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英轟出]草莓與俄雨_分節(jié)閱讀_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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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谷出久沒有應(yīng)聲,他把書包放在腳邊,還是走了進(jìn)去。他坐在越前健一的左手邊??粗G谷出久乖乖走來的身影,越前健一有些欣慰地笑笑,“果然還是和你相處舒服些,上次去轟少爺家可真是不亞于一場惡戰(zhàn)了。” 那根神經(jīng)在綠谷出久的腦海里再次緊繃,到目前為止越前健一不斷提起轟焦凍,這無形中對綠谷出久產(chǎn)生了巨大的壓力,這個人的每句話仿佛都在凝視著他,警告著: 不要撒謊,我什么都知道。 越前健一的進(jìn)攻姿態(tài)從未松懈,也許從綠谷出久還沒到家起就開始了,那樣明顯的敵意,他居然到現(xiàn)在才響了警鈴。焦慮在綠谷出久的心海浮出了一個頭,他悄悄吐了口氣,壓下自亂陣腳的情緒,問道:“越前先生,請問找我有什么事嗎?” 越前健一點點頭也不賣關(guān)子了,他從身邊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沓資料,他從文件里挑挑揀揀,拿出了一張印著折線圖的文件擺在他面前,修長白皙的食指在紙面上點了點,他側(cè)著頭看著綠谷出久,說:“相信綠谷同學(xué)應(yīng)該早就感覺到了自己的異變,最明顯的改變是不是可以嗅到不同人身上的氣息?” 綠谷出久點點頭。 他接著道:“官方初步給這種氣息下的定義是‘信息素’,這是每個人身上與生俱來的氣味,是特殊的費洛蒙,當(dāng)然我們現(xiàn)在對‘信息素’的研究還很不透徹,不肯定的結(jié)論就不說出來干擾你了?!?/br> 綠谷出久看向那張紙,折線圖的豎軸上印著好幾個單位,都用代號“對象一”或“對象二”表示,每一個單位在折線圖上展現(xiàn)的線條曲折不一,沒有任何一條一模一樣的折線,有些只會在某個尖銳的峰值處與另一道折線鋒利地交合,接著又再一次彎折出自己獨一無二的線條。 順著綠谷出久的視線,越前健一道:“折線圖上是目前為止覺醒了的人‘信息素’采集樣本的波頻?!?/br> 綠谷出久有些愕然,“這氣味……我是說信、信息素是可以具象化的嗎?” 越前健一看著綠谷出久有些驚訝的模樣,愉悅地笑了:“是的。信息素不是沒有實體的,它是微小顆粒從人體散發(fā)出后通過自己的磁場鏈接在一起的,由于磁場不同,信息素是不會相融的,所以像你這樣覺醒后的人,可以通過每一個人身上獨一無二的味道來提前知曉這個人的存在。 “古話有說,不見其人先聞其聲,然而現(xiàn)實則是先嗅其味了。所以說人類身上的無限可能性的確是始料未及?!?/br> 越前健一笑意盈盈乜斜著綠谷出久,他眼角上挑,目光鋒利。眼神沒有停留太久,他從那摞資料里又拿出了一張紙,這回綠谷出久看到了對象的名字了,正是他自己。 “這是什么……” “看也明白了吧,這是你的信息素波頻?!?/br> “什么時候……” “你們在cao場上奮力奔跑的時候?!?/br> 聞言,綠谷出久的驚愕化作了不可言說的憤怒,他瞪著越前健一。這怒氣卻阻止不了陰冷的觸感順著他的腳踝纏繞了上來。 “請不要這樣看著我,你們在劇烈運動時信息素活躍度最高,這樣我們才能更準(zhǔn)確地檢測出潛在異變?nèi)祟惖拇嬖凇!?/br> 綠谷出久搖搖頭將憤懣收斂:“學(xué)校沒有給我們?nèi)魏瓮ㄖ?,這是不對的?!?/br> “你和轟少爺在某些地方像的很,”越前健一從包里拿出了一個牛皮袋,他慢條斯理地把細(xì)繩從封口處一圈圈繞出來,“轟少爺對政府官方的批準(zhǔn)卡得很死,當(dāng)然我們做研究的也的確要嚴(yán)謹(jǐn),這次就給綠谷同學(xué)先把這份批準(zhǔn)函帶來了。” “至于沒有告知,你看看這里?!?/br> 雪白的批準(zhǔn)函上蓋著鮮紅的公章,龍飛鳳舞的首相簽名使這份文件驀地沉重起來,綠谷出久順著越前健一手指的方向定睛一看,“在不造成恐慌的情況下進(jìn)行”。綠谷出久盯著“恐慌”二字有些出神,內(nèi)心的異樣感漸濃。 “綠谷同學(xué),你覺得發(fā)生在你們身上的‘異變’有多少人能夠像你和轟少爺這樣心平氣靜地接受?”越前健一說到“異變”時兩手舉起做了個引號的動作,說完端起茶杯小酌一口。 這個念頭如閃電,猙獰地撕裂了他腦海中的牧歌世界。他突然想到了他和轟焦凍第一次見面的場景,毫無緣由地淚流和吞噬般的親吻,這行動詭譎,理智的導(dǎo)航失去了作用。 綠谷出久有些低落了,他搖搖頭,看著自己掌心的紋路,“我們也并不是一開始就平靜接受的。” 他還記得轟焦凍數(shù)次轉(zhuǎn)身走開時如濃重霧靄那樣化不開的沉郁和不忿。他經(jīng)常望著這個被命運牽絆的另一人,走得干凈,隔絕的窒息感如今回憶起來也如有實質(zhì)。他也迷茫,茫然于生活的措手不及,茫然于陌生人唇瓣之間的堅冰不化,茫然于這份突如其來的遇見。 這一瞬間,轟焦凍坐在他對面輕而又輕、卻又珍重?zé)o比道謝的樣子閃過了腦海。 綠谷出久嘆出口氣。被牽著鼻子走了啊。 越前健一看綠谷出久的神情,接著道:“沒有人愿意接受自己真正與眾不同的。當(dāng)所有人都開始用異樣的眼神打量你時,忍受這樣的眼神不過是站在人類對立面的代價之一。” “站在人類的對立面?越前先生,這只是生物學(xué)上的自然變化……” 綠谷出久的話沒說完,越前健一便抬起手打斷了他,“我知道你想說進(jìn)化,”他死死盯著綠谷出久的眼睛,問:“綠谷同學(xué)之所以能如此平靜地這樣和我對話,果然是已經(jīng)和轟小少爺進(jìn)行過標(biāo)記行為了吧?!?/br> “什……” “體液交換和腺體噬咬,同時滿足就可以做到,”越前健一看著綠谷出久漸漸漲紅的臉,撇出一抹邪性的笑,“還是兩位已經(jīng)跨出那一步了?” 在那抹笑中,綠谷出久理應(yīng)判斷為情有可原且正大光明的行動仿佛都沾上了污穢。越前健一的笑不是揶揄,是嘲諷,嘲諷他們情不自禁地互相觸摸與親昵的濡慕,他好像在看一個謊言,又看著謊言漲紅著臉徒勞地解釋。可邏輯已經(jīng)大白,他坐在那里仿佛就能收獲對峙的勝利。 “我猜猜,一定是一種無法自控的欲望對嗎?不顧自己意愿的親吻,可親吻后的日常生活又能讓你安慰自己,這是出此下策。”