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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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林拙精疲力竭,把鐵鎬放下。 按她的效率,挖個一整天能夠挖出一塊玄鐵礦就不錯了。 而無妄山的要求是,每人每月必須交夠一百塊,少一塊受一條鞭刑。 走這樣常規的挖法,她一個月就要承受七十鞭。 效率太低,必須換一個。 她又一次拿起鐵鎬,眼眸卻開始放空。 然后她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大跳。 面前密密麻麻都是土元素和金元素混亂的糾纏,像是兩種顏色的毛線不停在打死結,緊緊地網在了巖壁上。 難怪她挖礦這么艱難。 不知道是不是解開之后,挖礦就能輕松一點?說干就干,林拙動手整理起面前這塊玄鐵礦的元素來。 但是這里的元素已經不是漂浮不定的光點,而是纖細又綿長的線,要解開一個死結,就要一個一個地往上追溯源頭。 她不厭其煩地梳理追蹤,也不知過了多久,終于讓她抓到了所有死結的根源。 她大喜,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將根源解開,然后用鐵鎬輕輕一鑿,巖壁“沙沙”脫落,露出一塊潔白的礦石。 怎么是白色的?她將玄晶礦握在手中,輕盈地像是一根羽毛。 林拙懵了一會兒,忽然想到——這是玄晶礦!大師兄和她說過,玄晶是玄鐵礦的精華,一萬塊玄鐵礦中可能才會孕育一塊玄晶,是制作頂級法器的必備品。 大師兄還讓她如果挖到了玄晶礦千萬不要交出去,自己偷偷藏起來。 林拙想了想,又拿出趙倚晴借給她的小刀。 無需比對,她就知道,這小刀肯定是用玄晶礦練成的。 趙倚晴能夠有玄晶也不稀奇,或許是她挖出了玄晶偷偷藏下來的。 能夠將玄晶鍛造成刀,還能瞞過所有人的眼睛……并且似乎對著一把刀完全不在意,拿來削紅玉果不說,還大大方方地借給了她。 她的這個舍友,實力到底有幾分?不想了,先挖礦。 林拙將玄晶扔進了麻布口袋里。 然后對著面前的上百個玄鐵礦摩拳擦掌:嘿嘿,解死結,她有的是耐心!就在林拙努力干活收割玄鐵礦的時候,她不知道,礦洞深處,一名渾身落拓的青年,忽有所感,朝這個方向,看了過來。 那只進洞后就消失不見的貓,也悄然踱步,爬上了一個隱秘的巖洞里,在暗處靜靜看著她的身影。 第五章 云泊舟 云泊舟已是第九次嘗試畫這張符。 這是他新琢磨出來的符箓,改動了一下原來的基礎,將一張符只能同時發出三道攻擊,變為了同時能發十道。 但這一改動,畫符的難度不止提高三倍,而是提高了十倍。 這要求他將靈力灌入符筆之后,畫出的每一筆都要極為精準。 哪怕差了一毫一厘,這張符就會作廢。 因為練習畫符太過耗費靈力,他干脆將畫符的地點搬到了礦洞中——他是金靈根,在礦洞內能夠最快地恢復體內的靈氣。 然而,畫了三張符之后他才發現,礦洞內的靈氣,不夠平穩。 這意味著,即使他將符筆控制得再好,落在符紙上后也會受礦洞的影響,而毀了整張符。 不過,他沒有感到可惜。 因為礦洞外邊……也沒比礦洞內的情況好到哪去。 在礦洞內,他恢復靈氣的速度還要更快些,怎么說,還都是在礦洞內畫符劃算。 云泊舟微微休息,拿起第十張符紙,摒心靜氣,提起筆——落了下去。 然后他敏銳地感受到,靈氣變得有些不同了。 他沒有遲疑,抓住這個時機,穩穩落筆,行云流水地將面前這張符畫完。 落下最后一筆之后,整張符金光一閃,又歸于平靜。 云泊舟雙手捻起符紙,嘴角揚起,眼眸中滿是笑意。 符成!雖然還是下品符,但成功了這一次,就不愁有第二次。 ……只是今天靈氣為什么會變化?云泊舟伸手一收,地上擺放的矮桌、連同桌上擺放的符筆朱砂符紙,都一同收進了他大拇指上戴著的空間戒指里。 他站起身來,在四周走了一圈,感知了一番之后,鎖定了一個方向。 修士們看不到靈氣中的元素,只能將靈氣全都納入,靈根像是不同的濾網,將與靈根同屬性的元素留下,吐出那些不需要的元素。 故而單靈根的人,對靈氣的變化最為敏感。 云泊舟思量片刻,隨手撤了他布下的隱匿陣法。 然后朝著靈氣變化的那個方向走去。 ……林拙興致勃勃地解開靈氣死結,一塊又一塊地挖礦。 她仿佛找到了曾經在地球上打黃金礦工的樂趣,一鐵鎬下去就是一塊礦,爽極了!等到挖了數十塊玄鐵礦之后,她的意識忽然回籠:停,不能挖了。 