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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涼州詞在線閱讀 - 第116節(jié)

第116節(jié)

    說著赤術(shù)伸手自腰間掏出一塊金燦燦的腰牌,其上有雕龍畫鳳。他豪情萬丈地把腰牌塞進薛可蕊的手中,彎下腰來點點她的鼻尖:

    “別太貪玩。”

    ……

    赤術(shù)放下心來后便開始變得異常的忙碌,常常一宿一宿地不回府,東園的姬蘭天天來葛園“看望”養(yǎng)病的薛可蕊。當她發(fā)現(xiàn)赤術(shù)也沒來葛園時,便又垂頭喪氣,一陣長吁短嘆地離開。

    薛可蕊覺得姬蘭很可笑,自己是一個懷過孩子的婦人,而她是赤術(shù)府上最漂亮的歌姬,又沒生產(chǎn)過,模樣也出挑。對比生過孩子的薛可蕊,她明顯占上風啊,也不知姬蘭如此擔憂個什么勁?

    姬蘭卻不以為然,她望著薛可蕊的臉,眼中有意味深長,她笑瞇瞇地對薛可蕊擺擺手:

    “我說蕊jiejie,日后你若是做了主母,可別忘了提拔meimei一回。旁的人我不管,千萬要給meimei我一條活路,我可是從來都站在你這一頭的。”

    薛可蕊莫名其妙,叫來婢女要她們趕緊把這只惱人的蒼蠅趕走。姬蘭笑得前仰后合,捂緊嘴兒拍拍薛可蕊的肩,要她好好養(yǎng)身子,若是煩了,歡迎來她的東園尋她打馬吊。

    姬蘭扭著水蛇腰走得風情萬種,她在心底里羨慕這個成功讓赤術(shù)背鍋的女人——

    許多人都知道薛可蕊腹中的孩子不是赤術(shù)的,可是大家都不敢吭氣,要知道赤術(shù)從來都做不出這種舍己為人的事。赤術(shù)肯吃這種虧是一定有原因的,要知道他先頭也帶回來過一個漢俘,也是一個有了身孕的女人,只是月份尚淺。那女人腹中的孩子可不就是赤術(shù)親自出手給解決了的,虧得那女人還掏心掏肺地對他愛得死去活來……

    薛可蕊一門心思地將養(yǎng)自己的身體,她每天都要出府去溜達。

    她是真的在溜達,并不是去做什么特別的事。每天她都會坐著馬車到很遠的郊外去散心,去碧峰山腳下逡巡。

    她很喜歡看各式各樣的花花草草,每天都要采回一大把野花野草的,種在葛園的后院,種了又鋤,鋤了再種。

    赤術(shù)也曾悄悄地溜去薛可蕊的“菜地”里去看過,她種的大多都是些箭頭草,地丁、角子之類,也無甚特別。赤術(shù)盯著叢生一地的雜草苦笑著搖搖頭:

    這女子經(jīng)此一遭倒真的變得有些神秘兮兮起來了,搞得他也如此神經(jīng)質(zhì)……

    這一天,薛可蕊照舊一大早便叫人套了馬車,一身葛衣素袍出了門。她帶了一只精巧的竹背簍,和一柄把手上綁著云錦的小鋤,這些行頭都是赤術(shù)親自過目后置辦來的。

    薛可蕊要去碧峰山挖野菜回家種,大家都習慣了,也任由她如此自娛自樂,在葛園關(guān)起門來當農(nóng)婦。

    才剛走出府門,她便發(fā)現(xiàn)了不妥,涼州城街道上素縞遍地,經(jīng)幡滿天。薛可蕊掀開馬車簾,探頭向窗外隨行的婢女詢問:

    “今日這是怎么了,一整條街一齊辦喪事?”

    那婢子捂著嘴兒噗嗤笑,又一副誠惶誠恐地模樣趕忙斂了笑,低眉垂首:

    “夫人說笑了,夫人您一直在家養(yǎng)病,故有所不知,前日夜里可汗駕崩了,咱這是正舉國喪呢……”

    “駕崩了?”

