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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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泊舟與聶小五相對而坐,他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套酒具,然后與他一杯又一杯地對飲起來。 “所以剛才那個真的是林拙?”云泊舟點點頭。 酒過三巡,聶小五終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但他總覺得這答案不太真實:“她怎么會在這里?她和以前,好像有點變化?”變化大了去了。 云泊舟暗自吐槽,面上卻不改顏色:“進來此處的要么是作jian犯科之輩,要么是突逢巨變之人,她從前雖脾氣壞,但也沒有壞到進無妄山的地步……想必是遭受了什么變故吧。” “嘖,”聶小五嘆道,“也不知道她和我哥的婚約取消沒,按她從前那要死要活的樣子,要是婚約解除了,肯定能當場從這里跳下去。” “想必是解除了,”云泊舟道,“林正峰最是寵愛這個獨女,他絕不會看著林拙被送進無妄山,所以……只可能是他出事了。 能讓一個受宗門重重保護的陣師出事,絕對不是小事。 更何況,天照宗不會接受一個被囚在無妄山的少宗主夫人。” “少宗主啊……”聶小五瞇起眼睛,看向身邊翻滾的浮云,“也不知得熬多少年,才能繼任成宗主。” 云泊舟不接他的話,站起身來:“好了,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回去吧。” “云哥,”聶小五沒有挽留,而是笑瞇瞇問道,“你說,要是我趁林拙在無妄山的時候多多親近她,她會不會轉而喜歡上我?”云泊舟脫口而出:“你瘋了?”“沒有,”聶小五單手托著下巴,“我是真心這么想。 我就是忽然覺得……她還挺有意思的。” 他的娃娃臉配上這幅天真模樣,十成十的人都會以為他情竇初開,云泊舟卻知道他的底細,冷聲道:“聶小五,我知道你和你哥關系不好,但是你不要把氣撒在她的身上。” “云哥,”聶小五歪頭笑笑,“我記得她從前還折了你一支棲云牡丹呢,怎么這會兒,你又幫她說起好話來了?”云泊舟臉色僵硬了幾分:“一碼歸一碼,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 “我不是為她說話,我是為你說話,”云泊舟又道,“不要去玩弄她的感情,天地間因果循環,自以為是者,反受其殃。” “我沒有,”聶小五笑笑,“我認真的。” 云泊舟抿唇:“我言盡于此,若你日后出事,我絕對袖手旁觀。” 他說完大步離去,聶小五看著他的背影,無所謂笑笑:“我說的都是真話呀,怎么就不信呢。” “林拙這個人……真的挺有意思的。” 他拎著猴兒酒回來的路上,感受到了一股久違的威壓。 他忍不住朝威壓的方向望去,卻看到一只貓正在與林拙對視,怒氣滔天。 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就是傳說中鎮獄兇獸的化形。 上一次他看到兇獸時,它身形如虎,一張口便將一名金丹修士給咬死,對方毫無反擊之力。 可這一次,它怒氣滔天,卻放過了林拙……有趣,實在有趣。 ……林拙拎著麻布口袋坐在了自己的石床上,片刻后,趙倚晴也跟著進來了。 洞xue內已經有不少人正在休息,見她們二人進來,一些人的眼神若有若無地飄在了她們身上。 “若拙,我來削皮,”她像個急于證明自己的小孩一樣,“我練習了一天,現在肯定行!”林拙應道:“好。” 但她沒有急于拿出紅玉果,而是咬破了指尖,沿著整個房間走了一圈,虛空畫了幾筆,頓時,外面那些目光就被隔絕。 “好了,”林拙道,“現在可以安心說話了。” 住在集體宿舍里就是煩人,待會兒她要和趙倚晴說的話,她不想讓別人聽到。 “哇,”趙倚晴眼睛閃閃看著她,“若拙,你會布陣……還是隱匿陣!”“小陣而已。” 林拙把紅玉果連同玄鐵礦全部倒出來,露出最里面潔白的玄晶礦,毫不避諱趙倚晴。 趙倚晴見狀,就已經知道林拙認出了她借出的那把小刀的材質。 林拙扔了個紅玉果給她,“削吧。” 有了陣法隔絕,趙倚晴也就不再遮掩。 她摸了摸脖子上的骨牌,頓時從里面摸出一把一模一樣的小刀。 原來她戴著的骨牌,并不是她在無妄山內身份的象征,而是一件以假亂真的空間法器。 林拙摸了摸下巴:這是個好東西,要是有門路,她也弄一個。 林拙看向趙倚晴,她削皮熟練規整了很多。 她張開神識,看到她周身的元素又混亂成當初的狀態,而趙倚晴卻在這種重壓之下,握刀握得穩穩當當。 