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英轟出]草莓與俄雨_分節閱讀_34
“ABO三種性別的判定標準是波頻的區間值不一樣,盡管每個人的信息素是獨一無二的,但是同一性別的新人類信息素的頻率閾值會在同一區間里波動,根據閾值范圍的不同我們得以判別新的性別。而由于波動的頻率數值的區間分布以及對信息素樣本的采集分析,我們得以總結出三種性別的共性,需要注意的是這一共性只代表了信息素的成分共性,并不代表個人性格特征。信息素的使用說到底可以類比為身體素質的運用,肌rou強健的人不等于生性暴力的人,同理類推。不管何時,人類與動物不一樣的是后天的教育和學習,而決定性格命運的也絕不會是信息素,我們理應祭奠前期在茫昧中先鋒者的犧牲,但卻不應將這犧牲作為我們仇恨的理由。” ——《新人類進化史·信息素篇·序言》 第十三章十三、WhatIsEvolution? 小插曲仿佛淺潭一漚,只現出了一瞬的姿態,便化作了浮沫融進了水里。空氣里被攪動的氣氛又復凝重,然而那盞未知危險鮮紅的燈亮了,拉奧孔的噩兆還未到來,人人自危。課堂依舊繼續,每一步都按部就班進行著。下午白日炎融,春杪的日光向夏日逼近,躁動的顆粒在空氣中跳動著。綠谷出久的眉間再沒輕松過,憂慮皴皺了年輕,憂慮將他的眼蒙上一層冥昧。轟焦凍在一旁看著,卻無法開口,他的緘默源于這份憂慮的對象,此時若是綠谷出久極大可能將要遭此一劫,他也無法將心安放,勉強出一份若無其事。 然未來不可知,他能讓綠谷出久放下心來的唯一方法是保護好自己。 下午的課程是正常的高中授課內容,綠谷出久暫時撇開內心憂慮,一絲不茍地記著筆記。 驀地,一團輕盈的物體落在了頭頂,綠谷出久筆下一滯,那團小紙條便掉落在桌面上。小紙團被揉皺了,綠谷出久不解地四處望了望,只見前方一名亞麻發色的男生掀著一側涼薄的笑,正大光明地向他招手,不過幾秒便在老師轉頭回來之前扭過了身。 他記得這名男生的叫物間寧人,是個性格有些惡劣的人。 綠谷出久狐疑,低下頭將紙條打開,但他料想這也不會是什么善意的言辭。被揉皺的紙面上筆畫歪歪扭扭: 綠谷同學,和男生接吻是什么感覺? 這句話可由稚童問出,那肯定是帶有不諳世事的純真疑問,他也許探尋著某種陌生的可能性。可這稚氣也被成人用以隱藏惡意,而這似是而非的嘲諷與探尋被物間寧人大膽地擲于綠谷出久的面前,他笑得惡劣,仿佛試探著綠谷出久的底線,又仿佛知道了這個人的秉性不會如他們那樣惡意還擊,才做出如此行為。 綠谷出久沒有生氣,毋寧說他知曉置氣沒有任何用處,這個問題實際上并不讓他難堪,只因他自己并不認為與轟焦凍唇齒濡慕是件羞恥的事情,面對越前健一時他不曾動搖,面對物間寧人更不需要羞愧。 他輕嘆一口氣。 然而他也將這個問題提拎到心里。 綠谷出久轉頭瞄了一眼轟焦凍,男孩側顏恬靜,他也在記著筆記,似是察覺到了自己的目光,轟焦凍停下筆回望,眼神問詢:怎么了? 綠谷出久趕緊擺擺手,轟焦凍才轉回頭繼續記著。 親吻于他和轟焦凍之間,是高興的無法自抑,是悸動的滿溢之勢。而這高興是什么,僅僅是相遇嗎? 他們的親吻到底是什么? 或許他心中對這答案早已知曉。 綠谷出久將小紙條撕碎了放進抽屜里,準備放學后丟掉,他不準備讓轟焦凍知道,否則對方又要替他生氣了。這個問題,綠谷出久再次望了一眼轟焦凍——對方那時刻澄懷己心的神情令人安心——就算暫時怯于觸碰也沒關系,只要兩個人能夠在一起,所有問題一定會有迎刃而解的那一天。 下午課程結束,綠谷出久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xue,和轟焦凍一起去了食堂。不同以往的是,食堂里議論聲窸窸窣窣,中午那場聲勢浩大的插曲才在此時泛起了漣漪。兩人拿著食盤,依舊無話,轟焦凍打量著綠谷出久的臉色,卻發現無從開口。 “綠谷……” “嘿。” 轟焦凍醞釀半天的話被打斷,皺了眉看去,來人一頭桀驁的紅發支棱著,右眼眼角一條泛白了的傷疤,手上端著食盤。轟焦凍眨眨眼,想起這人的名字叫切島銳兒郎,算是他們這個奇怪班級的班長,只不過平常很少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