    薛可蕊驚呆了,眼前出現(xiàn)迪烈那站如松、坐如鐘的魁梧身軀,耳畔響起他中氣十足、振聾發(fā)聵的笑聲。

    “怎么駕崩的?”薛可蕊不解。

    “回夫人的話,是蠶豆中毒。可汗向來服不得蠶豆,因可汗遲遲定不下王位繼承人,二殿下赤驍便等不及要篡奪王位,就在邀請可汗去他府上聚會時,給可汗用了一大碗加了蠶豆粉的湯……”

    薛可蕊沉默,眼底有黑色的霧洶涌翻騰。如有清露入心,她終于明白了在這場契丹皇子們的王權(quán)爭奪戰(zhàn)中,赤術(shù)是有多么的出類拔萃!

    他的確是要殺了他的親生父親,只不過不是在與她們說好的那個時間。赤術(shù)的終極目標便是今天吧!她薛可蕊只是赤術(shù)手中一條小小的魚餌,周采薇與馮予則成了他能進一步靠近他父親的人rou階梯,他殺了周采薇與馮予,換得了今日除掉他兄長與父親的機會。

    赤術(shù),他就是天生的王者。

    冷酷,又狠辣。

    他善于利用身邊一切能利用的人和事來達成他的目標。赤術(shù)的“小嫂子”薛可菁在這場政變中應(yīng)是起了巨大作用的,不然赤術(shù)從周采薇身上得來的蠶豆粉也進不得二王殿下的府衙。

    薛可蕊想,過不了多久,這八王殿下的府上應(yīng)是又要舉辦一場喜事了……

    “那么如今又是誰任新可汗?”雖然知曉多半是那個人得掌大寶,薛可蕊依然向婢女發(fā)問。

    婢女垂首,回答得恭謹:“回夫人的話,目前尚未推選新可汗,但聽王庭里的國師說,眼下是咱八王殿下代行理政。”

    薛可蕊點點頭,放下了車窗簾縮回了手,她挺得筆直坐在馬車的正中央,抬起手中的絹帕捂上自己的嘴角。

    看來她也得要抓緊時間了……

    第一六一章 期約

    不出薛可蕊所料, 就在這春風拂面的陽春三月, 薛可菁一身披紅掛綠地,被人抬進了八王府的魁香院。聽回事的小丫頭說, 薛可菁是作為赤術(shù)的側(cè)妃進門的。

    這天夜里,送進葛園的晚膳都比平日里多了兩個菜式,婢女們安安靜靜地伺候著薛可蕊用膳, 大氣也不敢出一個。因為不少伺候其他貴人的婢子今天都受罰了, 她們害怕今日薛可蕊的脾氣也會變得暴躁起來。

    薛可蕊大口大口地吃著菜,一臉舒坦的模樣,似乎發(fā)生在八王府魁香院的喜事與她無關(guān)。她沒有心思去考慮婢子們擔心的那件事,她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抓緊時間考慮。

    終于,薛可蕊吃飽了,她懶懶地靠上身后的軟墊,嘴角掛著愜意的笑, 沖伺候她身邊的小婢子招招手:

    “你過來。”她拿起自己的腰牌遞給那婢子。

    “明日一早, 拿這腰牌去管事那里支五兩銀,替我安排一場晚宴。”

    “晚宴?”婢子有些驚訝, 她不知道在這府中還能有誰是薛可蕊需要宴請的好友。

    薛可蕊笑, 眼中亮晶晶的, 閃著讓人振奮的光芒:

    “是的,我要舉辦一場晚宴, 只有我們?nèi)齻€人的晚宴。后天晚上我要宴請八王殿下與新入府的菁側(cè)妃, 祝福他們喜結(jié)連理。”

    ……

    薛可蕊做了一份十分精美的請?zhí)? 一本正經(jīng)地交到了赤術(shù)的手里。

    赤術(shù)正對著一堆卷宗忙得焦頭爛額, 甫一拿到這請?zhí)瓉砀踩タ戳撕冒胩觳趴疵靼走@是薛可蕊做的。

    “這字兒是你自己寫的?”赤術(shù)一臉驚訝。

    “是的。”薛可蕊也一臉喜色。

    “沒想到小娘子人長得美,字也好看,我收下了。”赤術(shù)果斷地把這張請?zhí)胚M了手邊一只小柜的最深處,便轉(zhuǎn)過身來繼續(xù)手上的活計。

    “殿下還沒回答我是否可以撥冗赴宴呢。”薛可蕊問得畢恭畢敬。

    赤術(shù)抬眼,看見她眼底分明的期盼。他停下了手中的活,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經(jīng)地問她:

    “我納側(cè)妃,你就這么高興?”

