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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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和林拙在一起,她身體的狀況就會莫名好上許多,昨晚和前一夜一樣,也是她睡得極其輕松的一夜。 她見林拙醒來,十分開心地和林拙打招呼:“早。” 林拙有氣無力地坐起身來:“早。” 在夢里玩拼圖也一樣耗費精力,做個夢可太累了。 二人收拾了一番,林拙將陣法撤了,和趙倚晴一起走出去。 他們一出門正巧就遇上了云泊舟,趙倚晴朝他揮揮手:“師兄!”云泊舟朝她們走過來,打扮得那叫一個一絲不茍,盤靚條順,林拙心情舒暢,果然聽到腦內響起一個聲音:“神識+1。” 趙倚晴也忍不住對云泊舟多看了幾眼,真心夸道:“師兄你今天真好看。” 云泊舟故作矜持:“吃東西了沒,我剛抓了兩只兔子。” “哇,真好,”趙倚晴扭頭對林拙說,“我跟你說,師兄烤兔子一絕,今天你一定要嘗嘗!”這舍友真是專業賣師兄啊……林拙忍住笑:“好啊。” 云泊舟心中氣結,面上偏偏還要裝出一副大方模樣:“那林師妹便一起來吧。” 云泊舟帶她們到了一處空地,還特地挑選在了溪邊。 他拿樹枝搭起一個架子開始兢兢業業烤兔子,趙倚晴卻已經忍不住寂寞下水抓魚去了。 她那滿身的熱情和她病弱的外表絲毫不相匹配,卻又奇異地融合。 林拙忍不住想,如果她的病好了,一定是一個光芒四射的小太陽。 她轉過頭,問云泊舟:“云師兄,倚晴生的是什么病?”云泊舟烤兔子的手一頓:“你問這個做什么?”林拙感到他心中還是有幾分防備,換了一個話題:“她見我第一面時,就問我的名字,后來又問了好幾遍。 她為什么對名字這么執著?”云泊舟的眼中忽然浮起一絲無奈又寵溺的笑意:“她完全記不住數字。” “人人都有一個號牌,在不熟悉之前,無妄山的大部分人都是用號牌稱呼。 但她……一個號牌都記不住,經常弄錯人。” 居然是這么簡單的理由。 林拙忍不住也笑了,這可真是趙倚晴會干出來的事情。 二人氣氛緩和一些,林拙又問道:“她這樣多久了?”云泊舟猶豫了片刻,道:“三年。 從進來的那一年開始,就一直這樣。” “師兄我抓到了兩條魚,”二人正交談著,趙倚晴忽然丟了兩條魚上來,“一起烤了吧!”她撇撇嘴:“可惜連一條玉頂紅都沒見到……”云泊舟道:“玉頂紅哪有這么好抓,這魚太靈活了,就算筑基修士也要廢上大功夫。” 林拙問道:“玉頂紅?”“就是一種紅白相間的魚,”趙倚晴捧著臉,“那個味道香的哦,我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林拙想起了自己曾經見過的錦鯉,和輕易就把錦鯉抓住的貓……“這么難抓么……”林拙喃喃道,“聽你這么一說,還真想嘗嘗。” 趙倚晴拍胸脯保證道:“等我抓到,一定分一半給你吃!”云泊舟幽幽道:“那我呢?”“啊?”趙倚晴滿臉疑惑,“師兄你不是不喜歡吃魚么?每次都把魚塞到我這里……”云泊舟:“……”林拙莞爾。 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與趙倚晴說著話,不經意瞥向溪邊,忽然看到了一抹紅。 她拽了拽趙倚晴:“那是不是玉頂紅?”趙倚晴湊到溪邊,興奮道:“是!”她挽起袖子正準備下水,那抹紅一溜煙又不見了。 “哎呀,跑得真快……”趙倚晴掃興地坐回原地,林拙卻忽然感到如芒在背,仿佛有什么在看著她。 她扭頭,身后只有斑駁樹影。 等她將頭轉回來,又在溪邊看到一抹鮮艷的紅。 這回她沒有說話,而是站起身來,走到溪邊。 然后,那尾玉頂紅主動朝她游了過來!