穩(wěn)后,她提著行李箱上車,找到靠窗的座位坐下。 公交車漸漸地遠去了。 秋雨不約而至,肆意飄灑,渲染出夢幻般的迷離。a市最繁華的中心商務區(qū),一棟藍灰色高樓巍然而立,車燈直直地照出細雨紛飛的光路,兩部蘭博基尼一前一后護送著全球限量的加長版勞斯萊斯幻影,緩緩在門前停下。 星宇傳媒的總裁霍斯文,這個占據(jù)娛樂圈半壁江山的男人,豪門中的豪門,萬千少女的夢中情人,慢條斯理地從車上下來。 皮鞋锃亮,一塵不染,米蘭專屬設(shè)計師定制的高級手工西裝,剪裁得宜,勾勒出他頎長的身材,黑色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俊美的臉上毫無表情,透著上位者的威嚴,連走路都是拽得不行的霸道總裁步伐。 四個助理和保鏢們眾星拱月般跟在他身后,一行人乘坐專用電梯來到三十六樓的總裁辦公室。 特助艾米見他出現(xiàn),迎了上來:“霍總,您有訪客。” 霍斯文不耐煩地挑了挑眉:“誰這么沒眼色,大晚上的還跑過來,是妞不好泡,還是酒不好喝?” 艾米早就習慣了老板的輕佻言辭,面不改色地接著說:“沒有預約,只是說姓霍。” 哦,霍家的人。 霍斯文隨口問道:“有我?guī)泦???/br> 艾米面露猶豫,斟酌著答:“不分……伯仲吧。只是他五官輪廓更深,好像是混血……” 霍斯文聽到這里,如臨大敵般變了臉色,不等她說下去,一陣風似的掠去了會客室,看清那站在落地窗邊的筆挺身影,他又頓住腳步,整了整袖口,稍微平復情緒后才進去:“四叔?!?/br> 雖然不是很想承認,但這個只比他大兩歲的男人,確確實實高了他一個輩分。 要說整個霍家霍斯文最怵的人是誰,無疑就是面前這位了,運籌帷幄,城府深不見底,談笑風生間殺人于無形。 就拿最近發(fā)生的事來說,兩個紈绔子弟為爭女人險些鬧得家里反目,不知他從中用了什么手段,竟讓雙方握手言和,還把其中一個給搞到非洲挖礦去了,關(guān)鍵人家是心甘情愿去的,出國前的踐行宴上還對他感激涕零。 他就是有這種本事,既達到目的,該得的利益一分不少,同時又讓別人感恩戴德。 霍斯文覺得自己就算再投十輩子胎,都學不來他這樣的心計。 霍斯文再次出聲打破沉默:“四叔,您怎么親自過來了?” 霍斯衡也不兜圈子,直接遞過去一份資料。 霍斯文雙手接過,認真看了一遍,是一個叫木鶴的女人的資料,只是,四叔要他看這個做什么? 霍斯文絞盡腦汁也揣摩不了他的心思:“四叔,這是?” “把她簽過來?!?/br> 語氣不清不淡,卻如同丟出一個重磅炸`彈,將霍斯文炸得七葷八素,這真的是他那修身養(yǎng)性,清心寡欲,從不近女色的四叔嗎?! 霍斯文好奇極了,那女人和四叔是什么關(guān)系?按理說,不就簽個人,多簡單的事,打電話說一聲就是了,哪用得著親自過來,除非…… 某個念頭也漸漸清晰:四叔的女人,就算只是個花瓶,他也要把她捧成娛樂圈最亮的一顆星。 霍斯衡一眼就看透他心中所想:“工作上不用給她任何特殊待遇?!?/br> 嗯???這又是什么走向? 霍斯文徹底看不懂了,他點頭應著,又掃一遍資料,摸著下巴玩笑道:“她這樣的學歷,進娛樂圈純粹只是玩玩的吧?” 霍斯衡一記眼風斜斜掃過去,他馬上很有求生欲地問:“四叔,還有其他要求嗎?” 霍斯衡不知想到什么,深棕色眸底閃現(xiàn)若有似無的笑意,用一句俄語回答了他的兩個問題。 前車之鑒太多,霍斯文在他面前總格外謹慎,說話前再三斟酌,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掉進他的坑里,尤其怕……看到他笑。 因為他一笑,就意味著有人要倒霉了。 十年前,當那個中俄混血的冷峻少年帶著仇恨從莫斯科回到富春城,霍斯文就有所預感,他會成為霍家新一代的繼承人。 