    薛可蕊驚訝,一臉詢問:“殿下何意?莫非希望奴婢在您大喜之日垂頭喪氣,痛哭流涕?”

    她抿著嘴兒吃吃笑著:“奴婢是發(fā)自內(nèi)心地替殿下與新側(cè)妃感到高興,所以才想舉辦這場晚宴,來對兩位貴人表達我的祝福。”

    赤術(shù)點點頭,再度開口,“你身子好些了嗎?”

    赤術(shù)陡然轉(zhuǎn)換話題,薛可蕊一愣,不知他此時問這個有什么意思。

    “謝殿下關(guān)心,奴婢大好了。”

    赤術(shù)將手指放置案桌上輕點,他抬起頭,看進薛可蕊的眼睛:

    “我納薛可菁是因為在你之前,我答應(yīng)過她,幫我扳倒赤驍后便給她名份。”

    薛可蕊點點頭,“殿下言出必行,乃真君子。”

    “五月,司儀官要舉辦新可汗登基大典,那時候我要立大妃。”

    薛可蕊再度點頭,“恭喜殿下。”

    赤術(shù)頓了頓。

    “你就是我的大妃。”

    薛可蕊不說話了。

    赤術(shù)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看她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他面無表情,也不說話,只等她的回應(yīng)。

    良久,薛可蕊再度沖赤術(shù)行了一個禮,開口問他:“殿下,明日的晚宴,您能參加嗎?”

    手指有些煩躁地在案桌上畫著圈,赤術(shù)面沉無波,回答得干脆:

    “不去。”

    薛可蕊一噎,她咽了一口唾沫,再接再厲。

    “殿下您還是參加吧,奴婢為您備了好酒。”

    案桌后一陣靜默。

    “奴婢會彈曲,您若參加,明晚我給殿下彈曲。”

    案桌后依舊一陣靜默。

    “殿下,你我二人許久未曾一起用過飯,明晚就來與奴婢一起用晚膳吧……”

    無聊到畫圈的手指終于停下,赤術(shù)抬起了頭。

    “明日就你我二人,你叫薛可菁別去。”

    薛可蕊面有難色,她胡亂絞著手中的羅帕,“可是……可是……”

    “如果明晚我過去只是為了看你如何嘲諷我對你的真心,你覺得我還有去的必要嗎?”

    薛可蕊停下繼續(xù)蹂.躪手中那張早已不成樣子的羅帕,看進他的眼:

    “那么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侍寢。”

    薛可蕊一愣,她看見赤術(shù)挑著眉靜靜地看她,眼睛里面黑沉沉的。

    “可是殿下,您的新側(cè)妃才剛剛……”

    “既然你身子已大好,便不應(yīng)該再推辭了。”

    薛可蕊無語,“你為何天天都掛念這種事?”

    “我是男人,不掛念這事的那是閹人。”

    薛可蕊瞠目,她對赤術(shù)的赤.裸裸表示無言以對。

    “你天天念叨這個,總會一天你會死在女人身上的。”薛可蕊咬牙切齒。

    赤術(shù)冷笑,“本王將你留在身邊是做夫人的,不是做祖宗,可不就是專門做這事用的,我念叨這個不挺正常嗎?”

    “你……”

    薛可蕊閉了嘴,她想了一下,只要他明日肯去,再與他糾結(jié)這個問題明顯再沒了任何意義,于是她揚起笑眼,露出嘴角那對兒小小的梨渦,對著他深深一福:

    “是,殿下……”

    赤術(shù)笑,面色終于和緩,他抬手摸摸她嘴角那淺淺的溫柔,面上盡是柔情蜜意:

    “甚好……明晚,我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