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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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來的那個客人是誰? 安公?白姑姑還認(rèn)識什么姓安的人么?聽兩個小道姑所言,白姑姑此刻還好好的,那他就可以放心大睡了。 他太累了,這些事都還沒來得及細(xì)想,便一覺呼呼睡去。 等他再醒來,已經(jīng)是翌日中午。 睜開眼睛時,他發(fā)現(xiàn),他早不是盤膝后仰的睡姿了。他的雙腿伸開,很舒展,很舒展,腦袋下面墊著個軟枕,高度正好,枕著極舒服。他的旁邊,還睡著一個人。顧唯念閉著眼,長長彎彎的睫毛如兩把小扇子靜靜蓋在眼臉下。她呼吸綿長而穩(wěn)定,看來已經(jīng)沒有什么危險。他一動,就可以蹭到少女絲緞般光滑的烏發(fā)。 薛少河忍不住側(cè)身去看顧唯念,感受她身上特有的少女體香。 白梅倒是真不管什么男女大妨啊。既沒有幫他換張床,也沒有幫顧唯念換張床。就讓他們兩個這么合衣睡在一起了。 薛少河覺得,姑娘都和他睡過一張床了,他日后總要負(fù)責(zé)任才好啊。他會娶了她的。她一定會樂意的。話說回來,就算她不樂意都不行。 他輕輕伸手,摸了一把顧唯念的頭發(fā),手指插入她的發(fā)間,順順溜溜就從她的秀發(fā)間一路滑了下去。 她的頭發(fā)真好。濃密,烏黑,帶著烏亮的色澤,摸起來真是舒服。 薛少河這么一動,這才覺得,自己依然有些疲憊,整個人懶得動彈。看來真如白姑姑所說,要二三日后,才可以恢復(fù)元氣了。 不過,身體雖然累得不想動,但他精神很好,心思動得到快。 他看著顧唯念吹彈可破的嬌嫩面頰,那雪白的肌膚,仿佛剝了皮的雞蛋,嫩嫩的,還有她已經(jīng)恢復(fù)了血色的櫻唇。看上去軟軟的,總讓人想嘗一嘗,不知道是不是甜的。 薛少河自認(rèn)也是個君子,但他忽然很想干一件不太君子的事。 他瞧著身旁的佳人,情不自禁的抬起頭,嘟起嘴巴向顧唯念湊了過去。就偷偷嘗嘗這小嘴的味道也沒關(guān)系吧? 反正她又不知道。 就嘗一口就好。 反正,早晚以后她會是他的老婆,他有的是機會天天嘗。現(xiàn)在也不過是提前嘗嘗鮮。 薛少河的唇就要碰到顧唯念的唇時,顧唯念忽然睜開了雙目。 看到面前湊過來的人臉,由于距離太近,那五官都被放大到了顧唯念認(rèn)不出的地步。 顧唯念的雙目因為驚怕而睜大,雙手本能的一推,推開了薛少河。 她現(xiàn)在力氣大的驚人,薛少河給她一推,整個后背便撞到了后面yingying的石墻上。 薛少河覺得一陣難受,不由咳出聲來。 顧唯念倒是精神很好,力氣也足,一骨碌翻身坐起。看清旁邊的人是薛少河后,不由驚訝道:“薛大哥?怎么是你?你這是要做什么……你……”她愣了片刻,還未來得及生他的氣,便忽然滿面擔(dān)憂道,“薛大哥,你怎么了?你的臉色怎么這么蒼白?” 他看起來很虛弱的樣子,不僅臉色蒼白,唇色也發(fā)白,他整個人,仿佛被抽干了精神,連眼窩都深陷下去了。 薛少河在心底深深嘆了口氣。便宜沒占到,自己后背還好痛。他現(xiàn)在居然這么禁不起磕磕碰碰么。薛少河一點也不習(xí)慣這么虛弱的自己。他重新又躺回原位開始生悶氣,氣自己的身體原來一點也沒有自己以為的那么好,同時,他也生顧唯念的氣,豈有此理,小丫頭怎么偏偏就這時候醒來了?太沒眼力勁兒了。他悶悶道:“眉眉,我好累,我不想說話。”也不想解釋他剛才的行為。不然顧唯念一定會生氣。 顧唯念看看四周,又看看這床,這枕頭,再看看自己和薛少河齊整的衣衫。唔,這么一活動四肢和腦袋,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好像不難受了。不再過分的精神亢奮,也不會困得睜不開眼了。 顧唯念問道:“薛大哥,咱們在哪里?這里可是你說的隱梅觀?你到底怎么了?” 薛少河依舊悶悶不樂道:“眉眉,你怎么就不能多睡一會兒?” 