從那時起,霍斯文開始有意識地學習俄語,所以,他能聽懂那句話。 意思是—— 他把人交給他,沒有別的要求,只要她玩得開心。 作者有話要說: 系統(tǒng)提示:您已喚醒最強金大腿(別污),請決定是否要抱? 木鶴:讓我想想。 霍斯衡危險地瞇了瞇眼:“嗯?” 抱抱抱! 非常高興看到大家的評論,繼續(xù)無限量掉落紅包! 第3章 喜我歸有期(03) 次日下午兩點半,木鶴準時到達a市cbd的地標式建筑星月大廈,坐在星宇傳媒寬敞明亮的會議室里,仍有一種處于夢境般的虛幻感。 大概是前天在客廳睡了一夜,昨晚又吹了風,她發(fā)起了燒,在小賓館的房間里昏昏沉沉地睡了整夜,到第二天清晨,燒就自動退了。 她到外面吃了清淡的午飯,回來路上接到一個陌生電話,對方自稱是星宇傳媒人力資源部的工作人員,隨后,開門見山地向她表達了合作意向。 當時她握著手機站在街上,身側(cè)人來人往,第一反應是:月老顯靈了,自己用三年桃花運換的事業(yè)運要兌現(xiàn)了? 她匆匆回到賓館,挑了最好的衣服換上,化了淡妝,遮住略顯蒼白的臉色,在鏡子前確認了一遍遍才出門。 門外有腳步聲經(jīng)過,木鶴收回心神,拿起桌上的宣傳小冊子看了起來。 星娛傳媒,雖然才成立兩年,但勢頭很猛,強勢打破了業(yè)內(nèi)聞達傳媒、天娛文化和東辰影視三足鼎立的局面,旗下影帝、視帝、天王薈萃,小鮮rou云集,傳言是背后有靠山,財大氣粗,連內(nèi)部運營模式都和別的公司不同。 唯一為外界所知的短板是:女藝人中沒有撐得起臺面的當家花旦。錢和資源都舍得砸,偏偏跟魔咒一樣,捧一個糊一個,連之前高價挖過來的小花,最近也深陷丑聞風波中。 因此,星宇進了廣大女星的頭號“黑名單”,當然也有不怕的,這年頭和誰過不去也別和錢過不去,再說了,萬一呢?自古富貴都是從險中求。 木鶴出道時簽的經(jīng)紀公司因非法經(jīng)營被查封了,后來她得罪人被打壓,便一直處于野生狀態(tài),這兩天以來,先是沒了房子,同伴也丟了,孑然一身,情緒不低落是不可能的。 沒想到山重水復疑無路之際,星宇向她拋來了橄欖枝…… 實際上,星宇的人力資源部也是在昨晚才臨時收到要將木鶴簽下來的通知,并召開了會議。 “我們這次計劃簽的女藝人一共兩位,分別是趙亦可和木鶴?!?/br> 被召集前來開會的十位經(jīng)紀人手上都有了她們的資料,趙亦可是女團出身,外形出色,多才多藝,有三年的演藝經(jīng)驗,還拿過獎,人氣和知名度都很高,作為前途無量的二線女星,公司肯定會力捧。 至于木鶴呢,實在是一言難盡。不管外形,還是氣質(zhì),她都優(yōu)于趙亦可,最重要的是,長相特別有辨識度,這是與生俱來的優(yōu)勢。不過,代表作品就一部網(wǎng)劇,還是女二,在人氣、知名度上她是完全被趙亦可碾壓的。 她身上還有很多負`面新聞,被包養(yǎng)、耍大牌、虐待助理、虐待流浪貓……做他們這行的,自然懂得眼見都不一定為實的道理,那些黑料真真假假誰也不知,何況粉絲壓根就不關(guān)注真假。抹黑容易,洗白艱難,一旦被貼上負面標簽,想要揭掉,難上加難。 想不通公司為什么要簽這樣一個女藝人,難道是想負負得正,以毒攻毒? 毫無懸念,趙亦可被金牌經(jīng)紀人羅麗帶走了。 剩下的木鶴成了燙手山芋,誰也不想接,最后以抽簽的方式,分到了葉汐手上。 葉汐在星宇待了兩年,一直不溫不火,帶的藝人也不多,她坦然地接受了這個現(xiàn)實,或許也可以說是,安排。 其他人紛紛對她表示了鼓勵,目光卻隱含著同情。 葉汐連夜做了藝人的包裝策劃方案,法務部也將合同擬好了,她拿著一疊文件來到會議室,推開門,一眼就看到了里面垂眸含笑的年輕女孩子,陽光從落地窗外照進來,在她身上鍍了一層柔光,側(cè)臉精致如畫,盈盈動人。 