那魚游到她身邊,不停擺尾,見她沒有動作,竟然奮力一躍——林拙下意識地用手去抓,等她回過神來,那尾玉頂紅已經被她抓在了手中。 云泊舟和趙倚晴只忽然聽見“嘩啦”的水聲,就眼睜睜看到林拙手中憑空多了一條魚。 他們二人雙雙呆滯了片刻,趙倚晴率先開口:“若拙你真厲害……”她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條魚:“好大一條,比我之前見過的要大上一倍!”云泊舟也一臉驚訝地看著她:“這是你剛才抓的?玉頂紅的體型很難生長,這么大的一條玉頂紅,起碼有七八十年的修為,在水中的速度可能連筑基中期的修士都追不上。” “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林拙慢吞吞道,“是這條魚太喜歡我了自己蹦上來的。” 趙倚晴:“……”云泊舟:“……”林拙看著這兩人一臉“我信了你的鬼話”的神情,無奈聳聳肩。 她拎著魚,走向火堆邊。 那種有人在注視著她的感覺還是沒有消失,但當她一看向樹林,樹林里又空空蕩蕩,除了繚繞著絲絲晨霧以外,什么都沒有。 作者有話說:某貓:想吃錦鯉?送貨上門!林拙(摸下巴):這么高效迅速,要是搞個生鮮直達業務還挺賺錢的哈……某貓:……#我給你送早餐你卻只想讓我當快遞員# 第九章 煉器師 把兔子和魚都吃完之后,樹林里的晨霧已經散盡。 林拙吃的十分飽,云泊舟烤兔子的手藝如同趙倚晴說的一樣很不錯,這兔rou的味道又與前世的微微有些差別,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兔子在這樣一個修仙世界生長浸染了靈氣的緣故,rou質鮮嫩細膩,咬下去滿口留香。 玉頂紅也不辜負趙倚晴這么反復的念叨,比起魚類的口感更像是貝類,魚rou緊致彈牙,絲毫不腥,反而還帶著一絲溪水的清冽甜爽。 魚rou吞食入腹之后,還能感受到體內補進了一股溫和滋養的靈氣。 林拙吃完后懶洋洋不想動彈,卻看到趙倚晴蹲在了云泊舟殺魚的地方,一片一片地把玉頂紅的鱗片給撿了起來。 她不禁問道:“為什么要撿這個?”趙倚晴道:“這是上好的煉器材料,輕薄堅韌……咳,主要是顏色好看,煉器的時候加上一點這個,很多女修都會特別喜歡。” “還有這幅魚骨,”趙倚晴如數家珍,“這幅魚骨的堅硬程度,甚至還要比玄鐵礦強。 但它比玄鐵礦輕,在沒有玄晶礦的時候,它也算是一件趁手的替代品,女修們買不起玄晶礦做的東西,就會買一些魚骨做的釵子防身……”“咳咳,”云泊舟想讓她停止絮叨,拼命給她使眼色,“倚晴!”“啊?”趙倚晴茫然地抬起頭來看著云泊舟。 云泊舟滿肚子的無奈,又不知道該說她什么好。 林拙笑了,直接挑明:“你是煉器師?”趙倚晴順口就答:“對啊……”“啊不對。” 她瞥到云泊舟的臉色,立馬改口,“我不是我不是,你聽錯了。” 傻白甜,純種的。 林拙憐愛地看向云泊舟:喜歡上這么個人,真是有cao不完的心。 林拙對云泊舟道:“你放心,我不會傷害她。” “不過,我希望你能夠放下對我的戒心,我們之間是合作關系。 她是煉器師,正好,我需要一個空間法器。” 她之前還在疑惑為什么趙倚晴能夠將空間法器帶進無妄山,還視玄晶礦若無物,如果她自己就是煉器師的話,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我用玄晶礦換,十塊玄晶礦,換一個……”林拙指向趙倚晴的頸間,“像她這樣的骨牌。” 能夠掩飾身份,又能夠裝東西,一舉兩得。 “需要什么材料,我來找。” 林拙一條條地將籌碼列出來,等待著云泊舟的回答,卻見云泊舟的臉色仿佛綠云罩頂:“你連這個都告訴她了?”