甚至挖了十幾塊玄鐵礦也顯得有些多……林拙皺眉看向地上那些礦——她從來沒想到效率太高也是一種煩惱。 一次性帶著這么多礦石走出去,一定會被人給盯上。 這時候要是有個空間戒指就好了……可惜,無妄山的陣法不接受空間法器進入,早在進山之前,大師兄就將她身上的法器全都剝除了。 林拙把玄鐵礦都裝進麻布口袋里,把玄晶礦藏在了最里面。 然后她站起身來,抖了抖身上的碎石塵土,又用了個小旋風術把鐵鎬縫隙里的碎屑吹開。 直到確認身上和鐵鎬上都干干凈凈后,她把鐵鎬別在腰間,麻布口袋束緊,一把拎了起來。 “嘶——”一塊玄鐵礦的重量還不顯,十幾塊加起來,沉得幾乎要扯斷她一根胳膊。 要知道她現在是修仙之人,盡管年齡只有十五歲,體力已經足以和凡人里的成年男子相當。 按照前世的計量單位來算,這些玄鐵礦的重量,少說也得有一百來斤。 林拙回想了一下來時的山路。 嘖……帶著一百多斤的東西走半小時山路,不行,太累。 林拙又解開麻布口袋,一塊一塊地將玄鐵礦放在地上。 直到她將玄鐵礦扔了一半,才感覺到重量合適,將麻布口袋重新束緊。 結果她拎著口袋站起來時,身后冷不丁站了個人。 那人長發隨意束起,零散漏了幾縷在耳邊,身著一身青色道袍,罩衫松松垮垮,腰帶沒有系上,垂在兩邊。 端得是一名落拓不羈的美男子。 “林拙?”美男子看到她的面容,“怎么是你?”他還以為能夠制造這番動靜的怎么也應該是個高人……沒想到居然是個練氣五層的小丫頭?還是個脾氣極差,極其不遭人待見的小丫頭。 她在腦內想了一番,終于認出了這人是誰。 她淡淡道:“云師兄,好久不見。” 云泊舟,無極宗弟子,筑基修士。 原主曾跟隨父親去參加過他師父的結嬰大典,并成功在大典前把他精心培育的一支棲云牡丹給毀了。 原主的父親為了給她擦屁股,賠給了云泊舟一千上品靈石——也就是大師兄送她來時那艘寶船的價格。 “你果然把自己折騰進來了。” 云泊舟想起那支棲云牡丹,眼神微冷。 棲云牡丹,顧名思義,長在云中,非云霧繚繞之地不能生長,嬌貴無比,不能在宗門靈田里種植。 然則云霧繚繞之地多生蟲獸,這牡丹是大補之物,就算布下陣法護住也無濟于事,他不得不日夜看守,有一段時間他甚至連修煉都在牡丹旁。 好不容易等到這牡丹在云霧里養成,他移栽到盆里,準備送人,卻被這女人隨手折下,送給了她的未婚夫。 “我就知道你會有這么一天,剛進來不久?”云泊舟抱臂道,“我可告訴你,無妄山可不是外面,有你爹罩著,靈石就能擺平任何事情。” 林拙微微笑了:“多謝師兄提點。” 她心中暗自下了決斷:此人胸襟不錯,看似奚落,其實也在提醒她小心行事。 在兩人有過節的情況下,能做到這樣已實屬不易。 若是能夠化解兩人之間的矛盾,或許可交。 就是打扮實在礙眼。 他撇撇嘴:“你在這里還見到了別人嗎?”他理所當然地把林拙和剛才那動靜的關系排除。 林拙搖搖頭。 云泊舟皺起眉頭,朝周圍掃去……忽然,他瞥到林拙腰間,臉色迅速沉了下來:“這把刀為什么會在你這里!”林拙道:“別人借給我的。” “借的?!”云泊舟冷笑,“怕不是你自己搶的吧?我認識刀的主人,她絕不會把自己的東西輕易借給別人。” 他心中怒火滔天: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進了監獄還改不了那人嫌狗憎的脾氣,趙倚晴身體不好,肯定被她給欺負了!他隱怒道:“把刀給我。” 林拙的臉色也冷了下來:“我說了,是我借的。 她主動借給我的,你可以去找她求證。” “呵,你借的?”云泊舟嘲諷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借的東西從來就沒有還過。 所謂別人主動借給你,都是你利用種種手段得來的。 林拙,如果你真的改過自新了,又怎么會出現在無妄山?”林拙反嘲回去:“比不上師兄,比我先來一步。” “你!”這件事本身就是云泊舟心中之痛,他氣極:“你性格真是一如既往令人討厭,我決不相信這刀是你借的。” 他伸手就去奪那刀:“給我!”林拙迅速閃身:“若是我借的又如何?”云泊舟咬牙道:“若是你借的,我給你下跪認錯!現在,把刀給我!”“不給!”林拙斬釘截鐵道,“現在給了你,出去之后你賴賬怎么辦?”云泊舟更氣,竟不再搶奪,與她拳腳相向起來。 他習的都是殺招,招招凌厲,不留余力,林拙除了閃躲別無他法。 她的拳腳功夫根本就是繡花枕頭,在云泊舟面前毫無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