顧唯念想起他方才的樣子,臉一紅,羞惱道:“你剛才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有點餓……”所以想嘗嘗美味…… 顧唯念又問道:“咱們怎么會睡在一處?” “問隱梅觀的知觀。”一個老道姑,居然如此行事,也真是叫人匪夷所思。白梅姑姑是有心再幫他一把,促成他和顧唯念么。了卻他的心事,成全他的一片癡心……白梅姑姑的為人真是越來越好了。 顧唯念忽然又笑了,笑得很神秘,看起來一點也不生氣了:“薛少河,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剛才想干什么。” 她不急著下床,反而說起這個。 薛少河本來都閉眼想接著休息了,聽到她這么問,他便半張開一只眼睛,玩味的問道:“你猜我方才想做什么?” 顧唯念看了他一眼,忽然照著他額頭上,快速的一啄,蜻蜓點水,很快她的唇瓣就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了。 薛少河還沒反應(yīng)過來,顧唯念已經(jīng)下床離去了:“薛少河,你占我便宜那么多次,這次換我占你便宜。”讓他總是找一切機會,對她摟摟抱抱的。哼! 眼看著顧唯念出了房間,薛少河也忙起身下床:“眉眉,你快來多占我便宜幾次。我不嫌棄。”簡直是無上歡迎啊。那柔軟瑩潤的唇瓣,輕輕觸碰在額頭上,真是太舒服了。他還要再感受幾次! 兩個人先后出了房間,一陣追逐。顧唯念先停了下來,打量一眼四周環(huán)境,不由再次感嘆道:“真是鬼斧神工,造化神奇。世間居然還有這樣的地方。” 那兩個小道姑,剛剛打了水。二人合力抬著一桶水,往這邊過來。 顧唯念看到她二人的打扮,心知是隱梅觀的小道姑,便也不奇怪,只是道:“這里看起來不像是有水的地方。” 薛少河道:“沿著這山路繞過去,到這矮峰后面,有一處很隱秘的山泉。按理說,這絕頂險峰是很難有水的。偏偏那里就有一處常年不斷流的細(xì)流。水質(zhì)極好,只是水流太慢,一天也不過能流出個二三桶水。”他真怕哪一年這長空山鬧個干旱,那山泉萬一斷流了,白梅可怎么喝水呢?從山下挑上來么?這么遠(yuǎn)這么高這么險要的山路…… 薛少河一邊說著,走到兩個小道姑身旁,道:“兩位小師父,我來幫你們倒水吧。” 人家兩個小道姑還這么小,看著也是嬌嬌弱弱的。他一個大男人,真不好意思袖手旁觀。薛少河伸手去提那桶水,這才發(fā)覺,自己此刻竟然連提一桶水都吃力。 第135章 一個小道姑忙道:“薛公子,師父說了,你這幾日要多臥床休息,勞累不得。” 薛少河道:“那我不成紙片人了?”他嘴上雖這么說,手上到底停了下來。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自己根本不可能提得動這桶水。這真是一個令人絕望的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的力氣,還不如一個小姑娘。 顧唯念聽了小道姑這話,急問道:“薛大哥,你到底怎么了?” 白梅于此時從房內(nèi)走出來,不急不徐道:“顧姑娘,我這世侄為了救你,耗損內(nèi)力太多,以至元氣大傷,所以這幾日,身體會十分虛弱。” 顧唯念看到那石壁開鑿出的房間里,出來一個年長的道姑,又見這道姑生得慈眉善目,看起來年紀(jì)一把,精神卻很好,氣質(zhì)也極為出塵,果然像個避世高人。她心中不由得便生出幾分敬仰來。這等出塵絕世之人,端是世間罕見呀。她心知來的是白梅,忙施禮道:“小女顧唯念,見過仙姑。” 白梅不經(jīng)意的挑挑眉,卻很快又是一番慈祥平靜的模樣:“你叫顧唯念?” 顧唯念道:“正是。” 薛少河插嘴道:“我都叫她的小名眉眉。白姑姑也這么叫吧?” 顧唯念疑惑道:“白姑姑?” 白梅也疑惑道:“眉眉?”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出聲。 顧唯念笑笑,解釋道:“我的乳名是我娘給我取的,叫眉眉。眉毛的眉。” 白梅淡淡一笑:“這倒是巧了。我的俗家名字,原本叫白柳眉。柳眉彎彎的柳眉。