葉汐怔愣一瞬,恢復公事公辦的表情,走進去:“你好,我是你的經(jīng)紀人葉汐。” 木鶴起身,落落大方地打招呼:“汐姐,你好?!?/br> 聊了幾句后,便直入正題。 木鶴認真地看過合同,握著筆,在乙方處簽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按下手印,在契約生效的這一刻,她終于有了一種塵埃落定的真實感。 簽好合同后,葉汐還要去忙別的事,告知待會有助理過來,就出去了,在門外剛好被助理譚綿攔?。骸霸趺戳耍俊?/br> “汐姐,”譚綿壓低聲音,“我們這位……到底什么來頭???” 葉汐聽得一頭霧水:“什么什么來頭?” 譚綿咬了咬唇:“我接到通知,說是要把她安排到金月灣。” 金月灣?! 葉汐也感到非常震驚,怎么會…… “是不是弄錯了?” “沒有!”譚綿忍不住揚高音調(diào),又迅速捂住嘴巴,“我再三一個字一個字地確認過了,真的是金月灣?!?/br> 多年的職業(yè)敏感告訴葉汐,事出反常必有因,她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了什么,可又具體說不出來,穩(wěn)了穩(wěn)心緒:“你先帶她過去吧?!?/br> 譚綿比了個“ok”的手勢,調(diào)整呼吸后,才推門進入:“木、木老師,你好,我是你的助理譚綿?!?/br> 木鶴笑意清淺:“你好,譚綿,叫我木鶴就好。” 譚綿看過她的照片,沒想到真人比想象中還要驚艷,這個圈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可美人也有等級之分,她看得目光都直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不自然輕咳一聲:“木老師,我?guī)闳ァ?、公寓吧?!?/br> “麻煩你了。” 譚綿:不麻煩,不麻煩。 兩人在等電梯時,遇見了趙亦可和她的助理。 “木鶴,”趙亦可面露驚喜地走過來,“真的是你啊。” 兩位助理和其他等電梯的工作人員悄悄豎起了八卦的耳朵,她們是認識的? 木鶴知道趙亦可也是新簽約的女藝人,卻不知道她這是唱的哪出,一陣香水味撲面而來,閃躲不及,就被她親親熱熱地抱住了:“木鶴,好久不見啦。” “以前我們在同個劇組,配合得多默契,我還沒遇過別的比你更搭戲的呢……” 木鶴除了那部網(wǎng)劇是女二,其他演的都是小角色,而趙亦可并不是網(wǎng)劇女主,她又說和木鶴搭過戲,那么眼前這一幕就可以解讀為女主角在給小龍?zhí)紫埋R威了。 看到趙亦可的助理莉莉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譚綿心里開始緊張,又有一種隔空被人甩了一巴掌的憤憤不平之感。 空氣里飄著火`藥味,眾人都等著木鶴的反應。 木鶴行事向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同是初進公司,對方卻想當眾讓她難堪,她也不打算當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是真的好久不見了。”她笑吟吟地感慨道,“沒想到我們這么有緣,居然簽到了同一家公司?!?/br> 言下之意:當初的女主角和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如今卻來到了同一起跑線,誰混得更不好,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