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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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且退下吧,明日我有公務,就不回府用膳了。念夏替我選些上好的杏仁,送去攏翠園,就說是我讓你買的,送給榮國夫人煮粥吃。” 第五十一章 迷夢 今年的新年, 馮府果然過了一個“熱鬧年”, 先有馮予與艾沙在樹林幽會被人撞破,再有李霽俠赤身暈倒在薛可蕊的身上, 最后還有上元燈節(jié)馮駕私自帶了薛可蕊外出看燈。一個年過完,柳玥君真真是身心俱疲。 雖然馮駕派人送了杏仁與柳玥君,變相向柳玥君道了歉, 可是他也再沒有在柳玥君跟前露面過, 更沒有在薛可蕊的面前露面。 李霽俠懨懨地躺在楓和園那張紫檀雕花拔步床上,身旁是他的母親柳玥君。柳玥君也懨懨地替李霽俠削著一只蘋果。 柳玥君“漫不經(jīng)心地”問李霽俠:“俠兒,平日里你仲父都什么時候來看你的?” 她知道馮駕對李霽俠的關注依舊,無論多忙,他一定會堅持來楓和園坐一坐,與李霽俠談談天。于是柳玥君也來楓和園守著,許久見不著他, 她只能寄希望于“偶遇”了。可是“偶遇”也是需要緣分的, 柳玥君天天守在楓和園也碰不到馮駕一次。 “唔,說不準啊, 有時早上來, 有時午間來, 晚上也來過……” 李霽俠回答得有氣無力,他想念薛可蕊, 二人雖同住在馮府, 他卻一眼都看不到她。他已經(jīng)“再一次”原諒薛可蕊了, 他實在受不了見不到她的每一天。 柳玥君無比喪氣, 看來除非她也住進這楓和園,不然怕是真的等不到馮駕了。 柳玥君冷笑,她與馮駕同一個府里生活也算有十多年了,他的脾氣怎會不清楚。 她知道,馮駕雖然同她道了歉,那一定也是迫于當今天子的壓力。他在心里一定是相當不服氣的,不然也不會用這種方式同自己賭氣。 他依舊對自己的兒媳懷著不軌的用心! 馮駕天天來楓和園,除了看兒子李霽俠好不好,一定也是為了看薛可蕊是否重回楓和園。他知道李霽俠見了薛可蕊就腿軟,李霽俠一定會盡全力將薛可蕊再度接回楓和園的!這個可惡的男人,你那不堪的小心思非常可惜被我柳玥君識破了,所以正是因為你,她薛可蕊也一定不能再回楓和園! 柳玥君在心底里發(fā)了狠,就連手上的蘋果被那鋒利的果刀削出來一大塊果rou,她也沒有發(fā)現(xiàn)。 “母親……孩兒想念世子夫人,我想去看她……”李霽俠可憐巴巴地看著柳玥君,低聲向她哀求。 柳玥君回過神來,沖自己這不爭氣的兒子狠狠瞪了一眼:“憨貨!有你這樣管媳婦兒的嗎?趁著她一次犯錯,你不把她收拾服帖了,往后她便要騎到你頭上屙屎!” “我知道……母親,可是……可是……我真的很想她……” 柳玥君一口氣噎住,自己正要好好規(guī)制規(guī)制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自己的兒子卻哭著喊著要見她,果真是自己的“好兒子”! 柳玥君語重心長地開始說教:“俠兒,你知道嗎?這女子命太硬,法師說她是做皇后的命,雖說咱不一定全信,但咱也不能置之不理,你瞧,你這不就真的被她給妨到了嘛!” 李霽俠瞪眼,“母親何意,這是預備要將她獻給陛下了不成?往后這天下誰又去那勞什子的廟宇抽到那支簽,便一定就能得到皇帝陛下的青睞了?陛下究竟喜歡的是那支簽,還是喜歡素未謀面,遠在天邊的人?母親非要如此附會,豈不荒唐?。” 柳玥君扶額,“如此踩尾巴似的,搞得像你的母親就是惡婆婆,非要賣兒媳了不成?既然你媳婦的命硬,咱就先去廟里找大師替咱家給治治,減減她的福氣,讓她正好可以匹配我兒的命格,豈不妙哉?在她的福分被消減到合適程度之前,我兒最好還是別再見她了。” 李霽俠思忖,須臾開了口,“母親言之有理,可是在此次求簽之前,母親與她薛家過六禮時便問過八字,也找人合過,回的可是金玉良緣,天作之合,如今卻變了。