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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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肯定,這兩個時刻和以往沒有什么不同,只是多了新舍友這個變數。 她的這個舍友,不簡單。 ……二人吃完紅玉果,林拙打開石床的側板,拿出一把鐵鎬。 她對趙倚晴道:“我去挖玄鐵礦,你去嗎?”趙倚晴搖了搖頭。 林拙不意外會得到這個回答,畢竟要是趙倚晴想要去,早就跟著洞xue里的人一塊去了。 她拿起鐵鎬:“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等等。” 趙倚晴叫住她。 “你先把床加個印,加印之后,別人才不會來翻你的東西。” 加印這件事大師兄也沒有和她說過,林拙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有些新奇。 “怎么加?”趙倚晴道:“把你的玉牌放在這個缺口,滴一滴你的精血。” 按照趙倚晴的指引,林拙才發現在石床的側面有一個凹進去的淺坑,如果不是特意去找,很容易被忽略。 已經告知了對方自己出自太白宗,林拙拿出玉牌的時候也毫不忌諱。 她將玉牌放在那個凹槽里,咬破指尖摁上去。 一瞬間,她感到自己似乎同這個石床也有了某些微弱的聯系。 她收起玉牌,注意到,趙倚晴看著她的眼神中毫無貪婪,就像是玉牌對她而言是什么司空見慣的事物一樣。 而她本人,系的是骨牌、石牌、玉牌這三個等級中,最低等的骨牌。 她把玉牌又系回脖子上,收緊衣領里,趙倚晴道:“你現在藏起來也沒有用,到時候一定會暴露。 礦洞內區域是按照等級分布的,玉牌所在的區域等級最高。” “不過礦洞內有陣法,他們不敢對你怎么樣。 但是礦洞外……你要小心。” 趙倚晴說著把剛才那把削皮的小刀塞到她手里:“借你防身。” 林拙領了她的情:“謝謝。” 趙倚晴眨眨眼睛:“現在我能知道你的名字了嗎?”林拙想了想,對她道:“林若拙。” ……林拙朝玄鐵礦的方向前進,她左手扛著鐵鎬,右手把玩著趙倚晴借給她的小刀。 她告訴了趙倚晴一個假名字。 她不知道趙倚晴為什么對名字這么執著,也不知道對方為什么突然對她這么好,又是給吃的,又是借刀。 她能察覺到對方沒有惡意,但卻不想把真名告訴對方。 因為她并不知道,對方報的是不是真名。 大師兄提醒她,修仙界偏門手段眾多,無妄山的囚犯們個個手上都沾了血,要她不要輕易露底。 這是她上輩子的名字,某種程度上,她也沒有騙人。 她將目光落在手中的小刀上。 刀鞘是普通的兔子皮,刀柄似乎是用紫竹做的,也是隨處可見的東西。 但是刀刃格外輕,輕得不可思議。 林拙記憶里見過這種材質,只是她想了半天,都沒有想起來。 原主嬌生慣養長大,能讓她有印象的,一定是極好的東西。 她的這個室友……真是處處都是迷。 不過總歸多了一樣趁手的工具,不是壞事。 洞xue在南,玄鐵礦在北,林拙繞了半小時到山背,看到了一片裸露的礦坑,上面有一個礦洞。 礦洞前有一個巨大的傳送陣,林拙剛走到礦洞前,傳送陣內剛好有兩人走出來,光著膀子,脖子上都掛著石牌,手上拎著一個麻布口袋,里面裝的似乎是玄鐵礦。 見到她,兩人都分外眼紅:“是你!”林拙瞥他們一眼,將目光收了回來。 是昨天碰到的刀疤臉和一只耳,還是和昨天一樣十分挑戰強迫癥的神經。 林拙別開眼睛:“讓一讓,我要過路。” 刀疤臉嗤笑:“過路?你還想過路?”“老子正要找你,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刀疤臉明顯將被她放倒這件事視作奇恥大辱,“耗子,上!”刀疤臉一聲令下,兩人的拳腳都沖她打了過來。 林拙依舊沒有動,放開神識,將這一片的靈氣攪得混亂,這兩人連她的衣角都沒碰到,就齊齊倒了下去。 臉上依舊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嘖,”林拙搖搖頭,“每次我都說了要過路,怎么就不信呢。” 她瞥了一眼地上的兩人,想了想,蹲下身,握住小刀——一個東西忽然在此時跳到她的面前,抓住了她的裙角。 