趙倚晴明白自己做錯的事,瑟縮一下:“她挖出玄晶礦也沒瞞著我嘛,還把玄晶礦放在我這里了……”如果怨氣能夠實體化,林拙準能看到云泊舟頭上被氣出的青煙。 云泊舟看著林拙這同情的眼神,心里更氣了。 自家辛辛苦苦養大的崽子,被別人手指頭勾一勾就拐走了,什么秘密都抖出來告訴她。 簡直、簡直……他壓著火,揉了揉太陽xue:“倚晴身體不好,現在不能煉器。” “沒有啊師兄,”趙倚晴同學踴躍發言,“我可以的,你不要瞧不起我!”云泊舟:“……”他幾乎是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地蹦出來:“你不可以。” “我……”趙倚晴還想辯駁,看到他的模樣,又縮了回去,“好吧,我不可以。” 林拙皺眉:“那有現成的空間法器么?”如果每次都要進礦洞里挖一天然后一大半的玄鐵礦帶不走,那也太浪費時間了。 云泊舟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嘆了口氣:“我帶你去找一個人。” ……林拙跟著云泊舟穿行在一條小路上,趙倚晴需要休息,已經被他送回了洞xue中,現在只剩他們二人。 走到一半的時候,林拙問道:“這條路上為什么會有陣法?”云泊舟沒好氣道:“有陣法,才不會讓你這樣的愣頭青誤闖進來。” “這是無妄山的市集入口,每個月開放一次,在外面來收玄鐵礦的前一天。 平常這條通道會關閉,禁止外人進入。” 云泊舟一邊說話,一邊在陣法間急速地穿行:“跟著我,別走錯!”他有意刁難林拙,沒想到林拙慢慢悠悠地,照著他的步伐一步不錯地走了過來。 “呵,”云泊舟抱臂等了她一會兒,“沒想到你記性還不錯。” 林拙瞥他一眼:“師兄莫要忘了,我爹是個陣師。” 云泊舟:“……”用陣法來刁難一個陣師的孩子,他真是氣昏了頭,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過他同時也在心中,對林拙高看一眼。 在他心中,林拙一直是個刁蠻任性的草包,所以就算她三番兩次展現出實力,他也忍不住輕看她。 但剛才林拙的表現,明顯說明,她的實力,并沒有那么不堪。 穿過陣法后,林拙眼前豁然開朗。 這是一個青翠的山谷,一座三層木樓矗立其中,背山望水,旁邊還種植著一片草藥。 從洞xue那邊的粗糙畫風過來這邊,簡直像是誤入了一片世外桃源。 木樓門前有一小道童背對著他們,正在曬草藥。 聽到有人來的聲音,他轉過身來,對云泊舟靦腆笑了笑:“云師兄,你來了。” 他轉而看向林拙:“這是……”“林拙,明軒。” 云泊舟隨意在他兩人之間介紹了一下,朝木樓里望去:“霜姐在嗎?”明軒搖搖頭:“和小五哥還有小棠一起出去了,說是要晚點回來。” “哦……”云泊舟也沒問他們二人去做什么,對林拙道:“等一等吧。” 林拙點點頭,找了一塊草地,躺下來曬太陽。 她目光瞥見云泊舟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了一方矮桌,然后往上面放了符筆、符紙和丹砂。 她模模糊糊想起來,云泊舟似乎是一個符修。 一個煉器師,一個符師,再來一個丹師……誒,這不是有一個曬草藥的么。 林拙坐起來,看向明軒:“你是煉丹師嗎?”明軒有些羞赧:“是。” 咦,金手指配置齊全了。 林拙忍不住想起來自己前世看的那些修真小說,主角那叫一個靈寶隨地撿,小弟隨便收。 現在她似乎把小弟配置給湊齊了?不要膨脹,不要膨脹……林拙把自己那一點激動之心壓了下去:想要收小弟,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大佬的命。 林拙平復了一下心情,又躺回了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