母親替兒子著想,行事謹慎是兒子的福氣,可是兒子娶她至今在一起也已逾半年,半年都這樣過來了,就偏偏這幾日會妨到我不成?” 李霽俠放低了聲音,苦苦哀求,“母親就讓孩兒見見她吧……” 眼見這李霽俠情根深種,哪能勸得動?柳玥君氣不打一出來,憋了半天,好容易理順了氣,沒好氣地塞了一塊蘋果進他的嘴。 “想見她就努力讓你自己好起來吧!你這樣半死不活地躺著,她生龍活虎地站著,你愿意讓她再笑話你一次嗎?” 李霽俠笑,他深吸一口氣,沖自己的母親狠狠點頭,雖然暫時還不能立馬見到她,但有了母親這句話,李霽俠頓時覺得生活變得有了意義起來。 他爽朗地沖柳玥君應承,并在心里給自己暗暗鼓勁,一定要好好養(yǎng)病,讓自己的身子盡快恢復起來,這樣,他便可以再度見到薛可蕊了。 …… 卻說這薛可蕊,回到秋鳴閣便又重新回到了過去那無人問津的清冷境地。 懷香端來一大盤杏仁獻寶似的捧到薛可蕊的面前。 “三小姐,瞧,念春給您送來了這個。” 薛可蕊輕笑,那馮駕也忒膚淺了些吧,他以為今天送籃果子,明天送盤杏仁,她就能過得鐘鳴鼎食了? 見薛可蕊瞧不上這點吃食,懷香再接再厲: “三小姐怕是不知道,那日上元節(jié),您喝醉了。馮大人將三小姐您送回了秋鳴閣安頓好后才走的,因您醉得深,馮大人是抱著你回屋的……” 懷香說這話時,眼里閃著奇異的光,滿臉都是意味不明的笑。薛可蕊滿頭汗,只覺這懷香無時無刻不在準備著討打—— 馮駕這一走,倒真是有些一去不回頭的意思。 若說這就是馮駕口中的“照顧”,那薛可蕊就真的要看輕馮駕這個人了。念春代替不了胡嬤嬤把持薛可蕊的吃穿住行,除了偶爾代替馮駕給秋鳴閣送點“溫暖”,讓她餓得不那么厲害,旁的作用,幾乎沒有。 該吃不飽飯的依舊吃不飽飯,該禁足在這秋鳴閣的,依舊得禁足在這凄風冷雨的破竹樓。似乎上元節(jié)隨馮駕外出看燈,只是自己做的一場夢。 薛可蕊拍拍腦袋,自嘲地搖搖頭,她默默地在心底開解自己: 待在這秋鳴閣,除了的確委屈了肚子,旁的倒是挺自在。 如若非要讓自己在呆在秋鳴閣與李霽俠身邊選,她一定會選擇秋鳴閣。雖說日子過得凄苦了些,但勝在沒有糟心事,自己可以有一顆自由的心。若是留在李霽俠身邊,不僅自己的身子不自由,就連自己的所思所想都得按照李霽俠的要求來做,不然一個不小心,迎接自己的將會是撲面而來的驚濤駭浪! 薛可蕊終于心安理得地禁了自己的足,終日守著破破爛爛的秋鳴閣過日子。倒是一個慵懶的午后,秋鳴閣難能可貴地迎來了一位尊貴的客人: 艾沙來了。 艾沙似乎才大病了一場,面色蒼白,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薛可蕊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過了一個紛繁蕪雜的新年,自初三晚上的家宴后,竟一直沒有再見過艾沙。 薛可蕊滿臉疼惜,沖著艾沙張開雙臂: “我最美麗的姑娘,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比起你那會兒自叛軍刀下?lián)旎匾粭l命時的情況還要糟糕,你是哪兒不舒服了么?” 艾沙無奈地笑,“世子夫人,我是來求你幫助的,沒想到去楓和園找不到你,你們馮府的婢子們告訴我應該到這里來尋你,于是我便來了……可是我發(fā)現(xiàn),你似乎比我還需要別人的幫助……” 艾沙一臉鄙夷地在秋鳴閣那可憐兮兮的屋子里逡巡了一圈,終是搖了搖頭。 “要我每日偷偷摸摸從廚房給你帶幾個饃過來么?偷帶東西我可是一把好手。” 薛可蕊無語,替她斟了一杯茶,再招呼艾沙坐下。“先說你自己吧,怎的了?變成這般模樣。” 艾沙無精打采地坐下,“我怕是再也見不到馮予了……馮府宴客那日,我就見了馮予一面,就他二叔知道了,馮予被他二叔打了,如今馮大人還揚言要撤了馮予的職,將他攆回京城去守皇城。” 薛可蕊皺眉,她正想說此事究竟還是你們二人自己辦得不地道。