她說練了一天,沒有騙人。 但林拙也知道,這一天的練習,絕沒有她的語氣這么輕松。 她忽然心生不忍,再次出手理順了趙倚晴周身的靈氣。 趙倚晴頓時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輕快起來,她笑得眉眼彎彎:第三次了,果然是因為若拙!她把紅玉果的皮削完,果子遞給林拙:“你先吃。” 林拙沒有拒絕她。 趙倚晴又給自己削了一個果子,果皮齊齊整整地堆在那里,林拙身心舒暢,忽然聽到腦內聲音:“神識+1。” 咦?林拙挑了挑眉毛:這積分還能夠重復拿?她思維開始無限延伸:如果趙倚晴一直削皮規整,云泊舟一直打扮舒服,那她每見到一次就能夠拿一次積分。 現在僅僅培養了兩個樣本,如果她培養了二十個,二百個呢?那她簡直躺著收割神識,實力也成倍增長!林拙越想越興奮,唇邊忍不住就帶了笑意。 趙倚晴奇道:“你怎么了?笑得這么開心。” “挖到玄晶礦了,當然開心。” 林拙把玄晶礦拿到手中把玩,將這件事情遮掩過去。 趙倚晴點點頭附和道:“玄晶礦確實難得。” 語氣中透著一絲敷衍。 林拙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小刀,又看了看她手中的小刀……行吧,在其他人都攢著玄晶礦做武器的時候,用玄晶礦來做水果刀的人確實有敷衍的資格。 她沉默一會兒,又道:“我想把這塊玄晶礦出手,你能給我介紹一個出手的渠道么?”不料趙倚晴猶豫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我知道,但是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 林拙問:“誰能做主?”趙倚晴道:“云師兄。” “哦,好的。” 林拙點點頭,把玄晶礦遞給她,“你先幫我收著,明天我們去找他。” 每個人只能進入自己號碼對應的洞xue,不能隨意在其他洞xue走動。 現在天色已晚,沒了洞xue內的陣法保護,外面還不知道有多危險。 所以……明天再說吧。 林拙把玄鐵礦全都扔進石床里,收拾完之后順勢躺下。 累了一天,又吃飽喝足,她很快就睡著了,徒留趙倚晴握著那塊玄晶礦發愣。 她剛才……好像一不小心把云師兄給賣了? 第八章 未婚夫 林拙又開始做夢。 她很清楚這是夢,因為這是原主的記憶,而不是她的。 夢里,她看著原主被父親千嬌萬寵地長大,養成了一幅任性惡劣的脾氣,宗門上下唯恐避她不及。 她沒有朋友,但她又渴望著朋友。 直到她又一次被排擠,躲在角落里偷偷地哭泣時,一位長身玉立的少年郎溫柔地出現在了她面前。 后來,原主知道,那是她從小就訂下的未婚夫聶瀟。 理所當然的,她將自己的全副身心都放在了這個人身上。 聶瀟也對她溫柔至極,包容著她所有的壞脾氣。 然而聶瀟作為人人都看好的少宗主人選,長袖善舞,八面玲瓏,少不得要和許多年輕貌美的女修士交際。 原主便不停地吃飛醋惹禍,聶瀟卻從來沒有責怪她,讓她對付女修士的手段愈發囂張。 一切終結在太白宗大亂的那一天。 宗門陣法被破,典籍珍寶被盜,作為首席陣師的林正峰難辭其咎。 但他卻離奇失蹤了。 所有人都懷疑,他是不是監守自盜,背叛宗門。 宗門內除了他的名,并將他列為通緝犯,勢要追討這些珍寶。 師兄們相信師父沒有背叛宗門,可身為弟子無權無勢,不敢鬧事。 只有原主舍下了一身驕傲,頂著所有人奚落的目光,在宗門長老議事的大殿前跪了三天,一遍一遍地喊著,我爹沒有背叛宗門。 喊到嗓音沙啞,再也說不出話來。 長老們不為所動,她便去天照宗求聶瀟,卻等來聶瀟冷冷一句話:“我們的婚約已經解除了。 天照宗,不可能接受你這樣一位少夫人。” 原主絕望地拽住他:“瀟哥哥,你從前對我這么好,為什么這么快就放棄了我!”“對你好?”聶瀟輕輕笑了,“你以為,我為什么會對你好?”“因為你身后的靠山,是林正峰。 沒有你爹,你什么都不是。 沒有他,根本沒人能忍受你這個惡婦。” “那些被你欺負過的人,我本來就討厭她們的靠近,正好,由你去把她們趕開,惡名都落在你的身上。” “林拙,你的人,和你的名字一樣蠢吶。” 所有人面前完美無缺的聶瀟,在忍受了原主多年之后,終于控制不住地在她面前露出了真面目。 原主恨極,揮刀捅向他,他明面上不躲不閃,受了這一刀;暗地里,卻用銀針封住了原主的一處大xue。 然后原主便被太白宗以襲人的理由關了起來,在銀針的折磨下,死在了牢獄里。 再便是她這一抹異世幽魂,重新醒來,開始了在監獄里不知疲倦玩拼圖的日子。 等等……林拙忽然覺得哪里不對勁。 為什么她兩次做夢,都在夢里玩拼圖?……次日,趙倚晴睜眼,神清氣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