我這法號與俗名,也沒差什么,不過是少了一個柳字,那眉字也換做了梅花的梅。” 顧唯念立刻笑道:“聽白姑姑這么一說,咱們還真是有緣。” 白梅看她也是個清秀佳人,又言笑晏晏十分可人,當(dāng)下很是喜歡,不由微笑頷首。 薛少河瞧瞧白梅這個樣子,便知道她心里對顧唯念很滿意,于是笑對顧唯念道:“想不到眉眉還挺會討好長輩的。” 顧唯念不滿道:“什么討好?我現(xiàn)在覺得渾身舒坦,想必是得了白姑姑的救治,白姑姑果然妙手回春,乃是我的救命恩人。對長輩和救命恩人,自然要客氣一些么。何況我是真心感激白姑姑。” 白梅笑起來:“小丫頭果然很懂事。” 顧唯念又對薛少河道:“只是不知薛大哥哪里來的福氣,竟有這樣的姑姑。” 白梅笑著擺手道:“小丫頭多心了。我可不是他的什么姑姑,是他自己要這么稱呼我。不過,也不算叫錯。我與他的父親有一些交情,他也算是我的世侄。” 顧唯念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這樣。” 顧唯念正待再要問薛少河如今又是什么情況時,又有一個老者從山路后頭轉(zhuǎn)了過來,緩步走向這里。這老者衣著樸素,也是年約六旬的模樣,只是一雙虎目仍舊炯炯有神,不似一般老者那般混濁。 薛少河一看老者的行動步伐,便知這里竟然來了高手。他現(xiàn)下居然連耳力都大不如常,居然不曾察覺。薛少河心想道,莫非這位就是那個“安公”么?那位安公竟然還未離開隱梅觀? 老者見到眼前這情形,笑道:“仙姑,你這兩位貴客總算醒了。仙姑也可放心了。” 白梅也微笑道:“是啊,顧姑娘總算醒了。不然,我可要自砸招牌了。” 顧唯念笑笑:“多虧了仙姑。” 老者又道:“仙姑救人無數(shù),我就說么,這位姑娘也必能得救。” 白梅對顧唯念道:“顧姑娘,你已無大礙,只要在我這里調(diào)養(yǎng)幾日,便可放心下山去了。” 顧唯念聞言大喜,連忙下拜道:“眉眉謝過仙姑救命之恩。” 白梅這話,與那日對薛少河所言全不一樣。顧唯念此時分明還有危險,白梅卻說得好像什么事都沒了。 薛少河心知白梅在撒謊。看來白姑姑不想讓這個老者知道顧唯念真實的病情。 想到這里,薛少河便也沒說實話,反而順著白梅的話,對顧唯念道:“眉眉,你可別只忙著謝過白姑姑。還有我呢。為了給你治病,我也耗損了許多內(nèi)力。” 顧唯念笑道:“知道了,薛大哥辛苦辛苦,我不會忘了你的好的。” 薛少河道:“這就行了?” 顧唯念奇道:“不然還要怎樣?” 薛少河道:“救命之恩,你不如以身相許呀。” 一句話逗得在場之人都笑了。 顧唯念和那兩個小道姑,不由都紅了臉。那須發(fā)皆白的老人,也不由捻須微笑。唯有白梅,雖然面上在笑,眼底卻劃過一絲不安,只是這份不安,很快就被她小心掩藏了起來。 白梅又笑道:“顧姑娘,薛世侄,你們兩個快來認(rèn)識一下我的這位故人。這位是安老先生,就是當(dāng)年人稱江南大俠的安冉,安大俠。” 安冉擺擺手:“唉,仙姑,你又取笑我了。” 白梅道:“安公,你莫再以仙姑相稱,不如就直接喚我法號白梅吧。” 安冉忙道:“不敢不敢。” 安冉! 薛少河與顧唯念聽過這老者的名字。 二人面上皆是一陣驚奇。這可真是巧了。 薛少河抱拳一禮,道:“安老前輩,晚輩久仰大名。” 安冉笑道:“我早已退出江湖多年,往事如煙,那段亂世歲月,早被世人淡忘了。按理說,你們年輕人不該聽過我的名子。” 薛少河道:“哪里,安老前輩的英名,一直如雷貫耳。聽聞安老前輩的長公子安元寧,也是生得一表人才,乃是個少年英杰。” 安冉驚奇道:“薛少俠居然聽說過犬子?元寧并非江湖中人,讀書又不成器,習(xí)武也不見長進。這可奇了,薛少俠是如何知道他的?” 薛少河與顧唯念相視一笑。心知這番是錯不了的了。這老爺子乃是江南人士,名為安冉,家中有一子,名為安元寧。這就是萬松山莊的馮老莊主認(rèn)定的親家公呀!可惜了,被葉尋一個女人截胡了! 顧唯念道:“我等與萬松山莊的馮姑娘,有幾分淺交,故此,也聽過安公子的大名。馮姑娘說,馮老莊主時常稱贊令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