但看見艾沙眼中的哀戚,她又忍住了,只輕輕搖搖頭: “傻姑娘,紙怎能包住火?你們應該做的是盡量爭取馮大人的幫助,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偷偷摸摸背著人私會。現(xiàn)在可好,惹得馮大人生氣,索性鐵了心來拆散你們。” 艾沙沉默,只低著頭揪著上衣的衣擺,不再說話。 見她情緒如此低落,薛可蕊心中倒是憐惜頓生。回想到是自己的夫君李霽俠將這對兒苦命鴛鴦推進了火坑,她這心里就愈發(fā)火冒三丈。 家宴那晚在花墻外碰見他時,他便要準備揭發(fā)馮予和艾沙了吧?似乎只有打倒了馮予,他才能稱王稱霸。 這個無恥的小人,厚道心腸沒有,嫉賢妒能倒是很有一套,還美其名曰為了這個家好。如此胸無大志,萬事斤斤計較的庸人活該自己把自己憋昏厥四五日,也真是他自找的! 薛可蕊起身來到艾沙的身邊,伸手攬緊她瘦削的肩膀,將她緊緊抱進自己的懷里。“可憐的艾沙啊……你的命為什么這么苦……” 薛可蕊心里很難受,她的夫君傷害了太多人,她卻什么也做不了。忽又想起那日隨馮駕去觀瀾閣,馮駕無微不至地照顧自己。在等轎子時,他曾在檻窗旁信誓旦旦地對自己低語,他會照顧好她。 可如今,誓言猶存,斯人安在? 所以這男人的話,都當不得真,無論大男人還是小男人,他們的熱情都只有一瞬。都說艾沙是浮萍無根多坎坷,可自己呢?零落在這吃人般的侯府,又何嘗不是命運多舛! 心中的苦悶愈盛,薛可蕊緊了緊懷里似霜打過的艾沙,將臉埋入她如云的綠鬢,掩住自己逐漸模糊的雙眼,再也不想起來。 第五十二章 母子 修養(yǎng)了一月的李霽俠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到從前的七七八八, 期間他曾多次向柳玥君提起要去秋鳴閣看望世子夫人, 均被柳玥君以他身子尚未恢復為由拒絕了。 李霽俠抓耳撓腮難過了許久,猜不出自己的母親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 便只得在空閑時間繼續(xù)去尋自己從前的那幫朋友玩耍。 李霽俠是皇族宗親,雖然康王一脈破敗得早,但畢竟身份高貴, 又頗得皇帝重視, 自小的教育可是嚴格按照皇族標準開展的。有當世大文豪做皇子們及宗室子弟的私塾老師,李霽俠也包含其中。 故而李霽俠與純武將出身的馮駕相比,骨子里的文人氣息倒是重了不少。雖然李霽俠在處理政事上絲毫文人氣息也無,崇尚嚴刑峻法,以狠辣著稱,但離開朝堂的他也算得上是文人sao客一名。他喜歡詩文,并有一幫同好常常相聚于青山秀水之間談詩論詞, 激揚文字。 這一天, 百無聊賴的李霽俠繼續(xù)與一幫墨客朋友們在碧峰山腳下的茶館里談詩論詞,一名喚作崔青的公子哥見李霽俠興致不高, 便湊過來關心他: “霽俠兄眉宇間煩愁深鎖, 兄臺究竟遇上了什么煩心事, 連跟兄弟們游山玩水都不能排遣?” 李霽俠心中苦悶正愁找不到人訴說,便捉住崔青倒豆子般將自己母親不允自己與妻子相見的悲慘經(jīng)過, 詳詳細細地朝他說了一遍。 崔青奇道:“夫妻二人生活在一起不是應當?shù)膯? 為何你母親卻不允你們夫妻二人相見?” 李霽俠面露尷尬, 覺得難以啟齒, 畢竟誰也不想被人知曉自己的隱秘私事。他扭捏了許久,終覺自己的難言之隱是必須不能讓家里的母親與仲父知曉的,那么便只能尋求友人的幫助才行了。 李霽俠斟酌良久,咬文嚼字般,選擇了一番用詞,拽過崔青的袖子,尋了一個角落,壓低嗓門將自己的難處給吐露了出來。 “崔青兄弟有所不知,我身子向來不好,勞動不得,與妻子行那云雨之事時常累得面色慘白無人色,欲仙欲死沒感覺到,筋疲力盡倒是常事。為此母親便對我那妻子頗有微詞,覺得她不體諒人,強行出手將我們二人分開,再不允我們相見……” 崔青明了,他頻頻點頭,這做婆母的為兒子考慮,厭惡兒媳婦拖扯了兒子的后腿,害兒子身心勞累,疏于功名或政務,導致棒打鴛鴦,強行休妻的并不在少數(shù)。