林拙被這一下搞得猝不及防,猛地后退一步。 她低頭,是一只臟兮兮的貓。 這只貓似乎以為她想殺他們,擋在了這兩人的面前。 它毛色橘黃,不知在哪滾了一身的雜草與灰塵,金色的瞳仁明亮璀璨,傲然看著她。 林拙與它對視了片刻——嫌棄地伸手去抓貓。 算了,暫時不動這兩個炮灰。 現在最重要的是,把這只貓給洗干凈。 臟成這樣,不能忍!作者有話說:大荒娛樂報:道侶第一次見面時給你留下的印象?林拙:呃……想幫他洗澡。 大荒娛樂報:??? 第四章 玄晶礦 林拙沒想到,抓只貓還這么難抓。 這只貓的身上沒有絲毫的靈氣波動,就是只凡貓,動作看起來有幾分遲緩,卻靈活得不可思議,甚至還能夠預判她的動作,總是能讓她差那么一點點就成功。 簡直不是她抓貓,而是貓在逗她。 林拙被折騰了五分鐘,氣喘吁吁,連它的一根毛都沒碰到。 而這只貓優雅一躍,跳到了礦洞洞口的上方,踩著一堆藤蔓,隔著一個傳送陣的距離,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瞳仁微閃,透著淡淡的鄙夷。 林拙:“……”行吧,天道好輪回,她剛才嫌棄這貓臟,現在這貓嫌棄她武力值低,沒毛病。 不過——誰還不會用個法術咋的?咳,雖然被一只凡貓逼到用法術也挺丟臉的……林拙摸摸鼻子,回憶起原主學習過的法術,調動體內的靈力,對準貓的下方的藤蔓掐了個法訣。 藤蔓在她的cao作下微微顫動,貓迅速躍開,藤蔓遲了一瞬,向上炸開,結成一個囚籠,網了個空。 林拙又連續掐了幾個法訣朝它攻去,都被它一一躲開。 雖然她是五靈根,但她對于法術的使用實在不是很熟練。 原主本身就疏于聯系,她更是來到這個世界后第一次使用法術,很快,原主身體里本就容納不多的靈氣被她掏空了。 見她停下了施放法術,那貓也停了下來,好巧不巧,又站回了最初的那個位置,踩著藤蔓蔑視著她。 林拙仰頭看貓,瞇起眼睛。 下一刻,它周身的靈氣就混亂形成重壓,讓它控制不住地朝地面跌去。 林拙趕在它落地前,撲上去接住了它。 她拎著貓的后脖頸,點了一下它的額頭:“你繼續跑呀,我還能把你抓回來。 走吧,現在我就去把你洗干凈……啊!”一瞬間,傳送陣白光大作,林拙和貓都消失在了原地。 ……被傳送了五分鐘后,林拙還有些緩不過神來。 傳送陣看起來是個很高端的玩意,實際上,她經過時承受了神識被撕成碎片一般的痛苦。 疼,太疼了。 林拙甚至懷疑,是不是挖礦本身不是監獄里的懲罰,穿梭傳送陣才是?但她反觀她帶進來的貓,活蹦亂跳的,一進來就給她手背上撓了一爪子,然后一溜煙就不見了。 可能傳送陣的痛苦只針對有修為的人吧,林拙苦逼地想。 不對。 她猛然想起來,刀疤臉和一只耳走出傳送陣的時候,神色是正常的。 難道傳送陣的痛苦是有針對性的?石牌和玉牌所承受的痛苦是不一樣的?林拙想了半天沒有結果,扶著巖壁,搖搖晃晃站起身來,朝周圍看去。 傳送進來的地方周圍的巖壁都是青黑色,只有一條僅容納一人通過的小徑,每隔一段距離,就掛著一個火把,每個火把下方都掛著麻布口袋,和林拙在刀疤臉手中見到的一樣。 林拙沒有看到人,又或者人都進去了礦洞更深處的地方。 也不知道那只貓跑到洞里的哪個地方去了。 她順手取了一個口袋,拿在手中。 抓貓時鐵鎬和小刀就被她掛在了腰間,加上這個口袋,她就是一個配置齊全的挖礦女工了。 她慢慢向前走,走了大約有一百米,面前出現了一個教室大小的半圓形礦坑。 礦坑的低矮處滿是鑿痕,還有很多玄鐵分布在更高的地方,星星點點,泛著黑金的色澤。 林拙環視了一圈,這個礦坑內依舊沒有人。 可能這就是玉牌的好處吧,資源賊多……盡管如此,她心中仍然保持著警惕,拿起鐵鎬開始挖礦。 她也不知道該怎么挖,只是想著曾經影視劇中的一些碎片,像模像樣地一鎬子下去——“叮!”鐵鎬與巖壁發出清脆的撞擊聲,而巖壁連一塊小石屑都沒有掉。 林拙將鐵鎬灌入幾分靈氣,再次揮下去——“叮!”依舊紋絲不動。 她一點一點地往鐵鎬里加注靈氣,使鐵鎬對巖壁的攻擊力達到最大,然而揮舞了接近二十下之后,她也不過僅僅鑿下幾片石屑而已,還是指甲蓋大小的那種。 拳頭大的玄鐵礦,依舊半隱半露地深藏在巖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