李霽俠從來都生得瘦弱,禁不得折騰是顯而易見的事,他母親討厭兒媳累著兒子,是可以預見到的。 崔青背著手哈哈大笑,他湊向李霽俠故作神秘道: “霽俠兄尋到小弟算是哥哥你今日走運,不瞞哥哥說,我們成日里讀書寫文的,比不得那些使槍弄棒的莽夫。小弟我最近新納了兩房小妾,夫妻事來得頻繁了些,常覺得對著嬌妻會有些力不從心。前幾日遇上一游方道人,專事煉丹,他送了小弟一盒密露散,此藥乃真仙藥,小弟服用后便覺神清氣爽,面色紅潤有光澤,連馭兩妾都不在話下。” 崔青拍拍李霽俠那單薄的肩膀,喟嘆道,“霽俠兄若是想大展男兒雄風,讓哥哥的嬌妻再也離不開哥哥,小弟這密露散,那是最適合哥哥不過了……” 聽得此言,李霽俠大喜,立馬便纏著崔青要讓他送些給自己不可。崔青是出來喝茶的,哪能隨身攜帶藥,無奈之下只得讓李霽俠隨自己回家取。 李霽俠著急,火燒屁股般便催著崔青趕緊回家。崔青帶著李霽俠策馬揚鞭回家取藥,一路上見李霽俠如此急不可耐的模樣,崔青好意提醒他: 此藥呈粉末狀,可溶于水,不拘男女皆可食用。男子服下可壯陽,女子服下可催情。霽俠兄的確生得瘦弱了些,建議少用些,若是怕經(jīng)不起藥效,可先讓尊夫人服下,凡事讓尊夫人主動些——也會別有一番風味啊…… 聽崔青介紹得如此活色生香,就在馬上的李霽俠便已經(jīng)開始臆想,若是薛可蕊服下此藥得該有多么的銷魂蝕骨了。一番人仰馬翻后,李霽俠終于得到了一小瓶這天上僅有,人間絕無的仙藥。李霽俠沖崔青真摯道謝后,便小心翼翼地揣著這小瓶仙藥回了馮府。 回到馮府后,李霽俠便開始為自己與薛可蕊的二度相會積極準備起來。 因于柳玥君壓根就不讓他們見面,李霽俠自然知道接薛可蕊回楓和園相會是不可能的了,由他自己偷偷摸進秋鳴閣,主動求薛可蕊相見,便成了李霽俠的首選方案。 為保證夫妻會面的完美周全,李霽俠悄悄藏了一小袋密露散在自己的枕下。趁夜深人靜,婢女們都退出房間后,李霽俠悄悄爬起身來。他摸出這一小袋密露散,小心翼翼打開,用小手指輕輕蘸了一點藥粉放入口中…… 唔,除了有點怪異的,類似石頭的澀味,也沒有很特別的味道。 李霽俠抹抹嘴角,再把密露散收好,繼續(xù)縮進被窩便開始靜靜地等。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李霽俠便驚喜地感受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他渾身發(fā)熱,掀開被子僅著了中衣躺在床上也不覺得冷。心頭也有沸騰的燥熱,他清楚那是什么感覺,那是他偶爾才會捕捉到的,彌足珍貴的男兒身體深處本能的欲望。 或許是因為不用應付自己預料之外的狀況,一切都是那么從容不迫。出人意料地,這一次那慣常脆弱的心除了跳得快一些,并沒有出現(xiàn)像上次那般疼痛的不適。 在李霽俠感覺到自己身體里的的興奮已然達到巔值,而自己的五臟六腑之大主——心卻并未出現(xiàn)異常時,李霽俠開始興奮起來。他甚至巴不得現(xiàn)在就沖去秋鳴閣尋找自己的世子夫人,把自己最珍貴的愛,悉數(shù)播撒進她身體的最深處。 這真是絕世好藥啊!自己怎么就沒有早想到呢? 李霽俠一個人,困囿于這方尺帷帳之中,輾轉反側,難以成眠。好容易,他伸出雙手,第一次探至身下,嘗試著經(jīng)歷所有男孩子在他們更小年齡便經(jīng)歷過的初次體驗。 他的心里充滿了激動、驚嘆,與振奮,他發(fā)現(xiàn)了人生的新天地。在那一刻,他第一次明白了什么是滿足,什么是美好。同他第一次聽太傅傳授政理一樣,李霽俠在心底總結了此次成功與從前失敗的不同經(jīng)歷,并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仔細對待自己與薛可蕊下一場珍貴的重逢。 …… 李霽俠忙著準備與自己的妻子“私會”,柳玥君也沒有閑著。不知怎的,涼州城貴婦圈中流傳出一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